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那……好吧……”
贺文渊在楼下等她,她婉拒无效只得应允。
挂了电话,纪远状似无意的问:“贺总?”
“嗯……”
“要是事情不急,就先下班吧,免得贺总等急了。”纪远说。
路兮琳想说他有什么好急,但想了想,还是关了电脑收拾东西离开。
纪远跟她一起下楼,大门外面,贺文渊已经等在那里。
“你怎么突然来了?”路兮琳随口问。
“我要是不来,难道还等着你再被别人利用,再上明天的头版?”
贺文渊扫了一眼站在路兮琳后侧的纪远,意有所指的回答。
纪远也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路兮琳则扭头朝他歉意的笑了笑,道了别,便跟贺文渊一起上了车。
尽管路兮琳本身对昨天的新闻并不在意,但在贺文渊和谢娇容先后跟她强调了她现在是“贺太太”的事实之后,她的心里不仅真的有了这样的意识,也的确变得小心了许多。
毕竟不管怎样,麻烦这种东西当然是越少越好。
而钟肖萍这段时间,也没有再做太明显的动作,虽然也会不时约路兮琳见面小坐,但好在是没再出现被人偷拍的情况,这也让路兮琳更加相信,新闻事件只是一个意外。
不过很快,新的传闻又开始甚嚣尘上。
这天,纪远下班前忽然找到路兮琳,想要她晚上陪他去挑选礼物,路兮琳本想拒绝,却又随口问他:“给谁挑礼物啊?”
“我妈!”纪远说。
“伯母?”路兮琳诧异,“伯母今天……生日?”她试探的问。
纪远笑着点点头。
“啊……真的吗?我都不知道……”路兮琳意外的说,接着又道,“那好,下班我跟你一起去!”她爽快答应。
自从新闻的事情过后,贺文渊几乎每天都会来接路兮琳下班,他知道被偷拍的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所以他尽量的避免同样的事情出现。
但今天,他正好有一个重要的应酬,连同杨岸飞也分不开身。www.jieyidazhiye.com
路兮琳接到他电话的时候,只是简单的敷衍了两句,告诉他自己忙完就回家,但并未提及钟肖萍生日,还有自己要和纪远一起去挑礼物的事。
她不认为有什么向他汇报的必要。
下班后,路兮琳和纪远一起离开公司,两人随后开车来到了广夏大厦。
刚进祥瑞金坊,卢晓一眼就认出了两人,于是连忙迎了上来。
“纪总,贺太太,欢迎光临!”卢晓招呼二人,她知道路兮琳在定远工作,而纪远是定远总裁,所以对二人的出现并没有显得意外,只是她没有意识到这样两个称呼并例在一起有多么的不合适。
而一声“贺太太”叫得路兮琳也微觉尴尬。
“晓晓,你还是叫我芳婷吧,什么‘贺太太’,别扭死了!”路兮琳讪讪的笑了笑,对她说道。
卢晓性情豪爽,听她这么说,也不跟她扭捏,于是嘴一咧便笑了起来:“是是是,我这不是尊称你一下嘛,好歹你是进门的顾客不是。”
说着,她已经带着两人到了柜台前。
随后,在得知了二人的需求后,卢晓为纪远推荐了一款耳针,简单大方的设计却又不失优雅贵气。
“觉得怎么样?”
路兮琳本来就是他请来当参谋的,所以纪远最后直接问她。
“很漂亮,适合伯母的气质!”路兮琳老实的回答,事实上刚才她也一眼就相中了这一款,卢晓这么推荐,不过只是正巧合了她的意而已。
听到路兮琳这么说,纪远没有半点犹豫,便敲定了主意,然后让卢晓包了起来。
两人离开后,店里顿时窃声四起。
“芳婷不是贺总的老婆吗,怎么会跟纪总在一起?”
“听没听过什么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嘁,瞧你说的,要真这样,那他们也太夸张太明目张胆了吧?”
“行了行了,人家的事儿,咱们管那么多干嘛。”
“哎,你们说,他们俩真的没什么?”
……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路兮琳买不起那么昂贵的东西,又加上时间紧,所以最后,在得知钟肖萍喜欢百合花后,便干脆买了一束鲜花过去。
因为纪远事先和钟肖萍通过电话,所以等到纪远到的时候,钟肖萍已经在跟他约定好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和纪远一同前来的,还有路兮琳。
看到她,钟肖萍惊讶之余,却是喜笑颜开。
而不等她说话,路兮琳便已经将花递到她面前,笑道:“伯母,祝你生日快乐!”
