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娘轻笑着道,“郡主近日又长高了些,腰身瘦了少许,奴婢要拿回去改一改,到时候更合身,更好看。”
“还要更好看?”陈溪南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把自己的下巴找了回来。
“羽蘅还能比现在更好看么,还有人比她更好看么?”
她不相信地摇摇头。
殷问雁和杜羽歌也缓过神来。不过殷问雁性子偏冷,羡慕之情只是在她眼中一闪而过。
倒是杜羽歌,因为和顾敏才的婚期也快到了,见此情状又是羡慕羽蘅,又是幻想自己成亲时,不知会是什么样子,脸上羞红一片。
羽蘅轻轻白了陈溪南一眼,歪了歪头道,“听说叶少爷终于求得陈老爷答应了婚期,算算日子也不过小半年,到时候本宫去送嫁,可要好好看看叶达辰见新娘子是什么表情。”
她又对杜羽歌道,“大姐姐,我娘前几日还带大伯母去找了几个不错的婚服绣娘,你大可以选个中意的,成亲那天,谁都不如新娘子美!”
“问雁……”
殷问雁不等她说完,立刻抢先道,“我就最有眼福了,能见到三位美绝的新娘子,你们谁都比不上我!”
陈溪南立刻扯住她的袖子,要去捂她的嘴。
“好哇,连你也来打趣我们,打量着你不成婚么?等我们三个成了亲,天天给你寻摸好人家!”
三人又笑又闹,吵成一团,小屋里一时快乐无限。
澜儿一掀帘子,从外头跑进来道,“睿王来了……呀,小姐,你也太美了吧。”说着都有些呆了。
羽蘅闻言赶紧往回走,对绣娘道,“快帮我脱下来。”
陈溪南三人相视一笑,也起身出了门去,将陆修安挡在外头。
屋内羽蘅任由澜儿和绣娘给自己脱下繁复的婚服,就听到外头陆修安笑道,“你们都站在门口做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觉得这里风景好。陆修安,你怎么还到这里来啊,大婚前新郎新娘不能见面你不知道啊?不吉利!”陈溪南大大咧咧的声音响起。
陆修安好脾气地道,“我知道不能见面,所以今天是最后一次来,有正事跟羽蘅说。”
“那也不行,我们都是羽蘅的娘家人,我们不让你进,你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进!”
当此紧要关头,殷问雁与杜羽歌都和陈溪南同气连枝!
陆修安还是好脾气地笑了笑,“是吗?等你和达辰成婚的时候,我既是夫家哥哥,又是王爷,到时候我一定严格按照规矩,提前两个月就不让你们见面了,不吉利!”
“你!你这是挟私报复,小人行径!哪有王爷的大气,跟我们羽蘅比差远了!”
陈溪南又气得跳脚,心道这夫妻俩怎么一个德行,气她的本事一等一!
不对,是她和叶达辰两夫妻被羽蘅和陆修安两夫妻欺负。
真是,太欺负人了!
陆修安见三人死死挡着门口不让他进,心知里头肯定有事,又想起今天似乎是礼部来送婚服的日子,大概猜到是什么缘故了。
不知道羽蘅穿上那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陆修安一时间也有些心驰神摇。
殷问雁笑道,“我们陵岛镇的习俗就没这么严了,两个人当天看对眼,当天成婚的都有,只要双方家人都同意,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天就成婚?”杜羽歌大吃一惊,没想到几千里外的风俗如此不同。
“是啊!”
殷问雁正想再说些当地的趣事,忽听得屋内有人咳嗽了一声,当即道,“走,我们到旁边说去。”
说着拉着杜羽歌走开,陈溪南朝陆修安扮了个鬼脸,也快步跑开了。
再接着是绣娘和澜儿相继出来,绣娘手里还抱着大大的木匣子,两个人朝陆修安行过礼也走了。
陆修安这才终于能进了屋。
门帘一掀,羽蘅坐在桌旁喝茶,脸上还残留着明艳的妆容和微微的羞粉色。
见陆修安进来,她竭力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神色,“刚才你们说话我都听到了,是有什么正事?”
陆修安却不答话,只是坐到她身边,伸手抚上她嘴角没拭净的胭脂,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刚才可能的绝美容颜。
接着他将拭掉胭脂的手指放进嘴里,“好甜。”
羽蘅的脸色顿时红得深了许多,像秋日成熟的红苹果。
“到底还说不说正事了!”
陆修安心神又是一荡,想搂着自己的王妃亲热一番,但想起要说的正事,他又强行压下了绮念。
“陈庐终于有动静了。”
一句话,就将羽蘅从刚才的儿女情长里拉了出来。
“他做什么了?”
