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是家幽静的茶吧,大厅内年轻男女品茶聊天,中间摆设了一个音乐台,供兴致大发的男女上去一展歌喉。幽暗的灯光照不清此时元觅夕的脸,她想过逃避,但想的更多的是上一辈人的恩怨他们这一辈要去偿还。
包厢的门口,几度深呼吸她最终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内放着轻缓的音乐,元觅夕站在门口往里张望着……商牟灰穿着白色的大衣躺在沙发上无声息的睡着,偶尔微微皱起眉头,像个孩子般姣好的肌肤在浅色的灯光下泛着苍白的光芒。
轻轻关上了房门,元觅夕安静的看着还在睡梦中的商牟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叫醒她直接来个了断,还是选择装傻充愣推诿一切。
在元觅夕的眼里,此时的商牟灰像个天使般纯净,似乎正在修复着受伤的羽翼而离开这个俗世。轻声坐在一边揉搓着僵硬冰冷的双手,等待商牟灰的醒来。
“一个人来就不惧怕吗?”
不知何时商牟灰已经醒来,空洞的眼神,空洞的声音。元觅夕一怔,不敢去看她的双眼。
商牟灰蜷缩在沙发上,抚了下遮住眼睛的刘海,不动声色的看着元觅夕。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个短发的女生身边有她想要的个性和纯真,也就是她的爷爷亲手毁了自己原本可以拥有的天真和幸福。
“我愿意承受你的痛苦。”
商牟灰嘲讽的一笑,直起身体看着元觅夕,眼中的危险袒露无遗。
“元觅夕,你认为一个从小丧失父母,一个人在黑暗中艰难长大的孩子会被你感动?”
元觅夕安抚不了此时的商牟灰,她就从从圣洁的天使一下子成为了一只邪恶的魔鬼,眼中的怨恨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
“过去的已经发生了,我爷爷也没想过事态会发展成那样……”
“那要怎样呢!”
元觅夕屏住了呼吸,因为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商牟灰像个鬼魅般笑着站在她身后,咧着嘴角阴冷的笑。
“我的父亲商牟信原本是个殷实的商人,从海外带着我和母亲归来准备找个地方安家,结果被元力相骗光了所有的积蓄。对于一个长期生活在海外的人,失去积蓄代表了举目无亲。他最终选择了带走母亲,留下年幼的我独自面对这个世界。我的童年黯淡无光,过错就在元力相。我知道我这辈子不能够接近他,只能拿他唯一的孙女开刀。”
冰冷的钢刀接近了元觅夕的脖子一分,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这时候不知该说些什么能让自己脱困。商牟灰已经近似疯狂,一个被仇恨和孤独滋养长大的孩子这时候最想做的就是报复和毁灭。
“你真的想杀了我吗?”
慌乱和恐惧已经没用,元觅夕静下心企图让商牟灰冷静下来。
“在以前我就想过,为什么父亲母亲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他们是要我长大,然后报复元力相,那个让我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我没想过我能活多久,我人生的目标为了把我们家受到的痛苦加倍还给元力相。你是他的命根,我会用我的生命结束你的生命,让元力相的晚年无比痛苦……”
刀口滑破了元觅夕细嫩的脖子,殷虹的鲜血流淌了下来。只感觉一丝丝痛楚,元觅夕缓缓转身看着商牟灰,直视她的眼睛。商牟灰诧异的盯着她,难以置信对方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转身。
“你父母选择死亡,把你留在这个世界上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真的认为你在杀死我后在去那个世界找他们,他们会开心吗?”
商牟灰愣住了,眸中闪过一丝的迟疑。元觅夕皱紧眉头看着眼前这个可怜人,猛地发现她的左手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刀痕,有的已经愈合,有的刚刚才结疤。
时间分秒在过,双方的气氛却没有一点松懈。商牟灰不能原谅元力相对他们家庭造成的毁灭性的伤害,她发誓要报复……
刚刚被送进孤儿院的商牟灰才3岁,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哭着吵着要见自己的父母。6岁那年菲姨收养了我,修女才把当年父母留给我的东西交到我手上。一个刚懂事的孩子,她还天真的以为她的父母去了国外,会在某一天突然出现对她说:宝贝,我们回来接你了。当商牟灰读懂她父亲留给她的书信时,她活下去的目的只有一个:报仇。
商牟灰患有先天性的缺铁性贫血,脸色苍白,像个瘦弱的孩子。但是她告诉自己必须坚强,因为她忘记不了父母的恨。仇恨的种子最终在心里发了芽,每当痛苦的时候她就会把自己一个人缩在房间里,拉上所有的窗帘,划开自己的手腕,感觉鲜血的滚烫,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乐绮菲的交游广阔也让她知道了元力相的下落,但是她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靠近元力相去报仇。当她以为自己会忘记,然后在某一天纵身一跃离开这个冰冷的世界。当听见元觅夕的名字的时候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当她确定元觅夕就是元力相唯一的孙女时,这个计划油然而生。
“放手吧,开心活下去吧。你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乐绮菲,童末……”
“换位思考,你的做法会跟我现在的一样吧。”
回忆的痛苦促使商牟灰继续错下去,口干舌燥的元觅夕叹了口气:天使和恶魔的一线之差,生和死不过一线之隔。
“乐绮菲知道你的身份和过去吗?”
