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区开始变得热闹起来。
“这个故事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一个朋友好像就是重瞳!”
“重瞳看着的确是比较怪异,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对劲。”
“要不说还得是瑾哥呢,这故事属实是新颖的很,我还是头一回听。”
“麻蛋,今天晚上看来是睡不着觉了,瑾哥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讲故事呢,你这不是害人嘛。”
看到网友们的发言,严谨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接下来开始讲述第二个故事。”
“吴秋江是江北公司一名普通员工,在江城,江北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而厂长陈金贵和夫人沈蓝因为乐于资助贫困山区的学生,在当地也广受好评。”
“进厂一年多,吴秋江诚实肯干,大胆创新,很受公司领导的喜欢,可以预见他的前途一片大好。就在吴秋江准备步步高升时,厂里却出事了。十二号深夜,江城冷雨纷纷,值班员李福巡逻时,在厂区中央的柳树下发现了一具无头尸。”
“无头尸的出现让工厂变得人心惶惶,一些迷信的人甚至认为厂里有鬼在作怪。很快有人根据尸体手上的一块烫伤,确定了死者身份。”
“死者叫赵安,曾是江北公司一名老员工,而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赵安四个月前被查出患了癌症离开了工厂,那是谁会对这样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痛下杀手,而尸体出现在工厂里又意味着什么?”
“警察的调查很快结束,三天前在医院接受化疗的赵安突然失踪,而案发现场又没有可靠证据,就这样无头尸案一直悬而未决。赵安在工厂时一直对吴秋江照顾有加,于是吴秋江决定暗暗查找凶手。”
“这天副厂长沈新民走进厂里,沈新民是沈蓝的弟弟,长得肥头大耳,一副大老板的模样。沈新民带来一个好消息,因为工厂效益好,厂里决定给员工涨工资,这个消息无疑让还在无头尸案阴影中的员工们兴高采烈。”
“就在这天晚上大家都为涨工资而高兴不已时,后半夜怪事发生了,工厂里两个车间的机器突然开动起来,轰隆隆的声音吵醒了所有人,大家纷纷跑下楼来一看究竟。然而车间大门紧锁,车间内却灯火通明,所有的机器正飞快的运转。员工们都傻愣在了那里。”
“吴秋江站在人群里抬头环视车间,整个车间封闭性十分好,如果没有钥匙几乎是不可能进去的。在这几天里,他暗暗观察了厂里的安保,可以说工厂的领导层在安保上做得十分好,外人进厂作案几乎是不可能。”
“而今晚发生的事更能说明一个问题:厂里有内鬼!因为车间的钥匙外人是不可能有的。”
“然而第二天,那个发现无头尸的李福失踪了。”
“据一个员工回忆,下午的时候他看见李福魂不守舍地从宿舍向大门外走,但他并没有怎么注意。当大家走进李福宿舍时,他的所有东西都在,也并没有翻乱的痕迹,那他究竟怎么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猜测李福去了哪里,有人甚至把他的失踪跟半个月前的无头尸案联系起来。”
“自从无头尸案后李福整天无精打采,整个人也显得神神秘秘,大伙儿都以为他是受了那晚的刺激。和李福同宿舍的一个员工回忆道:有天晚上他上厕所,发现李福的床是空的,一摸被窝冰凉,后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看见李福溜进宿舍,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大伙的议论让李福的失踪更显神秘。”
