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挂起巨浪的人并不是陈北征,也非宁九,而是文弱书生骆天豪。
此事还得从那晚的宴会开始说起。
因为陈北征的原因,所以陆忠义对骆天豪是极其在意的,两人宴会期间聊了不少,互相也了解了不少。
这越了解,陆忠义越认为骆天豪有些深不见底,这个深不见底不是银子多少,而是城府的深浅。
简单来说吧,骆天豪说话从来都是说七分,留下的三分你是猜都猜不到。
再者就是,他说话也总是模棱两可的,你怎么理解都行,怎么想也都对。
常人碰见骆天豪,那肯定就不交集了,因为谁都不喜欢这样的朋友,可陆忠义对其却有了浓厚的兴趣。
“老骆,来来啦,吃酒,别愁眉苦脸的,我看你,我都难受。”陆忠义毫无架子可言,甭管是对谁,那称呼都是这么接地气,用不上三句话,保准就能跟你喝起来,还是有来有往的那种。
骆天豪深知陈北征才是正主,所以对陆忠义情绪并不高,这也是为什么总说话说一半的原因之一。
“心中苦闷啊,知己难求。”
骆天豪闷头喝了一杯酒,摇头晃脑的回道。
老陆接过话来:“来,你说手你的苦闷,我也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能帮我的人只有陈北征,普天之下也只有他能帮我!”
老陆听闻后也没恼火,而是笑着回道:“我跟北征兄弟多年,你说的话,他未必听,可我说的,他肯定听,来吧,说说。”
话音落后,骆天豪陷入了沉思,他很是犹豫,他怕说了后,自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再者就是他对陈北征其实都不是完全信任的,只是没有办法而已。
“哎,那我就说说,赌了一辈子,也不差这一次了。”骆天豪自嘲的一笑,随即缓缓说道:“这事的起因要走三年前说起,你不怕唠叨吧?”
“哎呀,说就是了,今天我啥也不干了,就听听你这心中是如何苦闷的。”
骆天豪闷头苦笑了起来,咬牙开始讲起了三年前的故事。
“其实我们这一行也算是看天吃饭的,朝廷内风平浪静,我们的日子就好过,可因为锦衣卫,哦……对,也就是张少卿张大人跟阉党斗的最凶的那时候,我们骆家也出现了两种声音。”
“我胞弟,更看好阉党,认为我们要与之交好,这样才更有利发展我们骆家的生意。”
“而我则更看好张大人一脉,因为我觉得阉党之人,大多穷凶极恶,贪得无厌,不讲规矩,跟他们交好,只会抽空我们骆家,反观张大人一脉却不同了,张大人做的事是真正的匡扶大明,为民着想,而我们这行赚的是什么银子?那就是太平年间的银子啊,要是连年打仗,谁还有银子赌钱了?”
陆忠义听后忍不住点了点头,催促道:“说的有道理,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别停啊!”
“我是家中长子,所以家族中大部分人都是支持我的,也包括我阿爹,这引起了我胞弟的不满,极度的不满,所以他私通了阉党。”
“当时我和我阿爹都是不知道我胞弟在做什么的,所以也就没在意,还是专心的经营家族中生意。”
“可时间越长我,我越赶紧不对劲,因为一些账目不清不楚,而当我询问那些掌柜的时候,他们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但是隐晦的也都提醒了我,着其中有我胞弟的影子。”
“当时我没多想,因为我胞弟嗜赌如命,若是缺了银子,做点手脚也是正常的,这就坏了事,坏了大事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左右,也就是上个年头的时候,张大人仙逝,我家族中的声音也愈发强烈,这让我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以往一些跟我交好的人都站到了我胞弟那边,并且对他言听计从的。”
“这时我阿爹站了出来,他还是看好我,所以再一次冷落了我的胞弟。”说到这里是,能明显感觉到骆天豪语气的低沉,以及心中的那份沉痛。
老陆察觉到后,轻声反问道:“老爷子人呢?”
“没了,被我胞弟杀了,亲手杀的。”骆天豪缓缓抬起头来,眼角带着泪痕:“当时我藏在床下,看的真真切切,血透过木板流到了我脸上,但是我没敢出来,因为他带了阉党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特窝囊?”
“这年头谁还没点丢人事啊,我也有,你继续说就是了。”老陆再次催促了一句,显得有些性急了。
“我阿爹“临走”就发现了不对劲,所以提前告诉了我他的存银在哪里,现在这批银子我知道地方可却取不回来,我胞弟的人在把守。”
陆忠义再次插话:“那你胞弟的人也太蠢了,为什么不拿了银子换个地方藏起来。”
“银子埋在地下,是在祖宅下面,我胞弟肯定想不到,就算是想到了,也绝对不会贸然去动祖宅的,那可是大不敬。”
“老爷子是真聪明啊,这一招灯下黑玩的漂亮。”老陆凑过身子,嬉笑着追问道:“这笔银子有多少?你清楚吗?”
“现银起码两百万两,银票还有金银珠宝更是数不胜数,这是我们骆家经营了数十年的财富,这我都觉得说少了呢!”骆天豪傲气十足的又补充道:“你不在江湖上行走,可能没听过,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天下金银尽归骆家,天下钱粮尽归马家。”
“马家?骁勇马场吗?”
“对,你应该熟悉,马家的长子马大志就是锦衣卫的镇抚使。”
陆忠义听闻后心头一颤,他是知道马家的财力的,若是骆家能与之并肩,那么家底有多深自然不言而喻了,所以便试探性的问道:“我帮你取银的话,你能分我多少?”
“呵呵,你这话问的有意思,到时候还是我说的算吗?”骆天豪谨慎的补充道:“我胞弟现在的心思跟我怕也是一样,他就算是知道了银子在哪里,也绝对不敢贸然取银,若是让阉党得到了这笔银子,那么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到时候肯定人头落地。”
陆忠义摊手解释道:“你不了解我,我说再多也没用,这事你仔细想想吧,我不强求,你我喝了酒,那便是朋友了,成都府内,我保你无忧,阉党的人来多少,老子就能杀多少,所以你不用考虑没有落脚的地方。”
骆天豪说的也有些口渴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惆怅无比的摇了摇头,长叹一声:“一事难,事事难啊!”
“行,你苦闷吧,事我听明白了,你想好了言语一声就是了,我会替你跟北征说的。”
“说了也没用,你们现在不缺银子,至少短时间内不缺。”
陆忠义本来都走出去了,听到这话后猛然回头,皱眉反问道:“你对我们很了解?你刚才不会跟我编故事呢吧!”
“哈哈,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所以说,一事难,事事难啊!”
陆忠义沉思半晌后,也没在较真,而是闷头走了出去。
他觉得自己对付不了骆天豪,这事还是得陈北征来,至于刚才的话真假,那也得由陈北征自己想了。
骆家这滩水,太深了。
至少以现在陆忠义的城府是探不到底的,他带兵打仗是个好手,可要论起斗心眼来了,是真的差的太远了,完全不是骆天豪的对手。
这一招虚虚实实,算是彻底给陆忠义弄蒙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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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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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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