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家工作室一天只工作那么几个小时？
嗯，上午九点到十点，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他赶紧拿起电话,就听里面传来个『奶』声『奶』气的小女孩声音：“喂，你好,你是哪位？”
莫非家里孩子在玩手机？
他这么走神了大概三秒,对方换了个语种：“whoareyou”
谢国栋忽然莫名有一种对方好像很厉害的感觉,国际范儿都出来了。
他连忙道：“你好，我是香蕉视频的导演,我叫谢国栋，小朋友,你家大人在吗？”
电话另一端,准备切换第三种语言的王小爱顿时知道发生了什么,有节目组看上牧小野了。
作为天才儿童,她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
按照牧小野的话说就是，早就『尿』到年龄小带来的不便。
王小爱淡淡道：“不用找大人,我全权负责小野狼的工作安排,如果想谈合作,请把您的相关资料发过来,我审核后,会尽快和您详细面谈。”
她说得如此郑重，有板有眼，谢国栋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所以莫非人家莫非说话娃娃音？
牵扯到隐私，那就不好多问了。
谢国栋根据提供的邮箱，立刻把资料发过去，对方效率非常高，不到半个小时，爽快约了见面时间地点。
地点也很讲究，谢国栋感觉距离不太远，其实他如果知道王小爱的位置，再打开地图定位，会发现——见面地点，正好位于两人中间，一点不差。
天才儿童对待任何事物严谨，不吃亏，也不轻易占一点便宜。
节目嘉宾这种重要的事，自然要亲自面谈。谢国栋来到地点，发现人已经到了，卡座上坐着两个小团子。
一个粉雕玉琢，年纪虽小，眉目间却有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强大气势。
另一个看起来很正常，就一白白净净的小男孩。
脱衣舞视频里的崽崽从始至终只跳舞没说话，满脸画的像油画，身上又是胸罩又是小内内，所以到现在为止，别说真实长相了，男女都不知道。
卡座后面还站了两个黑衣男子，见他进来，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然后，两人同时掏出身份证递给他，宛如受过训练般齐声道：“相关合作事宜，请和我们大小姐商谈，我们以成年人身份证明，她可以对此事完全负责。”
谢国栋：“……”
两个崽崽也说话了，
先是女崽崽：“你好，我叫王小爱，我是小野狼的经纪人。”
接着男崽崽：“你好，我就是小野狼，这是我的经纪人。”
谢国栋：“……你们好。”
王小爱拿出打印好的文本，严肃道：“合同我看过，有以下几个问题。第一，肖像权没有体现出来，我们仅仅合作，所有肖像权等必须归我方所有，第二，合作期间你方需要为我方提供一定金额的人身意外等保险，抱歉这点我没有看到。”
谢国栋：“……是的。”
他想说，这是初步合作意向……
王小爱眼睛闪过智慧的光芒：“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价格太低了。”
其实以上都不重要，双方谈合作，最主要的还是钱。
节目组开的价格的确不高，因为毕竟是一个素人小孩，说直接点，如果放出话，不知道多少父母抢着免费把孩子送过来。
那可是综艺节目呀，等节目播出不用多火就直接可以出道，比如最差的，可以当童装模特。
谢国栋不再把对方当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进入商谈模式：“那你们理想中的数字是多少？”
王小爱掏出签字笔，在文件最后写了个数字。
为了严谨，数字分别小写和大写。
谢国栋想也不想立刻摇头：“这个价位绝对不可能。”
香蕉视频刚成立，对这档亲子节目很重视，经费给的很足，但这不意味着，他可以随便『乱』花。
那个金额数字，即使请牧英朗的亲生儿子，也不过这些吧。
可以说，接近一线的档次了。
未来的女主，未来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王小爱不慌不忙，祭出最擅长的理论分析。
“现在看来高，可事情要从长远看，我的艺人昨晚到现在，评论接近八万，转发一百九十万，点赞接近三百万，按照平台在线人数，获得了几乎五分之一认可，这说明什么？”
