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那些隐匿在黑暗中的畏缩鬼影,终于是无所遁形。老坤认命的说,“是……是萧将军。”
“也是他让你切了女尸的头颅吗?”拂苏接着追问。
“什么切了头颅?”老坤一脸的横肉,那双眼睛显得贼小,这一眯缝起来,更加小了,“我知道的都交代了啊。”
衙役在朝晏坏心眼的示意下,伸手掀开了白布。
老坤僵硬着转动脖子,就瞧见那具女尸居然没有头颅!
他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的几天里,刘捕快带着老坤转遍了整个勾栏院,并没有发现那晚他看见的小丫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无迹可寻。
一行人得到了些许线索之后,或脸色凝重或若有所思的各回各家。拂苏回到僻静院落里之时,偷偷摸摸的,鬼鬼祟祟的,敲响了一间洒满月华光影的屋门。
不过少顷的功夫,门便被打开了,只听得‘吱呀’一声,那抹白裙翩翩的倩影驻足在门前,携带着满屋的暖色和烛火通明。
拂苏倾下身子,在白灵汐愣神之际,猝不及防的在她颊边落下一吻,接着非常潇洒的挥挥手,留下一句,“一夜好眠。”转身便离开了。
徒留下白灵汐素手摸着自己的侧脸,望着茫茫的夜色,风霜覆盖的心弦抵挡不住这丝悸动,也跟着如这屋内的暖光而和煦万分。她抬眸看向院中那株金叶银杏,在溶溶的月色下,柔和的晚风中,金黄色的叶子轻轻拂动着。
翌日清晨,暖阳普照大地,拂苏神清气爽的开门,迎着还未强烈的阳光,他伸伸懒腰,便看见院中石椅上坐着发呆的温子宸。
“用膳没?”
温子宸看了拂苏一眼,轻轻摇头,眉眼间深锁愁云,显然是为了朝阳郡主一案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那还等什么,先找吃的去。”拂苏不由分说道。
而就在这时,白灵汐恰巧开门出屋,一眼就瞧见了院中的二人。只是在见拂苏那张俊美的容颜时,昨夜之事跟着浮上了心头。
温子宸伸手拍了拍脸,强行让自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再腾地站起身来,“上哪吃去?”
此时白灵汐双手撑在精致镂空的木栏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
拂苏看了白灵汐一眼,薄唇扬起一抹邪笑,“吃螃蟹,喝梨花白。”
被一眼看中了心思,白灵汐有些羞赧的别开了视线——这二货的眼睛莫不是藏着什么?她怎么忽然就不敢与他四目相对了?还有,这颗狐心也跟着怦怦直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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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居中,拂苏吃完了香喷喷的糯米粥,着手剥螃蟹的坚硬的壳。经过上次之后,他显然是娴熟了许多。而温子宸则是坐在一旁边吃着馄饨,边若有所思着。
突然有一张脸就探了过来,直勾勾的盯着拂苏手中螃蟹,嘴角貌似还留着晶莹的哈喇子。
苏霁风一脸幽怨的瞅着他们,“你们吃饭怎么没叫我?”
说话间,拂苏手中螃蟹剥好了,沾了点酱放在了白灵汐的瓷碗里。这才慵懒的抬眼看苏霁风,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只见苏霁风面无人色,两眼乌青的,“你昨晚是熬夜了?”
“翻阅医书古籍的,眼睛差点看瞎了,我现在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一晃的,头重脚轻。”苏霁风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头也跟着趴在了桌上,大有在百味居睡一觉的架势。杰伊文学网
温子宸赶紧把他的脸掰过来,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万幸没有伤寒。”
“废话,我一大夫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说完之后,苏霁风还翻了个白眼。
接着就瞧见了白灵汐搁在桌上的柔荑,他不停的对着拂苏挤眉弄眼的,示意那就是波清水烧灼的痕迹。
而拂苏正专心给白灵汐剥壳呢,才没有心思去胡思乱想,只是挑眉问苏霁风,“眼睛抽筋立刻?”
“放屁!”
朝晏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他如一抹幽魂出现在温子宸的身旁,端起他没喝的豆浆一骨碌喝了干净。这才意犹未尽的咂巴咂巴嘴——红豆味的。
“裴然出事了。”
“怎么回事?”温子宸也来不及追究豆浆之事了,赶紧追问朝晏。
朝晏促狭的眨眨眼——转移注意力成功。
“他昨夜在家中遇刺了,现场留下一枚飞镖。”
闻言,温子宸将最后一个馄饨囫囵吞枣的塞进了嘴里,对着朝晏含糊不清的说着,“去看看。”
拂苏也不剥螃蟹了,白灵汐螃蟹也吃完了,二人十分有默契的站起身来。苏霁风还趴在桌上做着最后的挣扎,那意思是——打死都不动。
朝晏拿起桌上的肉包子,整个塞进苏霁风的嘴巴里,苏霁风这才认命的起身——我想趴会怎么就这么难?!