“下午江城开始下起雨来,春雨绵绵,一个工友笑道:【嘿,现在的天气预报还真准,说下雨就下雨。】”
“吴秋江却摇着头,他对这样的雨天一点也不喜欢。”
“晚上吴秋江回到宿舍怎么也睡不着,李福的失踪跟无头尸案究竟有没有联系。”
“夜里春寒袭人,吴秋江拉紧被子依旧在想着白天的事,这时一声“咣当”从楼梯间传来,那是瓷盆撞地的声音,紧接着几声慌乱的步子。”
“吴秋江立刻从床上坐起,静静听着,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就这样吴秋江一直监听到清晨,依然没有任何声响,等到工友起床时,累了一晚的吴秋江立刻冲进过道,在上楼的阶梯旁确实有一个瓷盆,那是工友昨晚忘在外面的脸盆。”
“吴秋江扶着楼梯抬头朝上望,楼上三间宿舍的门紧关着。赵安以前就住在楼上,他查出癌症后,工友们觉得晦气全都搬到了楼下,而赵安那层是顶楼,所以楼上一个人也没有。”
“吴秋江疑惑起来,昨晚他明明听到有脚步声上楼,是谁大半夜跑上楼干什么?想到这里他迅速爬上楼来到紧闭的房间外,这些老式的防盗门已经生锈,看不出一丝异样。”
“正当吴秋江疑惑不已时,上早班的员工发现挂无头尸的大树下,赵安的头被悬挂在了那里。”
“员工们纷纷惊叫出声,一股更强烈的恐惧袭卷了工厂。赵安的头没有头发,看样子是因为癌症化疗脱光了,他双目圆睁,嘴巴微张,像有什么话要说出来。”
“因为一夜雨水浸泡,头颅微微发胀。想不到事隔半个多月赵安的头颅还保存如此完好,看来凶手是有意要上演这一幕的。”
“吴秋江站在人群外四处环视工厂,突然他发现宿舍顶楼那间正对人群的屋子,原本紧闭的窗帘被拉开了一条缝。他猛的一惊,然后迅速溜进了李福的宿舍四处翻找起来,果然在衣柜里他发现了一串钥匙。他飞奔上楼,很快那间稀着窗帘的屋子就被打开了。吴秋江不禁喜形于色,作为老员工又深得信任,车间的钥匙李福也应该有,那么照此推理,李福很有嫌疑。”
“因为吴秋江可以相信,之前发生的事肯定是厂里人干的,而李福作为老员工有诸多方便,比如钥匙,而之前李福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串钥匙回宿舍的事不得不令人怀疑。”
“昨晚吴秋江听到的脚步声,应该是失踪的李福偷偷潜回了工厂,然后在半夜悬挂了赵安的头。而他藏匿的那间屋子就是稀着窗帘的那间,他利用这个缝隙观察工厂里的情况,然后伺机下楼作案再逃匿。”
“而那串钥匙他当然不会带走,这样容易引起怀疑,但他可以复制几把。”
“至于他为什么要失踪,只是想排除自己的嫌疑好再次作案罢了。”
“吴秋江在屋里搜寻一番,靠窗的地方果然发现了几个烟头,而李福嗜烟如命。”
“吴秋江高兴得手舞足蹈,现在只要找到那个无头尸案中贼喊捉贼的李福,所有的疑点便可迎刃而解了。”
“可是这个李福藏身在哪里,而自己又没有充足的证据,冒然行事只怕会打草惊蛇。”
“就在吴秋江拿不定主意时,这天下午厂长陈金贵和夫人沈蓝来到工厂。这次他俩带来了几大车礼品,要给大家压压惊,因为近来发生的事让他们也很头疼。随即陈金贵宣布今天他要到省城去签定一份合同,所以从今晚开始全厂恢复加班。”
“陈金贵话音刚落,大伙就抱怨起来,厂里发生的事还没平息,现在恢复加班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陈金贵一番安慰后,大家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而吴秋江心里更不是滋味,厂里加班后李福肯定不会轻易进厂,那自己还如何抓住真凶。”
“陈金贵讲完后就坐车去省城了,留下沈蓝在财务室理账,因为签订合同需要周转资金。”
