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出来,到时候了!”看了一眼正不断抽搐着的少女,老者适时开口提醒道。
岑夫人闻言也丝毫不耽搁,转身快步走出去,紧接着就将鸟笼的门关上。
就在这时,原本需要黑布栓紧的笼门自己合实了,就好像有高温在炙烤一般,黄金做的笼门直接融为一体,门消失了。
而身处笼中的谭云如今状况也越来越诡异。喉中的鲜血源源不断地顺着花瓣的弧度喷射出,按理说即使是流血,也应该是往下流,但此时的状况更像是这朵金花在施力从里面抽血。
“嗡嗡嗡”的声音响起,老者和岑夫人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兴奋,牧不晚顺着他们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此珍珠非彼珍珠。在经历了鲜血的浇灌后,这些珍珠终于原形毕露,变成了一个个血红色的爆珠。柔韧有弹性的表膜下都藏着一只黑色的“蝌蚪”。
‘不会吧,怎么又是这恶心东西!’想起谭云当初将这玩意儿塞进眼睛里,牧不晚就一阵恶寒。不过好在这里的“蝌蚪”应该并不是这个用处。
此刻背手站立的老者突然将画册取出,将注有谭云身份信息和画像的那张纸裁下递给岑夫人。而女子也好像早已熟知流程般双手捏着画像面放在“蝌蚪”平视位置,缓慢而谨慎地绕着笼子走了一周。这过程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约莫一两分钟的时间后她就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老者递来的锦盒中然后扔进火盆里。
随着火舌的舔舐,锦盒上的花纹显得越来越妖艳,且处于一种烧不坏灼不烂的状态,让人不禁啧啧称奇。但与此同时,笼中的谭云状况却逐渐变差,到最后皮下的血全部被抽干,这具发皱的人皮喉咙中还时不时发出沙哑的哀嚎声。
牧不晚看不懂她如今到底活着还是死了,毕竟失血到这么个地步理论上已经不可能幸存了,但她明明还在求救,嘴中念念有词,即使因为金花的缘故显得含糊不清。
不过很快梦境就给了答案,在表膜下兴奋战栗的“蝌蚪”们在没有血液灌溉的情况下很快就躲进了珍珠的外壳下,火盆中的火也渐渐失了威风,悄无声息地熄灭了,随着火苗的消失,“啪”地一声,鸟笼的门自动打开了。
老者将火盆中的锦盒取出递在岑夫人手上:“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将这锦盒放入令公子的棺中,这礼就成了!”
女人反复用手抚摸着锦盒上的花纹,眼中尽是满意之色,从怀中取出个放着沉甸甸银两的荷包,便施施然离开了。
老者命黑白“恶鬼”将鸟笼抬走处理了,而自己拿起那朵金花准备放入盒中,此时包括笼中干尸在内的四人突然脖颈都扭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骨头咔咔作响,对着呆愣在一旁的牧不晚说道:“花,找到花!”
这一刺激下牧不晚居然直接从梦里脱离出来,惊叫着从地上弹起,吓坏了一旁睡眼惺忪地三人。
“牧哥,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见他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气,凌绝困倦的脑袋这才有些回过神来。
“花,我们需要找到花。”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两个女生干脆也坐直了身子疑惑地看着他。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牧不晚看了看天色,此时天刚蒙蒙亮,就像是梦中醒来的那天一样,他突然有种预感,此时去北间应该能发现什么。
不待给众人解释,他穿戴好衣服起身,忽而抬眼又瞥见了门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没想到范阳和陈晨居然一夜没走,就这么守在门外。
像是视线穿过窗纸相对了一般,窗外两人竟然缓缓转过身子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一举动让牧不晚摸不着头脑,但是眼下他们能离开最好不过,避过了怪物的眼线行动会更加安全。
“你们留在房间里,抱团待着,别乱跑,我去去就回。”说罢他直接推门窜出去。今日与以往不同,似乎早间雾气十分重,不过是走到院中央,回头发现自家房门都已经消失在视野外。牧不晚望着白雾发愁,生怕走错了方向,若是走到程科那间房尚算好,可若是跑到范阳那间可真就是羊入虎口了。
一面想着来时的方向,他干脆闭起眼睛双手往前探着走,防止白雾干扰自己的判断。不多时就走到了对面,没有着急推门进去,他看了看宽阔的连廊,这是北间没错。
下定决心推门进去,谨慎起见他还是先起开了一条缝,见里面漆黑一片倒也不意外,不过涌出来的几分凉意却让他很诧异,难道此时里面会有尸体?