钟肖萍一边接过花,一边拉着她的手带她入座。当然,这个位置自然是安排在了纪远的身边。
对此,路兮琳并未多想。
“芳婷,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的?”老实说,钟肖萍还是很惊喜的。
“是纪总告诉我的。”
钟肖萍看了纪远一眼,目光含笑,却又别有深意。
纪远见状,怕她有误会,连忙解释:“这不是为了给你挑礼物吗,你知道我一向眼光不怎么好,怕你不喜欢,才想着找芳婷帮帮忙,所以就告诉她了。”
“我明白!”钟肖萍笑着接话,心里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借口,想着,她还特意给了纪远一个赞的眼神。
纪远假装没有看见,把手上的礼盒递给她,说:“看看吧,是芳婷挑的!”
钟肖萍笑着接过礼盒,看了路兮琳一眼,然后一边拆着包装,一边笑着说:“芳婷挑的一定很合我心意!”
看到一对闪亮的耳针,钟肖萍果然一连的赞了好几声,脸上更是丝毫不掩对它的喜爱之情。
金银珠宝她从来都不缺,但因为听说这对耳针是路兮琳为其挑选的后,她表现得犹为喜欢。
“怎么样,喜欢吗?”尽管已经从她的脸上看到了答案,纪远还是忍不住问她。
钟肖萍眉眼一弯,连声回答:“喜欢,当然喜欢了。”说完,她又抬眼看路兮琳,说:“芳婷,你的眼光果然太合我心意了!”
路兮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阿姨,你喜欢就好,再说这是纪总给你买的,你看我,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只好……”她没好意思把自己没钱买贵重礼物的话说出来,只是说话的同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束不过百元的百合花。
有她在,又看她和纪远这么亲近,钟肖萍哪里还会在意这些,于是连忙笑道:“你看你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你能来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钟肖萍把话说得意味深长,但毫不知情的路兮琳并未听出其中的深意,只有纪远,他抬眼看了钟肖萍一眼,钟肖萍却得意的朝他笑了笑。
看得出来,她对这一切都相当的满意。
随后的晚餐,气氛融洽,三人也吃得很尽兴,晚餐结束后,钟肖萍为了给路兮琳和纪远留下更多的二人空间,还一个人先行开车回了家。
而钟肖萍走后,路兮琳正准备让纪远送她回去,却不料纪远接到许昭的电话,电话里,许昭告纪远,他已经到了Y市,现在正在酒店登记。
纪远听罢,在征求过路兮琳的意见后,便直接开车去了酒店。
许昭已经登记完去了房间,纪远带着路兮琳在前台询问过后也很快上了楼。
“怎么过来也不先打个电话。”见了面,纪远便问。
“今天不是阿姨生日吗,我猜你一定在为她庆祝生日,所以就先自己过来了,再说现在通知你也不晚啊。”许昭回答说,说完,看到跟在纪远身旁的路兮琳,于是又向她招呼:“你好芳婷小姐!”
“你好!”路兮琳扯扯嘴角,笑了笑。
“你们俩怎么会在一块儿?”许昭快人快语,和路兮琳问过好,又接着问纪远。
“刚陪我妈吃过饭。”纪远回答,说着他又继续:“你吃过饭了吗?要不先出去吃点东西?”
“那你们俩先坐会儿,我这大老远赶来,快累死了,浑身都汗渍渍的,我先冲个澡,然后再说吃饭的事儿。”
“行,那你快点儿!”
许昭进了卫生间,留下路兮琳和纪远两人在房间里。
不得不说,路兮琳是有些尴尬的,但好几次想要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莫名的没有说出来口来。
她和许昭也算相识,并且一起吃过饭,若现在提出离开,说不定纪远会因为坚持送她而把许昭晾到一边,同时,她也不想让许昭觉得自己是在不待见他,尽管这两种假设路兮琳都不敢确认,也觉得没那么严重,但想想,还是认为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合适。于是便留了下来。
原以为许昭一个大男人冲澡不过分分钟的事,可是没想到他这一折腾,竟然在卫生间里耗了半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浴袍,头发湿嗒嗒的往下滴着水,脸上还歉意的笑着,说:“嘿嘿,实在不好意思,泡了一会儿,久等了。”
“赶紧穿衣服去。”纪远催促他,末了又加了一句:“到里面去穿!”