没过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裴然的府邸中。此时正齐聚在书房里,一名长相儒雅清俊的男子卷起了云纹的袖子,撸出来的手臂白皙,唯一大煞风景的是手腕处缠着纱布。
温子宸试探性的问,“裴大人这是伤着了?”
“被划了一刀,不碍事的。”裴然笑着说。
“昨夜之事可否详细说一下?”
“那是自然。”裴然将昨夜种种娓娓道来,“昨夜我准备就寝了,窗外突然射进来这枚飞镖,还将一张字条钉在了墙上。”
裴然冲一旁的书案上努努嘴,示意就是那张字条,“我来不及看字条上面写的是什么,那人就举起匕首朝我攻击!”
温子宸疾步上前,拿起那张字条,转头对苏霁风道:“伤口还有些渗血,苏兄,你给裴大人上点金疮药。”
于是苏霁风和裴然便到一旁去,温子宸这才慢慢展开了字条,拂苏和朝晏也兴趣盎然的凑过去看。
只见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杀了裴然!
温子宸顿时僵住身形,他认得这笔迹的!是二皇兄……这张字条上的字迹,与他赈灾途中遇刺的字迹如出一辙!
朝晏则是推搡了怔愣出神的温子宸一把,感到莫名其妙。而拂苏在一旁了然的勾起了嘴角——原来是这样啊…….
见苏霁风还在给裴然包扎伤处,三人走出了屋子,也就在这是,瞧见一名小丫头探头张望着。
她虽然和一名年长的男子说着话,目光却是落在书房里头的。拂苏上前一步,白灵汐原本蹲在花圃旁看着含苞待放的娇花,见状也跟了上去。
“你自己数数看你都问几次了?我最后再说一次,小锦她笨手笨脚的,被少爷辞退了。”
原来那名男子是府中的管事,临走之时嘴里还在嘀嘀咕咕念叨着些什么,小丫头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小锦照顾花卉井井有条的,绝对不可能被辞退的,而且她和少爷……他们……”
拂苏和白灵汐也听了一耳朵,二人对视一眼后。拂苏上前几步,就见小丫头手里捧着几朵迎着朝阳盛放的夕颜花,想来是刚刚剪下来的,花瓣上还残留着几颗清晨的露珠,在晨曦之下,散发着明亮的光泽。
“这是夕颜花?”拂苏故作不识的问着小丫头。
“公子好眼力,这的确是夕颜花。我家少爷每日书房的花瓶中都得插上新鲜的花朵,满溢芳香的。”边说着,小丫头有些纳闷的皱眉,“从前少爷喜欢的是水仙和月季,近段时间以来却钟爱这夕颜花。”
瞧着拂苏俊颜上和煦春风的笑容,小丫头不知所措的垂下了眸,“像这种夕颜花,旁人若是论起,牡丹芍药岂不是更招人稀罕。可小锦她偏偏与旁人不同,就喜欢这夕颜花。”
拂苏见她脸上的落寞神情,看来是与这名叫小锦的相交甚好。
小丫头说着说着掘起了嘴来,怨怼道:“而且小锦在照料花卉的事情上,是极为用心的,才不是管是说的笨手笨脚呢!”
之所以将这些事情全须全尾的告知拂苏,只因方才她见管事点头哈腰的,极为恭敬的领着一行人,便猜出这些人身份显贵来。
“她什么时候被辞退的?”
见眼前之人狐疑的看着自己,拂苏当即解释着,“我们在查朝阳郡主一案,看看有什么线索。”
“好几天了吧,自从去王府归还丝帕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身旁路过一名头梳双髻的小丫头,阴阳怪气来了句,“裴大人还出去找过呢!”
“小茴你别乱说!”小丫头不满的斥责。
“千真万确,我才没有乱说。你难道没发现,小锦不管是吃穿用度上,还是别的什么,都要高我们一等吗?少爷可没把她当丫鬟看待,说不定早就瞧对眼了,想着纳偏房呢!”
“可小锦没表现出来那个意思啊,你别以为小锦不在,你就能胡说八道了!”
“她眼巴巴的送丝帕去,还不是为了巴结朝阳郡主,那可是她的当家主母,能不小心伺候着。”
……
于是多亏了这名叫小茴的丫鬟,在她的一番胡搅蛮缠之下,拂苏再找不到半点机会打听前应后果。耳中只听得两个姑娘家唇枪舌战的声音……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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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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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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