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秃头问的是什么,军师自然明白,凑上前压低声音,故弄玄虚的道:“大当家,你不是说这两天右眼老跳吗?我今早就富临为您起了一卦,卦象大凶,但也有吉星,这吉星应该就应在顺天身上。”
两人好得一个脑袋似的,军师也知道大秃头忧虑的是什么,又道:“富临凶险,先用他顶缸都是好的,这人是得防,但一没根基,二没脑子,绺子里养孩子,亏他想得出来!虽有点功夫,但在枪口下就是个屁!这人对咱忠心就罢,不忠就——”军师说着,用手比划了个手枪的手势,然后食指一个扣动板机的动作。
大秃头连连点头,嘴角现出一个狞笑来。
“再说,我们用这个人,全升和扫北才不敢造次,这人要真站在全升扫北一边,那才叫头疼!不但要用这个人,还让他成点小气候,刚才大当家的,升顺天当扶保柱,让他们互相猜忌,我们坐收渔利。漂亮!”军师对着大秃头竖了大拇指。
“还用你说!我故意升的顺天,嘿嘿!”大秃头好不得意。
军师捻着山羊胡须,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架势又道:“大当家的放心,顺天这人,一没根基,二没脑子,三还没德行,就为20个嘴巴就连扫北这师傅都不认了,刚瞧见扫北没,那样子,就差没生吞了顺天,对这样的人,何惧之有?”
“说得透彻!不过——”大秃头连连点头,但却并没有完全被说服,叮嘱军师道:“对这人我们还是得防!这小子明明身怀绝技,却装了这些天的孙子!你说他没脑子?我看未必!给我盯紧了,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想图啥!”
“是!”军师应道,心里却骂了一句:“这老滑头,还真不好糊弄!”其实他心里明白,顺天并非那么简单,不但有脑子,还有德行!要不是阻止全升杀秧子,他用得着挨那20个嘴巴?!土匪崽子们虽然多是些亡命之徒,但也崇尚侠风义举,有德行的往往更容易得人心!他个人对顺天是很看重的,故意贬低顺天是为了让大秃头少些戒心,他才好吧顺天收为已用!他在绺子里虽然只排在大柜和二柜之后,但没有一个自己的心腹,为此没少吃亏,他有心把顺天拉为自己的心腹。
上房外的院子里。
全升阴恻恻的瞟着海山,以至于想给海山道喜的众崽子都不敢上前。
海山和全升对看一眼,夷然自若,但毕竟一个是狠心梁四当家,一个只是个小小的扶保柱,微一低首,算是行了礼。
跟着便看向他边上的扫北,走上前去,陪着小心,轻声叫了声:“师傅!”
“谁他妈是你师傅!”扫北咬牙切齿,盯着海山,表情凶狠。
“扫北哥——”,海山改了口,可“哥”字才一出口,扫北上去就是一脚,海山手快一拔一压,这一脚没踢中要害,只踢在大腿上,感觉力道十足。
“妈了个巴子!”扫北点着海山的鼻子骂道:“哥是你叫的?!这一脚是教你规矩,以后叫五当家!五爷!哼!”
“好了,好了,自家兄弟,何必伤了和气。都散了都散了。”说话的是从上房出来的军师。
众人依言散去,老杜头,神情惶恐,把孩子抱到海山和军师面前,问:“孩子怎么办?我带回秧子房?四当家的一肚子火,见了我带孩子回去,那还能有我们的好?”老杜头说着,都快哭出来了。
海山无言,顾前不顾后的毛病又范了,只想着以后方便见老爹,也不仔细想后果,这爷孙俩落在全升手里,可真没好!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好。
军师嘿嘿一笑,道:“老四也是知道规矩的,但在规矩之内嘛,你们自求多福吧。”
老杜头表情更伤心了。抽了抽鼻子,带着哭腔道:“我见得多了,不用做错事,就规矩之内,四当家的,就能把人玩死。”
海山脸青了!要不是军师就在边上,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海山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满怀歉意的对老杜头说:“老杜头,我只想着你对孩子不错,没想到连累你了,你回吧,这孩子我自己带。”
“这不行!”军师板着脸说:“明儿上富临,你带着孩子,今晚睡不好明儿可干不出漂亮事来。而且大当家的也已经发了话,这孩子平时就得在秧子房!”
