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因为药物的关系,沉沉的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的头疼得她很是难受。

  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居然是家里,她多少有些疑惑,却对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了太多的印象,也并没有花心思去想。

  下楼去餐厅的时候,碰到刚好前来的杨岸飞。

  “岸飞哥,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诧异,于是问他,杨岸飞则是笑笑,然后陪她去了餐厅。

  不过因为他已经吃过早饭的关系,随后又退回到客厅里,等到安宁吃好早餐,又等她去楼上拿了东西,这才和她一起出了门。

  有杨岸飞在,安宁没有开车,而上车后,杨岸飞便问她:“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安宁蹙了蹙眉,疑惑的扭头看他,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杨岸飞见她一脸茫然状,默了默声,最后只是笑了笑,说:“没什么,怕你昨晚没睡好!”

  “昨晚?”安宁又有些糊涂了,虽说对昨晚的事她没什么印象,但她却记得自己跟杨岸飞是没有见过面的,那他怎么会这么问自己?真是奇怪。

  于是想着,她又继续问他:“干嘛突然提到昨晚?昨晚怎么了,我为什么要睡不好?”

  “这不是关心你吗,所以就问问!”杨岸飞随口回答,接着发动了车子。

  只是安宁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其实说到昨晚,我还是挺奇怪的。我记得我明明在外面呀,怎么会突然在家里的。”

  她似自言自语,又似在询问杨岸飞,而杨岸飞听罢,则不自主的脱口而出一句:“以后一个人别去那种地方。”

  安宁一时对他的话反应不及,问:“哪种地方?”

  “你说呢?当然是酒吧!”杨岸飞有些无语,提醒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安宁找到了问题所在,于是又问。

  杨岸飞原本并不想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她,以免她心里有阴影,但现在他自知自己说漏了嘴,于是默了默,也干脆不再隐瞒。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希望安宁长长记性,给她一些警示,于是才道:“要不是我,我看你现在就该哭喊着要跳楼抹脖子了!”

  “啊?”安宁完全不明白他的话,听到什么跳楼抹脖子,更是吓了一跳,“什么意思啊?”

  接着,杨岸飞便把昨晚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安宁。

  虽然对她被下药的那一段没有亲眼所见,但是看她一直昏睡不醒,又在那种地方被人架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是自己碰巧碰到,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安宁听完他的讲述,心里也不由地阵阵的发紧。

  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当时真的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许真的会像杨岸飞所说的那样,不是跳楼就是抹脖子。

  她怎么能够忍受自己被除了贺文渊以外的男人破身?被其他男人玷污,那她还不如去死!

  而转念想到昨晚自己的位置旁边的确坐了两个男人,但自己并没有在意,所以她惊吓完,又不由地有些气愤。

  “可别让我再碰到那两个人,不然我一定让他们加倍偿还回来!”

  咬牙切齿的语气,能够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愤怒。

  开玩笑,她当然愤怒!要是那俩男人现在就在她面前,她即使不会把他们大卸八块,也会要了他们的命根子,让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为祸她人。

  只是杨岸飞听罢,却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行了行了,你也别再气了,只要记得下次在外面的时候自己多长个心眼。昨天是凑巧让我碰到了,不然我看你怎么办。不过最好是别再有下次,世上可没有那么多三番两次的巧合!”

  听似责备的语气,却又分明地带着对她浓浓的关心。

  安宁不是感觉不到,但这对她来说,她只把这种关系当作是朋友以及兄长之间的关慰而已。

  “知道了岸飞哥,你放心吧,我以后会小心的!”安宁乖巧的声音,让杨岸飞顿时安心不少。

  他就喜欢这样的她,虽然任性调皮,但该乖巧的时候,又总是会乖巧得可爱。

  “那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咯?”说完,安宁又随口问他。

  “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没有啦,只是就随口问问嘛!”安宁笑笑,转而小心地继续问道:“我妈不知道吧?”

