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到张道陵更衣后更是精神,俨然一个得道真人,心下更喜。大将军已命人打听明白,知安帝此时正在北宫陪伴太后,当下便要请张道陵现在就与他进宫面圣,好为太后诊治。
就在此时,邓安匆匆进来,到大将军前轻轻耳语,众人见大将军面上露出惊喜之色,俱是缄口不言,等待示下。张道陵现在耳灵目清,却是隐隐听到“人公真人来了”之类的话。
只见大将军一拱手,对张道陵道:“张道人稍侯,待我去见一位客人。”说完吩咐给张道陵上茶,他则带着邓悝与邓安一同出去了。
张道陵本以为可以马上进宫见驾,等治好了太后之病,就可以为金蝉求情。可眼下听见那人公道人来了,大将军又喜出望外地去迎接,不由地眉头微皱,静坐椅子上,端起茶杯不饮,只是低头沉思。他上次在大将军府中遇到过人公道人,虽不知他法力深浅,但人公真人能得大将军如此赏识敬重,必有过人之处。若在平时,能有此机会,必当面请教,可眼下自己刚取得大将军信任,得到能为太后看病之机,他就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节骨眼赶过来。自己虽是揭了皇榜,但在众人眼中,毕竟是个小老道,怎比得上那个近似神仙的人公真人。况且此人又与金蝉、小黑等所说的那个吸血行凶的黑衣道人同来过将军府,二人必有渊源,看来为太后看病一事要出波折。
张道陵年有百岁,又多在江湖走动,遇事彼多,人又胆大心细,是以远比金蝉阅历丰富的多。但他向来遇事不慌,自悟得“知行合一”的心得后,更有了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气度。转念一想,如此可借机通过人公真人打探那黑衣道人来历、行踪,纵然他的说非真,也可自其言行举止上看出些端倪,或许对找救小黑有所帮助。当下心中释然,举起茶杯,慢慢品起茶来。
大将军出得厅来,来到府门前,却见人公真人正带了两名小道童,在台阶前静侯。忙上前拱手道:“人公真人,别来无恙,可让鄙人好找啊!”
人公真人见大将军与邓悝亲自出府迎接,面有得色,手持佛尘,单手问迅道:“无量天尊,贫道自上次与大将军别后,到东海走了一趟,想寻那海上瀛台仙山。可惜未能如愿,怅然而归,回到寒观,方得知大将军已多次相请,是以不敢停留,日夜赶程,今日才到,还请大将军恕罪。”
大将军哈哈一笑,道:“鄙人只盼真人能来就好,来来来,里面请。”说着与人公真人携手揽腕,邓悝在下首相伴,一同进了太守府,不走正门甬道,却走一侧门,直向邓悝的书房而去。
三人进了书房,一番客气之后,人公真人道:“贫道此番来天子之都,一路上尝听人言道当今太后圣驾有恙,陛下已下旨贴榜求医,不知大将军所请,可是为此事否?”杰伊文学网
大将军长叹一声,道:“不错,我着急屡次派人去请真人,正是为太后治病。”
邓悝在旁道:“可不是吗?闻听真人云游,不知所踪,可急坏我们哥俩了。”
人公真人道:“如此的话,太后玉体珍贵,不容拖延,大将军这就带贫道前往宫中,望闻问切一番,方可定夺。”
大将军望了邓悝一眼,邓悝忙与人公真人陪笑道:“真人所言极是,不过,前些日子因寻真人不着,大将军甚是着急,当今陛下更是孝心一片,吩咐朝廷贴皇榜寻天下名医。说来也巧,有一个月来没一人敢来揭榜,我正与大将军商量如何再去寻找真人之际,却得报今日早上有名张道人前来揭了皇榜。我们正准备上报朝廷呢!”
“喔,如此说来贫道来晚了。”人公真人说道,“那样的话,既然有高人先来,那贫道就告退了。”
邓悝忙时道:“不晚、不晚,真人来的正是时候。这不我们还未带他前去入宫呢,这事虽是由我负责,但是也要经皇帝同意才行。”
“哦,是这样的。但不知那张道长师出何门,所学何术?”
