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虫鸣鸟叫,一派农家新奇景象。

  王二宝早早起来,揉揉还有些疼的脸,但看到身旁熟睡的娇妻安小娥,自觉这一切都值得。

  就在昨夜,他果断拒绝了万里行那畜生,被对方的管家狠狠扇了两巴掌,不过,泥腿子又怎样,泥腿子没有田耕又怎样,就算今后王家不借种子给自己,会活活饿死,他王二宝也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好在老天待他不薄,在张婆子和王成三人气呼呼离去后,家里人这才告知小娥进门的嫁妆里就有两袋黄豆,熟知婶婶和大娘平日作风的他,早早起来就去平分,不能让两人剥夺走了属于他的那份粮食。

  安小娥入门自家,其实算得上是下嫁,况且还带来了两袋豆子,青黄不接的季节,就是王大善人家里也没有余粮,哪来的其它种子用于耕种。

  安小娥带进门的两袋黄豆,可以说粒粒如金,解决了家中最头疼的大问题。

  侧身看看还在暖被中熟睡的安小娥,她那温馨的脸颊,让宝哥倍感幸福……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浅秋,是时候归还大善人家秋粮的日子了,即便心里不痛快更不想去见万里行那畜生,但想着只要还清了这一次,他再也不是王家的泥腿子佃户了,心里还是没来由的舒坦了许多

  瓦盆村东南,四十里外的青州城一片繁忙,不算高大的城墙之下护城河缓缓流淌,百姓进出都要踩踏架设的桥梁而行。

  城内人口十几万,许多大小家族林立,有些已经盘桓多年跻身名门望族行列,其中,善人王家已属巨头般的存在。

  士农工商三百六十行,操控着银钱如水一般流进各大家族的口袋,别家不说,光是掌控附近千顷良田的王家,可以说富得流油。

  四百年前,王家祖上因为跟随皇朝稳固江山,被当朝始祖册封为王,后来虽然世袭但随着岁月的流逝也没落了,可族中子弟死死抓着皇朝封赏的千顷良田,倒是也掌握了一方命脉,让子孙食之不尽。

  过了白露,麦苗发黄后,各村镇的佃户络绎不绝来到,上缴从王家租借的粮食,大大小小的车辆络绎不绝,让青州城外平添一道繁忙风景。

  花轱辘的手推车,载着百多斤稻米行驶在城外马路上,王二宝汗流浃背,今日天公作美没有降雨,不然大路泥泞起来那才叫一个难受。

  一路四十里,爷爷也换了王二宝两回,可是前者身子骨越加虚弱咳嗽的厉害,宝哥担心之下,索性打算把爷爷也一起放在车上推着走,可是倔强的老头子说什么也不肯给他添麻烦,仍是用一根草绳拉扯着车头,给他减轻一些负担。

  爷俩推着小车汇入入城的人流,已经是中午时分,眼见这座青州城轮廓之际,王二宝已经被其壮阔的外在所震撼,如今身在城门下,感受着城门内外涌动的强风,他心说好大的手笔,皇朝果然不愧是能够掌握天下的氏族,这等财力物力,他做梦也梦不到。

  小民所见,如同井底之蛙,其实王二宝根本想不到的是,这天下何其大,各国纷争所属区域辽阔,本朝也不过是偏于一隅罢了。

  他震撼于身处的巨大城门下,一时间忘了抓紧进城,身边,靠在桥梁上的爷爷传来剧烈咳嗽声这才终于唤醒了他。

  一路都没有喝水,王长贵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左右看看,宝哥抓着竹筒转身跑下护城河,顺坡而下踩着淤泥贴近了水面。

  “诶诶诶,这小子不要命了。”

  “这是干什么,哪来的土包子,下去给里面的东西加餐不成。”

  “快上来,小伙子你糊涂啊……”

  桥上,路过的百姓指指点点,许多人更是焦急的冲他招手。

  王二宝趟着泥水缓慢往深水靠近,边缘的浅滩已经被他弄脏了,想要给爷爷弄点干净的清水也着实不容易,不过,他不明白头上那些人咋呼个什么劲。

  兜了一罐清水,他自己先来几口,随即冲着头上的男女老少摇晃示意表示自己没做什么只是弄点水喝,莫不是青州城异地风俗不准动用这城墙边缘的河水不成?

