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朱淳念及他施以援手,有些犹豫的看向元诩:“大哥,该怎么处置这人?”
元诩眸子微微闪着寒光,思索片刻,沉声道:“放了他。”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尔朱天光眼底略过一丝诧异,别有深意的看了看他,说话的语气充满傲气与自负,“你就不怕放虎归山,招来杀身之祸?我这次是大意,不然早就得手了,下次你可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我既然敢放,便有把握再将你抓回来。”元诩负手而立,浑身散发出威严之气,冷冷道:“你救了淳儿一命,我就当做是回礼,回去告诉你主人,今夜之事,我必追究到底!让他明白他到底是与何人作对!”
元子攸眼底掠过寒意,原来他知道尔朱天光并不是今晚的幕后主使人……
他朝尔朱天光使了个眼色,尔朱天光纵身一跃,在屋檐上行走跳跃,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下。
裴询收回视线,弓手道:“公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巷子里的那群黑衣人还未走,我怕他们会再生事端,这里人多繁杂,打起来恐怕会伤及无辜。”
元诩点了点头,看向尔朱淳跟元子攸,目光中透露着一丝不舍,“花灯节已经结束,我也该回去了,马车我让裴询为你们准备好了。”
元子攸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路上小心。”
“这群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在找出幕后指使人之前,最近尽量不要再出来了,避免类似今天之事再次发生。”尔朱淳还是有点放心不下,走到他马车旁叮嘱。
“好。”元诩低头浅笑,裴询将车帘放下,马车渐渐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尽头。
马车上,楚歌坐在尔朱淳身边,脸上还带着的几分惊魂未定的恐惧,尔朱淳则托着脑袋陷入深思中,不多时便到了尔朱府。
“你随我来。”尔朱淳带着她悄无声息的从后门进府,楚歌虽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两人猫着身子正准备潜回西苑时,巡夜的管家忽然看到她们,叫了一声三小姐,惊的尔朱淳后背一僵,尴尬的冲他笑了笑。
“小姐?”楚歌惊讶极了,尔朱淳转过身,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小声道:“晚点我再给你解释。”
“是。”
牡丹亭里,刺杀失败的尔朱天光来到尔朱荣身边,他换了一身高领灰狐裘衣,浑身散发着深沉的戾气。
尔朱天光附在尔朱荣耳边低语,北乡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却发现丈夫的脸色迅速阴沉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紧到青筋暴起,巨大的怒气在渗透在空气中,北乡,怀玉,英娥都敏感的发觉到异常。
尔朱天光说完站直身子,正好看到尔朱淳领着楚歌顺着青石板低头走过来,两人跪在石桌下方,气氛诡异又沉重。
尔朱荣板着一张脸,北乡幸灾乐祸,怀玉冷目相看,英娥眉宇间是藏不住的笑意,萧烈面色温和,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父亲,我回来了……”感觉到头顶上分肃穆的目光,尔朱淳声音越说越小,明显底气不足。
“你今晚去哪了?”尔朱荣面色森森的审视着她,发现她男装裙摆处有几滴喷射状的鲜血,顿时拍桌怒道:“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夜不宿家,传出去成何体统!你母亲真是把你宠坏了!让你变得这么无法无天!把家法给我拿来!”
这一拍,声音震耳欲聋,将在座所有人都惊呆了。
尔朱荣历经沙场,早已喜怒不形于色,加上向来宠爱尔朱淳,众人纷纷猜测,他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是,夫君。”听到家法二字,北乡得意的看了一眼尔朱淳,起身去取。
“父亲,我……”
“你是看我们叫人唤萧烈来府中,见事情瞒不过去,所以才回来的吧?”英娥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趁着父亲发怒,拿出做姐姐的架势训斥道:“平日里你胡闹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越来越胆大妄为了?”
“我有什么需要瞒的?”尔朱淳不服气的看着她,“大姐,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见她死不认罪,英娥不屑的挑眉:“你跟萧烈偷情的事情,父亲跟母亲都知道了,你还不快老实交代了,免得再丢人现眼!”