“还有，今天的微博热搜想必你也看到了，如果加盟您的节目，毫不夸张的说，将会带来不低于五百万的流量，而且，至少一个热搜，这些数字加起来，您觉得还贵吗？”
谢国栋：“这……”
他还真没想这些。
那些数据他还没来得及看，想来不会有假，所以对方说的很有道理。
节目组不差钱，差话题差流量。
现在的小野狼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一夜成名，他加上正处于风尖浪口的牧英朗，前期关注绝对有保障。
谢国栋没再讨价还价，想了想郑重道：“我会好好考虑，不过在这之前，因为另一方是明星爸爸，具体合不合还得征求他的意见，这样，我尽快安排你们双方见一面磨合一下？”
他没说牧英朗名字，因为还没谈下来，没有确定，就不能随便说，这属于最基本的隐私保护。
王小爱淡定点点头：“可以。”
谈判吗，有来有往才叫谈。
谢国栋看向牧小野：“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要求吗？”
经纪人谈完了，还得问问小艺人。
牧小野想了想：“节目里有漂亮大姐姐吗？”
谢国栋：“有的……”
牧小野皱起眉头，严肃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拿我炒绯闻，因为我有心上人了。”
『尿』『尿』还未分出胜负，曼妮还不一定属于谁。
谢国栋：“……好的。”
一个三岁半的孩子，谁要炒你的绯闻？
王小爱『露』出若有所思的的表情，忽然道：“谢导演，您的节目嘉宾都到位了吗？”
谢国栋没多想，还以为她关心节目质量，实话实说道：“还有一位远古大神，我们正在争取，不过没有确切把握。”
初次会谈不一会暂时结束。
谢国栋出门就立刻亲自联系吴铁梅，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不出所料，对方果然同意再去试试。
他这个办法，不仅打动了吴铁梅，还打动了牧英朗。
只要不牵扯牧小野，他这张脸，已经无所谓了，想骂就骂吧。
节目组开的薪酬的确很有诚意，可以让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给牧小野很不错的生活。
牧英朗听完几乎没过多考虑，轻轻给吴铁梅回了一个好字。
吴铁梅秒回复：“对方挺急的，最近就要开始录制，想在这之前让你和素人小嘉宾先见一面，不合适就换。”
牧英朗其实无所谓，自从有了儿子，他心态好像变化很多，最明显的是，在外面见到小孩，总情不自禁微笑。
吴铁梅把此刻牢居热搜前排的视频转发过来：“素人小孩好像昨晚上突然冒出来的，叫小野郎，还挺逗的，名字感觉和你还挺有缘分，野狼，你爷俩的名字加起来。”
牧小野画成那样，别说牧英朗和他只相处了几天，朝夕相处的亲妈也认不出来。
牧英朗看的直咧嘴：“这熊孩子……”
吴铁梅：“这么一对比，小野还真算听话的。”
牧英朗像所有的新手爸爸一样，最爱听别人夸奖自己孩子，满脸慈祥笑意矜持回复：“嗯，他其实挺乖的，从来不『乱』玩大人东西。”
吴铁梅：“主要你家没有那东西吧。”
牧英朗：“……”
他忽然想起来，儿子从箱子里跳出来的那段画面，三个胸罩加黑『色』蕾丝小吊带群。
好像……
牧英朗赶紧打开视频重新看。
依然不确定，三岁多的小孩子身形还没长开，除了极个别很胖或者瘦的，都差不多。
而视频里的背景，看起来装修豪华，不像一般人家。
要不，问问李前辈？
好像不太方便，总不能说：前辈，这些胸罩是您的吗？
牧英朗摇摇头，斟酌了下询问吴铁梅的看法：“你觉得视频里的小孩子像不像小野？”
吴铁梅：“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对了，小野呢？”
牧英朗看看大门：“去找小爱玩了还没回来，节目组有没有说小孩子叫什么？”
吴铁梅明白他的意思：“刚才没说，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再给你答复，应该不是小野吧，你刚才说了，小野很乖的，对吧。”
牧英朗：“……”
应该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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