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听到他的话,贺文渊忍不住嗤笑一声,讥刺道:“纪总这么早闯进我的办公室,就是为了问我的太太?你不觉得你逾矩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了吗?”

  眸光和他的话一样,带着轻视的笑意。

  可是纪远哪里有心情跟他说这些,他冷哼一声,冷着脸问:“你还笑得出来?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兮琳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纪远的声音不大,可是带着明显的怒意。

  贺文渊刚才还不以为意,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却是不由地皱起眉头。

  “你想说什么?兮琳出事?她出什么事?”

  “哼!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妻子,你却连她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还配做她的丈夫吗?”

  “告诉我,兮琳到底出什么事了?”

  贺文渊心下狐疑,语气也变得急切了几分,说时,他还起身大步走到纪远面前。

  纪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最好自己打电话看看!”

  听到纪远这么一说,贺文渊神色一怔,连忙转身拿了电话拨通路兮琳的号码。

  可是一次一次,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关机的语音提示,一遍一遍,听得贺文渊心里又急又乱,到最后都让他有了一种要砸手机的冲动。

  而此时他也终于确定了路兮琳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心里更是快速地闪过不好的预感。

  于是接着,他顺手拿了桌上的钥匙便匆匆地出了办公室。

  他甚至顾不上还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纪远。

  贺文渊前脚出门,纪远后脚就跟了上去!

  两人站在电梯里互相都不看对方,纪远默不作声,贺文渊则还在不停地拨打路兮琳的手机,尽管听筒里面传来的依旧是他已经听了许多遍的话,但他仍然不愿放弃。

  出了贺氏大楼的时候,上车前,纪远好心提醒他:“我劝你直接回家,不要去福利院了!”

  贺文渊皱着眉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疑惑。

  见状,纪远嘲弄地“嗤”了一声,冷冷地讽刺道:“你真是枉为人夫!”

  贺文渊听了什么都没说,直接拉开车门上了车。

  虽然不知道纪远的话是什么意思,但上车后他还是直接驱车回了家,纪远则紧随其后。

  或许有些事情对他来说,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但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对路兮琳无法做到不闻不问无法对她的事情视而不见。

  回到家,这次纪远没有跟进他的家里,只是站在他家门口,而贺文渊进门后则直奔卧室。

  卧室里看起来跟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在贺文渊看来,路兮琳此刻上班不在家也很正常,可是想到纪远的话,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目光扫过沙发附近的桌面,原本觉得并二样的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状况。那张路兮琳最喜欢的照片不见了。

  想着,他收了收眉心,转身走到衣橱前拉开橱门,果然,衣橱里路兮琳的衣服少了大半,而留下来的大多是些厚实的冬装。

  这一来,贺文渊不由地慌了。

  “兰姨,兮琳……回去了吗……哦……没、没什么……好,那我先挂了……”

  “妈,兮琳去你们那边了吗……”

  分别给兰姨和汪玉心打过电话,但得到的回答都只有两个字——没有。

  路兮琳既没回镇上的家,也没回叶家,那她会去哪里?

  而除了这两个地方,贺文渊实在想不出来她还有什么地方可去,如果纪远不在,他还能怀疑纪远,可是纪远现在就在自家门口,他真是想怀疑也怀疑不了。

  不过想到这里,贺文渊蓦地一怔,于是连忙转身来到门口,问仍站在门外的纪远。

  “兮琳到底怎么了?”

  “她辞职了你知道吗?”纪远看了他一眼,反问。

  “什么?”贺文渊讶异出声,“辞职?什么时候的事?”

  他不过出差离开了几天,她怎么会辞职的?

  纪远冷哼一声,虽然对贺文渊此刻的反应十分不屑,但他毕竟还是路兮琳的丈夫,于是想了想,纪远还是将事情告诉了他。

  “就前两天!”

  贺文渊皱眉,又问:“那她还说了些什么?”

  “除了说辞职,什么都没说!”纪远淡淡的回答,接着又反问他:“发生什么事了?兮琳她……”

  “她走了!”贺文渊垂下眸光,低声说。

  虽然还没有得到证实,可是两个家都没回,衣橱里的衣服也不见了,除了走了,还能是什么?

