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沉默了很久后,终于开口,问向宋献策。
宋献策也拧了拧眉毛,道:
“闯王,如今我军箭在弦上,也不得不发,现在也到了破釜沉舟,决一死战的时候,此番只要能攻破京师,那不管居庸关、保定如何,都不影响大计。”
“所以闯王,此番攻城必然速战速决,绝不能拖延,否则军中粮草不足,军心易变。”
李自成内心也深感焦虑,但他也知道,正如宋献策所言,此番必然是背水一战了。
“好,那就如军师所言,刘芳亮,你负责攻打广安门,本王亲自负责攻打德胜门,休整一日,后天开始,全力攻城,与明军决一死战。”
“遵闯王命!”
说罢,李自成眼光越过京师,看向北方,眼神中,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四月二十二日,天还没亮,一夜未睡的朱由检,便乘着圣撵,出现在德胜门城头之上。
此时德胜门守军已经就位,皇帝的到来,让守城的士兵更加紧张。
此时城头上京营的士兵、唐通的士兵,对皇上还算熟悉,毕竟朱由检之前天天往京营驻地跑,可是城下的京城青壮就不一样了。
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见皇上。
每个人此时的心情,都是激动万分。
不容易啊,终于近距离看见活的了。
此时德胜门城头上,日月为明的国旗飘扬在各处,太阳也在天边微微升起,一缕缕晨光照在国旗之上,使得本就是明黄色的国旗,更加鲜艳。
那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活灵活现,像是要从旗帜上飞升下来一般。
可是此情此景,众将士无心欣赏,因为借助着晨光,他们可以看到,闯军的军营中,升起的袅袅炊烟,配合着微弱的晨光,仿佛有一头魔鬼飘荡在炊烟中。
“城下众将听令,起锅做饭,各队轮班吃饭。”
随着京营总兵董琦的一声令下,德胜门下的负责后勤的青壮,也开始起锅做饭。
城头上守卫的士兵,由于采用新老兵混编的模式,新兵在老兵的带领下,并未出现骚动,依然站好队形,严阵以待。
朱由检站在城头最高处,内阁围绕在他身边,董琦和唐通,则在下方进行排兵布阵。
此刻的朱由检借着清晨的微光,遥望李自成的营中,他能看见,远处飘扬着的各种旗帜,朱由检此刻神情刚毅,神色肃穆。
他的目光透过闯军大营,仿佛能看到中军大帐中的李自成正坐在其中,
那个历史上要了他命的男人,正在准备着跟自己的宿命之战。
这种规模的战争,他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经历。
眼前的场景,比他看过的任何史书、任何故事,都更加让人震撼。
虽然朱由检竭力表现的镇定,可是他被汗水浸润的手心,此刻正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
这种规模的关乎国运、关乎性命的战争,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内心知道,这次战争中,无论如何,都不能流露出一丝的软弱,也不能流露出一丝的害怕。
这就是皇帝亲自站在城头的代价,好处是,鼓舞军心,可以使得军民上下一心;坏处是,一旦朱由检出现任何问题,哪怕只有一丝被人察觉,都会动摇整个军心。
朱由检把董琦叫到一旁,道:“传朕口谕,此次守城,每杀贼一人者,赏白银十两,每杀敌十人,无官身者,赏百户,有官身者,官职逐级升一级。此战战死者,赏白银百两,家中儿女由官府、朝廷抚养直到成人,家中父母由朝廷养老送终。”
关键时刻,钱财对朱由检来说,真的都是身外之物了,生死之战,谁还会在乎钱。
所以朱由检毫不犹豫的发动了钞能力。
待董琦把朱由检的圣谕通过传令兵传达到每个将士耳中时,众将士欢欣鼓舞,对敌作战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不少,有些人目光中还充满了跃跃欲试。
仿佛面对的不是闯军,而是行走的钱袋子。
要知道,这些士兵,每个月的俸禄,也不过二两银子,这还是朱由检整顿过京营之后的情形,不论是杀敌的赏银,还是死后抚恤,对于此刻的大明士兵来说,都算得上是极高的数字。
财帛动人心,何况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以及朱由检的反复宣传的作用下,这些士兵早就有了为大明而战的信念,也早就有了守土杀贼的决心。
就在双方吃过早饭后,闯军大营终于有了声响。
只见一队队士兵从闯营大帐中鱼贯而出,闯军的士兵,在吃饱喝足之后,也显得斗志昂扬。
伴随着这些队伍的,是闯军的军鼓声徐徐响起。
咚!
咚!
咚!
战前的号角声正式吹响。
李自成骑在马上,端坐在队伍的正后方。
他眼神越过空间,仿佛也看见了坐在城头之上的朱由检。
只见李自成马鞭一举,闯军的战鼓节奏越来越密集。
董琦见状,眼神一凝,吩咐传令兵道:“各将士注意,贼军即将攻城。”
“临阵,将不顾军先退者,立斩!”
“临阵,军不顾将先退者,后队斩前队!”
“敢违军令者,格杀勿论。”
“传令,击鼓,奏军歌!”
大明城头上,鼓声也随之响起。
同时响起的,还有精忠报国的军歌。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骑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还未开战,两边的鼓声正穿过空无一人的城下空间,仿佛已经斗过一轮了一般。
朱由检此刻在圣撵上哪里还能坐得住,看到此情此景,他激动的脸色通红,直接站了起来,随着守城众将士,一起高唱军歌。
细心人就会发现,朱由检的手,也因为太过于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李自成大军走出军营,在营外摆开进攻队列,排在最前方的,是抬着盾牌的步兵,云梯紧随其后,弓箭手在最后,炮兵在远处瞄准城楼,调试射击角度。
在闯军跟德胜门城墙之间,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民居混杂在其间,之前有不少百姓住在城外的民居处,民居跟城墙之间,是一条三十米宽的护城河。
明末这个时期,处于小冰河期,天气比正常年份,要冷的多,甚至出现过很多次六月飞雪的记录,所以护城河还是能走人的,这也是闯军为何抢在一月份从长安出兵的原因。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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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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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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