于是许昭又进了卫生间,不过这次并没有花去多少时间便出来了,临走前,他又用吹风稍微的吹了下头发,于是三人这才一起下了楼。
随后几人随意的找了家餐厅,因为路兮琳和纪远刚刚吃过饭的关系,所以全程只是陪许昭而已。
“怎么突然到Y市来了?”纪远喝了口水,问正对着食物大块朵颐的许昭问。
“出差呗,还能因为什么。”许昭咽下嘴里的食物,回答说。
“那准备待几天?”
“现在还不知道,快的话两三天,慢的话就长驻了。”
“呵,你这快慢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
晚上贺文渊回来得晚,到家的时候路兮琳已经睡去,所以他没有吵醒她。
第二天,新的新闻再次进入大家视野,而比起之前的那条“夜会神秘男”,这一次的显然更具爆炸性。
照片上,不仅路兮琳被拍得清清楚楚,和她一起被曝光于人前的,还有钟肖萍,只是纪远,却似被刻意的掩去一般,不是低头就是侧面,或者干脆只拍他的轮廓。
但尽管如此,一连载了好几张照片的每一张照片上,却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路兮琳旁边的男人,也就是纪远对她的百般照顾,这也让内容里的传闻变得更加真实。
不仅如此,钟肖萍是“神秘男人”妈妈的身份也在内容里被以疑似的口吻披露出来,所以最后,原本一顿简单的晚餐,则被说成了路兮琳与神秘男亲密同行,夜见男方家长,并愉快庆生。之所以会用上“庆生”一词,是因为餐桌上摆放着餐厅特地为过生日的客人准备的生日蛋糕。
当然,这些都还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随后纪远和路兮琳同入酒店,并且逗留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这件事,才是引起轩然大波的关键。
加上配上两人进入酒店,又站在酒店前台的照片,更加增加了报道的可信度。
路兮琳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再加上周围同事异样的目光,她差点没两眼一翻晕过去。
如果之前大家对这样的新闻疑惑的同时还不以为意的话,可是现在,却没有人能够对新闻里的内容视若无睹。
一个人有几个男性朋友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说路兮琳毕竟是贺太太,突然只凭一篇娱乐新闻就说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的确有些难以说服众人,所以大家也并未多想。可是这次不仅两人单独见面吃饭,见对方家长,甚至最后还同入酒店,稍微有点八卦因子的人都不会停止联想。
更何况,这还是被曝光出来的,那没被曝光出来的呢?呵呵……任谁都会浮想联翩。
一个上午,路兮琳都在同事们异样的目光中渡过,连中午吃饭,她都是独自人一打包带回办公室。尽管如此,排队取餐的时候,周围的注目便已经让她无所适从。
纪远从餐厅回来,经过翻译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路兮琳坐在位置上,拿着勺子对着面前的午餐发呆,他想了想,还是抬腿走了进去。
“不好好吃饭,发什么呆?”他故作轻快的问她。
听到声音,路兮琳连忙回神过来。
“没、没有……”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朝嘴里扒拉了几口饭菜。
因为动作过急,有饭粒粘到她的脸上,纪远见状,下意识的伸手帮她把饭粒拈了下来。而就在这个时候,翻译部的其她同事刚好陆陆续续的从外面进来。
大家边走边说笑,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办公室里的情景,等到进了门,才有人惊讶的喊了一声:“纪、纪总!”而出声时,纪远落在路兮琳嘴角附近的手还没完全收回。
听到这称呼,路兮琳不由一惊,连忙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然后慌忙的收起面前的饭盒,绕开纪远和门口的同事去了外面。
一群人不由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眸中带着茫然与不解,但每个人都没有多想,只是连忙小心的从纪远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等到看到纪远走后,一直躲在拐角处的路兮琳这才回到办公室里,而面对大家打量的目光,她只能一声不吭的埋头做事,却又如何都集中不了精神。
烦躁的搁下手里的笔,用手撑着额头无奈而懊恼地轻叹了口气,手机忽然传来短信提示的声音。
路兮琳无力的瞟了一眼亮起的手机屏幕,好一会儿才终于将手机拿了起来。
“在为新闻的事情心烦吗?”发信人显示纪远。
在公司里,他没有办法单独跟她谈这件事,打电话又怕她太尴尬,所以想了想,便选了短信的方式。
“没有。”路兮琳回了两个字。
“我很抱歉……”
“这不关你的事。”
纪远想安慰她,可是他又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再继续说些什么,所以两句话过后,他的短信便再也没有传来。
路兮琳也没有心思在意这些,于是便将手机往边上一扔。
就这样心烦意乱的捱到下班,刚到出公司在门,便见贺文渊的车子停在老地方,但他的人却未像平时一样,靠在车身上,而是坐在贺驶室里。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路兮琳小心的瞟了贺文渊一眼,尽管只是一张侧脸,但路兮琳还是由心的感觉到了他的冷然。
而那天晚上,果不其然的,两人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
“我不过一天没去接你,你就马上给我闹出这样的事,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这才多久,都已经到了跟他到去酒店开房的地步了。你可真是长脸啊!”