大将军也道:“人公真人来的正逢其时。那小道人自称是蜀中鹤鸣山人,自幼出家为道,四处游方,学了些治病之术,想来也是初生牛犊,竟然一个人前来揭了皇榜。我等也是久寻真人不至,这才不得让他试试。”
人公真人拈须微笑道:“有志不在年高,人也不可貌相,但不知这位道人医术如何?”
邓悝听了附和道:“是啊!真是没想到,这小道人小小年纪,竟然出手不凡,仅用了三根金线号脉就将我那小女病了半个多月的病给治好了。”
人公真人听了奇道:“三根金线,这小道人竟然会悬丝诊脉不成?”
大将军应道:“是啊!真人也如此说,看来我府中胡大夫说的没错啊。”
人公真人点点头,起身对大将军稽首一礼,道:“如此说,这小道人身怀绝技,恭喜大将军,寻得良医,太后之病当可无忧了,贫道告辞了。”
大将军闻言大惊,起身拦道:“真人何出此言,那小道人虽会医术,治得了小侄女之病,但怎能与真人相比。为太后诊治,下官自是信赖真人啊!”
邓悝也在旁边笑道:“真人不要误会,若不是那小道人揭了皇榜,现已惊动圣驾,我们现在就可赶他走就是,在我们心中,自是以真人医术天下无双啊。”
人公真人摇头道:“太守大人莫要过奖,说来贫道此番听说后急忙赶来,一是报大将军知遇之情,二来是贫道心中也有些疑问,记得我上次来时,曾献与大将军我师兄天公真人所炼金丹,按说太后服了此丹,应是凤体吉祥才对,怎么会出这事呢?”
大将军叹道:“实不相瞒真人,我那妹子生性听不得劝,那金丹她只服了一粒,就不肯再吃了,否则能有此事吗!”
“嗯,原来如此。”人公真人眉头皱道,“若用我术,须得信我。太后既然不肯服用,那也是天意。大将军,非是贫道不近人情,只是我门之术,有独到之密,若用我术,则不可再请外人,若是由那张道长在前,贫道未得师兄批准,也不能拾人牙慧,所以在贫道与那小道人由谁为太后看病上,还请二位大人做一决断。”
大将军急道:“真人放心,且待我与那小道人说明情况,再奏明当今陛下后,便请真人随我入宫见驾,真人一片报国之心,陛下必然欢喜。那张道长虽是先揭了皇榜,但想来由谁为太后诊治,还得由当今陛下决断。”
人公真人见大将军、邓悝等人其意甚诚,只得道:“既然如此,贫道就勉为其难,待圣命决断后,再为太后看病。不过出家人与世无争,但那张道长既然先来,若是陛下选定人家,贫道决无怨言,告辞就是了。”
大将军却道:“多谢人公真人承让。不过就是那张道长诊治再先,也请真人在舍下盘恒数日,容我与真人请教道法。”
人公真人笑道:“大将军太客气了。太后为国操劳,天必佑之,大将军放心就是了。”
大将军见人公真人如此说,必是应了,当下大喜,笑道:“如此请真人稍候,先让邓悝与那小道人说明情况,然后咱们一同进宫见驾,奏请当今陛下后,再为太后治病。”
三人议定,便由大将军陪着人公真人叙话,邓悝则出来找张道陵。
张道陵正由胡大夫陪着闲聊,这时邓悝挑帘而进,见面就是拱手道:“多谢张道长救得小女,鄙人准备了些酬谢,还请张道长笑纳。”说完将手一挥,吉管家便带着两个下人进来,抬着一个大盒,放在地下。
邓悝道:“此仍白银五百两,不成敬意,请张道长收下,张道长若是携带不便,还请告我仙居之地,我命他们送去。”
张道陵看邓悝如此行事,竟像如端茶送客一般,当下眉头微皱,道:“大人盛情,贫道感激不尽。不过贫道仍出家之人,金银之物,于我无用,还请大人收回。”
邓悝见张道陵竟然不爱钱财,倒也暗自佩服,但执意要张道陵收下,张道陵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邓悝见他执意不收,也只得道:“如此也罢,不过鄙人还有一事相求。”
张道陵心知邓悝如此客气,必有目的,心中隐隐猜到几分,于是道:“不敢,但不知大人所为何事,但讲无妨。”
邓悝道:“说来也巧,今日大将军所请一位道长为太后治病,恰好今日赶到以。此人性子甚傲,不肯拾人牙慧。鄙人想来想去,还是想请张道长先回避一下,由他先为太后诊治,若是此人不济,再由张道长出面如何?”
