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都市小说>英雄本色>第10章 心态涅槃
  常有的手术来医院的当天就做了,果然是个小手术,剃光肿块上的头发,在肿块上划一道一厘米多一点的口子,清理完里面的淤血,又缝了两针,然后就打针消炎,等待恢复。

  李达夫给常有安排了一间独立的贵宾病房,病房里有两张床,一张是陪护床,一张是病号床。

  到今天,常有已经住了4天院,这4天他一直郁郁寡欢,也不愿意搭理谁,包括青春靓丽的唐小红,一直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看天花板,仿佛天花板上有什么值得常有用一生去研究的东西,谁也不知道他那刚开了一道口子的脑袋瓜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天常有做完手术了,李达夫就带王凯就和唐小红来了,王凯向常有介绍了自己和唐小红,又询问他手术后的感觉,见常有兴致缺缺,便留下唐小红径自走了。

  唐小红是个年轻美丽的姑娘,性格开朗活泼,她叽叽喳喳地向常有做了一个详细的自我介绍,说她15岁时虚报1岁从初中入伍当兵,当了3年的文艺兵,今年退伍回家,在梁老板的珠宝公司里当销售,云云!

  可惜常好象没有听到她说的每一个字,全无反应。这让她很丧气。

  虽然常有头上的伤得到治疗了,但他心里的伤却依然在流血,这是他郁郁寡欢的根本原因。

  今天就是精华大学开学的日子,对于失去上学的机会,常有自己并不如何遗憾,毕竟这两个月的打工生活让他知道了在当今社会混生活,学识并不排在第一位,机遇和眼光或许更重要。

  但他不能去精华大学上学,对父母的打击一定非常巨大,老实巴交的父母,含辛茹苦供出了乡里唯一的精华大学生,结果却没能去上学,这对从灵魂深处认为世间唯有读书高的父母,一定是个沉重的打击,常有不能想象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家乡太穷,不能通电话,写信又讲不清问题,而且写信的传达速度也太慢,常有挂念家里,心急如焚!

  梁飞龙这回对自己绝对可以算是救命之恩,这几天李达夫每天至少来探视常有一次,常有从他口中知道,而且先前华医生也说过,他这个手术如果不做,他会有生命危险。

  常有不知道怎么报答梁飞龙,现在他从唐小红叽叽喳喳的毫无条理的叙说中,他推测梁飞龙应该是一个非常有势力的人,李达夫第一次来给他做术后检视时,曾夸张地对他说,整个广冬省能得梁飞龙如此对待的人绝对没有几个,这句话让常有心里惴惴不安,这两个月的经历磨平了他的棱角,他不再如在学校里读书时一般自信飞扬,他知道自己必须回报梁飞龙,然而他没有自信能让如此器重自己的梁飞龙满意。

  常有复杂而沉重的心思,唐小红并不清楚,常有的漠然她已慢慢习惯,现在她反而觉得面无表情的常有很酷。

  说是让她来照顾常有,其实她也没什么事做。

  照顾人无非是照顾他的吃喝拉撒,可常有的吃喝问题有李达夫安排的特护照顾,他的拉撒事宜他自己能解决。

  所以唐小红基本上没什么事做,每天就是叽叽喳喳和常有说话,想逗他开心。

  可惜几天下来,她收效甚微。但好在常有虽然看起来很不开心,却也不迁怒于她,随便她怎么胡闹,常有也不和她计较,对她的胡闹甚是包容。

  这两天唐小红产生了一种变态的心思,并且付之了行动,就是她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让常有产生一点情绪变化,哪怕是惹到他冲自己发火也是一种成功。

  于是她变本加厉地喋喋不休,老是强迫常有吃这吃那,还过分地斥责常有是个呆头鹅,又故意弄砸许多小事,又讲了一些自己在部队时的糗事,等等,着实费了她不少劲。

  可是常有还是那个常有。

  这让唐小红很挫败。

  现在,她站在病床边,气鼓鼓地盯着还在冷漠地研究天花板的常有,赌气道:”常有!死常有!你如果笑一下会死?”

  其实常有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思,他也想快乐起来,但他一想到自己碰到的这些烂事,还有那未卜的前程,就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唐小红继续朝他吼:”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好像我欠你钱了一样,不理不睬一张死人脸对着我四天了,该死的王凯把我扔这里就不管了,也不来接我回去,让我在这里不受人待见,受尽了委屈和冷脸!呜呜,呜呜呜呜”。

  唐小红吼着吼着,忽然莫名其妙动了真情,竟然真的哭了起来,还扑到隔壁自己睡的陪护床上,一发不可收拾地号啕大哭起来。

  这可把常有吓了一跳,他赶忙下床来到唐小红的床边,拍着她的后背问:”你怎么了?怎么就哭上了呢?”

