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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章:生命的另一半

  我愿用我余生之半,换我们相守的余生。这于我而言,的确是求之不得的人生幸事。

  “志保,你醒了!”妃英理惊喜的说。她一向冷静理智的声音里,此刻是无法掩饰的喜悦,甚至还带着一丝因为喜悦而有的哭腔。

  “志保醒来了,太好了!”园子说,没错,是园子像孩子一般欣喜的声音。

  紧接着,病房的门被用力打开,是毛利小五郎跑出去叫医生了。

  小哀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世界在她眼中一点点的呈现,而她看到的,是此时陪在她身边的人,是妃英理、铃木园子、世良真纯、工藤新一、阿笠博士,还有刚刚跑出去叫医生而现在已经带着医生进来的毛利小五郎。

  在手术结束的两天后,灰原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医生走了过来,仔细的为小哀检查着身体,大家喜悦而紧张的在周围等待着,直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要好好休息,注意恢复身体’之类的话后,大家都放下心来,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的神情。

  “小兰呢?”

  小哀看到守在她身边的大家,自然是心中一动,有很多的话想要说,只是,小哀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有些虚弱,她问了这个她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没错,小哀从醒来的那一瞬间,就没有停止寻找小兰的身影,这个她在梦中也一直在寻找的身影。只是,她没有在这里看到小兰。

  的确,任谁都知道,这绝不会是没有原因的,如果不是这样,大约任何人也无法让小兰离开手术结束后昏睡的小哀吧,没错,如果没有非如此不可的理由,小兰一定会一直守在这里,等着小哀醒来的。

  小哀在醒来之后没有看到小兰,心中自然是极度的不安。

  “小兰......小兰去参加关东空手道大赛了,小兰是学校空手道社的顶梁柱啊,她不得不去的,不过,小兰有说过,等志保醒来的时候,我们就马上传简讯告诉她的。”妃英理说,而妃英理的神色却明显的稍有犹豫,好像是在刻意的掩饰什么。而小哀看到,当她提到小兰的时候,大家的神色皆是一惊,随后尽力的让自己恢复平静,虽然大家都已经极力在克制,但小哀还是看得出来啊,这种感觉,好像是,大家是要隐瞒什么。

  小哀心中的不安自然并未消失,只是,看到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也在这里,小哀想到小兰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而且,现在她大约也无法再让大家告诉她更多了。

  “是这样啊。”小哀说。

  “志保要好好休息哦,刚才医生不是也说了吗?这样才能让身体更快的恢复。”妃英理说着,替志保掖好被子。

  “嗯。谢谢妃阿姨,还有......大家,让大家担心了。”志保微笑着声音微弱的说。

  之后,小哀又睡着了,毕竟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休息才是。

  而大家看到小哀醒来,也都松了一口气。

  没错,手术成功了,小哀的身体不会再愈发衰弱了,刚才医生为小哀检查身体的时候,已经能看得出来,手术后短短两天,她的身体就已经有恢复的迹象了。

  接下来只要好好调理,小哀的身体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渐渐恢复。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妃英理放下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每天都陪在志保的身边,大家也会经常来看小哀。

  只是,小兰却一直没有出现。小哀在醒来的第二天想要打一个电话给小兰的,只是没有接通,妃英理解释说,小兰忙于关东空手道大赛的事,应该是没有时间接电话,而在一个星期后,小哀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接通了,接到小哀打给她的电话,小兰显然非常愉悦,而电话那边除了小兰的声音,也还有像是关东空手道大赛赛场上的喧闹之声。打完这个电话后,小哀稍稍放心。这样看来,小兰的确是去参加关东空手道大赛了啊,可是,小哀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还是微微颤动,想要马上见到小兰,其实,心中的不安,也没有消失啊。

  由于小哀的身体还在慢慢的恢复,小哀每天晚上也会睡得不错,整个晚上也很少会忽然醒来,除了那天晚上。

  那是在手术结束后的第十一天的晚上,小哀仍然是很早就入睡了。而原本熟睡的她,心中却忽然有了一种感应。

  那种感觉,是那样熟悉。

  “小兰!”小哀想着,她睁开眼睛。

  不会错,她刚才感觉到了,小兰就在这里。

  只是,她醒来后,却没有看到小兰,没有看到她深深挂念的人。

  可是,刚才那种感觉,明明就是那样的真切。她明明就感觉到,小兰就离她很近的地方。

  可小兰却也的确没有在这里啊。

  难道,是因为她过于思念小兰,才会有这种感觉的吗?小哀这样想着,她怔了怔,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再次入睡。

  而病房外的走廊上,此时,却有两个小哀熟悉的人渐渐的向病房的远处走去,其中的一个人好像使用着拐杖,有些行动吃力的样子,另一个人陪着她慢慢的走着。没错,在医院即使是晚上也十分明亮的灯光下,小兰双手握着一双拐杖,在慢慢的走着,世良也陪着她走得很慢。

  “小兰,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世良说。

  “嗯,小哀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呢,这样就太好啦。”小兰说,声音虽然很小,却有着掩饰不住的愉悦,小兰的眼中满含着爱意。

  她们走到快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那边,她们进入了电梯,乘坐电梯到了两层楼之上的楼层,走出电梯,世良陪小兰进入了一个病房里,这个病房里的暖气开得很足。

  小哀在对小兰的想念中度过着每一天的时光。

  直到,手术结束的半个月后,那一天的早晨,原本还在熟睡中的小哀的心中却再次有了那样的感应,她很快的从梦中醒来。

  小哀睁开眼睛之后,她看到了,将头枕在臂弯里,在她枕边睡着的小兰。

  这不是梦境,是小兰,小兰回到她身边了。

  她醒来之后,她心爱的人就守在她身边。

  小哀的心中瞬间充斥了惊喜与久别重逢的喜悦。没错,虽然只是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她们而言,的确已经是久别重逢了。