“夜幕快降临时,天突然阴沉下来,黑云滚滚,是下雨前的征兆。果然入夜开始下起雨来,沙沙沙,像春蚕啃食桑叶。”
“临近午夜,大家有些倦了,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吴秋江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这时,从厂房外传来一声惊呼,大家听得真切,纷纷扔下手里的工作冲出厂房。”
“声音是从厂房北边的财务室传来的,大家冲到财务室时车间管理员正在报警,刚才那个声音正是他发出的,因为沈蓝不见了。”
“众人皆惊骇不已,随即车间主任给省城的陈金贵打了电话。众人围住财务室往里看时,只见沈蓝的大衣掉在办公椅上,干净的地面上有许多血迹。大家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看来沈蓝是凶多吉少。”
“警察很快赶到了现场,除了两个模糊的脚印,其他什么也没发现,现在他们也对发生在厂里的事感到束手无策。”
“陈金贵赶到工厂时面对空空的财务室不禁痛哭起来,他不停责怪自己不该让沈蓝一个人在厂里加班,那凄惨的场景让所有人都心酸不已。吴秋江十分痛苦,好好的工厂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真凶。”
“勘察完现场后,警察带陈金贵到警局作笔录,其余的人则心事重重的回到宿舍。”
“吴秋江躺在床上苦思冥想,凶手如果是李福,他频频作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而且还对厂长夫人下手。”
“想到这里吴秋江猛的坐起来,他决定到楼上那间屋子去看看。”
“此时工友们都睡下了,吴秋江借着一点月色在走廊上缓缓行走,然后来到李福的衣柜前去摸那把钥匙。可是摸了好一阵也没摸到,钥匙不见了。”
“吴秋江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李福回来把钥匙取走了,他轻轻退出房间站在楼梯向上望,李福回来过,说不定现在正在那间屋子里。”
“吴秋江神情一下紧张起来,他蹑手蹑脚地向楼上走去,来到那扇铁门前侧着耳朵仔细听着,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在他准备返身下楼时,铁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吴秋江迅速躲在门后,屏住呼吸。良久铁门没有一丝动静,吴秋江侧头一看,只见铁门开着一条细缝,原来门没有关。”
“吴秋江大喜过望,他拿了一根木棍,然后轻轻拉开铁门闪身进去。屋里一点亮光也没有,静得有些吓人,吴秋江搜查一番,空无一人,看来凶手已经逃走了。”
“然后他打燃火机在屋内查看一番,果然在窗前又多了几支烟头,吴秋江随手捡起一支,竟是中华烟,他不禁皱起了眉头,一个新的疑问开始在他脑子里打转。”
“沈蓝失踪的第二天,关于李福是凶手的流言就开始在员工中扩散。”
“原来李福曾因为工厂福利太低找过沈蓝,但是他的意见并没被采纳,于是李福在办公室破口大骂,后被保安强行拖了出来。”
“也许是保安太年轻气盛,也或者李福太胡搅蛮缠,最后被保安打了一顿。为这事陈金贵还特意上门道歉,可是李福依然愤愤不平。”
“了解这个情况后,警方开始追查失踪的李福。”
“这天傍晚吴秋江闲着没事,想想好久没见老张了,于是决定晚上去陪老张聊聊。老张是厂里的守门人,六十几岁,左眼是瞎的,平时大家很少见他,也不多说话,总给人神秘的感觉。”
“吴秋江提着酒菜走进老张的小屋,此时老张正坐在躺椅上望着屋外出神,眼神里全是凄凉和哀伤。”
“见吴秋江来看他,老张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很快两人围在一张木桌上开始喝起酒来。”