  ”你滚,不要你管,让我哭死得了!呜呜,呜呜呜呜!”唐小红继续哭,声音越发地大。

  常有手足无措,见有人在门口探头探脑,心里大窘,生怕别人以为自己欺负了小姑娘,赶紧过去把门关上。

  又回到唐小红床前,常有急躁地说:”你别哭啊!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你就是把我怎么了!你就是把我怎么了!死常有,臭常有。呜呜”。唐小红手脚在床上乱拍乱蹬,嘴里胡言乱语。杰伊文学网

  常有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

  说实话,怎么对付哭闹的女孩子,他还真一点经验都没有。

  发了阵呆,常有很没底气地问:”那你说,要我怎么办你才不哭了。”

  唐小红转过身,坐起来,冲常有抽噎着训斥:”当然是想办法哄啊!你个呆子!”

  常有哪知道怎么哄闹脾气的女孩子,于是傻傻问道:”怎么哄?”

  唐小红也不哭了,听常有这么问,还差点笑出声来,撇过脸对着墙壁说:”本姑娘在你这呆子这里受了大委屈,你要不好好哄哄本姑娘,等下我就去走廊里哭去!”

  常有看见她侧脸上有没干的泪痕,就扯了点纸递给她,她接过来在脸上擦了一遍,说:”还不行!”

  常有忽然灵机一动,说:”我给你削个苹果吃吧?”

  唐小红嗔道:”不吃!”

  常有:”那吃点西瓜?”

  唐小红:”不吃”

  常有:”喝点水?”

  唐小红:”不喝”

  常有想了想,坐回病床上,说:”你啥也不吃,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唐小红心想:这个呆头鹅还会讲故事?嗯,我倒要看看他能讲出什么故事来。便冷着脸点点头。

  常有便开始讲:

  ”有个农夫,他养了一头猪。

  一天,来了一群衣着讲究的人找他,问他是怎么喂猪的。农夫如实说他用些野草和剩饭剩菜煮熟了喂的猪。

  这帮人便说他们是动物保护协会的,说农夫的这种行为是虐待动物,让农夫缴纳一万元的罚款。

  农夫缴了罚款。

  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群衣着讲究的人找农夫,又问农夫是怎么喂猪的,农夫这回说他煮了米饭炒了菜喂猪。

  但这帮人说他们是全球粮食调配协会的,他们说现在全球范围内还有许多地方粮食奇缺,很多人还在温饱线以下挣扎,说农夫竟然煮饭炒菜喂猪,实属罪大恶极,要罚款一万元。

  农夫无可奈何,又缴了罚款。”

  ”这农夫真倒霉!”唐小红也不哭了,听得很认真,同情地插嘴道。

  常有暗觉好笑,却严肃地对唐小红说:”是啊,农夫喂头猪才能挣几百块钱,却被罚了两万元,喂这头猪亏死他了!”

  唐小红叹气说:”那些罚农夫钱的人真坏,不懂得农夫的疾苦。”

  常有见唐小红满脸的同情之色,心道这小姑娘真善良得发傻,为故事里的人伤春悲秋。不过见她不哭了,也暗自高兴。

  唐小红等了一阵,见常有不接着讲故事了,便催他:”接着讲啊!后来呢?”

  常有逗她说:”后面的太精彩,你得给辛苦费我才讲了。”

  唐小红愠怒道:”讲个故事还要给钱,真不要脸!”

  常有继续忽悠她:”明星开演唱会唱歌给人听,收不收钱?难道他们也不要脸了?”

  唐小红嘟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常有脸色一板,躺下身子又开始研究天花板,嘴里还说着:”不给钱不讲了,你爱听不听!”

  唐小红最怕他这副样子了,这样子能闷死人。她从她的小坤包里拿出钱包来,问常有:”你要多少钱?我告诉你我可没有多少钱,我一个月工资才500元,你不准狮子大开口!”

  顿了顿,她又嘟哝:”还不知道来这里了陪你有没有工资,要是没有,就亏死了。”

  常有转头望向她,心里动了动,产生了一个想法,便说:”要100元才行,不讲价。”

  唐小红瞪大了眼,惊叫道:”100元?亏你说得出口!听谭咏宁的演唱会,差一点的位置也才100元,你抢啊!”

