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宋儒儒都很忙碌,或者说她是努力让自己忙碌,给月真师傅办理出院,再送回上天竺寺,临走的时候她问月真师傅,“我妈妈以前在乐团有其他朋友吗?”
月真师傅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应该是没有的,她虽然友善也待人礼貌,但与人交往都很浅。”
“是怕被人发现什么吗?”宋儒儒问道。
月真师傅知道她话中的意思,握住宋儒儒的手微微使劲捏了捏,“儒儒,无论那件事究竟是怎样,我可以保证你的身份是绝对清白干净的。”
宋儒儒摇摇头,对一切都不在意了,“是怎样都没有关系了。”
月真师傅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低迷,好像再没什么可以触动她的心,又好像心已经空了,什么都装不下。
“儒儒,你很难过吗?”月真师傅问她。
她点了点头,“就像那天夜里那么难过……”她很努力地想要守护一个人,可是却跑错了方向,她弄丢了她妈妈,也弄丢了修颉颃。
“如果我的身份是清白的,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父亲是谁呢?”宋儒儒喃喃自语,“是不是她也像我一样,把心爱的人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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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天竺寺下山时,小尼姑拎出一小袋板栗递给宋儒儒,“虽然不多,总是月真师傅打给你的。”宋儒儒接过袋子,板栗确实不多,但颗颗圆润饱满,她叮嘱小尼姑道,“以后别让她去后山了。”
“当然。”小尼姑连连点头,分别时她忍不住关心宋儒儒,“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眼下的宋儒儒有心隐瞒也架不住坏气色出卖自己,只能点头默认。小尼姑叹了口气,过来人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你要是想不通索性和我一样,头发一剃,什么烦恼都没了。”
“头发剃了就能没烦恼了?”宋儒儒扁扁嘴,“若是这样岂不是人人可成佛了?”
“起码就没有洗头的烦恼了。”小尼姑悠哉地笑了一下,“烦恼都堆在那里,若不能一并去除,总是去掉一样少一样的。”
“去掉一样少一样……”宋儒儒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淡笑了一下和小尼姑挥手告别。
因为小尼姑的话,回去的路上宋儒儒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去了一趟音乐学院。她刚刚走进教学楼,就听见了和第一次来时同样动听的琴音。待她缓步上楼,除了清亮的琴音外还有淡雅的歌辞,看来是一首琴歌。
她走到教室门口时,里面的歌辞正念到“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听到颉颃两字时,她心猛地一惊,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疼,深吸一口气才敲了敲门。
琴声中止,开门的人是边舜,她见到宋儒儒时神色一变,继而就猜到宋儒儒是来找阮教授的,“阮教授去拿乐谱了,马上就回来。”她说着把门拉开,让宋儒儒进去等。
宋儒儒找了个空位坐下,目光落在边舜弹的古琴上,“你弹得真好,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说的。”
“我也听我爸说过你研究周易很厉害。”教室里只有她们两人,气氛有些尴尬,只能这样硬聊。
“你妈妈情绪还好吗?”宋儒儒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她猜想孟秋和修颉颃应该是最愤怒难过的两个人。
边舜摇了摇头,“不怎么好,被我哥气坏了。”她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儒儒好几遍,“我哥真的很喜欢你啊,你说你妈妈怎么就……”边舜说不下去了,便叹了口气,“你还不如喜欢边尧呢,虽然他这人没脸没皮,但好歹你们在一起很容易啊。你不是算命的吗?怎么没算出你和我哥不适合啊?”
