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进来之后,少不得一通奸淫掳掠。胡太后留下了的军队誓死抵抗,最后全部沦陷,只有一小部分人逃了出去。尔朱荣大军进驻洛阳城后,四处搜寻这部分逃走的军队,誓要将他们给一网打尽。
淳儿走到街上,大街上尽是和她一样没办法逃走的平头百姓。他们个个都低着头,脚底生风走得飞快,生怕撞上手持武器,在大街上走来走去的尔朱荣大军。
自那日客栈老板外出逃命之后,淳儿无处可去,索性一人寄居在了客栈。凭借着郑俨临走之后留下来的一点儿碎银,淳儿每日傍晚出去采买,等到买够了第二日的吃食,便飞速回去。
她身如浮萍,在这乱世中漂泊无依。那一点儿碎银已越来越少,今晚再去采买一次,还不一定能够买齐明天的吃食,便要用完了。往后的日子,她们母女二人,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淳儿用手轻轻拍了拍在她怀中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公主,等到她呼吸继续变得悠长沉稳,这才继续往不远处卖吃食茶点的铺子里去。
前面有拿着画像的士兵在四处认人,约莫是为了将逃走的那批士兵的家属先抓住,好顺藤摸瓜找到那批家属所在。
“你,停下来让我看看!”
手拿画像的士兵伸手抓住一个过路女子,拿着画像对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确定二者不是同一人,这才将她放了去。
那女子被放开之后,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接着头也不回的小跑着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手拿画像的士兵看她一溜烟跑远,略带嘲弄的摇了摇头,开始在大街上寻觅下一个对象。
余光瞥见不远处一身粗布衣裳,怀里还抱着个孩子的女子,这士兵蹙了蹙眉头,还是拿着画像停在了她面前,命令道:“将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淳儿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便停了脚步抬起头来,一眼便看见对面手拿画像的士兵。心脏猛地跳了一跳,淳儿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这位爷,您叫民妇可是有什么事?”
淳儿一张脸倒是跟她这身粗布衣裳有几分违和。士兵原以为是个粗鄙民妇,却没想到她五官这样清秀。再一对比手中的画像,侍卫的眉心一下子便蹙了起来。
他看一眼淳儿,又看一眼画像,这幅犹豫不决的样子,让淳儿心中一个咯噔。怀里的小公主一觉醒来,肚子饿得咕咕乱叫,淳儿却被拦了下来没法喂她。
小公主委屈兮兮的将嘴一瘪,哇哇大哭了起来。
士兵被这嘹亮的哭声吓了一跳,将手中的画像对叠一折,手中剑柄直指向淳儿:“就是你!”
淳儿正留心哄着怀里的小公主,听得这士兵指认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她还没来得及辩驳,方才那士兵已经大喊大叫起来:“快过来啊,人我找到了!”
随着他这一声喊,不远处指认画像的士兵全都一股脑的跑了过来,将淳儿围在了正中间。淳儿哪里想到这样的结果,顾不得再哄自己怀里的孩子,急忙喊道:“冤枉啊大人,我只是一介平头百姓,什么错事也不敢做,您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抓我?!”
路过的百姓看见了,全都同情的停下脚步,远远的看上一眼,便飞快的离开了,无人敢来替淳儿说上一句话。jieyidazhiye.com
面对周围同伴质疑的眼神,那人索性抻开画像伸到淳儿面前:“冤枉什么冤枉!你且仔细瞧清楚了,这画像上的人究竟是不是你?莫要说我抓错了!”
“看你的样子不是叛军,那么想来便是叛军的家属了,定是你男人在外面犯了事!”
那画像上的人,尽管是由墨迹几笔勾勒成形,可是那五官与神态,却是同淳儿一模一样,像是早就刻画在了作画人心中一般深刻。
淳儿看着那画像哑口无言。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在此时大张旗鼓的抓拿她,除了那日逃跑的郑俨拿她的存在跟叛军换消息讨了赏,再也想不出第二个答案。
见她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那士兵得意的吩咐同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她给抓起来,回头到头儿那里去领赏!”