  常有无所谓地说:”不强迫你,想听就给钱,不想听拉倒,不过我告诉你,付费部分才是故事的高潮部分。”

  停了停,常有又忽悠她:”谭咏宁的演唱会,100元才能买到差一些的位置,我的故事会,你花100元听专场,绝对超值。”

  唐小红想了想,拿出一张100元的钞票,递给常有,咬牙说:”你个贪财鬼,给!要是后面不好听,我掐死你。”

  其实唐小红并不是多想听常有讲这故事,她只是不想常有又陷入先前的那种颓废中去。

  只是她不知道,常有经过几天的思量,已经放下了,常有觉得自己应该跳出感情的圈子,从本质上去看待事情。

  他认为事情的本质是无可逆转的,比如他失学了,比如他失学他父母会痛苦,比如他必须回报梁飞龙的救命大恩,这些本质存在的事情不会因为他的情感改变,他只有坦然面对,凡事往积极的方向努力,至于结果如何都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他所要的是要让自己问心无愧。

  常有接过钱,开始讲故事:

  过了一段时间,又来了一群衣着光鲜的人,他们找到农夫,问农夫是怎么喂猪的,农夫回答他们说:”我不喂它吃东西,到饭点了我就给它20块钱,随它吃什么去!”

  唐小红听到农夫的这个回答,眼泪都笑出来了,好一阵才停住笑。

  常有问她:”100块花得值不值?”

  唐小红笑道:”值,值总行了吧!”

  常有说:”接下来我让你更觉得值,信么?”

  唐小红疑惑道:”你还有故事?”

  常有嗤之以鼻:”小孩子才爱不停地听故事!今晚我请你出去吃饭,医院的伙食太寡淡,难吃死了。”

  唐小红雀跃道:”太好了,你个呆头鹅终于开窍了。”

  其实唐小红早撺掇常有出去玩了,但常有一直没反应,她也只好窝着不出门了,来时王凯给了她5000块钱,说是老板让她带着满足常有的需求的,可怜这笔钱至今一分未动。

  常有见她小孩般高兴,心里也很开心,也很怜惜这小妮子在医院为了陪他憋了这么久。

  常有脱掉病号服,穿上王凯带来的短袖t裇和西裤皮鞋,整个人让唐小红眼前一亮:”你个呆头鹅,换身衣服就象换了个人一样,如果头上不顶着个纱布包,再把胡子刮干净,一定帅得掉渣!”

  常有朝他撇撇嘴:”花痴!”顿了顿又说:”李院长说明天可以拆线了,要不明天才出去玩?”

  唐小红歪着头看了看常有,说:”明天也要出去,今天也要出去,你出院以前天天要出去。”

  常有苦着脸,不好意思说:”可是我只有刚才从你那里敲的100元钱,怕是不能天天出去又吃又玩。”

  唐小红脸色古怪地看着常有:”你敲我的钱请我吃饭?”

  常有大窘:”我身上毛钱没有,只好出此下策了,小红,我很感激你这几天的陪伴。”

  常有真诚地看着唐小红,恳切地说:”这几天是我最痛苦绝望的几天,如果让我一个人过,我肯定崩溃。况且我对你还态度欠佳,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好好感谢你,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还你钱的,真的。”

  唐小红听常有如此说,心里甜滋滋的,心说原来这呆头鹅也不是个傻子,心中滋生了几天的挫败感霎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成就感。于是傲骄地挺了挺丰满的胸膛,得意地说:”必须天天出去玩和吃,本姑娘大把的钱,借给你请客。”

  常有笑问:”天天出门可要不少钱,你不怕我还不起?”

  唐小红得意道:”还不还得起都无所谓,反正这钱本来就是你的!”说完才发现说漏了嘴,赶紧捂住嘴巴。见常有似乎没听见这句话,便赶紧上前,拉着他就往外走。嘴里嚷嚷着:”快点快点,我饿了,吃大餐去”。

  两人便手拉手地往外走,路过护士站时,常有跟护士站打招呼说他们出去吃饭去了,护士站知道常有是院长的关系户,都笑嘻嘻地祝他们晚餐愉快。

  唐小红打心眼里散发出来的兴高采烈,让常有忽然觉得自己几天就老了,常有心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刻的唐小红一般高兴了,而其实,他们都是18岁,只是不知道到底谁大那么几个月抑或几天。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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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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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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