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准备在学校里犯罪?”当刀落在鼻尖前的一刻,牧不晚出声问道。
这一问,倒是让在场的小甲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此起彼伏,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为首的那个将刀放下,饶有兴致地问道:“你今天不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牧不晚懂了,原本只是猜测,现在这话问得就是坐实了是这群孩子将老师杀死的。为首那甲鱼见牧不晚低下头没了声音,冷哼一声再次将刀举起,却没想到牧不晚徒手抓住了刀刃,猛地向外一拔,完全无视手上狰狞的伤口和不断溢出的血迹,就这么暂时制住了为首人的动作。
领头的那只甲鱼愣了一下,没想到牧不晚这个瘦巴巴的娃娃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更没想到这个学校里的软茄子突然转了性,敢这么大胆与他们娇小。随即它的嘴角就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狞笑:“看来我们要给他些教训了,他不想这么舒舒服服的死去呢。”
然后牧不晚就又死了,死在了乱刀之下。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去反抗这么多人,这副甲鱼身子限制了他的发挥。他静静地躺在墙角,任自己的血肉在他们的动作下横飞。
‘这样完全就不行啊,既不能在学校里优柔寡断,也不能和他们硬碰硬地撞上,否则怎么都是一个死字。’牧不晚没有睁开眼睛,他躺在地上复盘,心中愤懑,却没有想到适合的方法去应对。
‘欸,实在不行,要不然就一直躺着,不进学校或许没事呢?’他又想到了一个避开凶徒的法子,可副本岂会容他这样钻空子?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海浪的推涌,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升了起来。这恐惧来源于甲鱼本身,看来不进入学校的话,就没有办法避开海浪了,海浪也同样会杀死自己。
牧不晚快速奔向学校门口,在看到老师的时候,他没有忘记向其问好,拿到那把钥匙。
这回牧不晚没有犹豫,他直接走向了格斗室。在他的印象里,格斗室的尽头有一扇窗户,如果动作足够快的话,或许可以从窗户那里爬出去,然后再另寻出路。
与此同时,牧不晚注意到一个自己忽略了的点。作为一只甲鱼,自己是具有坚硬的外壳的。或许在面对同类时,它们深知自己的弱点,所以下刀处都是致命点。但格斗室里面的丝线并不是,他可以将身体缩在龟壳里,依靠惯性快速地朝窗户方向滚去,只要方向控制住,那么他将完好无损地破除丝线的阻拦。
虽然对这副身体还不够熟悉,但牧不晚还是尽力以自己的方式将身子蜷缩在硬壳里滚了过去。一路上磕磕碰碰,他感觉自己触碰到无数的丝线,在房间内形成了天罗地网,似乎就在等他傻傻走进来。
牧不晚的行动并不算很顺利,龟壳并不是规则的球形,再加上有丝线的干扰,他很容易顺着丝线的方向跑偏了。故而这一趟下来耗费了他极大的力气,成功走到窗边时已经是五六分钟后了。
说巧不巧,当他打开窗户准备逃跑的时候,那几个追击他的同学恰巧打开了格斗室的门,它们看起来应该是在隔壁等了他不少时候,按捺不住循着声音找了过来,没想到没有看到他的尸体,反而已经快要逃离掌控了。
为首的那只甲鱼恨恨地说道:“你以为自己能逃到哪里?还不如早点从这世上消失才好。”然而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牧不晚有些笨拙地从窗户那里翻出去逃离,却没有办法阻拦。
暂时从这群疯狂小甲鱼手底下逃离的牧不晚没敢松懈,他抬头看了下,满目的珊瑚堆砌成了一座不算陡峭的小山,可之前他在龟壳里撞得晕头转向,现在只觉得两腿发软,喉中也有些止不住的酸意。
就在这时,牧不晚听到隔壁手工室传来脚步声,看来这群同学并没有准备放过他,既然格斗室没有办法走,它们就绕到手工室的窗户这里抓他。
牧不晚心里一凉,连忙手脚并用往珊瑚山上爬,却没有留意到几个同学站在窗户边上,一脸诡异地笑着望他。
所以牧不晚又一次死了,因为他没有注意到掩藏在珊瑚中间的毒刺,当他爬上去的感受到刺痛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倒下让更多的毒刺扎进自己的身体里,心脏在麻木中缓缓停止了跳动。
一声长叹后牧不晚从地上爬起来,又到了原点,他崩溃大叫。这声长啸发泄了他满腹的憋屈,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小小的学校哪里有自己的藏身之处,几个同学为了杀死他,把所有的生路都堵上了,想得无比周到。
牧不晚烦躁地挠了挠甲鱼脑袋,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祈求上天能给他一个机会将这些甲鱼全都反杀,而不是像一个落入陷阱的过街老鼠一样,狼狈地苟延残喘。
忽然,他安静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换一种思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老师身上掉下的钥匙就是老师给予他的全部线索,或许他应该停下来好好摸索一下,能不能搜刮到其他东西呢?
