牧不晚点了点头,却没有就此死心,反而将话题再次引向那怪物:“村长,我觉得自己恐怕遭受到了某种厄运,昨晚在你们离开之后,我睡着了,在梦境中,我看见自己一点一点被那个怪物吞食了下去。”
“那个怪物?!”村长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嗯,我看见自己的血肉一点一点被它吃掉,就好像是它嘴巴里的肉,而它就站在我的身边,一口口吞掉了我的血肉...”牧不晚的声音颤抖着,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村长,似乎在期待他的解释。
村长的脸色有些难看:“小伙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许就是因为你惊吓过度在胡思乱想罢了。”
“胡思乱想吗?”牧不晚的脸色更难看了,“如果只是我的臆想,怎么可能有那么真实的感觉?!而且...而且那怪物的力量...”
说到这里,牧不晚突然顿住了,他知道自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听他这么一说,村长的脸色也跟着凝重了几分。
牧不晚见村长沉默不语,继续说道:“我醒来之后,身上的伤口全部痊愈,可是我的脑袋却变得很难受,就好像是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一样。或许,我根本就没有摆脱这个怪物的追击。”
“你不要瞎担心,先吃早饭吧。”村长安慰道,“有什么事咱们吃完饭再说,不要太往心里去。”
牧不晚苦涩一笑,道:“恐怕这样的恐惧不是吃一顿热乎饭就能彻底消散的。”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在溪流的尽头,那里有一片荒芜的土地,杂草与树木的重叠看上去和怪物没什么差别,此时正狰狞地看向他们所在的方向。
牧不晚的眼眸微眯,他不明白为什么村长要卖这个关子。这件事本该是越早说清楚越好,可他现在的状态,是没想好要怎么和牧不晚交代吗?
“你先吃早饭,我还有点事,先离开了,你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村里的村民帮忙。”村长说完,转身离开了村长的院落,脚步有些急促,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一般。
望着村长的背影,牧不晚轻叹一声,看来村长也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m.jieyidazhiye.com
吃完早饭,牧不晚便独自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休息,村长没让自家婆娘打搅他,不大的院落里一时间只剩下他一人。
牧不晚盘腿坐于床榻之上,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浓烈。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心中的怪异搅得他心神不宁,念及此,牧不晚决定去找村长,他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找到村长的时候他正蹲在村口的大树下抽着烟斗。村长看见他走近,挥了挥烟斗将其熄灭,然后笑呵呵道:“怎么样,吃饱了吗?”
“村长,你就直截了当告诉我实话吧,你知道这次我遭遇了什么吗?”牧不晚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村长尴尬地咳嗽一声:“想来左右是瞒不过了啊。”
闻言,牧不晚冷哼一声:“若是您再这么拖延下去,我怎么也得在自己被那怪物逼疯之前去将一切都给尤婆婆说了去。”
村长苦笑一声,然后从口袋中取出了一张折成四四方方的纸:“小伙子,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怎么做吧!”