  管他呢,灌够了肚子再说,随即,再次兜了满满一筒子转身就要爬上去,不过,就在转身的刹那,身后水面轰然上涌,庞大的青黑色身影带着狂猛的势头已经扑了过来。

  王二宝瞬间吓呆,他本就是一个泥腿子小民,哪里见过这种巨兽扑食的场面,几乎就是顷刻间已经被冲过来的巨大黑影按住,咬着着往水里拖拽下去。

  “哎呀……”王二宝惊魂未定,下意识抱紧身边一棵垂柳的树干,任凭小腿被撕咬扯的笔直,也绝对不松手。

  头顶,护城桥上人声喧嚣,有人吓哭有人掉头跑远,甚至还有人四处寻找石头打算救人,最后情急之下抓了自己随身的东西砸下去,打算把咬住王二宝的巨大水兽轰走,一时间,箩筐与鞋底子如同下雨一样,朝着水里丢去。

  人群中,王长贵嚎啕哭喊,想要扑下去救援孙儿,却被喧闹不知所措的人群撞的踉跄不稳。

  “走开——”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男子的呵斥,压过了在场所有民众的喧闹,随即,民众只觉头上光芒被遮盖,似乎什么巨大的物件已经遮挡了太阳,等他们回身去看时,耳边风声凛冽,一大团黑色巨物已经被扔了下去。

  轰隆!

  水浪翻滚奔腾,一条青黑色如同蛮牛大小的水兽挣扎一下,带着一身血水扎进了水底,王二宝所在的河岸边缘浅水处,已经红彤彤一片,除了水兽隐没于水下没来得及藏匿的青黑色脊骨外,只剩一大块石狮子的边缘能够看到,最终也缓缓沉入了淤泥中。

  就在此刻,人们才恍然惊醒,刚刚被丢下去砸跑水兽的大家伙,根本就是这青州城城门处矗立多年的石狮子。

  人声鼎沸,喧嚣惊悚,石狮子足有两千斤,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把它丢下去。

  王二宝全身抖动,腿上血水如同泉眼一般往外瑟瑟流淌,不过,求生的本能之下,他已经不顾这些手脚并用爬了上来。

  下方,刚刚用来打水的竹筒罐子,在逐渐平稳下来的水面上飘着,缓缓朝下游而去。

  城门内外再次涌来许多百姓,好奇总是可以调动人们的心情,即便没有几个可以在这世道之下能够吃饱穿暖的。

  人群之内,某个人影抖动肩膀,轻微活动着,他瞄了一眼藏匿在水底的水兽方向,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看向王二宝。

  王长贵此刻已经抱住孙子王二宝,嚎啕大哭,为其捡回一条命感到欣慰。

  围观人群中,好心的城里女人们指指点点,有人拿来一块劣质布帛,帮着缠在王二宝翻卷的小腿血肉上,可是,血流如注根本没办法止住。

  人群呼啦啦错开,让出一条路来,刚刚活动手臂的壮汉阔步走来。

  他一身布衣健硕如虎,两庞眉梢像是火焰一样朝上生长,看了看还在流血的王二宝,摇头道:“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土包子,肯定从哪个犄角旮旯进城来的,谁家城池的护城河里不养水兽,这大鳄两丈身宽,别说是你,就是农家最肥的土牛被它咬住,也只有做菜的份儿。”

  凝眉沉吟片刻,壮汉从裹着袍子的腰带里抠两下,摸出来一颗土黑色的药丸,朝着还在哭的王长贵一丢。

  “这么个流法,他那点血根本撑不到进城就铁定流干了,这玩意能止血,快些回家去吧,命大就活下来,如果身子骨不硬,抓紧准备后事吧,这丹顶多能给他撑三天空当。”

  王长贵一听,当即悲喜交加,老头子转身给壮汉磕头致谢,只可惜,对方已经转身离去只剩背影。

  再次合拢的热闹人群,指指点点不停,有人劝王长贵快点带孙子回去,也有人说还是进城希望大些,毕竟瓦盆村距离这里太远,折腾一路的话,就算身子骨硬朗也未必能活下来,甚至,还有人撩开王二宝被撕碎与血肉糊在一起的裤脚,怀疑是根子断了,如果王二宝这娃娃娶了婆娘成了家,今后估计那女娃娃要守寡了……m.jieyidazhiye.com

  不理会众人说三道四,王长贵对着人群作揖几下,把车上的稻谷掀掉后,推着王二宝就往家跑,孙儿是他的希望,何况昨天刚刚成亲,就算是要死,也要给他最后一个机会见见那刚进门的媳妇。

  老头子憋着一口气,四十里路硬是冲到家里,随即倒头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王二宝睁眼之际,身边的啜泣声顿时停了。

  “醒了,鸣哥你醒了,太好了……爷爷,爷爷……”

  “老天开恩,呜呜呜……”

  “爷爷你看,这药真的太好使了,宝哥没事了,爷爷你怎么样……”

  安小娥的声音,充斥在小院里,患失患得患喜患忧,王二宝吃了那颗药丸挺过了三天,这的确是老天开眼,不过爷爷原本就病恹恹的,这次一口气把孙子王二宝送回家里,几乎是在透支所剩不多的晚景,此刻听到王二宝没事了,他却重新倒了下去。