  而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贺文渊觉得心里很痛。

  一听路兮琳走了,纪远心里没来由地一堵,一股气积在胸腔的地方,让他难受不已。

  “贺文渊!”

  他一把揪住贺文渊的衣领,像上次在医院的时候一样,“贺文渊,你到底都对兮琳做了些什么?竟然会把她逼走!”

  如果说还有谁可以让路兮琳离开,除了贺文渊之外,纪远想不到第二个人。

  虽然纪远的态度让贺文渊心里十分恼火,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老婆不见了,其他男人却表现得比自己还心疼着急的。但同时,贺文渊也知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于是他挥掉他的手,冷着脸迎上纪远的目光。

  目光的交接点错,火光四溅,仿若一不小心便会掀起一片战火连天。

  贺文渊转身离开,纪远随后跟上。

  “你去哪?”他问。

  “找她!”贺文渊回答。

  “你能上哪儿找?”

  “能找的地方都找!”

  只是能去哪里找呢?唯一有可能出现的两个地方都给了否定的答案,而如果路兮琳真的有心离开,也的确不会傻到留下蛛丝马迹。

  不过即便如此,贺文渊还是不愿放弃。于是他想了想,又对纪远说:“我去Y大找她朋友问问,你去福利院问问她的同事或者院长,看看她们有没有听说兮琳辞职了要去哪里的。”

  纪远点头应允,这大概是这两个男人认识到现在唯一一次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让他们站在一起的,是那个叫路兮琳的女人!

  机场。

  杨岸飞送完几个重要的客户准备离开,却不料经过大厅的时候无意地扫眼竟是发现了坐在大厅的路兮琳。

  不过由于是侧脸的关系,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直到路兮琳抬头环望四周的时候,他才看清路兮琳的脸。

  看看她面前的行李箱,杨岸飞不由地皱了皱眉。

  “太太!”抬腿走到路兮琳身边,他唤了她一声。

  路兮琳听到声音蓦地抬眼,看到杨岸飞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扯着嘴角讪讪的和他招呼:“岸、岸飞,你怎、怎么会在这里的?”

  一边说,一边想着莫不是贺文渊派来的?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可能性,所以说话时显得有些结结巴巴。

  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样的疑虑,因为杨岸飞随后回答她说:“我?我来送几个客户!”说完,他又反问她:“那太太你呢?怎么会在机场?”

  说时,他还刻意地看了一眼路兮琳面前的行李箱。

  这个时候被熟人撞见多少是让人心慌的,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贺文渊身边最亲近的人,所以路兮琳生怕露了馅,可是杨岸飞问,她又不能不回答,而且面前的东西也没法藏。

  早知道就先去办行李托运了,路兮琳在心里腹语。

  “呃……我……”

  这一次,一向能将谎话说得满嘴跑的路兮琳竟是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找出个理由来。

  “是要出去玩吗?”

  杨岸飞狐疑地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问。

  路兮琳做恍然之色,笑道:“哈……哈……是、是啊,旅……游!”

  不过说完她就在心里囧了囧色,旅游需要带这么大个行李箱吗?路兮琳苦着脸问自己。

  “哦……”杨岸飞捕捉到她神情中的慌乱,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她。

  而路兮琳心里也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于是她伸手拉了行李箱的拉杆和杨岸飞道别。

  “那我先去办行李托运了!”

  不过刚经过杨岸飞身边,杨岸飞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太太……”他唤她,路兮琳扭头看他,问:“还有事吗?”

  “太太,你真的是要去旅游吗?”

  虽然很不想拆穿她的谎话,但路兮琳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却是不自主地朝她伸了手。

  路兮琳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当、当然了!”

  “太太,虽然我知道我没有立场和资格过问你的事,但我还是想问一问你,真的是去旅游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杨岸飞敛了敛方才的轻快之意,声音变得认真,甚至有几分肃意。

  而他的话让路兮琳神色一滞,犹如心事被人看穿一般,一时竟是没有说出话来。

  小会儿过后,才见路兮琳垂了眸光,低声说:“还是瞒不过你!”