“偷情?”尔朱淳一惊,仿佛找到了父亲大动肝火的原因,冷冷的看着她:“我今夜从未去过萧府,大姐说话要讲证据。”
萧烈赶紧跪在地上,为她辩解,“淳儿说的句句属实,萧府上下皆可作证。”
“你与她情投意合,自然会帮他讲话。”英娥压根就不信他们之间没有猫腻,缓缓看向萧烈,“至于吓人……你是萧府大公子,他们自然会向着你,帮你说话。”
怀玉心中冷笑,面上却摆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劝道:“淳儿,你若真的喜欢萧哥哥,不如就大方承认了,父亲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没准还会应允了……”
姐妹两一唱一和,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沉重。
“夫君,鞭条来了。”这时,北乡双手捧着一个红褐色长方形木盘,上面呈着一条两指粗的赤血皮鞭,怀玉跟英娥好奇的看了一眼,以前她们年幼,犯的错还不足以出家法,后来尔朱荣十年未归,自然用不上,三人还是首次看到鞭具,没想到居然是用来对付尔朱淳,真是造化弄人……
“你认不认错!”尔朱荣拿起鞭子,盘在手中,走到尔朱淳面前冷声问道。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尔朱淳冷冷扫了一眼鞭子,倔强又失望的说:“父亲为什么宁愿相信姐姐片面之词,却不肯相信我。”
“那还是为父的错了?”尔朱荣气的呼吸变得更粗重,“事到如今,竟还不知悔改。”
“淳儿不敢。”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尔朱荣恨铁不成钢的用力抽了她一鞭子,疼痛如闪电般像四肢百骸窜去,尔朱淳面色瞬间变白,但后背却挺得直直的,“我没有做错什么,请父亲明察秋毫!”
打第二鞭子时,萧烈突然抱住尔朱淳,鞭子挨在他背上,发出吃痛的闷哼声。
“萧哥哥!”她吃惊睁大双眼,想将他推开,“你这是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萧烈却不肯松手,道;“没事,我扛得住。”
“你……你们!”尔朱荣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心中千头万绪涌上心头,许多话,憋在喉咙里却不能讲出口。
尔朱天光很想为淳儿说话,但一想到她破坏的是父亲与长乐王的大计,便知父亲心中这团火必须要撒出来的,就算他跟萧烈一样求情也于事无补,怀玉,英娥,北乡看到这一幕,表面为尔朱淳求情,心里其实早就乐开了花,她们早就对父亲偏宠尔朱淳一事心存芥蒂,此刻看她受罚感觉十分解气,痛快。
“父亲,我今晚其实……”她害怕连累萧烈,正欲将实情说出。
“三公子,今晚是跟本王在一起!”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让她的话戛然而止,众人回过头,见元子攸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牡丹亭走过来,月色衬的他肤白若玉,五官精致深邃,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与亲和。
英娥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出现,连忙整理了一下仪容,袖口的褶皱,朝他倾身行礼,尔朱荣跟北乡也站起身,领着家眷行礼,“不知长乐王殿下架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过。”
“大家都起来吧。”元子攸笑的很随和:“是本王未经通报,深夜打扰了。”
“怀玉,他肯定是来找我的。”英娥起身时,在怀玉耳边激动的低语。
“别说话。”怀玉不动神色看向元子攸,发现他一双温情似水的眸子,正落在尔朱淳身上,不由心里一紧。
“喏,这是你的吧。”元子攸将手伸到尔朱淳面前,忽然张开,玉佩坠子系着红绳子在面前摇晃。
“怎么在你这?”尔朱淳笑着拿过来,虽然这块是怀玉在香山杀上官氏时落下的,可也是她的念想,怀玉看到玉佩,想起那晚的场景,脸色直接变得煞白。
“你啊,总是迷迷糊糊的,幸亏是叫我捡去了,要换做旁人早就拿去典当铺换银子,哪肯还给你。”元子攸宠溺的刮了刮她精致小巧的鼻梁。
英娥看着她们这个小动作,气的袖子下的手紧握到指甲陷入手心都不觉痛,萧烈跟尔朱天光眸色沉沉。
尔朱荣将这一幕收入眼底,明知故问道:“今晚淳儿跟长乐王殿下在一起?”
“是啊!”元子攸负手看着他,天威外露:“将军要责罚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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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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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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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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