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玥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晚上不曾睡好,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是哪个冒充了自己给妹妹送吃的?
半夜突然灵光一闪,前儿四哥喊他喝酒,他好像提过一句,会不会是四哥?
次日,宋世玥起了一个大早去齐王府把宋世谨堵在家里。
宋世谨见弟弟一大早过来有些反常,瞧他眼圈乌黑,似乎一夜没睡好,王府的丫头正在摆饭,宋世谨问弟弟,“五弟吃了没有,一起吃个早膳!”
宋世玥摇摇头,“四哥,我问你一句话,你老实回答我?”
“什么事?”
“昨儿有人去侯府给我表妹送了一盒吃的,是不是你?”
宋世谨挑眉,“我为何要给你表妹送吃的?”
宋世玥狐疑地盯着宋世谨,“真不是四哥?”
“五弟这话怎么说,她是你表妹,论关系,你们更亲近,连着上回吃饭,我不过才见乔姑娘三回,哪里到了送东西的情分。”
宋世谨听听也觉得有理,有些委屈,“四哥,昨儿有人给我表妹送东西吃,被我舅舅逮了正着,舅舅说是我给送的,昨儿来府上质问我,我瞧那食盒是我府上的,我如今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宋世谨听说此言,忙问,“韩侯为何不许女儿吃肉串?”
“那是因为……”宋世玥盯着宋世谨,“四哥怎么知道是肉串?”
宋世谨咳了一声,“上回不是你说表妹想吃烤肉串,我猜肯定是肉串?”说完忙招呼弟弟,“先坐下吃点东西!”
宋世玥意兴阑珊地喝了两口粥,宋世谨继续问他,“你还没说韩侯为何不给女儿吃肉串?”
宋世玥叹息了一声,“我也不清楚,听说表妹正在喝药,吃不得生冷刺激的东西,不然前功尽弃,昨儿那烤肉里生姜、大蒜、孜然、辣椒粉占全了,这哪里是送吃的,分明是砒霜嘛!不怪舅舅生气,四哥你说,谁这么缺德,叫我知道不抽死他,叫他冒充我!”www.jieyidazhiye.com
宋世谨听了,心里一紧,筷子险些没抓好,敏嘉在家喝药,喝的什么药?她不是已经好了吗?
宋世谨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也许人家是好意!”
宋世玥突然拍着桌子道:“我知道了,肯定是李家、徐家或是薛家,我看多半是薛江,他想挟私报复!”
宋世谨唯恐弟弟真去找这几家,忙安抚他,说了一堆话,希望弟弟明白那三家刚被重罚,借他们个胆子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招惹忠勤侯。
宋世玥听了觉得有道理,偃旗息鼓地坐在一边,“那会是谁呢?”
宋世谨道:“这事交给四哥,你别问了!”
宋世玥很感激,“我就说表妹这个四表哥没白喊,你可要把人揪出来,省得下次再害表妹!”
宋世谨点点头,等宋世玥一走,他忙遣袁通去打听侯府的事,晚间回来,袁通来回说:“王爷,忠勤侯家的大姑娘确实在喝药,不知什么病,听说忠勤侯近来不许她出门,每日逼着跑步练拳。”
宋世谨来回踱步,“你悄悄地把陈太医请来,只说本王病了。”
袁通正要离去,宋世谨又喊他,“你站住,昨儿忠勤侯见乔姑娘吃肉串可有怎么样?”
袁通笑道:“忠勤侯舍不得责骂女儿,倒是跟着的丫头被打了手板,罚了月钱。”
宋世谨这才放心。
陈太医听说齐王病了,忙收拾了药箱跟着来了,路上问袁通齐王的症状,袁通只得道:“太医自己去看了就知道了。”
结果陈太医气喘吁吁地跑来一瞧,人家齐王殿下精神百倍地坐在软榻上,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
“王爷!”
宋世谨摆摆手,袁通马上退出去守在门口。
宋世谨伸出手,陈太医诊脉之后觉得奇怪,“殿下脉搏有力,十分康健,可是哪里不舒服。”
宋世谨笑道:“有劳太医,本王只是心里有些慌,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久闻陈太医乃太医院圣手,前些日子忠勤府的大姑娘危在旦夕,陈太医妙手回春救了回来,可见你医术确实了得,如今听太医所言,本王总算放心了!”
陈太医躬身道:“不敢!”
宋世谨站了起来,“忠勤侯府的大姑娘是痊愈了?”
陈太医不知王爷为何提起忠勤侯府,道:“正是!”
宋世谨道:“可本王怎么听说她还在喝药?”