贺文渊皱着眉头,一双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可是脸上却是冰冷的,语气更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我……可以解释的。”路兮琳也不再问他为什么知道是纪远,因为就算纪远的样子并未拍得真切,但钟肖萍的出现已经说明一切,当然,即使没有钟肖萍,他也不需要猜测便知。于是她垂着眼眸吞吞吐吐的开口,说话时,她一直没有抬眼看他。
虽然她很无辜,也因为他的话而感到窝火,可是她却理解,站在贺文渊的立场,他的确很难不发怒,所以她试着软处理这件事。
只是她这么想,但已经怒火攻心的贺文渊却根本难以冷静下来。
他不是因为新闻而生气,而是无法接受也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真的会和别的男人做出那样的事。
在她心里,他到底算什么?他就那么不值一提,那么比不上纪远吗?
“解释?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还是你想告诉我,那不过是狗仔找不到八卦才会无聊到编造出来的?还是他们让你们一起出入酒店,然后刻意给你们拍照,制造这样的东西来博人关注吸人眼球?你到底是自己傻还是以为我跟你一样傻?”
“真的不是这样的。”路兮琳仍然试着解释。
“那是怎么样?还是你想说你本来就喜欢纪远,所以情不自禁控制不住?你不是说会等两年吗,可是这才过了多久,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你就这么等不及,就这么需要男人吗?是不是?”
贺文渊无忌的释放着内心的满腔怒火,而说时,更是伸手一掌将路兮琳推倒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就狠狠的压了上去。
路兮琳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杏眼圆睁,身子下意识的挣扎了两下,口中低呼一声:“文渊……”
“既然你这么饥渴,这么渴望男人,那我就满足你。说!昨天晚上你们是怎样的?嗯?是不是像现在这样?”贺文渊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举止,边说,双唇已经朝着路兮琳的唇瓣压了下去。
路兮琳睁大了双眼看着他放大的脸,他的双唇早已没有了她曾经感受过的他的温柔,此刻,就像是一个侵略者一般,在她的唇齿与口舌之间横冲直撞,蛮横掠夺。
“唔唔”的声音从路兮琳的鼻间传来,贺文渊却不闻不顾,她挣扎,他就更紧的禁锢她,让她动弹不得,更无力反抗。
而在唇齿间纠缠了片刻后,他更是一路向下,来到她雪白嫩滑的脖颈,亲吻间,路兮琳因为痒感而身子轻颤,贺文渊则毫不含糊的一手便将她的睡衣扯开,那一刻,路兮琳甚至听到了睡衣钮扣崩裂的声音。
他的动作粗暴得疼得路兮琳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吧嗒吧嗒的掉起眼泪。
她真的好疼,可是该死的是,身体却不知羞耻的感受到另外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羞耻,让她懊恼。
贺文渊毕竟不是初为人事的小处男,即便他有良好的生活作风,对女人也有良好的自制力,可是这依然不影响他对女人身体的了解。所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熟练,每一个挑逗点,都能让路兮琳否认挣扎的同时,却又控制不住的对他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你跟他也是这样的吗?”贺文渊看着她,幽幽的说。
路兮琳颤了下身子,用力的摇了摇头,“不……不是……”
“不是?那是怎样?”贺文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着,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贺文渊一边挑逗她的身体撩拨她的神经,一边说着让路兮琳觉得不堪入耳的话。
是的,在她听来,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对她的不信任也是对她的侮辱,她很伤心。
“我们没有——”路兮琳好不容易在难抑的感觉中找到几分理智,于是连忙摇头否认,只是话没说完,便被贺文渊打断。
“没有什么?没有像现在这样?那意思是直接进入主题?”