闪身进去,他眯了眯眼很快适应了其中的墨色,果然原本场中的圆桌被撤下,被换成了一个巨型鸟笼,里面是一具残缺的干尸。
不,不对,不是被撤下了,或许姜府每晚提供的满汉全席都是这具尸体的障眼法,从一开始上桌的五人到昨晚的两人,他们一直沉浸在啃食尸体的快乐中。想到此,牧不晚不免胸口泛起一股酸意,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快速摸到鸟笼旁,保险起见并没有用手触碰,而是弯下腰仔细查看伤口。果然一如所料,尸体上的伤痕不是别的,正是撕咬的痕迹。由于人类的牙齿不像生食动物一样发达,所以可以看到尸体上的撕咬痕迹并不是十分锋利,倒像是牙齿在上面磨了许久才咬断。
‘怪不得上桌的人明明吃了许久,但他们还是感觉到饥饿,可他们的腹部鼓起明显,如果没有东西下肚的话,那么肚子里的是什么?’
牧不晚心中的疑问更甚,可此时却毫无头绪。他尝试性将房间内的摆设都依据梦中的情景一一比照核对,想找出不同之处,可翻遍了屋子也没线索,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挂在墙壁上的三个面具吧。
等等,面具?!
这三张面具昭示着三个玩家的死亡,但会有这么大的巧合吗?面具正好就挂在这个房间里。牧不晚凝视着面具,大脑飞快地运作着,接着在思维反应过来之前,身体直接出动摘下了一张面具,这张面具不知道是属于谁的,但现在就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说时迟那时快,“噌”地一下,室内灯火通明,鸟笼上的珍珠光芒四起,激得他忍不住用面具遮住脸,让他视线需要经过面具的眼窝处,可正是这一举动,让他察觉到了不同。
原来通过面具能看到房间的另一幅景象,或许可以解释为面具看到的里世界。
不能断定是死者面具起了效果还是说所有面具都能被激活,他拿起自己的空白面具覆上,果然没有任何变化,看来活人的面具只能用来保命。
心下想着,他干脆将从墙壁上拿下的面具戴在脸上。走到门口处,他打开一条缝查看,发现外面的白雾消失了,可原本应该是早上的时间,如今却是一轮红月高高挂起。眼下暂时顾不得外面的状况,他干脆把门合实定下心来看房间内的状况。
没了那层华丽的障眼法,此时屋内尽是一片破败景象,破烂的布匹、被蛀空的桌椅以及满是血污的墙壁都在告诉他这里曾经经历了什么。而放在室内四角的冰鉴也给了他答案,原来北间如此寒冷是因为在他们看不见的世界里,还存放着防止尸体腐烂的冰块。
但这些冰鉴与梦境中的完全不同,像是撕破了那层伪装一样,这冰鉴完全是用红色的液体制作而成。牧不晚伸手摸了一下,那又黏又稠的触感让他笃定这就是鲜血,并且只可能是人血。
‘该死,这些“蝌蚪”可真是无处不在。’本来以为这东西应该是冻得十分严实,谁知道居然从内而外开始化开,没有注意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融化的,但里面蝌蚪一样的眼睛已经开始苏醒,密密麻麻的小东西在缓慢地游走着,让牧不晚不免联想到红心的火龙果。
一想到时间紧迫,他也顾不得其他径直走向了鸟笼,此时鸟笼上的珍珠也完全变成了红色爆珠,他走到哪儿,里面的蝌蚪就游向哪儿,就好像真的许多只眼睛在追踪他的动向一般。
忍住自己的密集恐惧,他仔细打量了下尸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的又是谭云,和梦中那个死去的姑娘完全吻合,怪不得前几日谭云出事就一直是从这个房间出去,看来二者早已合为一体。
此时的谭云没有被抽干血,而是双手捂住眼睛安静地坐在那里,微微起伏的胸口让牧不晚定了下心神,他试探着问道:“谭云,你认得我吗?”
听到声响的女人呼吸在此时停滞了一下,紧接着她缓缓拿开双手,要命的是此时她已经没了眼睛,手上握着两个“噗通”“噗通”跳动的蝌蚪,她一把捏碎手上的东西,尖叫着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还没有去找花!”
这一声叫喊吓到了原本就精神紧绷的牧不晚,同时也让他脸上的面具应声而碎。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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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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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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