“张发出一声叹息:【十几年前老厂长在世时经常跟我喝酒,谁知道就在陈金贵和沈蓝要结婚时,突然出了一场离奇的车祸去世了。】”
“【听说这个工厂是沈蓝父亲创办的,陈金贵只是厂里的一个员工,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金贵进厂时因为特别能干,老厂长见他很有潜能就把沈蓝嫁给了他,谁知沈新民从一开始就非常反对,大家都不知道原因。老厂长去世后一直玩世不恭的沈新民突然像变了个人,开始打理起厂里的事来,一直到今天三个人齐心协力把工厂管理得井井有条。】”
“这天晚上吴秋江陪老张聊到了深夜,然后出门回宿舍,老张一手扶着门框看着他走远,才转身关上门,屋内传来几声重重的咳嗽。”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吴秋江很快就睡着了,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睡得最香的一次。”
“半夜的时候他起身上厕所,刚上完就听到楼上响起了冲水声,他一个啰嗦,顿时睡意全无。冲水声说明楼上有人,难道……”
“他立刻跑到门后侧耳听屋外的动静,不久楼梯间传来一阵脚步声,吴秋江顿时紧张起来,他跑到窗前向下望,很快一个黑影就离开宿舍朝车间溜去。”
“吴秋江赶忙穿上衣服飞奔下楼,但当他跟到花园时黑影却不见了,无奈他只好躲在花园里静静观察着工厂。”
“就在吴秋江急不可耐时,远处老张的小屋里灯突然亮了,片刻灯熄灭,一个黑影从小屋里出来朝大门外走去。”
“吴秋江大喜,赶紧跟上去。黑影速度很慢,上了小路径直朝河边走去,这条河离工厂不远,河面宽阔,河里蓄满了水。”
“这样一前一后跟了不久,来到一处河面极宽的地方,黑影突然停下在原地捣鼓一阵,紧接着“扑通”一声像把什么扔进了河里,片刻后黑影朝另一条小路进城。待到黑影完全消失后,吴秋江来到那个地方,此时水面上只剩一圈圈荡漾的波纹。吴秋江在水面上搜寻一遍后什么也没发现,便脱去衣裤开始下水。”
“凌晨的河水冰冷刺骨,吴秋江强忍着在水里来回搜寻。河水太深,他来回搜寻好几遍也没有结果,开始有些支持不住了,就在这时他脚下突然踩着个软软的东西,试探几下后,吴秋江一头扎进水里,很快他就费力地把一个编织袋拖上了岸。”
“来不及休息,吴秋江赶忙去解袋子,他充满好奇,袋子下绑着一块大石头,是什么让那个黑影要掩藏这个秘密。”
“袋子很快解开,老张的头立刻出现在他面前,那仅有一只睁开的眼让吴秋江颤抖不已!”
“是谁杀死老张,今晚的黑影如此矫健,绝不是那个瘦弱的李福。吴秋江顿时感到一阵窒息,说不出话来。”
“老张失踪了,员工们再也待不住了,一些人开始收拾行李离开,生怕下一个遭殃的是自己,所有人情绪十分低落。”
“吴秋江一个人闷闷地坐在床沿吸烟,心中的苦闷无处发泄,黑影的出现让他对之前的判断有了动摇,也许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他简单梳理下大脑,决定从头查起。”
“于是他来到赵安生病后住的那家医院,让护士仔细想想赵安失踪前接触过陌生人没有,护士摇摇头:【赵安无亲无故,全是医院的护工照料,只是他厂里的副厂长来看过他几次,除此之外并没有与什么外人接触。哦,赵安失踪前第三天晚上我查房,看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从他房里出来,我以为是他认识的人就没太注意。】”
“吴秋江眼睛一亮:【那人长什么样?】”
“【只看到了背影,染着黄头发,有些瘦。】”
“吴秋江暗暗记下,看来凶手不是一般的人。”
“吴秋江刚回到工厂,就听到李福死亡的消息,警局发了死亡通知书,李福的尸体是在离江城几里外的大河里打捞起来的,死亡时间为十天左右,刚好和李福失踪的时间吻合,看来凶手的确不是李福,他失踪那天就已经死亡!”
