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都市小说>雪与雪之间的距离>第二十一章
  陈欢欢终于从北京回来了,因为马上就要论文答辩了。答辩完的晚上我们班就要去吃散伙饭,第二天就要照毕业照了。陈欢欢说她照完毕业照就要赶回去继续实习,毕业证和学士证让疯子帮她领了寄回去。她遗憾地说:“我多想和你们呆到最后一天啊!可是公司不放人,我好不容易才请了几天假……”

  我们几个都很伤感,只好安慰她说“现在交通通信这么方便,以后有的是机会聚”,话虽如此,但真正毕了业,大家哪有这么多闲暇时间见面呢?能上网聊聊天、发个短信就不错了。

  答辩很顺利地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吃散伙饭、照毕业照了。吃饭之前女生们都很激动,大头穿上了她新买的牛仔裙,陈欢欢也在橱子里选衣服问我穿哪一件好。孙秀秀平时辫子总梳不好,头发乱七八糟的。她这次特意让张小不帮她梳头发,还不停地照着镜子。

  “哈哈,都打扮着呢!”我们往门口一看,是韩霜。她脸上似乎化了妆,显得很妩媚。身上穿着一条白色无袖长裙,又有几分性感。疯子大头她们七嘴八舌地称赞她的打扮,韩霜显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等我们宿舍安静下来后,她才笑着开了口:“今晚咱不光是吃饭呀,还有个‘神秘’活动。大家每人想三句‘最想和咱班某位同学说的话’,写在小纸条上,一会儿给我,我会在吃饭的时候随机念哦!”说完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又说要去通知别的宿舍,就离开了。

  韩霜走了以后,我们宿舍六个人就开始讨论这“三句话”要写什么、写给谁。孙秀秀说:“我真不知道写给谁啊,我又没什么秘密。不如大头我写给你,你写给我吧?”大头笑着说:“你真无聊!”然后她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开起了玩笑。

  我想:我一定要给林沛东写一句话的,但我要不要写给路宇呢?我说什么呢?我脑海中冒出来很多词语,但又都被我一个个否定了。我怕用词不当,到时万一被韩霜念出来,我的秘密就被全班人知道了,说不定路宇会因此更疏远我。

  想了半天我才憋出三句话。第一句话自然是写给林沛东的:“林沛东,我爱你!祝你天天开心!”话虽俗了些,却是我的真心话。第二句话是写给大头的:“大头,希望你通过几天后的选调生面试,苟富贵、毋相忘!”估计大头一听,就知道是我写的。“苟富贵、毋相忘”可是她的经典台词啊。

  我实在不知道和路宇说什么才好,于是便写了一句很普通的话:“路宇,祝你早日通过司法考试。”

  我把三张纸条折好,交给了韩霜。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写的这三句话会不会被念到。但又一想,反正要毕业了,说出来又怕什么呢?

  虽然我是“胖穷丑”,但在散伙饭这样重要的场合,我还是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裙子,起码能把“游泳圈”给遮掉。五点左右,我就和宿舍的同学一起去了要吃散伙饭的饭店。

  其实我明白,今晚大家肯定各怀心事,估计喝醉的人会很多。关系好的几个同学自然舍不得对方,要喝酒;暗恋未果的人要掩饰自己的悲伤,要喝酒;还有以灌醉自己和灌醉别人为乐的人,也要喝酒……所以我们一进大厅就看到了好几箱啤酒,我暗自纳闷:难道我们班的同学今晚真能把它们都喝完吗?

  过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我又想和林沛东坐在一起,但由于座位都提前安排好了,我这个愿望没有实现。还好我们那桌上的同学都不是很能喝酒,所以我庆幸自己没有被灌醉的危险。

  我在人群中寻找路宇的身影,只见他坐在我对面的那一桌,仍然板着脸玩手机,不和桌上其他同学说话。林沛东竟然和韩霜、徐振龙一桌,我不由得暗自叫苦,估计林沛东又会被灌酒了。

  班长简单说了几句之后,大家就开始吃饭了。对于今晚而言,吃饭就是喝酒,喝酒就是吃饭。不一会儿大家就不按预先安排好的座位坐了,而是拿着杯子到处找人碰杯,真可谓“觥筹交错”。很快地上就堆满了啤酒瓶盖,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同学们一个个都笑着、闹着、交谈着,似乎每个人都很高兴的样子。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掩饰罢了,也许这种想法有些悲观,但狂欢的确是一群人的孤单。

  我不喜欢喝酒,也对找人干杯没有兴趣,于是一直静静地呆在座位上。只是有同学过来要和我碰杯的时候,才象征性地喝几口。我本来想去和林沛东碰杯,但看见他被徐振龙等一群男生围着,我觉得自己没有过去的必要了。孙秀秀、大头她们仍旧和以前的聚餐一样玩得很High,似乎全班与这种场面保持距离的只有我自己。

  不,还有路宇。他和以往一样,仍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停地吃东西,仿佛这不是散伙饭,而是美食节一样。我看到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笑了笑,但没过去和他说话。

  “大家先安静一下哈,光喝酒太单调了,咱们来个小‘插曲’吧!”是韩霜的声音。见大家都安静下来了,她又继续刚才的发言:“我今天下午让大家写了‘最想对班里某位同学说的三句话’,现在我要挑几条来读咯!”

