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声看过去,一个简朴的茶楼里静谧低声,只有一个说书人的声音,绘声绘色的在讲述着什么唱本。
“哎呦~!”
弓葵被一个跑过来男孩子撞了一下,男孩摔到地上,弓葵刚要去扶他,男孩自己一骨碌爬了起来,反而急切的关心着弓葵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姐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弓葵看到男孩的布衫上蹭了些土,刚才那一下肯定摔的不轻,“你摔疼了吧?”
男孩摇头,笑出了两个梨涡,“没有,我可结实了!”
弓葵被男孩逗笑,“对了,你父母呢,就你自己跑出来?”
“我义父在里头说书呢,他让我去买馒头,哎呀!”男孩突然在怀里摸了摸,拿出了两个油纸包着的扁馒头,“完了完了,肯定是刚才压扁了,义父得吃扁馒头了…”
“我赔给你。”弓葵正要拿出银两。
“不行不行,馒头扁了就扁了,又没脏,我义父顶多责怪两句,怎么能要姐姐的钱呢,”男孩退后两步,“多谢姐姐,不过这里好久没来过生人了呢。”
“生人?”弓葵这才注意到,从进了小巷子后,这里的确越来越安静,和都城截然不同,都城人声嘈杂,琳琅满目,这里简朴静谧。
如果不说这里也是北即国,根本不会有人把这里和北即国联系起来。
男孩点点头,“这里常来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我都认得,他们经常来茶馆。”
“看来是茶好喝了?”弓葵打趣道。
“才不是呢,茶难喝像汤药,”男孩神秘兮兮的拉下弓葵,弓葵蹲下身听他说,“是我义父的书好听,他每日都在这里说书,那些人都是来听他说书的,要不然啊…光靠这茶馆赚钱我们早就睡大街了。”
弓葵觉得这孩子说话才有趣,原来是有个说书的义父,也难怪了,“原来是这样,那你几岁了?”
男孩伸出几根手指头,“九岁了,我叫佟宝。”
“佟宝,我记住了。”弓葵揉揉他圆圆的脑袋,“我叫弓葵。”
“小葵姐姐。”佟宝最甜的很,笑起来更甜。
“小宝,你义父催你呢!干什么呢还不回来!”一个邻居大娘,扯着嗓子老远就喊道。
小宝连忙答应,“知道了大娘,我这就回去!”
“我得赶紧回去了,”佟宝回头,“不如姐姐也去听听义父的书吧,义父说相逢就是缘分,既然来了就当小憩一会儿。”
弓葵犹豫一会,看佟宝如此盛情相邀,也难拒绝他,“那好吧,不过…你真的很会说。”
“嘿嘿…”佟宝挠挠头,“这周边的人都说我是溜嘴子,随我义父,哈哈…”
她被佟宝拉进茶馆,茶馆不大,就一间房子,也算是宽敞,听书的人果真都没有喝茶,都聚精会神的听着。
佟宝给她搬了个椅子,低声道:“小葵姐姐,都坐满了,你先坐这,我把馒头送到后边去。”
“嗯。”弓葵点头,她坐在最后方,见最前边高台之上,说书先生一身白衣长衫,捋着长须声情并茂的说着本子。
这应该就是佟宝的义父了,看得出来人虽老了些,但书香之气是与生俱来一般,举手投足,一举一动,谦虚有礼。
读书人说书…也是少见。
“啪!”一声,惊堂木落,“这讲的还是那个本子,童零儿救父!”
下面有人打趣,“陈老先生,您还真是,隔三差五就想讲讲这个本子。”
有人笑笑,“哈哈…还真是,您真是不厌其烦的讲,我们也是百听不厌。”
陈老先生轻轻挽袖,儒雅随和,“承蒙夸奖,那就讲来。”
弓葵来了兴致,洗耳恭听,她还从来没有听过书,今日偷闲也算是补了一个乐趣。
“北即国战火纷飞之时,百姓生灵涂炭,官商勾结,内外忧患,此时有一个不起眼的九岁孩童,名为童零儿。”
陈老先生缓缓讲着,“童零儿生于忧患之时,幼年丧母,和老父苟且存活,他尚年幼,见惯人情冷暖,人间险恶,被这世道强行变成了磐石。”
“虽是磐石之心,终究是肉长的身,童零儿老父为保护童零儿,被强盗打断了双腿,散尽家财,父子俩同乞丐栖息于破瓦之下,度日如年。”
“沦为乞丐,也要被乞丐欺凌,被地痞流氓戏谑,童零儿为了给他爹争个避风的墙根,不惜给地痞乞丐跪地擦脚,街边装傻充愣乞讨…”
听到此处,弓葵心里一阵难过,童零儿九岁,经历了别人一生都未必经历过的苦难,风雨飘零,何处为家。
对童零儿来说,有爹的地方就是他的栖身之处,所以他只想让爹活着。
“一日,童零儿的爹不想拖累他儿,拖着一双废腿爬出去,被醉酒的无德侍卫看到,放狗咬断了一只手,童零儿找到他爹时,已经奄奄一息,为此童零儿怒上心头,小小年纪要和那侍卫理论…”
“结果反被一顿暴打,留下了病根,一只耳朵经常耳鸣,听不清人说话,他九岁身躯,拖着他爹回了破瓦下,但他爹病情严重,急需用药。”
“童零儿求天不应,求地不灵,小小年纪只能去当了黑工,反被人骗,险些被卖了去,童零儿脱险时已筋疲力尽,只乞讨要来了一文钱,但世间没有一文钱可救命的的药…”
说到这里,陈老先生不知为何停住了。
场下的人也无人说话,弓葵也只好等着,她只想知道童零儿最后如何。
“小葵姐姐,”佟宝这时悄悄的端着茶过来,“你喝茶,不过说好,这茶真的不好喝。”
弓葵喝了一小口,如佟宝所说,这茶美名其曰是茶,说更像是汤药也行,苦味干涩,寻常人定不能喝的下去。
弓葵低声问道,“你义父怎么了,突然就停住不讲了?”
“肯定又是在讲童零儿救父的本子吧?”佟宝坐下来,“都习惯了,都是他写的本子,不知怎么的,就每次讲这个本子,他就深陷其中,难过的很,不过都是听他本子的人,大家也都这么等着。”
“那他还会再讲下去吗?”弓葵抬头看着陈老先生,神情感伤。
佟宝摇头,“不知道,看他心情了呗。”
她很希望继续讲下去,一个故事的开端总要有一个结尾,“童零儿最后救回他爹了吗?”www.jieyidazhiye.com
“没有,他爹在一场倾盆大雨中死了,死之前还交代童零儿一句话就断气了。”佟宝丝毫没有同情的意思,可能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故事。
弓葵却落寞,“他爹最后和童零儿说的话是怎么?”
“不得祸害苍生,不得滥杀无辜,不得奸淫掳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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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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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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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茶馆听书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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