“吴秋江独自在工厂走着,他脑海里不停闪过那个身材微瘦,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他竭力回忆想把它从记忆中挖掘出来,但是脑子里一片空白。”
“事情的扑朔迷离让吴秋江感到无助,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工厂的停车场,偌大的地方只有三三两两的车。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辆越野车,仔细一看正是那晚陈金贵从省城开回来的车。”
“看着豪华的车身,吴秋江不禁兴趣盎然地观赏起来。”
“可惜的是,光洁的车身上有些泥土,吴秋江眉头一皱,他立刻来到车尾,只见后窗全是飞溅的泥土,然后他不假思索的钻进高高的车底,顿时骇得双目圆睁,一个大胆的猜想开始出现。”
“这天公安局里走进一个神秘的人,吴秋江坐在办公室里向警察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查到的线索,接着他请求调出沈蓝失踪那晚工厂各要道的监控录像,仔细查看起来。”
“那晚深夜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出现在监控录像上,吴秋江一阵兴奋,接着他和警员一起在所有交通要道寻找那辆车。”
“很快,在通往大马沟村的路口出现了越野车的影子,但是因为这条公路没有摄像头,所有人只能眼看着越野车飞驰出城,消失在江城的夜色里。”
“吴秋江有种预感,失踪的沈蓝很可能就在越野车上。”
“随即警察开始追查那辆车的踪迹,然而大马沟村乡间公路纵横,地广人稀,在这样大的地方寻找一辆车谈何容易,况且还是深夜出城。”
“查不到越野车那晚的目的,现有的线索又不够成熟,所有人也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就在吴秋江一头莫展时,警局秘密传来一个好消息,越野车那晚的行踪有了线索。”
“而这纯属巧合,大马沟村老人张林一个人住在山脚下,沈蓝失踪那晚他的耕牛被小偷偷了,第二天张林到警局报案,当民警问他那晚有什么异常时,老人说夜里十一点过,他起床上厕所,隐约看见进山的路旁燃起一堆火,火苗由大变小很快熄灭。”
“民警感到好奇,于是到现场进行勘察,在被简单掩埋的土层下找到了火堆,并从火堆里找到几块未烧完的骨头,经鉴定是人骨。”
“根据吴秋江提供的线索警察很快想到了沈蓝,于是法医把沈蓝失踪那晚遗留在现场的头发和找到的人骨做DNA对比,结果出来了,被烧死的人正是沈蓝!吴秋江暗暗咋舌,两个凶手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夏天已经来临,离无头尸案发生已过去两个月。陈金贵的嫌疑已逃不掉,而出现在医院的黄毛和那晚的黑影是谁,吴秋江还不能确定,过早揭露陈金贵害怕打草惊蛇。”
“天气的闷热和心头的焦虑压得吴秋江喘不过气来,江城上空乌云滚滚,入夏以来第一场暴雨正蓄势待发。”
“这天晚上吴秋江接到一项特殊任务,夜间值班。接到任务后吴秋江疑惑不已,按照工厂惯例,普通员工是绝不会被安排值班的,何况吴秋江进工厂不久。他望着即将入夜的天空,略带深意的点点头。此时江城安静得出奇,人们享受着这场暴风雨前难得的宁静。”
“暴风雨已经来临,雷声轰隆隆碾过江城上空,像野兽般咆哮。吴秋江站在值班室里透过窗户看着顶楼那间黑漆漆的小屋出神,他在等待一个时刻的到来。”杰伊文学网
“夜里十二点,员工们都已熟睡,吴秋江走出值班室望着大门,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在工厂外响起,一群民警冲进工厂,在吴秋江的带领下直奔顶楼宿舍。防暴警察不费吹灰之力打开了那扇生锈的铁门,一束束灯光齐射向窗台,只见陈金贵一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的警察,手里还有未燃完的烟,接着警察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
“楼道里站满了从熟睡中惊醒的员工,大家望望吴秋江又望望戴着手铐的陈金贵,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惊讶。”
“被抓个正着的陈金贵在审讯室里很快认罪,一系列的真相也随之解开。”
“陈金贵的脸上一副从未有过的冷酷表情:【如果再晚几个小时你就去见阎王爷了!】”
“【你的确太狡猾了,我曾一度怀疑到李福身上,然而当我得知李福早就死了,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其实我一开始就错了,顶楼那间屋子的烟头是中华,李福虽然抽烟,而作为一个普通员工是不可能抽中华的。而让我真正开始怀疑你的,是那辆越野车。那晚你被警察带去做笔录,车就停在工厂里,而后你忘了把车开走更忘了清洗车。照你所说从省城回来那车上是不该有泥土的,当晚虽下雨但全程是高速,因此我想你那晚肯定没在省城。于是我到警局查看了监控,果然你的车是从大马沟村开回工厂的。此时你的嫌疑已不能避免,然而我更没料到,一个巧合让我们发现了你那晚的意图,沈蓝是你杀的,而且你用汽油焚尸。】”
“【的确。那你说说今晚你是怎么抓到我的。】”
“吴秋江点燃一支烟,说道:【无头尸,头,沈蓝被害都是发生在雨夜,一开始我并没有把三者的做案时间联系起来,后来我想起一位工友夸赞天气预报的精准,我才明白一二。你作案偏好在雨夜,通过天气预报来确定作案时间,因为雨夜很少有人出门而且雨水的冲刷不会给作案留下证据,这也是警察没找到线索的原因。等作案的时候你提前潜入到那间宿舍,待到夜深人静就悄悄下楼作案,然后逃离。这一切对你并不难,因为作为厂长所有的钥匙都可以有。今晚安排我值班我就觉得里面有阴谋,这不符合厂里的规矩,我猜测你知道我开始怀疑你,想杀人灭口,而今晚正好是雨夜,你让我值班就是想在今晚杀我。】”
“【没错。】”
“吴秋江冷冷地看着一脸茫然的陈金贵:【我想你会说我的分析有些失误,因为你杀老张就不是在雨夜作案。】”
“陈金贵突然惊叫起来:你怎么知道老张是我杀的?我明明把他沉入河底了!”