  的确,即便对杨岸飞,路兮琳说不上了解,但在他面前,路兮琳很清楚,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是根本不够看的。

  听她这么一说,杨岸飞也就更加确定自己心中所疑了。事实上刚才他真的只是怀疑而已,所以才多了一分心思问她。

  “那到底是怎么了?”肃意敛去,语气也变得柔和下来。

  路兮琳看了看他,有些忧伤的笑了笑。

  “我……打算离开一段时间。”

  既然他不是贺文渊派来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所以想了想,路兮琳也不对他隐瞒自己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反正再过不久自己就会离开这里。

  “文渊知道吗?”杨岸飞问。

  路兮琳摇摇头,语气低沉:“我没告诉他!”

  “是因为宁宁的事?”

  路兮琳咬着唇没有说话,而她一沉默,杨岸飞亦自然明了。

  “你不是已经原谅文渊了吗?为什么还要……”

  “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但有些事真的由不得我。”

  “虽然我不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时间又发生了什么,只是既然你没有怪过文渊,还有什么事是不能面对的呢?一定要用离开这样的方式吗?而且还这么一声不响的。”

  尽管只有一句话,路兮琳却被他说得有些语塞。

  而见她不说话,杨岸飞又接着继续:“你有没有想过你就这么走了,文渊怎么办?如果他发现你不见了,他会怎么样,你想过吗?一声不响的离开,只人懦弱的人才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无论你遇到了什么困难,还是他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你真的爱他,就应该留下来和他一起面对,逃避永远都是解决不了任何事情的。”

  杨岸飞像是兄长一样耐心地劝说她为她分析,而他说的这些道理路兮琳又何尝不懂?

  “太太,那天你对我说,让我不要怪文渊,可是现在,为什么你自己却又不能面对了?”他拿不准路兮琳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做出离开的决定,不过照着这个路兮琳劝说她一定是没有错的。

  杨岸飞在心里想着。

  路兮琳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脑袋站在他的面前,杨岸飞见状,微微一笑,又再次开口说:“太太,我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如果你还是真的执意要走,我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就当作是没有在这儿见过你,如果你决定留下,我现在就给文渊电话!”

  路兮琳抬眼看他,动了动唇刚要说话,却听见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是杨岸飞的。

  杨岸飞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一眼路兮琳,然后才接了电话。

  “岸飞,兮琳走了,我现在去火车站,你帮我去机场,如果看到她,一定要帮我拦下来!”

  没等杨岸飞说话,贺文渊的声音就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语带急切。

  杨岸飞看了看路兮琳,回了一个“好”字,然后贺文渊便直接挂了电话。

  “文渊的!”杨岸飞勾勾唇角,对路兮琳说道。

  路兮琳则是低低的“哦”了一声。

  “他已经发现在你不见了!”杨岸飞又说,路兮琳听了不由一惊。

  “他让我到机场拦你!杨岸飞再说。

  路兮琳不知该说什么,杨岸飞的声音依旧响起:“你……怎么想的?”

  路兮琳皱着眉头咬了咬唇,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

  听罢,杨岸飞不由唇角一扬,然后马上给贺文渊打了个电话。

  “人已经拦下了,你自己来接吧!”

  电话里,杨岸飞只对贺文渊说了一句话。

  贺文渊到的时候,杨岸飞陪着路兮琳坐了好一会儿。

  见到路兮琳,贺文渊眉头一皱,看似不悦,却是一个箭步上前便将路兮琳搂进了怀里。

  幸好她还在幸好她没走!

  贺文渊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紧得好像只要自己一松手,路兮琳就会马上消失一般。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在确定路兮琳走了的时候,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担心害怕伤心痛苦……各种纷杂的情绪笼罩在心头,让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她。

  纪远站在一根圆形柱子旁边,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他是跟着贺文渊过来的。

  两人各自从Y大和福利院离开后碰头的时候,纪远正好听到贺文渊跟杨岸飞的通话,而后按计较准备去汽车站的他,见贺文渊突然将车调了个头,于是他便跟着尾随其后,然后这才跟着到了机场。

  当然他倒是没有想到路兮琳果真没有走成,只不过看到路兮琳没走,他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到贺文渊对她紧紧相拥,她偎在贺文渊怀里的画面,纪远又觉得心里却又堵得难受。

  终究自己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贺文渊什么都不知道,而如果自己什么都没说,路兮琳就这样走了,自己是不是能够一个人再找她回来?