张道陵心想若是平时,十个人公真人也让得,但今日为太后看病,仍是为救金蝉而来,,我若是让他,如何能凭功救得金蝉呢?何况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揭皇榜后他便出现,而且我曾看见这人公真人与黑衣道人一起到将军府来,而救金蝉和小黑之关键所在,就是找到那黑衣道人,看来我更要与其比试周旋,才好借朝廷之手还金蝉一个清白。想到这一层,张道陵面色一整,对邓悝冷冷道:“贫道仍是第一个揭榜之人,揭榜而不去,可是欺君之罪啊!”
邓悝没想到张道陵竟然不从,还板起脸来和自己说话,心中也感觉很是难堪,但考虑或许以后还得有求人家,只得忍怒道:“这个请张道长放心,朝廷那里,我自会安排,不会有事的,算不上欺君之罪的。”
张道陵不悦道:“邓大人此言差矣!贫道虽是不才,但最为讲理,既然是贫道第一个揭榜,最理应由贫道第一个为太后诊治,纵是贫道医学薄浅,无法治得太后之病,贫道情愿领罪。不过大人既然有此意,那贫道就要与那人公真人比试比试,若贫道技不如人,自然会走,但若无缘无故就要让贫道先让那人公真人来,那贫道告辞就是。”
邓悝没想到张道陵竟然如此强硬,只气得脸上白一下、红一下,最后只得道:“那好,张道长执意如此,那且等我与大将军再商量一下。”说完再不理张道陵,起身拂袖而去。
邓悝气鼓鼓地进得小客厅来,大将军与人公真人见他脸色不善,心知有事。果然听邓悝对大将军道:“大哥,那张道长自恃救小女有功,竟不听劝阻,说若是要他先让位,须得人公真人比试一下,若他比不过人公真人,才愿从命,否则他也走。”
大将军未想到张道陵竟然不愿让位,还要有此要求,心中反而有些高兴,心想若是比试一番,谁得医术高明,谁来给太后看病,岂不是更好。但是在面子上却不能露出来,为难道:“这个小道人,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人公真人在一旁中报笑道:“好,好,想不到这小道人,年纪轻轻,勇气可嘉,竟然要和贫道比试。既然如此,贫道倒不好意思说走了。”
大将军见人公真人之意,竟是要与那张道陵比试,心下反而高兴,只是没有露出来,暗道如此最好,一会待我禀明陛下,由他决定,他若是不肯指定人公真人,那让人公真人和张道陵比试一下,也是好的。只要不耽误给太后看病就成。那小道人医术也不错,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万一人公真人有所不济,良中选优,倒也是个万全之法。
三人议定后,出来与张道陵相见,张道陵知为人公真人必是为太后看病一事而来。心想自己虽是读过仙书,但毕竟是头一次行医,心中也是有些忐忑。心想若是人家能救得太后也是一样,自己岂能为救金蝉而盼他人出错,那可不是自己本心所愿。当下听完大将军介绍后,要与人公真人一同上朝,由当今天子定夺等等后,也欣然同意,并与人公真人稽首为礼。只是那人公真人气场甚大,只是微一点头,并未还礼,就与大将军谈话去了。张道陵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随着众人直向皇宫而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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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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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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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灵台方寸山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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