“【很不巧那晚我一直跟着你。现在该你说说你是如何作案,动机又是什么了。】”
“陈金贵突然狂笑起来,说道:【十几年前我就已经杀人了,沈蓝的爸爸就是我杀的。本来我和沈蓝已经订婚,但是他为了利益突然反悔,要把沈蓝嫁给一个公司老总的儿子,我是真心喜欢沈蓝,又舍不得这得来不易的财富,于是我就制造了一起车祸。但这起车祸制造得并不很成功,很多人都开始怀疑我,这其中就有赵安和李福,但他们又找不出证据。这十几年里我一直都生活在恐惧中,赵安查出癌症后沈新民经常去医院找他,我跟沈蓝订婚时沈新民就坚决反对,他也许看出了我有野心,害怕家产被我独吞,所以他后来改头换面管理起工厂来,而且他也一直怀疑我制造了那起车祸,我害怕赵安把自己掌握的一些线索告诉他,于是只有杀了他。后来我不想再杀人了,所以对于李福只想让他离开工厂,于是我借用将死的赵安上演了无头尸案,并在半夜开动机器制造恐怖。李福特别迷信,本以为可以吓走他,然后用厂里的名义给他点养老金,可是他并没走,相反还怀疑上了我。】”
“【赵安果然是你杀的,那医院里那个黄毛是谁?】”
“【那只不过是我花钱雇请的一个混混,我不方便露面,就让他把赵安约出来,然后杀了他。】”
“【那后来李福是怎么死的。】”
“【只怪他太聪明了,他居然找到了我藏身的那间宿舍,我也只好把他骗出来杀了,最后用石头沉入离江城几公里的江里,没想到他还能浮上来。】”
“【怪不得有人看见李福半夜提着串钥匙回来。那串钥匙后来也是你拿的吧。】”
“【我那晚忘了拿钥匙,只有借用李福的。】”
“【那你说说杀沈蓝的事。】”
“【对于沈蓝我一直都很后悔,我非常爱他,但是纸里包不住火,两个人睡一张床上难免不引起她的怀疑,她也开始暗查十几年前那场车祸,并调查我的行踪。于是那晚我趁所有人都在车间加班时,潜入财务室然后在后面猛击了她一棒,接着扛着她出厂,并在大马沟把他焚烧了。】”
“【还有一点,你为什么改变在雨夜作案的手法,冒险去杀老张,他应该对你构不成威胁。】”
“【有一晚我潜入工厂,没想到老张没开灯正坐在小屋的门口,我知道老张眼神不好而且一只眼是瞎的,但又不能确定他到底看见了我没有,所以当他跟你聊得那么投入时,我害怕那晚他看见了我并把这事讲给你。所有无奈之下我只好杀了他。】”
“吴秋江突然怒吼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面对这个冷血杀手,他终于有些把持不住。”
“陈金贵沉默不语。”
“所有人长吐一口气,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的全部面目!”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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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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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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