“人算不如天算的。”宋儒儒淡然地说,“可天算又不如人为。”
“这倒也是。”边舜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琴弦,“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阮教授突然说不教我了,突然又教我了……是不是最近换季节,大家都变得奇奇怪怪的。”她正嘟囔的时候阮教授回来了,边舜知道她们有话要谈,便随便找个理由出去了。
阮咸料到宋儒儒会来找自己的,一旦她说出自己认识宋佳宁,她的身份就危险了一分,但为了切断温惜和修颉颃之间的关联,她又不得不那么做。
“我听说您认识我母亲?”宋儒儒开门见山地问道。阮咸没有回答,只是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将唐诗读本拿出来递给宋儒儒。“她有一本书落在我这里。”
宋儒儒接书的手微微颤抖,这本书她是记得的,小时候母亲总把它随身带着,找到机会就让她背一首,她很讨厌这本书,后来书不见时她开心了好一阵子,可没过多久母亲就重新买了一本宋词回来。她翻开书页,扉页上的字迹还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她轻轻抚过落款的“佳宁”二字,心像是要被捏碎了。
“阮教授,或许您听说过我母亲因为火灾去世了……”宋儒儒艰难地说道,“如果您是认识她的,您知不知道她和修翼的事?”
宋儒儒的话让阮咸一下回到久远的过去,红色的火光仿佛映照在宋儒儒的眼瞳里,让她无法与之对视。就像那天晚上她抱着孩子离开时和宋佳宁撞了个满怀,她也不敢去看宋佳宁,只是埋着头将孩子抱得更紧。
乐团的人都对修翼婚外情闹离婚的事议论纷纷,即便是宋佳宁也略有耳闻,看到阮咸的时候她就全明白了,“你快走吧,小心被人看见。”
阮咸刚走两步,宋佳宁又拉住她,往她手里塞了一团东西,“以后不要这样了,修老师是想和妻子和好的,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当时阮咸羞愧不已,顾不上看是什么,低着头匆匆跑走。等她一路跑了很远很远,抱着孩子在路边喘息时,她才发觉手中的东西硬硬的。昏暗的路灯下,她摊开的掌心里是三张窝成团的灰蓝色纸币,大约是宋佳宁一周的工资。
当时她握着钱就想,她不能让孩子和她一样活得像个乞丐,等着别人施舍她幸福,她要活得风风光光,活得堂堂正正,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叫阮咸,她不会再低头走路了!
阮咸俯身亲吻熟睡的孩子,她柔声哼着小曲时消防车的鸣叫声呼啸而过,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阮教授……”宋儒儒轻轻叫了她一声,阮咸回过神来。眼前的宋儒儒和宋佳宁眉眼相似,柔柔的却很倔强。
宋儒儒担心阮教授没听懂,紧张又卑微地舔了舔干裂的双唇,将问题说得更加直白也更加残忍,“我妈妈她……她真的是修翼的情人吗?”
阮咸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淡淡地说,“我和她不算认识,只见过一次面,她把书落在我这里而已……”
“就见过一次吗?”宋儒儒的眼眸黯淡下去,紧紧地握着那本书。
“恩。”阮咸点头,又重复了一遍,“只见过一次,所以我不了解她的情况。”
宋儒儒理解地点了下头,“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先走了。”她开门出去时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又转过身来,“阮教授。”
“怎么了?”阮咸神色从容又温柔地看着她。
“谢谢您一直收着这本书。”宋儒儒郑重地向她鞠了个躬,“这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
“你妈妈她……”阮咸稍稍有些动容,不自觉地绞起自己的双手,停顿了几秒后她继续说,“她很爱你,她和我说的话都是关于你的事。”
宋儒儒不好意思地重重揉了几下自己的眼睛,勉强笑了一下,“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宋儒儒走后没多久,边舜拿着一包热腾腾的糖炒板栗回来了,阮咸问她,“你哥哥和她分手了吗?”
边舜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哥态度很坚决的,把我妈妈都气得头疼了……”
听到边舜的话,阮咸一直镇定自若的神色才骤然大变,不可置信地问,“他还要和宋儒儒在一起吗?”
“他是那么说的。”边舜耸了耸肩,“我哥这人只有一根筋,只会走一条路,不会转弯的。但我妈妈态度也很坚决,他们母子俩现在较劲,也不知道谁会先认输。”她说着天真地问阮咸,“阮教授,您觉得宋儒儒能和我哥在一起吗?我不想我妈妈生气,但他们好像真的很喜欢彼此……”
“我、我也不知道。”阮咸尴尬地回道。
边舜在琴边坐下,重新开始练习,“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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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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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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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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