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娘亲,小初对战敌兵时都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她又怎么会忍心杀了自己和腹中的孩儿呢!”楚羡之似是从地狱般回归的声音再一次打破了刚刚自言自语后留下的寂静,她睁开了眼睛,盯着楚夫人问道,眼中满是坚定的不解,一副不得到答案不肯罢休的模样。
“稚月说,小初腹中的孩儿,半个月前就已经没了。”楚夫人看着她,长叹了一口气后答道;说完她就抬起头看向了窗户,月光透过院子里的大枫树将树枝的影子映在了窗纸上面,此刻那斑驳的树影正随着晚风的吹拂缓缓移动:“你哥哥已经在查了,结果,也就在这两天了。”楚夫人似是在回答楚羡之,又像是在回答自己一般悠悠地说着。
又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外面树叶的沙沙声更加响亮了;映在纱窗上的影子也开始争先恐后地竞相展现着各自的身姿,但因为相互重叠,从里面看根本就分不清彼此。月亮似乎是移动了不少位置,将刚刚所照射下来的沙影在窗子上变换了好几个不同的图形,不知为何,楚羡之觉得那些个图形,一个比一个让人觉得不舒服。
夜已经深了,楚羡之让音娘将准备好的寝衣拿了过来,她觉得有点冷,桶里的水由于时间太长,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温度。
......
子时已经过半的时候,齐家的院子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却并没有人声嘈杂的现象,相反的,有一种肃穆到让人觉得寒意的感觉。
白色丧幡的布置彰显着这个家族的高贵,但这高贵却并没有能让人心里因为丧事而产生的沉重减弱分毫。灵堂上,一口深红色的棺材毅然摆放在那里,不知道死者是何人的人,定会以为躺在里面的是一个彪壮的汉子。
灵堂外的挽联也甚是华丽,这个彰显着死者的身份,证明着其生前是一个受人尊敬的人。但奇怪的是,如此慎重的灵堂上却并没有多少孝子孝孙守孝,只有一个青年男子跪在那里,宽厚的肩膀随着手中朝火盆里投放冥币的动作时不时地活动着,此外,再无其他人影,也无其他声音。
楚羡之已经在灵堂外站了很久了,但却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跪在灵堂里守孝的男子也没有。
她看着那偌大的房子里摆放着的醒目的棺材,在那一片黑白中显得异常孤独;楚夫人那些话似乎在此刻才真正意义上传达到了她的脑子里,楚羡之像是刚刚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感觉到了真实;而眼前的布置——那像是阴曹地府一样的丧气也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直到此刻,楚羡之才真正意识到,予初死了,她的小初真的死了,哪怕这个世上的人有千千万万,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对自己说:“有阿羡在,我便只要安心做只会翻身的咸鱼就行了”!
楚羡之知道她的小初就躺在里面,她很想进去看看她,看她是否还是记忆中那副模样,但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般地不听使唤。脑子里予初最后的画面反复地出现:她就那样平铺在地上,有红色的液体从她身体底下流了出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还有她想要伸向自己的手;她眼中流下的泪;以及她说的“阿羡,对不起”。
“啪”,一阵碗碟破碎的声音将楚羡之从禁锢中拉了回来,这声音同时也让跪在灵堂前的男子回过了头;但是楚羡之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此刻在自己身后出现的人是稚月,因为她听到后面的人叫了声“小姐”;她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回过头来的满脸胡渣的年轻男子,这与他往日翩翩公子的形象相差甚远,不过他此刻憔悴的模样并没有让楚羡之生出丝毫的怜悯,甚至于,还让她因他的面容又增加了些许恨意,只因这男子她并不陌生,只因他就是齐国舅家的二公子,只因他就是那个娶了予初的齐宣;
楚羡之其实从小就认识他,只是一直不甚相熟,而像现在这样直视他的情况就更少了,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在一年前予初要嫁给他的时候。
……
那天的情景,很多人都记忆犹新:新郎官骑着马前去迎亲,快到予家门口时与同样骑着马的楚羡之碰了个正着,或者说,是与特意等在那里的楚羡之碰了个正着。若此刻有那天的围观者,就会不难发现,那天楚羡之也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将他从上至下来回打量了无数遍,就像是在审视仇敌一般;
当时,迎亲的人们心里很是犯难,以为巾眉将军是不想让巾容将军出嫁他人,所以来当街抢亲的,若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毕竟骂又不敢骂,打又打不过。但着急归着急,却没有人胆敢上前去制止;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场面会怎样收场,人群中甚至有人开始小声嘀咕,讨论着各自的看法;
当天的喜婆冷汗直冒,以为自己的职业生涯就要命丧于此了,绝望之际便想垂死挣扎一番,于是刚要硬着头皮上前的时候,楚羡之说话了:
“我虽讨厌你从我身边夺走了小初,但是小初说,嫁给你她是自愿的,那我也便不多计较了。虽说不知道你到底好在哪里,可既然是她选择的,想来你也是极好的;只是,今日我还是要警告你一句:既然是你自己求的亲,往后,你也定要好好待她,与她夫妻相亲相爱,琴瑟和鸣;这一生,你也只能钟爱小初一人,护她爱她;如若日后被我知道你有负于她,那么到时候,就算是我马革裹尸而还,也定然不会放过了你”。
楚羡之的一番话,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好家伙,威胁人威胁到如她这般明目张胆的也真是不多见了,可是能怎么办呢?又没人打得过她。
于是大家都想看看那被如此明目张胆地威胁的新郎官会做出何种反应,但等了半天,对方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不作任何回答,只是直直地盯着那个嚣张恐吓自己的家伙;
楚羡之被惹怒了,以为他是在犹豫推脱,便加重了语气道:“你听到了没有,若往后被我知道你欺负了小初,哪怕我们相隔了千里,哪怕你是国舅家的公子,我也定然会让你付出代价。”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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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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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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