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道:常睿小弟,抱歉未以真实身份相交。只因身份特殊,怕招惹无妄之灾故而出此策。军中一见,感慨良多。深感分外意气相投。回到宫中只几日,却思念不止。忽而想起状元红之酒由来。花雕之酒,出嫁迎宾是为女儿红,登科之喜是为状元红。遂想与良弟共饮此花雕酒一味。特请旨于父皇,召你入京伴读,于书典之上再行相较。书房之内共饮美酒。诚盼京中一叙,定好生款待。勿忘旧约,日日期君至。
落款:皇七子萧承言。
常衡看到放在边上的皮鞭,拿起来出帐骑上马,就朝着后面府宅而去。
常芜在院子中浇着花,近几日都懒散得很,不大想穿着沉沉的盔甲出去。
常衡怒冲冲进到院子,看到穿女装的常芜在院中哼着小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快步走到常芜边上,一甩手中的皮鞭,重重抽在常芜后背身。
“啊”常芜吃痛,手中的水瓢也掉了,胳膊急忙背过去碰着伤口。转过身看到怒气冲冲的常衡,青筋都突突直跳的样子,顿时吓坏了。
“哥”未等常芜说话,常衡又是一鞭子。朝着常芜背上还略划着大半的手臂。衣裳一下就扯出来口子,露出里面微微渗血的皮肤。
常芜急忙用右手捂上手臂被打的位置。大叫道:“怎么了嘛?”
常衡左手早已揉的褶皱的信扔到常芜眼前。“我同没同你说过,让你离他远点!”常衡气的连声音都颤抖了。
“谁呀?”常芜忍着泪,蹲下身子,想伸出手去捡起那信,却在还未碰到那信时。常衡又是一鞭子抽了过来。常芜疼的直叫。
“啊!”
可常衡丝毫未曾留手,接下来一鞭子,又一鞭子,直打的常芜趴在地上不敢动了。身子直颤一个劲的求饶。口中不停的叫着。“哥,疼。哥......啊!哥......别打了。啊!啊!”
背部的衣衫破烂不堪,棉花都漏了出来,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衣服里面被打的血红一片的肌肤。整个后背交错着好些鞭子印,十几鞭子下来,常芜叫声越来越小。只剩下微薄的呻吟声。“啊......”
可常衡明显还在气着,不停的打在常芜身上。一鞭子一鞭子重叠,原本嫩如鸡蛋的皮肤支离破碎。
有下人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常衡看到廊坊边下人正欲过来。朝着下人便喊道:“都滚远点。”眼帘向下,看到常芜趴在地上狼狈不堪,单手扯下自己的披肩,扔到常芜身上。蹲下身子一拉常芜胳臂,就把她拽起。拿着马鞭的手也一带,就把那信也给拿起。拉着常芜就快步拉进自己房中。一带就把常芜推到自己屋中桌子边上。常芜胳臂碰到桌子才稳住身形。
常衡把信往桌子上一甩。“自己看。”说完用手把袖子往胳膊上带了带,明显一会还要打常芜的样子。
常芜用手擦擦眼泪,强忍着疼痛,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却依旧挺着,一手拽着披肩的带子,一手拿起桌上褶皱的信,看了起来。
“他......他是皇子?”常芜看完信,抬眸看向常衡。连睫毛上都挂着晶莹的泪珠。颤一下就会滑下两滴眼泪。身子也是颤抖的厉害,磕磕巴巴的问道。
常衡挑着眉头,语气极其冰冷的说着“怎么?吃惊吗?不是喜欢攀龙附凤吗?”