淳儿的脚上被他们缠上了长长的锁链,每走一步都哗啦作响。她的怀中抱着哭得已经没了力气的小公主,默默的跟着捉拿她的士兵回到临时占据的阵地。
大街上的行人们对她指指点点,竟不知同情和幸灾乐祸到底哪个更多些。淳儿的头垂的极低,她手上还紧紧攥着最后的一点儿碎银,如今想来是已经花不出去了。
士兵们将她赶进了一间宅子中,这是昔日某个大臣的家,如今被他们改造成了牢房。
院子里摆着一个个由木柱做成的笼子,犯人们就关在这里面,像关着鸡鸭一样,外面蒙上一层黑布,相互之间不许交流。有专门的侍卫负责看管他们,房间里住着的都是休息的士兵,每个院落里关着不一样级别的犯人。
士兵将淳儿带到其中一间院落,掀开其中一间牢笼上的黑布,见里面没有关人,打开牢门将淳儿推了进去。淳儿被推了个趔趄,又要保护怀里的孩子不受伤害,只好结结实实的摔了一跤。
等她重新从笼子里爬起来,听见身后的门落了锁,黑布被重新遮上,周围黑漆漆一片。小小的一间笼舍,连身子都站不直,只能猫着身子勉强蹲在里面。
外面士兵的交谈声传来:“这里关着的都是重犯,你可要细心看好了,明日午时三刻全要问斩!”
这句话像是判定了淳儿的死刑。她抱着小公主坐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笼子里,稍微动一动胳膊或者是腿,都会撞上周围的木柱。
眼前黑漆漆一片,正如淳儿所能想到的之后的日子一般,一片黑,再也看不见任何希望。鼻端渐渐的又几分酸涩,淳儿抽了抽鼻子,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事到如今,她竟不知自己该恨谁。是恨胡太后毒杀元诩,害死了她和女儿的依靠,还是恨郑俨胆小如鼠,在这乱世中抛弃她们母女又转眼出卖,亦或是尔朱荣忽然造反起乱,害她们母女沦落到如此下场?
淳儿心中一概不知,她心中此刻酸涩委屈的要命。
京城外,尔朱荣的大军还驻扎在这里。他们已在这里停留了好几日,城中的先头部队便是由这里派出,先进城去制服残留的士兵,再继续收买人心,等到大局将定,他同元子攸才会进城。
“王爷,今日城中传来消息,说是又抓获了一批叛军家属。不出几日,咱们就能进城了!”
尔朱荣手扶佩剑,满脸喜色。元子攸不懂得领兵打仗的事,这些事情自然是由尔朱荣做主,他不会提出任何疑问。
却见前些日子派出去寻找淳儿的侍卫站在不远处,一直朝他挤眉弄眼,想是有话要说。元子攸猜想是淳儿那边有了消息,心中暗喜。
“王爷,王爷?”见元子攸半晌不说话,尔朱荣微恼:“您觉得我方才的建议如何?”
元子攸伸手搭在额头上,歉意一笑:“这些事情全听将军的,您一人做主编好。”
“这正午太阳正毒,本王有些晕眩,想要回去休息一会儿......”
尔朱荣抬头看了看倾泻下来的日光,见状也皱起了眉毛:“那王爷快些回去歇着吧。”
元子攸得了应和,便一溜烟回了营帐,身后的尔朱荣一脸的若有所思。
元子攸方回营帐,方才那个侍卫便慢半步的跟了进来。拱了拱手向元子攸禀报:“王爷,您前些日子让小人找的那个女子已经找到了!”
“是吗?”元子攸顿时喜形于色,他激动的上前两步站在那侍卫面前:“她现在在哪儿?人怎么样了?”
“王爷莫急!”那侍卫微微一笑,邀功请赏般说道:“城里的人已经将她给抓住了,今日午时便要问斩,王爷大可放心!”
那侍卫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赞赏,衣领反而被元子攸抓了起来,他一脸莫名的看着元子攸,不解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属下替您抓住了贼人,您怎么这般不高兴?”
元子攸一双眼睛怒瞪着他,眼中凶意尽露,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她现在在哪儿?!”
“午...午门......”
元子攸松开抓住他的衣领,将站在门口挡路的侍卫踹倒在地,抬脚跨了过去。伸手解开拴在帐篷旁的骏马,元子攸翻身上马,一骑绝尘离开了营地。
身后只留下侍卫们的呼喊声:“王爷,您这是去哪儿?!”
元子攸一路将马骑得飞快,却依然嫌弃马儿跑得不够快。他此刻恨不得自己背上生出一双翅膀,好立刻飞到淳儿面前。
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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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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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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