  “嗯。”杨岸飞简短回应。

  安宁或许谁都不怕,但对谢娇容,却一直有一种无形的畏惧,这一点,杨岸飞很清楚,当然,其实不止是安宁,贺家其他的人,对谢娇容都是敬畏兼并。

  “呼……那就好!”安宁微微地吐了口气,低声说,说完,她又似想到什么,连忙加了一句,说:“还有啊岸飞哥,这件事你也别告诉文渊哥!”

  “他现在远在国外,我还没至于到要特地越洋电话告诉他这个!”杨岸飞回答。

  而听了他的话,安宁怔了怔,也不由地有些失落。

  她轻叹一声,说:“是啊,这个时间,估计正和叶芳婷恩爱缠绵呢,他大概早都忘了我……们了吧!”

  她想说早都忘了我了,但却又觉得这个“我”字有些不妥,于是迟疑了一下,又多加了一个“们”字。

  听她语气有恙,杨岸飞自然知道她的心思,于是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因为但凡与贺文渊有关的,除了安宁会不高兴之外,自己也会不舒服。

  不过没等他再开口,安宁便接着说道:“岸飞哥,你在前面那个路口把车停下吧!”

  “怎么了?”

  “没有,其实我今天没有工作安排的,只是想一个人出来转转,正好这附近有我想去的地方,就在这儿下车好了!”

  安宁胡乱的找了个理由,杨岸飞听了,什么也没说,便顺了她的意在前面的路口停了车。

  下车前,他一连嘱咐了安宁好几句,末了又问她:“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安宁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岸飞哥,中午我大概会跟朋友一起,或者说不定一会儿要回公司。”

  “那好,你自己注意点,有事给我电话!”

  “嗯!”

  说着,安宁便推开车门下了车。

  目送着杨岸飞的车子离开后,安宁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朝着路边最近的一家小咖啡厅走了过去。

  因为时间尚早,对于刚刚开门营业的咖啡厅来说,安宁的出现多少有些令人讶异,不过她却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径直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会儿的等待后,服务生把咖啡送了上来。

  安宁道了声道,垂眸伸手拿起勺子在杯子搅动起来。

  淡淡的热气直冲而上,明明是一个美好的时间,安宁却不由地皱了眉心。

  看看时间,现在的另外一个地方,应该正好是深夜吧。

  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

  是在一起领略异国风情,还是正在床上温柔缠绵?

  安宁想着,脑子里面也跟着浮现出各种不同的画面。

  有夜色之下二人并肩而行的,或是相视而笑的,总之要多温馨有多温馨,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不过除了这些,更多的却是两人的缠绵之状。

  而想到这里,安宁只觉心里烦乱不已。

  她不止一次幻想自己和贺文渊的欢爱之景,她渴望他的身体他的爱抚他的一切,可是到头来,自己所渴望的一切全都成了其她女人的专属。

  她真是好不甘心。

  拿起放在桌面的手机,漆黑的屏幕映照出她漂亮的脸蛋,眸光里却是浓浓的不甘与嫉妒之色。

  虽说他们离开才不过短短两三天,但这几天里,贺文渊却是一次都没有跟她联系,这让安宁心情烦躁不已。

  要知道贺文渊从来不会这样对她,而且自己在国外的几年里,他可以说是每天晚上都会和自己通电话,即使都是自己主动打给他,可是每次在电话里,他都会温柔的对自己说想她。

  再看看现在?呵……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就把自己忘得这么干净了吗?

  正哀怨的想着,安宁却又忽地一怔。

  把思绪往后倒了倒,来到他每天晚上和自己通电话并且说想自己的那一段,她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某种信息,唇角不由的扬了扬。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就是说,在他和路兮琳结婚后的这段时间里,他一直没有中断这个习惯?

  呵……想到这儿,安宁的心微微的泛起一丝愉悦。

  欣喜之间,她本想主动给贺文渊打个电话,可是手机握在手心里犹豫了片刻,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放下。

  转而,却是拨通了纪远的号码。

  接到她的电话,纪远下意识的皱了眉头,但迟疑了两秒,他还是选择了接听。

  “纪先生,方便见个面吗?”