陈太医有些为难,他当初可是答应忠勤侯保密,如今怎么能随口告知旁人,王爷也不行,那是人家姑娘的隐私,只得道:“忠勤侯寻了位女大夫疗养,下官若是能看着药方倒还能推断出病症。”
宋世谨听出来了,人家不肯说,必定是有言在先了,因此笑道:“听说陈太医有个流落在外的女儿,如今正在都城的剪秋巷住着。”
陈太医脸色顿时变了,这还是他年轻那会儿的事,进太医院之前他有个糟糠妻子,生下一女之后没多久就去世了,因他在都城,就把女儿托付给老家大嫂照看,后来他娶了现在的妻子,前太医院院正的女儿,大嫂把孩子送来,妻子怎么都不肯接受,她不能叫外人知道堂堂官家千金是续娶的填房,陈太医只得忍痛把闺女送走,没过两年女儿自己寻了来,他狠不下心,又觉得亏欠女儿,就悄悄地把女儿安置在剪秋巷住着,妻子至今也不知,不知齐王殿下如何得知的消息。
一刻钟后,陈太医出了王府。
宋世谨脸色阴沉,陈太医的话一直在脑海里回荡,韩家大姑娘寒气侵体,伤了本,若不好好调理,将来恐难生育,难怪忠勤侯压着她喝药跑步练拳,他昨儿还自作聪明冒着五弟的名儿给人家送吃的,想到这里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恨自己好心办坏事,怎么不先查查,忠勤侯是他父亲,他还能委屈了自己闺女,前些日子对李徐两家还是太仁慈了!
望着外面微弱的月光,自打落水之后快两月没见她了,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今年也不知能不能再看看她!
敏嘉自从上次被抓包之后老实了很多,不为别的,不能带累身边伺候的丫头,翠柳的手心肿得跟小馒头似的,若不是她求情,父亲还要撵她去浆洗衣服。其实韩翊也在反思自己,回味萧煜的话,他那个人虽说有些不正经,说的话还有些道理,闺女是用来疼的,敏嘉是个小丫头,他是不是太严了些!
次日傍晚,韩翊专程买了糖葫芦和肉饼来绮萝苑探望女儿,敏嘉见父亲手中拿着一堆好吃的,有些受宠若惊,却还是克制住,“父亲,大夫不是说不让吃吗?”
韩翊笑道:“我问过大夫,只要不是生冷的,口味不是太重,偶尔吃一些不要紧!”
敏嘉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韩翊点点头,敏嘉接过来喜滋滋地吃起来,韩翊看女儿欢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舍,暗暗责怪自己前些日子把孩子逼得太狠,“过几日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敏嘉笑道:“父亲,你也给敏轩买些。”
韩翊笑道:“已经叫人送过去了!”
两个孩子怎能厚此薄彼,自然是买了双份的,早差人送去了。
寥风轩里,敏轩从国子监回来见桌上摆了几串糖葫芦还有肉饼,小厮回说是侯爷派人送来的。敏轩拿着糖葫芦咬了一口,滚下了眼泪,小时候,每到庙会集市,他看到别人的孩子骑在父亲的肩膀上吃糖葫芦,买好玩的,那时候他想,糖葫芦一定很好吃,后来舅舅给他和姐姐一人买了两串,酸酸甜甜的,也不过如此,怎么他当时那么羡慕,再大些他才明白,他是羡慕人家有爹疼,他只有母亲,敏轩反手抹掉眼泪,静静地吃着糖葫芦。
腊月二十三朝廷封印,国子监也放假了,韩翊有了大把时间陪伴儿女,敏轩除了练武,其余时间不习惯与父亲独处,敏嘉倒还好些,只是韩翊冷清惯了,除了女儿能跟他多说些话,别人更不能了,老太太又想给孙子寻个媳妇,孙子实在太孤单了,自打丁氏之后,家里姨娘小妾都打发了,只剩一个周姨娘因是老太太的远房侄孙女,且已无家可归,老太太只得把她调到自己身边伺候,王氏问过儿子之后,跟老太太回说,侯爷打算好好教导两个孩子,无意娶妻,老太太伤感之余,只得罢了。
年底家里店里都忙了起来,王氏因敏嘉大病初愈,也不叫她管家,重新接手庶务,只因敏嘉之前的布局,倒叫王氏省心不少,敏嘉独问秀坊的事,把帐理清,各府的分红年礼送完,就算完事了,因去年乔记没有开发布会,今年早有人来问过,只是众人都知乔家母女,母亲怀孕,女儿养病,只得罢了,私底下少不得恨上李徐两家,若不是他们两家作孽,何至于如此,年底年初贵妇小姐聚会,众人都不大接近李徐两家,弄得两家女眷尴尬不已,回去又抱怨孩子不懂事,惹谁不行,偏惹韩家姐弟。
正月里,敏嘉终于走出了家门,不过也只是去了杜家和国公府,之后又开始了新年锻炼计划,这年一过,姐弟俩也十五了,敏轩倒不急,苏老太太婆媳俩开始为敏嘉物色婆家,也有人来探口风的,韩翊得知后说想多留女儿几年,都推了,婆媳俩想起这孩子十几年来跟着母亲颠沛流离,也没过多少好日子,去年落水差点没了,心疼不已,女儿家也只有姑娘时过得自在,因此丢开了,唯独襄阳侯的夫人姚氏找人来说项,透出意思,不急着成亲,先定下,同是侯府,因襄阳侯是义阳是公主的儿子,苏老太太就是喜欢不起来。
“襄阳侯夫妻倒还好,那二房就有些不着调,上回咱们敏嘉在公主府吃了那么大的亏,还不是那个薛江,小小年纪,心眼那么坏!”