“不……不是……”
“如果你这么饥渴,这么难以忍耐,我不介意满足你,反正对我来说,你有没有被他用过,或者被谁用过,都没有区别。”
事实上贺文渊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亦是又痛又怒,脑子里面更是没来由的浮现出路兮琳和纪远交缠的画面。
那些想象的画面,让他觉得肮脏,同时也让他情绪愤然。
他盯着路兮琳,终于将欲望停在蜜口处,那种感觉稍有停滞,也让路兮琳原本被迷朦的心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文渊,不要……”路兮琳终于乞求出声。
无论怎样的亲密接触,她都不能让一切突破最后的防线。
她爱他,毋庸置疑,但她更希望,与自己结合的那个男人,也同样爱着她,而不是单纯的只是因为性,或者像现在这样,只是为了泄怒。
“求求你,不要……”她继续说着,贺文渊却一团火从心里涌出来。
“你求我不要,那你在别的男人床上的时候,是求着不要还是要?啊?”
“没有没有……”路兮琳用力的摇头,“真的没有……”
“没有求他不要?呵……是啊,这么饥渴的一个人,怎么会求着不要?其实心里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吧?”
“文渊,求求你……”除了哀求,路兮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不听解释,她也无法解释,她不能动弹,也无法动弹。
而说着说着,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汹涌而出,泪水划过的地方,在柔和的灯光下折射出亮泽,而沾在她羽睫上的泪珠,更是闪闪发亮。
她的泪水让贺文渊微微一怔,心里划过一丝犹豫。
也在这一刻,他忽然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分不清,那丝犹豫到底是因为她的泪水,还是自己残存的理智。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的怒火并未因为她的眼泪而有所消减。
他忿忿的松开她的手腕,从她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快速的拿了衣物走向卫生间,进门前,他还不忘回头扫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何必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你以为我真的稀罕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过的女人,我只会嫌脏!”
路兮琳穿好衣服,把自己裹进薄被里,蜷缩在自己的那片地盘上。
眼泪依旧顺着眼角涌出,大有难止之意,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双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丁点声音。
如果有什么比被那些传闻谣言伤害让她感到更痛的,那就是贺文渊对她的误会。而且他不仅误会她,甚至还羞辱她,讽刺她,不信任她。
想到这些,路兮琳更是眼泪哗哗的。
贺文渊在浴室里,任由头顶的花洒里喷出的无数细小的水柱从头浇到脚,他仰起头,感受水柱带来的细密感。
被他刻意调成的冷水,漫过肌肤时,甚至有一种冰凉透骨的感觉。
冲了好半天,他这才从浴室里面出来。
看了一眼蜷缩在床上的路兮琳,尽管有薄被包裹,可是她的身形看起来依旧娇小无比。
房间里很安静,她睡着了吗……贺文渊在心里轻问一声,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路兮琳正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脸上却是涕泪交加。
她知道他就站在房间里,可她不想让他轻视自己的眼泪,所以她忍心耐着。
而贺文渊只要稍一细看,便能发现她正颤动的双肩,但是他没有,他在原地站了几秒,便直接去了阳台。
虽然时已入秋,可是夏季的炎热却并未完全退去,房间外面的空气里,依旧带着白天的阳光残留下来的浊热气息。
他站在阳台上,目光久久地投向远方,脑子里面,却是一片空白。
而另一边,纪远和钟肖萍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说钟肖萍前一次的作为,纪远尚且还能原谅,可是这一次,他已是不能再容忍。
“妈,你这样做太过份了!”
“我怎么过份了?我不过是让人拍拍几张照片,制造制造误会而已,又没让你们两人去开房,然后让人逮现行,你说说,我有什么过份了。”
钟肖萍的确是有故伎重施,饭席间借去卫生间之际,临时给记者曝料几人吃饭的事,可是酒店这一出,却不在她的安排之内,所以看到新闻的时候,她自己也蒙了好一会儿,但是很快,却又笑逐颜开。
她不知道许昭来Y市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们去酒店只是为了见许昭,只当是他们真的如报纸上所说,去酒店开房,至于有没有做什么,她不好意思问个清楚明白,也不那么关心,反正现在的结果正是她想要见到的,而且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芳婷那么尊敬你,你怎么能这么伤害她?如果芳婷知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你让她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又是要置我于何地?”