他将纸递给了牧不晚,脸上带着无奈的神色。
牧不晚狐疑地将信将疑地接过了纸,然后摊开纸张,当他看清楚纸上写着什么的时候,他的瞳孔猛然瞪大。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复阅读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眼眸中逐渐闪烁起愤怒的光芒。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一直瞒着?”他出声质问道。
村长轻咳一声,示意他跟自己回屋说话。
牧不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他进屋。村长关上房门后,才说道:“这也怨不得我啊,要说这一切,当真是老尤家倒了霉了。”
牧不晚不耐烦地说道:“还是细说说吧,单凭一张纸,我无法窥知事情全貌,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想明白,而后尽快报警。”
村长的脸色一滞:“还是先聊聊吧。”
叹了一口气,村长在屋中来回踱步,没了之前的潇洒劲,他似乎很是纠结该如何开口。牧不晚没有急着催促他,只定定地望着,良久之后,村长才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
“老尤家世世代代也算得上村里的书香门第了,不单单指的是老尤和正直、正义这两代,他们祖上便是教孩童习字的好手。与旁的想要飞黄腾达之人不同,他们一家子是真的一门心思扑在读书上。不过他们也不歧视没文化的人,你看尤婆子,大字不识一个,还是让他们抬进了门,做了尤家的媳妇。”
“要说正直,我还得叫他一声大哥,少时我们便是顶好的玩伴,后来尤婆子生了正义,就是咱三个成天在一起玩。我和他们尤家人不同,打小便不是学习的料子,所以我从未用功读过书。随着年岁渐长,正直和正义去了镇上念书,回乡的日子也少之又少。直到有一天,正直高兴地回来了,他说他考上了。”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说他要去城里念书了,等学成回来了,要回村里当医生,给村里人免费看诊...我那时候,是真的替他高兴...正义也是,每天都嚷嚷着,恨不得全村人知道,他哥哥多厉害。”
“尤正直没能去上得了学是吗?”心中有了猜测,牧不晚直接将自己的答案宣之于口。
静默了一会儿,村长闭上眼点了点头:“我们是在村外那条溪里找到正直的,那天他匆匆忙忙的出村,说是有个朋友要见,可是咱们左等右等,一天一夜了他都没有回来。那个时候,我和正义都觉得他一定是遭贼了,但是又怕把尤婆子吓坏了,便没声张,半夜偷摸着两个人自己去寻。我还记得那时候天气极热哩,我们出村没多久,就闻到一股子臭味,混杂着鱼腥的气味。”
“那个时候年纪小,天真哩,还以为是溪里的死鱼发了臭。有些好奇就朝那处望了两眼,可是那飘在溪上的破烂衣衫,不就是正直临走时穿的那件黄衣服吗?只是上面沾满了泥垢和血迹,已经不大看得清楚原本的颜色了。”村长的神情有些悲凉,他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眶有些发红。
“黄衣服?”牧不晚的眼睛微微瞪大,他忽而想起参加村民婚礼时鹿呦呦给自己的那件衣服,颜色一致,会是巧合使然吗?
村长继续道:“那一瞬间我们以为自己的眼睛花了,可是那黄衣裳真的是正直的。我们赶紧扑到水里想要将他捞上来,谁知道...”
牧不晚皱紧眉毛,他的手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跳。
“怎么说?”他沉声问道。
村长摇了摇头,叹道:“谁知道他已经不成型了,谁也不晓得他到底见到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事,他是被扯碎的,全是烂肉,没有一块好的地方,骨头被埋在溪底,只有零星的碎肉顺着水浮了上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村长微微停顿,显然回忆让他陷入了后怕之中。他的目光变得呆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极度痛苦起来。
看到他的模样,牧不晚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眼中闪动着浓重的担忧。
村长缓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我们虽然年纪不大,但也知道这件事情没法自个儿处理,特别是正义这小子读的书比我多,他让我回去告诉我爹,然后让大人处理。可当我们带着人跑到溪边的时候,那些东西便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好像我和正义做了一场梦一般。可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两个人梦到同样的事情?”
“那个时候尤老头刚病逝不久,于是我爹便主张将这件事隐瞒下来,不敢告诉尤婆子,怕她接连遭受打击疯了去。要说她,那是真可怜,男人和儿子接连遇到怪事情,现在就剩下一个正义了,还痴痴傻傻,脑子时不时犯病。只有清醒的时候才敢跑回来看他娘两眼,又急急地躲回镇上的医院里去了。”
听到这里,牧不晚的心沉入谷底,他没想到事情远比他复杂得多,要找到真相,恐怕得追本溯源,搞清楚尤老头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之前说她男人儿子接连遇到怪事,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之前说过,他们尤家一家子都是读书人,就这个问题到了尤老头年纪越大,越显露。我还记得有一年大冬天吧,那时候正直从学校里头回来,他背着正义在大雪里头走,结果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折了。那尤老头就不是个顾家的,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没办法,尤婆子便让我爹带他找镇上的大夫瞧了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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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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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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