“不。没有,没有。我真不知道。”常芜一手拉着常衡的披肩带子,一手拿着信直摇头。
常衡牙关一动,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常芜脸上,力气极大,一下就给常芜打倒在地。脸上手印明显。
常衡拿着马鞭的手腕一动,就要在打向常芜。
信和披肩都落在地上。常芜原本捂着脸,看到常衡的手腕一动,哭着就从地上爬起来,不顾身上的伤。跪着一把抱住常衡的一只腿。“我没有,哥。哥......我知道错了。”
常衡动了一下腿,常芜还是没松手。
“松手。”常衡大声喊道。
“嗯......哥。”常芜边摇头边抱得更紧了。
常衡挣脱不得,气急了又一鞭子狠狠抽在常芜手上。连脸上也捎带划了一些。脸上倒是没破,却也是血红色一道即刻肿了起来。手上一道血口子一下扯开皮肉,血一个劲的冒。常芜太疼便收了手。捂着受伤的手,按在怀里直哭,再也没工夫说话。没工夫求常衡了。身子抖得厉害。
常衡看到那血口子才停住手。之前没看到那么真切,可眼下这一鞭子真切的看着常芜的手冒出了血,深深的血道子才扯动常衡的心,略微动容了一下。心知自己这鞭子下手是重了些,看着常芜的样子。想着之前被爹几棍子打在身上的常芜一点没哭,而现在哭成这样。用脚稍微碰了常芜一下。常芜却是完全没理会,一个劲的哭。
常衡重重丢了马鞭在常芜边上。常芜的身子本能的缩着。常衡去边上找了药箱来。蹲在常芜边上,找出药粉放在上面。回身愣是扒开常芜攥紧的手,一把扯过来拉到自己眼前瞧着。什么话都未说,直接把药粉洒在上面。
“啊!”常芜被药粉激的更疼。想用另一个拦着,可让常衡一把恶狠狠的给扒开。常芜只能口中呢喃着“疼......咳咳咳。”哭的直咳嗽不止。
听常芜一个劲的哭嚎,常衡丝毫不怜惜反倒觉得厌烦。忍不住吼道:“闭嘴。”上好药的手,便抓在自己手心中,替常芜捂着伤口。
常芜被这一吼,哭的更加撕心裂肺的,就往常衡怀里靠。
常衡还在气,不想她靠着,微微一动,就发现自己胸口衣服上,都是常芜的血迹。一手按着常芜的手,一手轻轻向下一按常芜肩膀,向后背一看,才猛然发现常芜后背伤的也不轻,丝毫不逊色这手背上的伤。之前只是被马鞭撕扯开的衣服,隐隐约约遮挡着,看得不清楚而已。手上力道一直没减反增,怎么可能不重。这一看才发现怎么伤成这般?
急忙单膝跪在了地上,拿着边上的药粉就胡乱的洒在常芜后背。背后衣服、血迹、伤口、棉絮、药粉混成一片。眼看着手中这瓶中药粉都没了,伤口却又大半都在外露着,丝毫没盖上。常衡才开始慌乱,口中急急的安抚着常芜,说了一句。“对不起。哥错了。芜儿。芜儿。”
常芜疼的另一只手,攥紧了常衡的衣服。似是没听到常衡的话一般,边哭便咳嗽,身子一个劲的哆嗦。口中还呢喃着“哥,好疼。你别气了,我好怕。求求你......”m.jieyidazhiye.com
常衡这一见更加心疼。心都开始拧了劲一般。说了那么多年要揍常芜,却也没真的动过手。连一个手指头都没真的狠心碰过,刚才真是昏了头了。手中紧紧按着常芜受伤的手,一点不敢放开手。生怕在冒出血来。可背后也都是伤。常衡只得先顾着一边,先把自己的手松开,看到自己手上都是血迹。而常芜手背上,原本撒上的药粉大半都被血化开。急忙又找了一瓶药粉,强按着常芜的手,不让她乱动,又上在伤处,拿起纱布给常芜小心的先包上手。
刚系好,常芜就哽咽的说道:“我们清白的,什么都没做。真的。哥。”
常衡的心又狠狠揪了一下。伤成这般,疼成这样还想着同自己解释。原本也是知道的,因为信上是弟,而不是妹。所以......他还以为她是男子。手还搭着常芜受伤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了下常芜的肩膀,让常芜把肩膀靠在自己怀里。下巴抵在常芜的头上。说道:“我知道了,哥知道了。”常衡红了眼眶。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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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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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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