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茼一愣:“密信?”

  “是。”萧璟答道,随即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一番动作引得围在他周边的捕快们又是一顿紧张,生怕秦王掏出的不是密信而是暗器。

  “这是前几日,一只信鸽送至本王手中的。”萧璟一边说着,一边从袖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到张茼眼前,“信笺无署名,信纸与所用墨水皆为市面上最为常见的品类,本王查不出所以然,只能亲身前来,一探究竟了。”

  张茼接过了萧璟手中折叠齐整的米黄信纸,打开来看,确如后者所言,信纸上并未署名,只以乌黑墨水写了几个字——

  五柳别院地室,君所求。

  字体亦是规规矩矩,毫无个人笔风,活像拓印而出。显然,这是写信之人刻意为之,就是为了防止他人顺藤摸瓜将之找出。

  “君所求,”张茼看着信笺喃喃出声,看向萧璟,“不知殿下所求为何?”

  桑白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原本还有些焦虑的心已经渐次平静了下来,她要还看不出来萧璟这货对如今一切早有预料,就是个傻的了。

  既然男主成竹在胸,她作为一个名义上的“秦王府上的人”,萧璟大抵也不至于会丢下她不管,既如此,生命安全已经得到保障,那着实是没有什么好焦虑的了。

  虽没了焦虑,但一想到之前自己紧张兮兮跟着萧璟易容躲守卫、认真探密室的模样,不知落到对方眼里有多愚蠢,桑白的心情顿时又有些不美妙。

  且那不爽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桑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感觉,只是忽然想起了她从前生活的小区里的一条流浪狗。

  小区内多顽劣的孩童,一只无家可归的狗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很好的捉弄对象,她曾见过一个小孩把逗狗的球扔到了小区的池塘中,以一根烤肠为诱惑,命令那只狗去将球捡回来。

  而在瘦狗浑身湿漉漉地将球叼回来之后,小孩却早已将烤肠吃光离开,地面上只余一根细长的竹签。桑白记得那天的夕阳很暖,碎芒落在流浪狗湿漉漉的黑眼珠中,她就这么与它遥遥对望。

  那只狗最后将嘴里的球吐出来,转而舔了舔地上的竹签,便离开了。

  那段记忆太过遥远,早已积灰,现在翻出来拍掉上方的积尘,桑白竟奇异地觉得当时的那只狗是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的,应该就与她现在的状况差不多。

  不同的是流浪狗很希望能得到那根果腹的烤肠,渴望明晃赤裸;而她看起来不在意,嘴上也说着无所谓,但到底,心中终究还是存着一份期待。

  觉得萧璟带她来到这里是真的因为需要自己的帮助,觉得自己对对方来说……大抵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

  只是那份期待实在太过微小,若不是今朝发觉自己恰如那只狗一样被作为了戏弄的对象,期待一夕之间被打破,她还不曾觉察。

  现在想来,多少有点令人发笑了。

  惆怅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完全代谢,桑白就听到萧璟的声音继张茼之后传来:

  “本王所求啊,不过一味臻稀药材。想着陶公子每次出海都会带回不少珍宝,这才一时心焦,亲身前来,倒是入了瓮了。”

  这理由逻辑通冾,饶是张茼一时也想不出与此事有关的、可以继续询问下去的点,只好命手下们重新收拾好现场的东西,待检查完五柳别院内部其他地方,又简单对在场的公子小姐作了一番盘查,没发现异常之后才打道回府。

  而此时此刻,众人腹中空空,双腿发软,才发觉自己早已忙活了一夜。

  成箱的阿片被张茼命令运回刑部,陶居然被押着一同前去继续辅助调查这些东西为何会出现在陶氏别院,至于萧璟,毕竟身份还摆在那里,又因为证据不足,理所当然地就得了自由身。桑白作为他身边的一个小喽啰,自然也无需体验刑部一日游。

  遥远天际划开一线灰白,不尴不尬地将熹未熹,萧璟坐上了回程的马车,桑白犹豫了两下,还是跟在前者身后一同上了马车。

  “本王前段时间曾与陶居然见过一面,商量了一些事情,那阿片和香囊……都是本王的手笔。”两人在马车上坐好后,车轮转动,带动马车缓缓向前,萧璟忽然开口说了一句。

  桑白愣了一下,随即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和她解释。

  “……哦。”桑白有些迟钝地点点头,应道。

  萧璟看着对面女子平静的面容,心底某个角落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一丝莫名的情绪浮了上来,他头一次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行径——他是不是不该如此?

  他赴春风宴,之后进入五柳别院地室,再到最后被人抓包,一切都是早先计划好的事,随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也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唯一的变数,是半道带上了桑白。

  萧璟说不清自己带上对方的动机,只是在大街上见到她的那一刻,还来不及过多思量,就已经差了苍术前去拦人。

  再后来的事,便都是做戏了。而现在看着桑白的表情,他竟有了刹那的无措。

  但犹疑只是一瞬间的事,没一会儿萧璟便又挂上了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玩笑道:“喂,本王还没死呢,你也没守寡,作甚哭丧个脸?”

  也不知是因为一夜没睡还是别的什么缘故,萧璟一时竟忘了桑白只是一个他养在府上的没名没分的人,用上“守寡”一词时丝毫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劲。

  桑白一夜没睡,困得要死,脑子发木,闻言也懒得和萧璟打嘴炮,闭上眼睛道:“因为我一夜未睡,面部神经严重不满,和我闹脾气呢。妾身有心无力,实在是控制不了。”

  萧璟听了这话后似乎还低声说了句什么,但桑白没听清,她已经困到意识模糊,在马车细微的颠簸中渐次沉入了黑甜乡。

  我完了,我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失去了自己——彻底睡过去前桑白心中蓦地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习惯了古人早睡早起的作息之后,她再也不是现代那个有事没事通个宵第二天还能顶着个黑眼圈聚精会神听完一个上午的微积分课的猛人了,她变菜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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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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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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