  电话刚一接通,还没等纪远说话,安宁便直接开了口。

  纪远知道她邀见面不会有什么好事,只是想归想,却也仍然赴了约。

  安宁懒得再换地方,于是便将见面地点定在了自己所在的小咖啡厅里。

  二十分钟后,纪远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见到他,安宁连忙笑着招呼:“请坐纪先生。”

  在她对面坐下,纪远便直接开门见山,问:“安小姐这么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是突然想找个人说说话,所以就想到纪先生了!”安宁端起杯里抿了一口咖啡,笑着说。

  纪远却依旧是神色淡淡,对他来说,他可不认为自己跟眼前这个女人有什么好聊的。于是便道:“今天好像是正常工作日,安小姐这么闲?”

  “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只要没有安排,随时都可以像现在这样的。”

  “但是我很忙!”

  “我知道纪先生是大忙人,不过我也不会担误你太长时间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有话直说吧。”

  纪远语气淡淡,就像他一层未变的神色一样。

  安宁对他的态度也无所谓,于是敛了敛色,问:“叶芳婷跟我哥出去度蜜月了你知道吗?”

  纪远微微地皱了下眉,度蜜月?他可真不知道。

  这个细微的反应被安宁看在眼里。

  “看来纪先生不知道啊!”她幽幽的说。www.jieyidazhiye.com

  纪远却是淡淡一笑,问:“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再说,他们夫妻二人去度蜜月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就这么不在乎?”

  “为什么要在乎?”

  “呵……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但是我只要想到他们夜夜缠欢,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安小姐,你不觉得这话说得太可笑了吗?即使他们不去度蜜月,夜夜缠欢也是他们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纪远平静而自然的说着,而在鄙夷安宁的同时,心里却也忍不住微微的发疼。

  他喜欢路兮琳,但还不至于魔怔到会去想她跟贺文渊的夫妻之事,只是这么说到的时候,还是会觉得怪怪的。

  他多想拥有路兮琳,让她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安宁当然不是想跟他倾吐这些,这么说无非只是顺口表达罢了。

  而纪远在说完后,也不想再继续听她说这些无聊的东西,于是又道:“如果安小姐没有别的事,那我就先走了。”

  “纪先生!”

  就在他正欲起身之时,安宁又连忙出声,他便又停了动作,蹙着眉看向她。

  “纪先生,有些事光靠我一个人出力,是不可能达到目的的,如果你真的喜欢叶芳婷,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行动来?”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

  纪远讨厌她把这件事说得像是自己在和她合谋一样,虽然事情上这的确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我也不想跟你说这么多这么直白,但是我没办法不提醒你。原本我已经让他们矛盾四起误会连连,就因为你的乏力,才会导致他们峰回路转,突然恩爱到一起度蜜月。照这么下去,叶芳婷永远不可能成为你的女人!”

  安宁说着,扫了纪远一眼,纪远却是勾勾唇角,帮她补了一句:“你也永远不会得到贺文渊,这才是重点,对不对?”

  话音落下,安宁的神色不自然的顿了顿。

  “总之,这是个双赢的计划,不管是我还是你,反正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结果不是吗?”

  “你的话说完了?”纪远并不理会她的话,只是随即问她。

  安宁不置可否,于是纪远便再次告辞,然后起身离去。

  安宁没有回头,只是扭头望向窗外,纪远高大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但也又很快走出她的视线。

  回到车上,纪远在车里静坐了一会儿。

  和安宁的见面主题永远都是路兮琳和贺文渊,而她在意和关心的,永远是如何分开他们两人。

  回想她说的那些话,纪远不由地轻笑了一下。

  他们没有因为误会而分开,反而峰回路转去度蜜月。他摇摇头,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只是也因为如此,他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安宁让他们矛盾误会,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会伤害到路兮琳吗?

