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您总算回来了,您快去看看公主吧,她把婚房给砸了。”
段月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几丝不耐,“让她砸。”
管事愣了愣,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穿过长廊来到庭院,扶风训斥下人的声音飘然入耳,“敢阻拦本公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松手!”
“公主,您不能再砸了……您这样会伤到自己的。”
绿菊声泪俱下,跪地哀求。
“滚开,我就要砸。”
“呲啦”一声传来,段月寒脸色阴沉,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但一想到昨晚段础说的话,他又硬生生把心中的怒火压下,不露声色地往前走。
为了权力,不要说一个扶风,就是十个扶风他都得哄着。
穿过飘逸的几重珠帘,段月寒故作惊讶地说:“哎呀,这一大早的,是谁又惹我们的公主殿下生气了?”
看见段月寒进来,一众婢女连忙跪下,扶风停住砸东西的手,冷哼一声:
“明知故问。”
随即别过脸去背对着他。
段月寒陪着笑脸,像个小孩一样轻轻拽着她的衣袖,“风儿不要生气了,昨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只要能让你消气,要打要罚随你便。”
“这可是月寒哥哥自己说的,可不许耍赖。”
扶风转过脸来,对段月寒古灵精怪地笑着。
“绝不会耍赖,她们可以作见证。”
段月寒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一排婢女,信誓旦旦地说。
“那好,那我就原谅你了,”扶风说着,挽住段月寒的胳膊,“月寒哥哥,我饿了,咱们去用早膳吧。”
段月寒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好。”
当他的视线落在破碎的翠玉瓶上时,另一只藏在袖间的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那翠玉瓶是柳若雪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虽然是他自己央求的,但好歹是她的东西,辗转奔波的这些年,他一直携带着它。
他一直视若珍宝的东西,此刻正孤零零地散落在地,就像他与柳若雪之间的情谊,再也没有重归于好的可能。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翠玉瓶如此,柳若雪亦是如此。
攥紧的拳头松开,段月寒对伏在脚边的婢女道:
“还不赶紧将屋子收拾干净,重新布置!”
一叠声“是”字响起,众婢女连忙起身,井然有序地忙活起来。
等段月寒和扶风用完早膳回来,婚房又恢复了原样,砸碎的灯盏茶具、撕破的床帏纱帐、掀翻的案台、笔墨纸砚等都换了新的,唯有床头的小案台是空的。
那只绘有柳枝纹饰的翠玉瓶先前就是放在那里。
“这群奴婢干活倒还挺麻利,”扶风在房中走了一圈,满意地说道,“唉,这里怎么不放物品呢,看着空荡荡的,绿菊,去折枝梅过来。”
门外的绿菊应声就要去,段月寒却叫住了她。
“月寒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扶风看着他,眼里满是不解。
“梅花好看是好看,但养在瓶里容易衰败,为夫给你雕个木雕放在这里吧。”
“好呀好呀,月寒哥哥要给我雕个什么?”
“等风儿见了就知道了。”
夜幕时分,扶风走进房间时,小案台上多了一个花瓶木雕,那木雕精致小巧,瓶身的柳枝随风摇曳,婀娜多姿,细看就像真的一样。
这不就是先前的那只翠玉瓶吗?
段月寒心里有别的女人就算了,现在还拿着送给那个女人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床头恶心自己!
“段月寒,你这个混蛋!”
扶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那个木雕就要摔,段月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焦急道:
“风儿,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听我解释。”
“我才不要听你的什么解释,松手!”
“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不是阿......不是别人的。”
扶风顿了顿,望着段月寒的双眸里水雾涟涟,满是狐疑。
段月寒只得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哄着她,他这一哄,扶风居然捶着他的胸膛哭了起来,等她哭够了,段月寒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扶风仰起脸,慢慢闭上眼睛,段月寒的吻却没有落在唇上,只在眉梢那轻轻碰了一下。
扶风睁开眼,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直说,只得忍着不发作。
段月寒拿着木雕深情款款地对她说:“风儿,你再仔细看看这木雕,这上面都有什么?”
扶风不情愿地回答:“柳。”
“还有呢?”
“没有了。”
段月寒亲昵地在她额上轻轻敲了一下,“怎么没有呢,你看这是什么?”
“飘扬的柳枝,”扶风漫不经心地说道,突然眼睛一亮,大叫起来,“这是风啊。”
“对,这风就是你,我一直想送你个新婚礼物,但又不知道该送什么,珠宝玉器、珍珠玛瑙你不喜欢,锦衣华服你又多的是,思来想去,就给你定制了这个翠玉瓶,谁知你问都不问,就将它砸了。”
段月寒说得情真意切,委屈里带着几分可怜,扶风都开始后悔是自己冲动了。
“风儿,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我希望风儿的心里也能有我一席之地。”
扶风明白段月寒的意思,他在向自己表达爱意,同时也在暗示自己心里不能只想着魏亦玄,还要有他,但他不知道的是,她扶风可以同时喜欢两个男人。
最喜欢的男人得不到,第二喜欢的得到了,不也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扶风倚在段月寒的怀里,娇笑道:“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心里怎么会没有你的一席之地?”
段月寒搂着她的腰,欣喜道:“那就好。”
“新婚夜月寒哥哥让人家独守空房,现在你可要补偿我。”
“好。”
段月寒满眼柔情,抱着扶风往塌边走去。
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放下纱帐时,段月寒的衣袖带倒了那只木雕,木雕刻有柳枝的那一边向下,静静地贴在案台上。
春光无限,一室旖旎……
身边的扶风已经熟睡,段月寒起身下床,穿过几重门帘来到外室,服侍的婢女余红听见响动早已在一旁候着。
“让人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看着疲惫的段月寒,余红欲言又止,转身退了出去。
热气氤氲的浴池里,段月寒眯着眼,余红跪在池边给他搓背,看见段月寒脖颈处的红痕时,余红神情失落,一时忘了手中的活计。
段月寒暗哑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没,没事,少主。”
余红眨了眨朦胧的眼睛,隔着温软的毛巾,轻轻揉搓着面前男人雪白精壮的背。
余红是段月寒的贴身婢女,前段时间跟段础一起来的楠陵,因为迎娶公主,段月寒对府邸进行扩建,添了大量婢女和小厮,这婢女和小厮里,有一半是奚月阁的人,余红就是其中之一。jieyidazhiye.com
段月寒修长的双臂搭在池沿上,语气颇为随意:
“余红,你是不是觉得本少主变了?”
余红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记得曾经的段月寒眉目清朗,脸上时时挂着温暖的笑意,不管是基地的少女还是阁里的丫头都暗暗思慕他,可现在的他不仅很少笑,甚至连眉头都是蹙着的。
“少主似乎不爱笑了。”
余红犹豫着说完,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一侧的小几上。
段月寒“哈哈”笑了两声,“有吗?我不是天天在笑吗?刚刚还笑了。”
余红鼻中酸涩,伤感道:“少主的笑没有到达眼底,并不是发自内心的。”
段月寒敛去嘴角的笑意,不置可否道:
“漫漫人生长路,有太多身不由己,谁又能一直保持初心不变呢?你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话音未落,段月寒整个人滑进了浴池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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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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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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