“他最近跟禁卫军的人来往特别密切,还去了很多以前没去过的地方,侯爷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紧,所以他的行踪我们不是全都知道。”
羽蘅点点头,伸手倒了一杯茶,递给陆修安。
“他动起来,无非就是听了端王的吩咐,看来端王已经选好日子,快要行动了。”
陆修安沉吟道,“这些日子,齐晟带人把端王府守得严严实实,暗地里我们的人也盯着陈庐那里,可是都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异常举动,我都好奇了,他们怎么联系上的,端王居然还有隐藏的力量?”
羽蘅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回忆道,“之前皇上重用陈庐,却没发现陈庐和陈琼的关系,我就想过这件事。以皇上的慎重,不可能不下令查,说不定是皇上下了令,下头的人却没有报上去。”
“你是说,端王可以影响父皇的人?”陆修安微微一惊,但旋即又觉得,这才对。
若端王真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无用,他怎么敢起那个心思呢?
“这样的话,要跟踪他们的具体行动就更难了,大婚在即,府里人来人往忙碌不堪,我们能派出去的精锐力量也有限。”
陆修安思索了两息,随即笑了起来。
“是我想岔了,其实也不用非要跟着他跑,等着他来,是一样的。”
既然端王的目的是控制父皇,那么他只要把人都集中在父皇身边,防着外人偷袭就好。
羽蘅点头表示赞同,但神情却有些心不在焉,她眼神飘忽,明显在想别的。
“修安,刚才你的话提醒我了。皇上几乎不出宫城里,身边总是围着无数道围墙和禁卫军,就算想逼宫,在宫里也是非常难的。”
她的眼睛里晶亮起来,看向陆修安。
“毕竟陈庐再厉害,也不能让所有禁卫军都背叛皇上吧。”
陆修安的身体微微一震,瞳孔骤然放大,很快就跟上了羽蘅的思绪。
“对,据侯爷掌握的消息,陈庐现在拉拢的禁卫军,也就在几百人左右。端王在宫外,想控制父皇,要突破的障碍太多了,几百人远远不够。”
羽蘅轻轻点头,“也许我们掌握的情况不全,但估计也就四五百人左右。如果我是端王,与其让这四五百人跟宫里的两千多人相对抗,不如选个皇上身边守卫最薄弱的时候,选个大家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你是说……”陆修安猛然变色,神色凝重又愤怒。
“羽蘅,你是说,他看中了我们大婚的日子?!”
羽蘅抿了一口茶,思路越想越清晰。
“修安,你想想看,我们大婚之日必定是全城瞩目的,皇上和皇后都要驾临睿王府,等到礼成之后,大家都在尽情饮宴之时,皇上和皇后却不会多留,而是会提前回宫。”
“自睿王府到宫城大门,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这时的守卫是最薄弱的,如果集中四五百人打一个措手不及,想制住皇帝还是很容易办到的。”
陆修安眯了眯眼睛,接下去道,“只要制住了父皇,不管是进宫,还是挟持父皇下旨,都易如反掌。”
羽蘅缓缓点头。
陆修安将这个计划来回想了两遍,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很大,可是他很快就面临着接下来的难题。
现在要告诉父皇吗?
端王现在关在府里一直很老实,至少齐晟没发现他不老实。如果自己如实禀报,父皇肯定要召齐晟询问,这样打草惊蛇不说,如果陈庐得到消息,自己取消计划,自己变成诬告皇兄是一回事,端王必定会选择这时候牵制住自己,再选更好的时机逼宫!
但如果不说……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行动?
陆修安将这些左右为难说出,羽蘅的眼神也暗了些。
要依她说,布置好大网,坐等端王行动,来个人赃并获,彻底解决这个人,才是上策。
至于皇帝,他并不会真的有事,羽蘅也相信陆修安和杜唯则一定能化解这个困局。而必要的受惊,也许会让他看清谁才是最值得的皇子。
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想法,陆修安惦记父子之情才有的此刻煎熬,她也完全明白。
羽蘅想了想道,“直接告诉皇上有些不妥,毕竟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证据,不过我们可以悄悄告诉齐晟一声,让他多加小心端王府的动静。至于应对端王,只能是我们自己来做了。”
陆修安听后沉默无语,好一会儿才叹道,“只能如此了,我立刻去找侯爷,商量后续的布置。”
他站起身来,却没有立刻走,反而握住羽蘅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很紧。
“羽蘅,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大婚,绝对不会!”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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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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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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