  想到这些,纪远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要继续下去。

  他一直狠不下心,所以这段时间来,他依旧对路兮琳保持了距离,只是不想对她造成任何的压力的伤害。

  而现在,他就更犹豫了。

  *

  对路兮琳来说,虽然和贺文渊在一起的一个月假期很开心很幸福,但却又让她觉得有些长。

  或许是一开始并没有完全做好渡假的准备,所以才过了半个月,她就有些按捺不住回家的心情。

  而这半个月的光景,此时的他们已经又辗转到了另外一个国度。

  于是这天游玩回来后,入睡前,她便向贺文渊提议:“文渊,要不我们提前回去吧?”

  “怎么了?”贺文渊有些讶异。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玩得够久了!”

  “可是这才去了半个月,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带你去呢,正好利用后面半个月的时间,把我们计划里的地方都一一去遍。”

  “其实不用非要玩够一个月的,有这半个月我已经很开心了。”路兮琳继续说道。

  “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有!”路兮琳赶忙摇头,“我是真的觉得半个月足够啦,没有走完的地方,我们可以下次再来嘛,再说你算算时间,还有半个多月就要春节了,我们真玩够一个月才回去的话,刚好赶上春节的时间,那过春节也太仓促了。”

  不管怎么说,春节还是需要准备准备的,尤其是对路兮琳来说,她大概会有点忙。

  自己家,叶家,贺家……呃……她得好好安排自己的时间。

  “那你真的不会遗憾?”

  虽然贺文渊承认她的话有理,不过他还是忍不住继续追问。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呀,难道除了这次,以后你再也不带我来了?”路兮琳一边说,一边问他。

  贺文渊笑着一把把她搂进怀里,说:“当然不是,只要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陪你去,我只是怕你这次玩得不够不尽兴。”

  “不会的。”路兮琳摇摇头,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动情的说:“只要有你在,哪怕只有一分一秒,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一句话,说得贺文渊的心也是一阵感动,臂上的力量亦不自主的加重了几分。

  他爱这个女人,可以爱到没有脾气没有性格,甚至她的一句话,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心情。

  因为路兮琳的关系,在行程刚满二十天的时候,两人便启程回国,原计划中剩下的十天,路兮琳则直接划到了下一次的计划里,并扬言说等来年秋后再找他算帐。

  贺文渊只是无奈又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温柔的说:“知道了我的傻宝贝!”

  到家的时候,正好是下午时分,家里除了莫嫂和杨管家外,其他人都不在。

  回到房间里,两人洗了个澡便上床睡了一觉。

  晚上当两人出现在餐厅里的时候,却是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

  “文渊哥?你怎么……”

  安宁看着贺文渊和路兮琳,眼睛睁得偌大,疑惑出声。

  同样疑惑的,还有其他人。

  “不是一个月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谢娇容扫了二人一眼,淡淡的问。

  要说她这性子,路兮琳真是佩服到五体投地,大概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勾起她的情绪,即便是有一天天塌下来了,大概能做到镇定不乱的,也只有自己这个奇葩的婆婆了吧?!

  路兮琳在心里胡乱的响着,耳边是贺文渊回应的声音。

  “嗯,芳婷说快春节了,想早点回来,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他解释,事实上这也的确是路兮琳提出来的理由。

  谢娇容随即扫了路兮琳一眼,但什么都没说,然后示意二人:“坐下吃饭吧!”

  晚餐的气氛并没有因为二人的回来而变得活跃,依旧和过去一样,平平常常的,除了偶尔碗筷相触的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杂音。

  不过没有人知道,对谢娇容来说,却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同。

  贺文渊和路兮琳不在的时候,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尽管她一直没有认真的去想缺少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但今天晚上,他们两人的出现,让她终于有了答案。

  晚饭过后,贺文渊便带着路兮琳上了楼,其他人也该干嘛的干嘛,总之就是互不干扰。

  只有安宁,她站在客厅里,看着贺文渊和路兮琳的身影消失的方向,心里郁闷难言。

  站了一会儿,她“蹬蹬蹬”的上了楼,直接敲开贺文渊的房门。

  贺文渊闻声开门,见是安宁,于是问她:“有事吗?”

