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除了床头那盏壁灯。
壁灯的灯罩不知道怎么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他努力回想昨夜的场景,可惜,断片了。
床上什么都没有,只有陈珏的那件睡衣,被他紧紧攥在手上。
他起身下地,脑袋一片轰鸣。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他极度想吐。
稳了片刻,才艰难迈开步子,朝门外走去。
餐厅里保姆已经做好了早餐,在他的位子上摆放整齐。
黎远昭走过去,瞟了一眼对面正在吃饭的曾幼瑜。
她的额上贴了张不大不小的纱布,用胶带固定。
隐隐,还能看见上面渗出来的血渍。
黎远昭低头吃饭,随口一问,“你脑袋怎么了?”
曾幼瑜手中的筷子停滞,阴阳怪气,“你不记得了?”
“什么?”
“没什么,”她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吃,“我自己磕的。”
曾幼瑜此刻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不甘。
庆幸昨天的狼狈没被记住,不甘自己想尽办法委身,却丝毫没被他放在心上。
她脑子里不断重复昨夜的画面,羞恼地把筷子摔到餐盘上。
她何曾如此下贱过?
不顾廉耻、不择手段地求欢,却连一个意识不清的人都搞不定。
昨晚的黎远昭,既迷人,又危险。
男人醉酒后,连呼吸中都是欲念的影子。
他的挺拔、蓬勃,从敞开的衬衣一直蔓延到腰际。
借着月光,满是荷尔蒙的晶莹汗渍。
就看了一眼,她便控制不住了。
于是在黎远昭问她是谁的时候,鬼使神差般地,她应了声陈珏。
她匍匐在他身上,想趁他酒后求一场欢好。
夜色如醉,酒精与黑暗都是最好的催情剂。
她气若游丝地在他耳边呢喃,明显感觉到他身形一僵。
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挑起他的欲望,就成功了一半。
不管心里装着什么样的白月光,送上门的,永远不会拒绝。
更何况,是个温香软玉的美人。
曾幼瑜以为自己得逞了,倏地,黎远昭一把将她拉到眼前。
他单手按着她的脖颈,满是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一双眼睛半睁不睁,像是要打起精神努力辨别眼前之人。
曾幼瑜双手攀上他,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是我。”
随着黎远昭的靠近,她以为会等来一个热吻,于是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
半晌,没有反应。
她睁眼想看个究竟,不料却被黎远昭用力一推,重重跌倒在地。
“你不是她,你身上.......臭死了!”
都说醉酒之人说话无心,但曾幼瑜此刻一点都不觉得他是无心。
与其说是酒后胡言,不如说是装醉气她。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第一次被人说臭,真是闻所未闻。
但好不容易等到他放松戒备的一天,被骂就被骂吧。
她耐着性子,缓缓起身,走过去拉上窗帘,连最后的一丝月光都被隔绝在外。
她摸索着靠近他,淡淡吹气,“是我,我换了香水。”
黑暗中,黎远昭的手摸索上她的肩膀。
像是欲望上身,又像是仔细辨认。
曾幼瑜一鼓作气,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胸上杵,低声引诱,“想要我么?”
黎远昭不知道嘟哝了一句什么。
她没听清,贴他更近,“嗯?”
“你的胸缩水了。”
随后,长臂一挥,力道比刚刚更大,“你根本不是她,贱人!”
冲击太猛,黑暗中,她看不清方位,脑袋磕到了床头的壁灯。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耳。
隔壁保姆房听到动静,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曾幼瑜不想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被看见,仓皇离开。
一整夜,她都没睡。
她本来想,按黎远昭的个性,提裤子不认账也不是没可能。
可惜的是,连裤子都没脱,还惹一身骚。
黎远昭看她撂下筷子,也没问。
吃完饭起身,路过保姆,被她身上的似曾相识的味道吸引。
“喷香水了?”
保姆一愣,没想到黎远昭还关注这个,局促回应,“夫人今天早上送的。”
气味这种东西,属于肌肉记忆。
即使大脑里的情节销毁,藏在缝隙里的感觉也会被紧急读档。
模糊的记忆窜入脑海,零零散散,拼凑了个大概。
醉酒上位这样的招式,他不是第一次见。
以前在美国读大学时,学校组织露营,就发生过类似的事。
篝火舞会,啤酒畅饮,他很是克制。
凌晨时分,他回到帐篷,微醺上头,但醉意不显。
沉睡中,有人偷偷进了他帐篷。
他在美国时戒备感极强,睡得浅,人贴上来的一瞬,脑子就清醒了。
进来的女子靠近,他装作不经意翻身,躲开。
对方不死心,换了个位置,抽他压在枕下的胳膊。
一拉,拿着枪的手显露了出来。
女子一震,又把他的胳膊恢复原位。
那时候他年轻,处理问题简单、直接、硬核。
没想到时隔多年,情景再现。
昨夜如果他行差踏错,这辈子就再也没脸求陈珏原谅。
走到门口,他又折返。
曾幼瑜正在穿外套,见他回来,有些惊喜,“等我么?”
黎远昭抬手,曾幼瑜以为要抚她脸,受宠若惊地贴了上去。
没想到他用力一按,直接戳在她昨晚的伤口上。
瞬间,好不容易结痂的地方再次出血,沿着额头,流过脸颊下巴。
“你干什么!”
她吃痛,紧紧按住。
黎远昭眯紧了眸子,睨她一眼,“给你长记性。”
“你.......”她一时语塞,半天才开口,“你想起来了?”
保姆还在身侧,见到这一幕,快速躲回厨房。
曾幼瑜本来隐藏起来的羞耻心,此刻被放大无数倍。
想尽办法倒贴,最后以失败收场,任谁都会觉得羞臊。
黎远昭幽深的眼睛紧盯她,似有暗火在燃动,“把你那些小聪明收起来,以为住在我家就能为所欲为?”
他逼近,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随后贴在她耳边,“我的地盘,收拾你,更容易。”
曾幼瑜往后退了几步,脚边的椅子把她绊了一个趔趄,“你想干什么?”
上次他出现这种眼神,是在医院里。
因为她衔了陈珏的被子,挨了一巴掌。
此刻她眼中忌惮尽显,完全没了以往的气势。
“不干什么,”他继续往前,揽住她肩膀,“我们已是名义上的夫妻,自然是用我的方式好好疼爱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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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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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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