  纪远还是胡乱的想着时,贺文渊已经带着路兮琳离开了机场大厅。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纪远眸中划过一丝忧伤。

  尽管路兮琳没走,贺文渊心里放了心也松了口气,但回去的路上,他还是沉了脸,一言不发。

  路兮琳坐在旁边的副驾座上,视线一直看着窗外,同样一句话也不说。

  贺文渊不说话是因为不悦,她不说话,却是因为心虚。

  果然,回到家里,门刚被关上,贺文渊便一把抓住路兮琳的手腕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压在她的双唇上。

  路兮琳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发出“唔唔”的声音的权力。

  而贺文渊一边吻她,一边将她打横抱起,最后却又是连房间都不进,直接把她扔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路兮琳在沙发上被摔得四仰八叉,也亏得沙发够宽够软,所以才没至于让她从上面滚下来,不过贺文渊的举动却让她有些摸不透。

  于是好不容易从沙发上爬着坐起来后,她便出声问他。

  “文渊,你、你干嘛?”

  不过可怜她话音刚刚落下,贺文渊连回都没回答便直接朝着她压了过去。

  “啊……”

  他突然的动作使得路兮琳本能地叫了一声,只是叫归叫,却没法把贺文渊从自己身上弄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会儿都不该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再说眼下这情况也不符合剧情逻辑呀。

  路兮琳双臂环到胸前,遮住自己已经袒露在外的肌肤,面带怯色地看着贺文渊。

  “文渊……”她唤他,语带小心,贺文渊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一般。

  不仅上车后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听到她唤自己,他也是丝毫不加理会。

  ……

  乐章盘旋耳际,回荡在空气里,直到贺文渊低喝一声。

  浴室里,温水从花洒里洋洋洒洒地喷洒下来,打在两人的身上。

  路兮琳低着头站在贺文渊面前,水从额头上哗啦啦地流了一脸。

  从机场见面一直到回来缠绵结束,贺文渊都没说话,路兮琳也没有解释自己出现在机场的原因,这会儿往贺文渊面前一站,她竟是感到一阵心虚,头低得像个犯错的小孩。

  头顶的水突然嘎然而止,路兮琳愣了愣,抬眼望向贺文渊,又看了看他的手,才见是他压住了开关。

  而目光对接的刹那,路兮琳分明感觉到了他眼中怒意。

  呃……他生气了!

  “文渊,我……”

  尽管浴室似乎不是进行道歉解释或者谈论正事的最佳地点,但路兮琳还是讪讪的开了口。

  “说,我听着!”贺文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面无表情的说。

  路兮琳在心里囧了囧脸,心说还真要在这种地方谈论这么严肃的事情吗。

  不过想归想,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开口。

  “文渊,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不该一个人悄悄的走!”

  “那你是还想敲锣打鼓的走?”

  “不不不,不是……”路兮琳连忙摇头摆手,“我的意思是我不该不跟你说一声就走了……”

  贺文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悄悄的走和跟他说一声就走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没再继续跟她纠结这个问题,只是问她:“为什么要走?”

  路兮琳扯了半天没扯到正题上,他这六个字一句,便进入了主题。

  而听罢,路兮琳微微一愣,再次低下头,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兮琳。”原本一直墨着脸的贺文渊,突然语气一软,温柔地唤了她一声,路兮琳应声抬头,正好对上贺文渊柔情似水的目光。

  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的睫毛上,轻轻颤动,摇摇欲坠,却又落不下来。

  他的眼中波光涌动,先前的冷色早已退去,此刻满满的都是浓浓深情。jieyidazhiye.com

  “兮琳,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突然做出离开的决定,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遇到什么事,都不忘记有我在你身边。痛也好苦也好,我都希望可以为你分担。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开始,你就不再是一个人,就像我一样,也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的生命里就写下了你的名字。所以如果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明白吗?”