这个想法是进入这个怪诞轮回以来最令他振奋的想法了,牧不晚经过三次死亡,现在已经莫名有些丧气了,这种丧气无力感是他无法压抑的。
又是熟悉的道路,第四回走到老师面前,他又一次问好,不厌其烦地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深深向老师鞠了一躬,他颤抖着手摸向老师的口袋,却在伸进去的那一刻,右手的手腕突然被捏住。
牧不晚愣住了,他抬头一看,不知怎的,已经被掏空的老师此刻又复活了,它慈祥地望着牧不晚:“孩子,我以前竟然不知道,你是这么的调皮大胆。好了,这样的错误以后不可以再犯第三次了,明白吗?乖乖跟我回教室吧,要准备上课了。”
牧不晚双眼无神,他抓住了老师话中的一个奇怪的点:第三次。为什么是第三次?他明明是第一次将手伸进老师的口袋,难道在此之前甲鱼本身也做过这样的事情吗?是为了偷盗?
满腹的心事藏不住,他快步追上走在前面的老师问道:“老师,我以前也这样调皮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您可以给我说说吗,我尽量改正绝不再犯!”
听到他这么说,老师面上看起来有些欣慰,停下来驻足,思考了片刻后摸了摸他的头:“我记得第一次的话,是有同学告诉我,你偷了他爸爸送给他的珊瑚饰品。为了这个事情,后来你就很少愿意抬起头来了,可我没想到,这次,你倒是顽皮到我的头上来了。不管怎么说,你能变得开朗起来是一件好事。”m.jieyidazhiye.com
牧不晚听到老师的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没想到素甲鱼竟然是个小偷,偷了同学的东西,这才被大家孤立讨厌的。
可是...他想着想着,脚步停了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这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栽赃呢?为的只是更彻底地排挤这只性格柔弱好欺的小甲鱼。’
为了弄清真相,牧不晚还需要和老师进行更多的交流,但他们现在已经走到了手工室的门口,没有时间了。
老师没有回头看他,直接将教室的门推开,牧不晚没想到有老师带领和没有老师带领见到的情景是完全不同的。譬如现在,同学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在桌前聊天玩耍,脸上露出了孩子应该有的天真无邪。
不过它们见到牧不晚的时候脸色仍然不是很好,只不过没有之前三次那么扭曲,像是本性彻底暴露了一般。
牧不晚很知趣地一个人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上课,而是要观察。他想从这些甲鱼的脸上看出些端倪,找出事件的真相。这恐怕也是为什么,素甲鱼在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提出了一个大前提: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也可以换一种说法,那就是“为什么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要接受惨死的结局”。
这节手工课的内容是制作衣服,牧不晚随意从手边拿了一匹布,然后将剪刀紧紧攥在手里,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他的举动平平常常,可离他最近的一只小甲鱼却莫名其妙很紧张,好像牧不晚随时都会将剪刀刺进它的胸膛一样。
那个孩子慌乱只见将布匹打翻在地,滚落到了牧不晚的脚下。牧不晚没有动,他在等那只甲鱼爬到自己的脚下捡走布匹。
那只甲鱼等了片刻,看牧不晚丝毫没有帮忙捡起来的意思,只能掩下脸上似有若无的恐惧,趁着老师低头认真演示剪裁的时候爬到牧不晚的脚边,却在要捡起东西时一把被牧不晚抓住胳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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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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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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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重复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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