老杜头正待要说话,军师一挥手:“老杜头,你先边上去。我有话要交待顺天几句。”支走老杜头,对海山偏偏头,海山知机,抱着孩子跟着军师走到院角背人处。
“顺天弟台!荣升扶保柱,恭喜啊。”军师一开口,并不提明天富临之行,而是恭喜海山。
“今天的事,顺天谢过先生!”海山抱着孩子,不便行礼,但还是躬了躬身。
“呵呵,就这么一句谢?”军师意味深长的瞅着海山。
“顺天敢问先生,今天为什么要帮我?”
军师微笑了,果然是个上路的,这么问表明顺天明白他是在帮他,会念他的好。
“第一是因为这个孩子!”军师抬了抬头用下巴一指顺天怀里的孩子:“他娘很烈性,曾经求我,自愿一同被绑票来照顾这个孩子,可她长得不坏,进了秧子房,在全升手里肯定生不如死,所以我没答应,谁知她后来为了这孩子,一头撞死在林家门柱上,唉……”军师范重重的打个唉声:“我是没想到林家区区1000大洋都不肯出,如果我当初答应她,或许她不用死吧,好死不如赖活,唉,这就是命!”说着,抬手轻抚过孩子的小脸,眼神里闪过一丝难抑的悲切。
海山看在眼里,暗自庆幸,不管这军师要玩什么花样,看来他对孩子的娘多少动了真感情,亏得是这样,要不然今天自己不会这么顺当!
“第二,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一介书生,两军阵前,全绺子里,最无力自保的人就是我了,顺天弟台,你功夫了得,今后还指着你救我于危难之中呢!”
海山并不笨,立即想到,这个“第二”才是重点!看来这个军师还是很谨慎的,这种事情不在他的上房里说,而在背人处,这就是在防绺子里的所有其它人!包括大秃头!
海山略一沉吟,道:“先生放心,要不是先生仁义,这孩子现在还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您是我们两父子的恩人,就冲这孩子的渊源,不但是明天的富临,今后我也会力保先生安全。顺天在绺子里人微言轻,又不受四爷待见,今后也请先生多看顾。”
这话既是承诺,也是在拍马屁表忠心,军师是有求于已,自己有求于人的地方更多。
“好说!”军师很满意,海山这人不错,一点就透,两人间的私下之盟,就这么算达成了。
军师又指指海山怀里的孩子:“孩子叫老杜头带回秧子房吧,我会去和老四聊聊,规矩之内,不要节外生枝!”
这可是个天大的人情,不但是卖给海山的人情,也是对死去的那个女人的一点恻隐之心。多年以后,军师便因这一点恻隐,因为这一念之仁,逃得了性命,这也是后话了。
“谢先生!”海山说着又是一躬身,到底还是不放心老父亲,又央求道:“还求先生移贵步,现在就去和四当家的说道说道,不然我怕老杜头和孩子一回去,就被打得不**样了。”
“好!”军师略一沉吟,就答应了,他是绺子里的转角梁(又称搬舵先生,军师),绺子里排三,全升是狠心梁(秧子房掌柜),排四,排位上他压全升一头,可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所以他很少直接和全升打交道,更不会直接和全升扫北之流起冲突,多是跟在大秃头后头,狐假虎威的做做样子而已,可他也明白,想收顺天为护身符,就得施恩,何况他所说的为大秃头起的富临卦,实则是为他自己起的,卦象凶险,但显示有贵人相帮,他相信,这个贵人,就是眼前这个顺天。
“我先去秧子房和老四聊聊,你们过一会再跟来。”军师交待完,就去了秧子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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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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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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