  时间飞快,一晃半月过去,说来神奇,王二宝也不知道青州城遇到的壮汉给他吃的药丸到底是什么,反正药效非常,他现在伤口已经结痂并且站起来,甚至还想过好了以后带上家里最值钱的东西,再去一趟青州,也替爷爷从那壮汉手中换一颗药回来治疗老爷子的病。

  这几天,王二宝心情并不太好,婶婶和大娘也只有自己刚受伤的那天来过一次,甚至三叔王老幺提过来一只土鸡给他炖汤补身体,也被婶婶给抢了回去,害的安小娥为这个哭了好几场。

  黄昏之际,王二宝吞了两晚野菜和米糠熬的糊糊,不忍直视安小娥皱眉强吃那种粗陋的伙食,叹口气转身出了门。

  他腿脚还不算太灵活,虽然一天比一天强,但走路仍需要拄着一根棍子借力。

  吃力的来到田里,看着荒废满是杂草的田,他心如刀绞,人算不如天算,这是他的命,半点不由人啊,如果过了这几天再无法播种,恐怕下半年真的要顿顿野菜糊糊了,说起来,真的对不起刚入门的娇妻。

  想起安小娥每顿忍着嗓子的刺痛去吃糠咽菜,他作为男人的那点自尊,简直备受煎熬。

  叹口气,他用力锤了一下自己受伤还没痊愈的这条腿,都是这条腿,害的他荒废了耕田让女人跟着自己挨饿,重重叹气,颓丧之余,不经意间眼角余光瞥到脚下,似乎有什么吸引眼球的东西在随风摇晃。

  王二宝低头看去,脚下,几棵刚刚钻出土层的豆瓣叶子轻微颤抖,如同指甲盖大小的叶片上面还沾着露珠,看上去稚嫩孱弱,不过,一株已经结了豆荚的巨大黄豆禾木鹤立鸡群,足有大腿高的它,颜色黄褐发紫,两只豆荚坠的豆秧子弯了腰,周边的野草似乎呵护王者一般,将其遮挡保护起来,不是凑巧发现这种天差地别的对比,王二宝也绝对不会发现。

  “咦?奇怪!”

  他喃喃一声,忍着腿脚的不适弯腰下去仔细打量,再三确认后脸上狐疑更浓。

  错不了,地上那些刚钻出土层的豆苗,就是前几天自己刚种下去的,这棵结了豆荚的巨大豆秧,显然也是他一起种到这里的,不过为何这一棵如此另类,倔强到不走寻常路,更是不顾季节不管节气,才几天的功夫竟然长这么大。

  王二宝有些懵头转向,干脆把上面的两个豆荚都给捏开了,圆滚滚的四颗豆子仿佛紫色葡萄般大小,在掌心里随着他的掂量晃动不停。

  闻了闻这四只巨大的豆粒,王二宝有心尝尝,但觉得不太靠谱,随即翻手放进了口袋里,检查一下发现没有遗落这才拄拐往回走。

  瓦盆村地广人稀,虽然村中百姓群居在此,但每家每户相距甚远,王二宝远远看着自家原本的大院子被隔成了三个小院,叹口气心情陷入低落。

  鸡鸭被婶婶分了去,柴棚和园子,都被大娘捞到手里,如果不是爷爷尽力争取估计那头可以耕地的老黄牛王二宝也绝对得不到。

  这头黄牛已经年迈,十二岁的它牛皮褶皱惺忪,蹄子没人修理也磨漏了许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

  就在前些天,老伙计已经拉不动牛犁,任凭三叔王老幺如何鞭打也爬不起来了,王二宝将其牵回来后,鲜草清水供养着,又给老牛把蹄子补好,停止劳作多日将养,老牛总算能四蹄站立,挑些鲜嫩的青草咀嚼饱腹。

  生灵都是有灵性的,即便老黄牛只是最低等的牲畜,看到自己小主人回来也哞哞叫着恭维起来。

  王二宝沮丧的心,因为老黄牛的亲近缓解些许,他弯腰拽了两把青草凑过去,只是有些意外的是,老牛根本不去触碰青草,却把嘴急切的凑到了他的口袋附近,隔着衣服呼哧呼哧的嗅着。

  忽然,王二宝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紫色豆粒,还没等逗弄老牛一番,手上的东西已经被抢走吃了,牛舌飞快卷走了豆子,只在手掌上留下一抹黏糊糊的口水。

  他苦笑半刻,喃喃道:“还说你老了,你这猴急的吃相和我晚上见到小娥有什么区别。”

  老牛不管不顾,嘴里嘎嘣嘎嘣嚼着,吃的无比狂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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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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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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