  “有!”安宁撅着小嘴,干脆的回答。

  “那你说。”

  “我的礼物呢?”说着,安宁将手伸到他的面前。

  贺文渊出门并没有会给家里的购买礼物的习惯,更何况家里的这种关系状况,他也没有购买礼物的必要。

  谢娇容根本不喜欢也不在意这些东西,邓琪和贺文策则完全不在他在意的范围之内。

  而安宁常年不在家,他也省了,可是他没想到,安宁会突然来找到自己,只为问自己要礼物。

  “宁宁,你知道我一向没有买礼物的习惯!”他讪讪的笑了笑,回答安宁。

  安宁听罢,却分外委屈:“文渊哥,你、你怎么这样!”

  对她来说,贺文渊给自己买礼物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不买才真是天理不容。

  “为什么要给你买礼物?”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直达二人的耳朵。

  “我跟文渊哥说话,你来插什么嘴?”

  安宁瞥见走到贺文渊身旁的路兮琳,心里不禁一股气上来,于是直接转了目标对路兮琳放枪。

  不过路兮琳却从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尤其是听到她这句语气蛮横的话,也立马变得刻薄起来。

  “你也知道他只是你‘哥’而已,我可是他的妻子,试问,我的老公,凭什么要给你买礼物?”

  “关你什么事?难道我哥给我买礼物,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路兮琳抽抽嘴角,嘲讽的笑了笑。

  “你说呢?”说着,她挑了挑眉,“他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我手里,你说要不要经过我的同意?”

  这么说,路兮琳不过是想气气安宁。什么贺文渊的经济大权,她哪有这本事掌握这东西啊。

  不过安宁却是真的被气得发晕。

  “文渊哥……”说不过路兮琳,她干脆转而向贺文渊求助,只是还没等到贺文渊回应,路兮琳便又不客气的对她说道。

  “你叫他也没有用,既然你觉得他给你买礼物这么理所当然,那你倒是问问他,看他有没有给你买啊。”

  安宁扫了一眼路兮琳,又看向贺文渊,眼神里全是询问之意。

  贺文渊摊开手摇了摇头,歉意的说:“没有。”

  简短的两个字,让安宁不由地眉头一皱。

  虽然这个问题他已经回答过,也明确的告诉了自己,自己也非常清楚,可是为了面子,她还是硬着头皮再次问他,却不想贺文渊的回答还不如前面一次,让她脸上很是挂不住。

  安宁不爽,路兮琳就得意了。

  她挑眉瞥了安宁一眼,然后把贺文渊往里面拉了一下,让自已站到更靠前的寺主面对着安宁,说:“你听到了,那听到了还不快走?我这里不欢迎你!”

  说完,她便把贺文渊完全推开,拉过门“砰”的一声直接关上。

  安宁被关在外面,也在他们的房间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房中。

  她愤怒的将床上的抱枕扔到地上,又扑倒在床上用手狠锤着被褥。

  想到上次被路兮琳扇的那一计耳光,今天又被她这般用言语羞辱讽刺,更是让她心里的恨意深了几分。

  本来他们出去蜜月就已经够让她生气的了,没想到这才刚回来,自己就被路兮琳这么羞辱。

  她真是恨不能把路兮琳抓起来狠狠地毒打一顿,让她尝一尝被羞辱的滋味。

  而越是想着,路兮琳得意的样子就越是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直晃得她的眼中燃起两团火焰,心里更是怒意满盈。

  不过也因此,她忽然间想到邓琪曾跟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痛不欲生,绝望死心……

  唇角不自觉地向上扬出一条弧线,像是笑,却又更像是一丝阴谋的开始。

  她要路兮琳偿还自己因她而遭受的这些苦楚,不过一时之间,她又想不出来应该怎么做才比较好。

  一方面要路兮琳痛不欲生,一方面又要她彻底恨贺文渊,甚至达到令她绝望死心的地步,啧……真的好难。

  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女人痛不欲生,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够让她痛不欲生的同时,还会对男人绝望死心呢?

  安宁敛了心绪,一个人躺在床上费劲的想着。

  而另一个房间里,比起安宁的气愤难平,路兮琳的心情却是好得不得了。

  呵呵,她只要想一想安宁当时的神情,心里就忍不住想笑,她甚至都能够想象得到,现在的安宁是如何的气急败坏。

  贺文渊通过她的表情洞悉到她的内心,不由地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你呀,干什么对她那么凶?”