  贺文渊握住她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把话说完。

  路兮琳心里一软,张了张唇,却又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来。

  好在随后贺文渊没有再继续追问她,只是重新开了水。

  洗完澡出来后,看看时间,贺文渊带路兮琳出去吃了个午饭。

  下午他原本是想在家陪路兮琳,却又因为有事而不得不回公司。而离开前,他显得担忧又纠结。

  路兮琳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为了让他安心,路兮琳朝他微微一笑,柔声说:“放心去公司吧,既然我上午没走,就不会再走了!”

  事实也的确像她所说的那样,如果走了,就真的走了,可是最后一刻选择了留下,那她就会一直留下。

  对路兮琳来说,离开贺文渊是痛苦的,而在机场大厅时,贺文渊给自己的那个拥抱,也让她分明地感觉到了他的担心他的害怕。

  贺文渊走后,路兮琳一个人躺在床上,脑子里面是杨岸飞说的那番话。

  是的,逃避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而自己一向都不是一个遇事就躲的人不是吗?可是这一次为什么就妥协了呢?

  想到这里,路兮琳忽然觉得之前的离开的决定竟是有些傻,也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离开。

  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贺文渊会在发现在自己离开后第一时间——等等,他是怎么会发现自己离开的?

  路兮琳念头一转,忽地想到这个问题。

  于是晚上跟贺文渊聊天的时候,她问他:“你是怎么发现我离开的?”

  贺文渊看了她一眼,似乎还有些计较她打算独自离开的事。

  “是纪远告诉我的!”

  老实说,真是不说还好,一说贺文渊心里就忍不住有些来气。

  “纪远?可是他怎么会知道——哦……”路兮琳说着,一个恍悟的语气,接着又故作懊恼地嘀咕:“嗬!早知道我就不给他发短信了。”

  贺文渊没有听清她嘀咕的话,于是顺着她前一句反问她:“是啊,纪远怎么会知道的?”

  一声不吭出走在前,纪远知道情况在后,虽然路兮琳也不明白他是怎么会知道的,但面对贺文渊严肃的语气,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向他交待了出来。

  说完,她小心地看了看贺文渊,说:“事情就是这样了,我只是想让他帮忙照顾一下兰姨嘛……”

  贺文渊睨了她一眼,路兮琳以为他要生气,刚准备安抚他,却听贺文渊说:“看在你知错能改,最终还是重回我的怀抱的份上,这次我就原谅你不跟你算帐了,不过……要是再敢有下一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时,贺文渊故意板着脸,语气带着几分警告。

  路兮琳一听,哪里还在意他是什么表情和语气呀,藕臂一伸就经他的胸膛攀上了他的肩膀。

  脸朝他的颈窝拱了拱,贺文渊也顺势将她搂着得紧。

  躺在他的怀里,路兮琳忽然觉得,果然还是有他在身边自己才会感到那种安心与踏实的感觉。

  那个庆幸自己没有真的离开的念头,在一刻让她更加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当然,这还得感谢杨岸飞,要不是他说的那番话,自己又怎么会看到自己的离开的真正原因。

  什么不想让贺文渊背负压力,现在想来真的都是一些屁话,说到底自己不过只是为了逃避而已。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安宁的问题,所以才会想着离开,却没有想过只留下一个人面对安宁的贺文渊应该怎么办,他又该如何处理和解决这个问题呢?

  想到这里,路兮琳忽地心绪一敛,唤了一声“文渊”。

  听到她的轻唤,贺文渊“嗯”了一声又接着问她:“怎么了?”

  路兮琳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继续后面的话。

  直到默了好几秒,她才出声问贺文渊:“文渊,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的原因吗?”

  贺文渊怔了怔,顺着她的话问:“为什么?”

  他这一问,路兮琳又沉默了,并且这次隔了好一会儿,她才试探的开口。

  “如果我告诉你,我被……”说到这里,路兮琳顿了顿,才艰难地继续:“我被污辱的事是安宁做的,你会相信我吗?”

  一句话说完,贺文渊不由地眉头一皱,双眸半眯,问:“宁宁做的?什么意思?”