纪远怒气冲冲的质问,钟肖萍却仍是不以为意。
“放心吧儿子,这件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芳婷是不会知道的,而只要等到她跟贺文渊离了婚,你就马上乘胜追击向她展开攻势,向她求爱,然后带她离开Y市。”说着,她顿了顿又继续:“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多关心关心她,这件事情,我想对她打击一定很大。”
“既然你知道会对她打击很大,为什么还要那么做?还有,你别再异想天开了,你不要以为制造出这样的新闻,她跟贺文渊之间就会有什么变化,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那更好啊,那说明我的眼光好,看中的儿媳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钟肖萍的言论,纪远简直无法苟同,而一股气在心里,更是堵着上不去下不来,最后他只得气冲冲的瞪了一眼钟肖萍,说:“妈,就算你真的拆开了她跟贺文渊,我也不会追求她,我要的爱,不是她的勉为其难。”
“这话,你还是留到她跟贺文渊离婚以后再说吧!”
*
第二天清早,路兮琳红肿着双眼出现在餐厅的时候,除了贺文渊外,另外几人都小小的惊了一跳。
“怎么了芳婷?”邓琪语带关切的问。
自从贺文策的那件事情过后,邓琪对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热络,但见她这般模样,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声。
当然,最重要的是,昨天的新闻她也看到了,而现在的路兮琳,无疑是哭过的结果。至于她为什么哭,稍微有点脑子的人想一想也就知道了。
所以,不得不说,她这关问,除了出于关心的那一小部份原因外,还有一大部份的原因不过是出于看好戏的心理。
呵呵……夜会神秘男,直接发展到去酒店开房,单独逗留近一个小时,真是想让人不相信都难啊。
路兮琳扯了扯嘴角,顶着红肿的双眼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
实在不是高明的理由,可是除了这么说,她实在想不到其它。而这顿早餐,她也用了不到平时一半的时间就匆匆解决。
路上,路兮琳本打算半路下车自己再坐车去公司,却被贺文渊冷冷打断:“你还嫌不够丢人不够出名是不是?”
一句话,让路兮琳心下委屈,却又反驳不得半分,最后只得乖乖的留在车里,一直到定远楼下。
路兮琳下了车,一路低头头匆匆的走向大门,她今天刻意没有绑头发,而是让两边的发丝垂下来,以便于遮挡她红肿的双眼。
贺文渊望着她匆忙前行的背影,想到她的眼睛,眸中竟是忽的笼上一层淡淡的心疼。昨天晚上那么安静的她,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气来抑制心中的情绪,才让他丝毫没有发觉她一直在流泪哭泣?
办公室里,面对这样的路兮琳,平日常常嘻嘻哈哈疯作一团的同事,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和她搭话。
每个人都想安慰她,可是每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有些事,提得越多,越像是一把把伤人的尖刀,会刺得人更加疼痛,而有时候,沉默反而是最好的关爱与呵护。
比如说现在的同事。
刘理趁着外出有事回来,特意给路兮琳带了一杯珍珠奶茶,路兮琳扯扯嘴角朝她笑了笑,刘理也回了个笑容给她。
中午,路兮琳没有去餐厅吃饭,同事们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了一份她最爱的咖哩鸡套餐,路兮琳没有食欲,却仍然强迫自己吃了一半。
无论如何,她不能辜负大家的好意。
但自己部门的同事宽容是一回事,其它人就不一样了。
下午和生产部总监例巡生产区的安排,陈主管看她情况,本来是想重新找个人替代她,但总监坚持点名要她同行,路兮琳也不想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所以婉拒了陈主管的好意。
尽管双眼的红肿已经消散了很多,但看起来,依旧不似平时那般自然。
原本只是和过去一样,只是普通的工作巡视,却因为昨天的新闻,使得跟兮琳经过之处,都不由地引起了大家的注目,有的,甚至还窃窃私语。
路兮琳虽然听不见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可是她却能感觉到,她们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这让她很不自在。
总监是个中年男人,他会坚持让路兮琳过来,无非是两人一直是搭档的关系,加上生产区这边外籍管事的翻译正好有事外出,所以才会通知她一同过来。
面对他人的私语和指点,路兮琳只能强装镇定,好不容易巡视结束后,这才匆忙回了车上。
总监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异样,所以他也没有多留,上车后,便直接差司机将车开回了公司。
回到公司里,刚进大厅,在生产区那边受到的待遇再次重现,这让路兮琳尴尬不已。
她低着头从大厅匆忙而过,却不料在电梯口的地方,碰到了刚好要上楼的纪远。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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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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