  同学们连声叫好,但随即又静了下来,听韩霜念纸条上的话。我心里很紧张,用牙齿咬住了嘴唇。我既希望韩霜念到我写的句子,但又不想。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矛盾。

  韩霜念完了,我没有听到自己写的那些句子,这才安下心来。同学们又陷入了互相敬酒的局面中,我呆呆地坐在座位上,盯着桌上的酒杯。我本来应该很开心,但这会儿反而有些失落。

  “艺飞快过来,照相了!”大头招手叫我过去。她的脸红扑扑的,看样子喝了不少。我走过去,大头兴奋地对我说:“我们以前不是说过要和路宇合个影吗?怎么说咱们三个也是‘图书馆三人帮’啊,虽然我没考上研,嘿嘿……”说着,大头就跑到路宇跟前拉他过来照相。路宇似乎不大情愿的样子,但还是被大头从座位上拽起来了。www.jieyidazhiye.com

  我现在和路宇站在一起觉得很尴尬,完全没有了昔日的自然。“哎,艺飞、路宇,你们俩站这么远干什么?靠近点嘛!”负责照相的孙秀秀不满地说。我只好往路宇身边靠了靠,心里感觉很别扭。想必路宇也是,虽然我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

  “一——二——三,茄子!”孙秀秀拍下了我们三个的合影。照完相我如释重负,似乎完成了一件重大任务。而大头和孙秀秀仍然嘻嘻哈哈地去和别人照相,路宇还是坐回原位吃东西。我又感到无聊了,心想这散伙饭早点结束吧,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样子。因为听男生那边的动静,似乎徐振龙和林沛东又喝多了。

  毕业之后我经常会看这张“图书馆三人帮”唯一的合影。大头笑得格外灿烂,路宇挂着他那标志性的蒙娜丽莎般的微笑,而我笑得很僵硬。总之三个人都是笑着的,背景画面是一群人在混乱地劝酒。我看着看着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滑稽的景象。

  关于三个人的回忆就这么被定格了,在一张尺寸为4000*2208的照片里。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狂欢的同学们还没有离去的意思,饭店的服务员已经有礼貌地提醒过我们了,但似乎没有一个人在听。好几个同学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很伤感,互相抱着哭起来。但更多的人还是在笑着,好像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韩霜也喝多了,和徐振龙勾肩搭背地聊着天;林沛东的脸也变了颜色,但他还是不停地和周围的男生拼酒,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少喝点。”他笑着说:“知道了。”然后继续喝。我感觉很无趣,只好又回到座位上。

  突然从饭店门口传来了叫骂声,接着是啤酒瓶摔碎的声音。狂欢的人群立刻安静了,喝多的同学也似乎一下子清醒了。接着有个服务员跑过来向我们表示歉意:“对不起,有两位顾客喝多了在门口打架,我们保卫人员已经去处理了,请不要担心。”我们这才意识到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再喝下去或许也会出现刚才的情况。所以我们就赶紧走出了饭店。但很多同学已经走不稳了,步伐歪七扭八的,旁边清醒的同学只好扶着他或她。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路上仍然有很多人,我仔细看了一下,几乎全是C大的学生。不用说,他们也是刚吃完散伙饭。不时有哭声、大笑声,还有喝醉后的歌声传到我耳朵里。我想,这就是所谓“骊歌”吗?酒精渲染下的“骊歌”如此难听,但还是让人伤感。

  陈欢欢从后面追上我,挽住我的手臂。路灯下,我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因为她刚才也在酒席上哭了。我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只有沉默。

  等红绿灯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沛东和徐振龙他们一边打闹着一边慢吞吞地往前走,路宇和孙秀秀、大头她们几个站在一起。隔太远我看不到路宇的表情,想必也是笑着的吧。他今晚是少数保持清醒的人之一,似乎啤酒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不,应该说是他对于离别的场面无动于衷。为什么他会这样呢,难道他对这个班级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绿灯亮了,陈欢欢拉着我走了。我很想再回头听一下路宇到底在说什么,但周围实在是太嘈杂了,我什么都听不到。

  走到我们宿舍楼下,韩霜突然提议我们去KTV通宵唱歌。大头等几个“麦霸”立刻变得兴奋起来。我却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去,因为我已经有些乏了。路宇表现得倒很直接,他丝毫不理会这样的提议,自己一个人回宿舍了。不一会,林沛东也以自己喝多了为借口走了。我看到他离开,心里倒是很高兴,因为我怕他喝成这样还去通宵唱歌身体受不了。

  我正在想自己要不要去的时候,听到疯子在对张小不说:“唉,虽然我不喜欢K歌,更不喜欢通宵,但这是班里最后一次集体活动了,我还是去吧。”张小不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她们这么说,我想:我也去吧,说不定以后真的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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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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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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