  他的确没有听太明白。

  路兮琳重重了吐了口气,像是在给自己找勇气一般,事实上她已经开了这个口,便没有再打算继续隐瞒。

  是的,她要告诉贺文渊,把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他。

  既然自己已经选择了留下,那有些事情就必须要有一个解决的方法,也必须作出一个了断,而唯一能真正解决和了断的办法,那就是拆穿安宁。

  所以接着,路兮琳又继续说道:“其实有很多事情我都没有告诉你。你知道安宁对我做过些什么吗?我们结婚纪念的那天晚上,我被……就是她找人做的,不仅如此,她还一度用我的裸照来要挟我,要我跟你离婚,说如果我不离开你,她就把那些照片寄给媒体再散播到网上。那段时间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人发现端倪,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天她突然找到我,主动把那些照片还给了我,而且还把存底都一并给我了。然后接着就是你看到的样子,也就是她假装跟我特别亲近的那段时间。她后来跟我说她对我友好,其实是假装的,为的是实施她的计划,只是具体是什么计划我不知道,但想来应该又是什么逼我离开你的花招吧。

  不过她说的计划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发生了她被轮流干的事,然后怀孕。她要你顶包,要留下那个孩子,其实都是她计划好的。她想让你揽下那件事,让你承认孩子是你的,又吃准了你一定会保护她的颜面而不会向谢娇容和杨岸飞坦白,所以她就想借那个孩子博取同情。

  而她知道那个孩子不能留,于是又演了一出苦肉计,就是我们参加婚宴那天,她会从楼梯上摔下去,不过是她预谋中的事情罢了。我们刚时一起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问我,如果她从那里摔下去的话会怎么样,结果就那么倒霉,因为人多我突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后我本能地想去抓她,却不料我根本还没碰到她,她就自己摔了下去,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但是这还不算完,到现在她都还想要我离开你,她说她不会放弃你,还威胁我说就算我跟你在一起,她也会像幽灵一样一辈子缠着我们让我们永远都不得安宁。而且除了这些,她还说她连吞药自杀这种事都不怕,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割腕绝食跳楼,死也要让你一辈子都笼罩在她的阴影下面。”

  路兮琳几乎是一口气把这些话说完,也将安宁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贺文渊。

  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就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而她也才发现,原来真的决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自己想象时的那么艰难,也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自己去顾忌。

  而且这些话说出来后,路兮琳更是感觉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很多,就像压在自己身上的千斤巨石突然被卸下了一般。

  不过她是轻松了,贺文渊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怎么能轻松得起来呢?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妹妹,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自己,你所付出的疼爱,你所心怀的亏欠,最后换来的却是她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伤害,也许真的没有谁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至少贺文渊是绝对做不到的!

  他心里又惊又怒,甚至没有问路兮琳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而有些事情,他就是那么无条件的相信她。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敛了思绪,他没有和她谈论这个问题,只是眸中染上一抹心疼。

  “所以这就是你离开的原因?”他柔声问路兮琳。

  路兮琳点点头,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低低地说:“我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她真的像幽灵一样缠着我们,我更怕她哪天真的会用生命来诅咒你,让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她的阴影。如果是那样,我宁可和你分开,至少这样你会过得轻松一些,不需要像你爸爸一样,人死了,却还要让你背负他留下来的罪孽!可是文渊你知道吗?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的心就很痛很痛。我可以承受任何的压力,不管安宁怎么对我,我都无所谓,我最怕的是失去你……”

  说着说着,路兮琳原本平静的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有些哽咽,而眼中更是蒙上一片潮意。

  “傻老婆,你真傻!”贺文渊听得心痛极了,尤其是想到她独自一人承受着他所不知道的压力的时候,更是忍不住轻责,可是责备的声音里却满满的都是浓浓的宠溺。

  “你怎么可以把我排斥在外,怎么可以无视我的存在?我们是夫妻,不管我们遇到什么事情,都应该第一时间让对方知道,而不是一个人压在心里让对方担心。如果什么都不说,又怎么能解决问题?那样只会让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你明白吗?”

  路兮琳用力地点了点头,说:“以前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所以我才决定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面对今后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人生,不管什么样的困难和挫折,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一起解决所有的困难。”

  一番坚定的表白,也是路兮琳此时的真实心境。

  她不会再逃避,也不会把所有的压力都全部留给贺文渊,她要和他一起面对。一个安宁算什么?没有什么可以把她和贺文渊分开!

  第二天,安宁在家闲得无事,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晃去了贺文渊的办公室。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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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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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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