王氏道:“二房确实有些不妥,襄阳侯夫妻却是明事理的,薛世子我见过几回,相貌堂堂,文武双全,如今在廷尉府当差,在都城世家公子中也算出色了!”
苏老太太皱眉,“薛世子是不错,只咱们两家之前毕竟结了怨,二房又是薛世子的叔婶,两家并未分府单过,早晚见面,你叫敏嘉以后怎么过!”
王氏仔细琢磨也是,薛家二房必定对他们韩家恨之入骨,敏嘉若是去了他们家,不知要吃什么苦头,还有义阳公主,薛江是她的孙子,她因形势所逼放下公主之尊压着薛江来道歉,心里怎么会不介意,薛世子再好,也不能叫孙女过得憋屈,因此找理由拒绝了。
襄阳侯夫人姚氏得知结果,倒也不惊讶,之前两家闹得不愉快,他们倒是没什么,二房只怕狠毒了韩家,韩家必定是虑到这里才推了,只是拗不过儿子,只得去探探。
晚间,姚氏告诉儿子,韩家说大姑娘还小,身子骨弱,想多养几年,薛涛如何不知这是韩家的托词,想起前些日子在府上落水的事,薛涛有些懊恼,韩家大概还是忌讳二叔一家,只是事情已经发生,他无力更改!
韩家的事自然逃不过宋世谨,听说有人去韩家打探敏嘉,他一点不着急,依他看,韩家上下对敏嘉视若珍宝,必定不会轻易许人,忠勤侯首先不会答应,没过两日听说襄阳侯府派人去韩家探口风,别人倒还罢了,宋世谨不得不承认,薛涛还真有些本事,保不准韩家就答应了,正着急呢,结果没过两天听说韩家拒绝了,宋世谨突然想起薛家二房跟韩家结怨,韩家必定不会让敏嘉去薛家。
二月初二,乔氏生下一个小姑娘,萧煜喜得千金,起名阿悦,听这名字就知萧二爷有多欢喜,还谐音妻子的闺名,国公府添了人口,建平帝和萧淑妃专程派人送上贺礼,萧淑妃是替弟弟高兴,建平帝是因去年敏嘉落水的事冤枉了萧煜和乔氏,好歹弥补下。
敏嘉自打有了小妹妹,隔三差五去国公府探望,在家无事画了好些小衣服叫秀坊做了送过去,想起玉簪坊,她又画了个项圈银锁,叫玉簪坊的匠人打了,其实国公府早已准备了,敏嘉不过是尽姐姐的一点心意。
到了三月初二,乔氏出了月子,萧二爷家的小姑娘满月,敏嘉一早就过去了,敏轩到底是男孩子,虽是妹妹,倒不好去女眷那边走动,本就是初春时节,春寒料峭,孩子太小,不好抱出去,吃了饭,敏嘉坐了会儿,等母亲午睡就去了。
宋世谨来了半日,连敏嘉的影子都没瞧见,总算在门口看见韩家的马车,只是敏嘉带着帷帽上了马车,只瞥见蜜合色裙摆处的粉色芙蓉花一闪而过,然后韩家的马车就走了。
这几日敏嘉一直翻看地理杂书,她还去过父亲的书房看过行军舆图,这里似乎跟中国古代的地形差不多,或许也有塞北,川蜀,云南,海南,只是叫法不一样,今年她有一个宏大的计划,她要云游古代!
作者有话
最近感冒严重,白天工作很忙,更新不及时,不过我终于买到感冒药了,谢谢各位的支持,剧透下,女主要出远门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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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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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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