  他倒不是要有意帮着安宁,只是想到刚才情景,他真的觉得有点看不过去。

  “干嘛?你想帮她打抱不平啊?”

  “不敢,我要帮她打抱不平,你还不得扒我的皮呀!”

  这话可真是句超级大实话,要不然刚才他也不会连句话也插不上,就是不想让路兮琳对自己产生新的误会。

  想想当时的安宁,着实有些可怜。

  “哼!你知道就好!”路兮琳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言语有什么不妥之处,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爽,爽到她都忍不住想唱歌。

  贺文渊见她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是什么都没再说出口来。

  不过过了一会儿,却见路兮琳拿了个盒子递到他面前:“喏,拿去!”

  “这是什么?”贺文渊皱了皱眉,一边接过盒子一边问。

  盒子外面还有精致又精美的包装,一看就是通过精心挑选的。所以贺文渊更加疑惑。

  “礼物啊!”路兮琳白了他一眼,回答。

  “给我的?”

  路兮琳“嗤”了一声,没好气的说:“你倒是想得美,不过这可不是给你的,而是给你那个‘好妹妹’的。”

  说到“好妹妹”三个字的时候,她还刻意的加重了语气,语气里更是酸酸的,明显的表达着她的不快。

  贺文渊听罢,不由地愣了愣,几秒钟后,才再次出声。

  “给宁宁的?”

  “怎么,不要啊?”

  “不是……”贺文渊赶紧否认,“只是……明明刚才还……怎么又突然……”

  他的话没有一句完整,但路兮琳却听得明白。

  她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说:“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是不喜欢她,但我知道,其实你心里还是很疼她的,虽说刚才你什么都没说,只是不想让我不高兴,既然你能这么为我想,我也应该为你做点什么。那我又不能主动表现得对她怎么怎么样,不然她还以为我这是在向她示弱讨好她呢,所以呢,只好有劳你了,你有空了就给她吧!”

  路兮琳一番话说完,虽说语气听起来并不柔和,可是贺文渊听了,依旧一阵感动。

  事实上,这也是路兮琳的真心话。

  她不喜欢安宁,这是事实,甚至因为打了她讽刺她而心情畅快,但同时,路兮琳也只是个普通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情感和理智,从某些角度上来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安宁还是有同情的成份。

  “好老婆,你真让我感动!”

  贺文渊一把抱住她,动情的说。

  路兮琳却将他推了推,故作嫌弃:“哎呀,行了行了,少肉麻了,我再说一遍,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对她,我还是绝对不会喜欢的,而且如果她要再做什么破坏我们的事,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她还故意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狂暴一样。

  贺文渊被她逗得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要她跟安宁关系缓和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或者真的没有那个可能,但他也知道,路兮琳无论表面上表现得有多蛮横,但她的内心却有着其他人所不了解的柔软。

  “好了,我知道了!”

  贺文渊边说,边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口,接着又道:“那跟我说说,这里面是什么?”

  “你猜!”

  路兮琳趁机卖起关子,贺文渊却是脸一苦,说:“这可让我怎么猜?”

  “你知道的!”

  “我知道?”贺文渊蹙了眉,这倒是让他真的疑惑了。

  “嗯!”路兮琳点点头,提示他,“你想想,在国外我们看什么的时候你提过安宁?”

  听她这么一说,贺文渊连忙在大脑里面开始搜索起来。

  忽地灵光一闪,他忙道:“你是说在珠宝店那天?”