“菲姨不知道,她觉得我像极了童年的她才把我收养在身边的。”
这些年来乐绮菲是她唯一的支柱,她们像母女,更像朋友。
“那你认为她看见现在的你会开心吗?”
商牟灰一怔,眼眶莫名湿润了。
“过几天我和你去你父母的坟上看看吧。”
“他们死于大海,据说连尸体也没捞到,你还假惺惺的做什么姿态。”
只感觉脖子上一凉,刀口又近一分,鲜血大肆涌出,沾染了元觅夕的前襟。
“爷爷派人在海上捞了几天几夜,终于找到了你父母的尸体。道南最美丽的霞梅山上,他们在那里静静躺了十几年。爷爷每年都会去拜祭,也试着找寻过你,可……”
“你说我父母的坟在道南的霞梅山?”
元觅夕的这句话戳中了商牟灰的软肋,她执刀的手开始放松,眼神雀跃着。但是元觅夕已经有点失血过多,现在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夺下商牟灰手中的钢刀。www.jieyidazhiye.com
“嗯,爷爷知道错了,这些年他一直在忏悔和祷告。”
“元觅夕你很聪明。”商牟灰的双眸覆上了一层死亡的灰,让人不颤而栗。“我唯一能报答我父母的就是,带着元力相的命根你下去见他们。”
“你父母不会想见到你的。”用仅剩的气力,元觅夕大吼,她的脸庞已经失去血色,目光开始涣散。“一个花季少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报十几年前上一代的仇恨。商牟灰,你是个傻子吗?”
感觉脸庞已经湿润,商牟灰木讷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失去了灵魂。
走廊上突然一阵骚动,之后是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任落,麦凌舜和童末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了她们面前,可当他们看清包厢内的情况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童末关上了门,看着此时近似魔鬼的商牟灰,眼中是难以言喻的伤痛。
三人的闯入显然让商牟灰吓了一大跳,拉着元觅夕像后退着,直到窗口。
任落和麦凌舜试图靠近,被逼到绝路的商牟灰眼中泛着死亡的光芒:父亲,母亲,我很快就来陪你们了,带着元力相的命根。
“灰,你先冷静下来好不好,放下手中的刀,把夕放过来……”
麦凌舜绷紧神经咬着嘴唇,生怕商牟灰一用力元觅夕的小命就没了。任落屏住呼吸轻声靠近,却被商牟灰给逼了回去。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元觅夕,他攥紧拳头哑然失声。
“来得很速度,来得也比我想象中的多。”
窗外飘起了鹅毛大雪,上天给世人的馈赠,也是考验。
“无论怎样你先放开夕,她会死的。”
麦凌舜的神经到了快崩溃的时候,因为此时的元觅夕正微微闭着眼睛,像即将坠落的花朵,无力挽留。
“死亡,才是最好的结局。”
童末突然走近了她们,商牟灰惊慌的一再喝止,童末还是没有停止自己的步伐。他脸色惨淡,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他曾经说过她的眼神会杀人,现在看来却是一个孤独孩子对外界的抵触和对自己的保护。
“别靠近了童末,为什么我的警告你都不在意,你不相信我会杀了元觅夕吗?”
商牟灰双眸已经充血,对着离自己一线之隔的童末惊慌的大叫。迅速一手握住了钢刀,用力把商牟灰揽到了自己的怀中。童末丝毫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只是商牟灰满是伤痕的手腕和绝望的双眸刺痛他的神经。
也是在童末的怀中,丧失理智的商牟灰昏厥了过去,安祥的像个孩子般睡去。
元觅夕用最后的力气扬起一丝微笑,闭眼的前一刻看见任落和麦凌舜同时向自己扑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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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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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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