  “不然呢?”路兮琳鄙视的瞥了他一眼。

  听到她的回答,贺文渊终于确定。

  那天两人饭后外面散步,经过一家珠宝店的时候,路兮琳一时兴起,便强拉着他进了店里。

  他以为路兮琳是突然对珠宝有了兴趣,又想到她曾退还给纪远妈妈的那条项链,于是当时他便让她挑了自己喜欢的。

  路兮琳原本并没有打算买任何东西,只是想随便逛逛,不过最后却没有拗过贺文渊,只好顺了他的意,选了一对钻石耳钉。

  而在挑选的过程中,路兮琳发现他的目光不时落在一颗项链坠子上面,于是便随口和他聊了起来。

  也因为如此,贺文渊无意间说出了安宁曾经有颗同样的项链吊坠,但后来却不小心丢失的事。

  只是他说了这事儿之后,很快意识到路兮琳会不开心,于是连忙岔开了话题,也完全没有将此事再放在心上。

  但他没想到……

  “是那颗项链吊坠?”为了更加确认自己的想法,他又试着问她。

  路兮琳点点头,说:“你不是说她很喜欢丢失的和这颗一模一样的吊坠吗,想想我们好歹也是出去旅行,所以就当作是礼物了。”

  “可是当时不是没要吗?”

  “还记得你有事自己出去那天吗,就是那天我自己去买的!”路兮琳解释。

  贺文渊想起来的确有那么一天。

  “那你哪来的钱?”他又问。

  路兮琳翻了个白眼,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你忘了,你不是给过我一张信用卡吗,我就用那个刷的!”

  贺文渊的确给过她信用卡,而且可刷的额度还不低,至于买那颗吊坠是绰绰有余。

  但他没想到,从来没有用过那张卡的路兮琳,没想到第一笔消费竟然是给安宁买礼物。

  而他之所以知道这是那张卡的第一笔消费,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接到过那张卡的消费帐单。

  “喂,你不会怪我花得太多了吧!”见他好几秒都没说话,路兮琳不禁有些纳闷,于是疑声问他。

  贺文渊却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柔声说了一声“傻瓜”,便一把将她再次拥进怀里。

  路兮琳虽然搞不清楚他干嘛突然又做这个动作,不过这次她没有再推开他,而是顺势环住他的腰,和他相拥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他怀里出来。

  “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瞒我这么久!”贺文渊忽然又说。

  路兮琳撇撇嘴:“哼,当然不能告诉你了!”说完,她又眉头轻蹙,转了话题,问:“那文渊,我们搬出去住的事,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妈提啊?”

  虽说从贺文渊答应到现在已经有一月之久,但路兮琳却时时刻刻都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明天好不好?”

  “嗯,那就明天,不过你可要记得一定要说哦,不然我就亲自去说了,要是妈不高兴的话,我就把事都全推到你身上,最后还是让你去收拾!”

  路兮琳一边提醒他,又一边吓唬他。

  哼,扯烂摊子,她可是最拿手了!呵呵……

  “知道了,我的傻老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啊?”

  “哼,你说呢?谁让这家里有一个人对你虎视眈眈的人?不然你以为我不想留下来啊,这个房间,可是我们在一起后装满了我和你所有回忆的地方。”说到这儿,路兮琳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不过很快,又正了色说:“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人走了,房间还在,以后回来的时候,咱们还可以温习温习回忆,嘻嘻……再说了,有你在身边,哪里都可以有我们的回忆,到时候新的旧的,更浪漫是不是?”

  她自顾的说着,贺文渊被她活跃的思维搞得很是无奈,只是看她时,眸眼中却又充满了宠溺与疼惜。

  “是是是,老婆说的都是。不过我得明天晚上再跟妈说这件事了。”贺文渊说。

  “为什么非要晚上说呀?”

  “不然呢?这事儿妈肯定会不高兴,大早上的我就提,那多影响心情是不是?所以晚上是最好的时机!”

  贺文渊耐心的解释,路兮琳想了想,点头同意。

  路兮琳原本第二天便去上班,但因为请的假期还有几天才到,所以贺文渊强行让她留在家里休息,执拗不过,她只好顺了他的意。

  不过和她同样留在家里的,还有安宁。

  一山不容二虎,这两个女人碰在一起,自然相互都没有好脸色。

  所以看到安宁,路兮琳便绕开她,直接上了楼。

  只是刚到楼梯口处,安宁便出声唤住她。

  “叶芳婷,我们谈谈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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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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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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