  像是也有所感应一般,小兰在小哀醒来之后,也是片刻后就醒来了。

  “小兰。”小哀说,声音微弱却满是笑意,满含着思念与眷恋。

  “小哀,你醒了。”小兰说,笑容是那样的纯净愉悦,如同守候在她身边的天使一般,“小哀,我回来了哦。”

  “嗯。”

  小兰此时虽然醒了,却仍然将头枕在小哀的枕边,她们离得那样近,爱意与牵念于她们心中流淌着。

  “小哀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些?”小兰问,声音很轻,温柔得不像话,眼神中亦是满含爱意与牵挂。

  “嗯。小兰不用担心哦。”小哀说着,轻轻捏了捏小兰的脸蛋,眼神温柔宠溺。“我有感觉,我的身体已经不是之前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了。妃阿姨放下了律师事务所的工作,每天都在医院陪着我,妃阿姨也每天都会陪着我出去走走的。我的体力最近也在慢慢的恢复。应该有很大的希望可以痊愈。”小哀说。声音是那样满含着爱意和极致的温柔。

  “那就好!”小兰也笑着说。“小哀要安心的调养身体,一定能痊愈的。”

  “好。”小哀说。

  一时间,她们安静的凝望着彼此,没有说话,心弦却仍然轻颤着。

  “小哀,我想你了。”小兰说,声音中是深深的思念,她又怎么会不想陪在小哀身边。

  “我也很想小兰。”小哀说,“只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在梦境中也见不到小兰,有时候我在梦中也总是会感觉小兰就在我身边,可是,却怎么都找不到你。”

  “小哀,对不起,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来。”小兰有些心疼的说,因为,她有着在梦中也不得不暂时躲起来的理由。

  小哀想要握住小兰的手,可是,小兰却在小哀的手一覆在她的手上的时候,就看起来似是有些惊慌的躲开了。

  “小哀,我......”小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小兰,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小哀有些紧张的问,心中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她刚才一碰到小兰的手,就察觉到了小兰的手很冰,现在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了,小兰的手不应该是这个温度的。而且,她知道,小兰刚才似是有意的躲避,一定有什么原因。

  “是因为......医院走廊的冷气开得有些足,而且......刚才我用手握过一瓶冰镇饮料啦。”小兰笑着说,她刻意的寻找着理由,只是目光仍有些闪躲。

  “是这样吗?”小哀说,她自然是察觉到了小兰异样的情绪,不由得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念头从心中闪过。

  小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咳嗽了几声。

  “小哀。”小兰有些紧张的站起坐起身来,“是感冒了吗?”

  “我没事,小兰。”

  “我去拿些水过来。”小兰立刻站起身说,“真是的,我竟然忘了小哀刚醒来,应该要喝些水的啊。”

  小兰想要去拿一杯她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却因为走得有些快,不小心将水洒了出来,有不少水都洒在了小兰胸前的衣服上,小兰来不及擦拭,立刻转过身去又拿了一杯温水过来,小兰扶着小哀坐起来,将杯子递给了小哀。

  小哀喝了些温水,将杯子放在一边,从枕下拿出了手帕。

  “小兰,擦一下衣服上的水吧。”小哀说着,就想要帮小兰去擦拭。

  可是,小兰却忽然比刚才更加不知所措的躲开了,小兰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胸前的衣服,然后,她接过小哀手中的手帕,自己轻轻的擦了擦。

  “小哀,我......自己来就好。只是水洒在衣服上而已啦......”

  “小兰。”小哀亦是有些紧张的说,没错,小兰刚才的反应,让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心中此刻无法克制的颤动着,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她仍是不由得双手都有些轻颤,心中不安的感觉瞬间就到了极致。

  只是,小哀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小兰这里得到这个小兰有意回避的问题的答案。

  于是,她没有再追问,只是,心中的不安自然不可能就这样放下。

  第二天,阿笠博士来探望小哀,此时,小兰正好回家去准备午餐了,房间里就只有小哀和阿笠博士。

  “小哀,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嗯,我好多了。”小哀点了点头说,“博士,我有些事想要问你......”

  “好,不过,是......什么事啊?”阿笠博士说,装作很轻松的表情,只是,他心里此时亦有些紧张,毕竟,他答应小兰要替她保守一个秘密。

  “小兰......是不是为我做了什么?”小哀说,她就这样直接问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事。只是因为,她的确太想要知道答案了。

  “小哀,你是说,小兰......那是当然啊,我们都知道,你们......”阿笠博士说,他仍然想要说些什么掩饰过去。

  “我是说,关于我之前的那个手术,博士,那是什么样的手术呢?手术结束后,我的身体的确慢慢的开始恢复了,可是,我的身上却没有什么创伤,除了胸前的那一处伤口。”小哀说。m.jieyidazhiye.com

  没错,胸前的伤口。昨天,小兰不小心将水洒到自己胸前的衣服上的时候,小兰紧张的看向自己胸前的衣服的动作,还有,在她想要帮小兰擦拭胸前衣服上的水时,小兰的躲避,就好像,在那之后,也有着,一个深藏的秘密,在和她的伤口同样的地方。

  “小哀......你......你还是,猜到了啊。”阿笠博士有些无奈的说,“所以,从现在开始,不管我怎样掩饰,你都不会相信了,对吗?虽然你这样问,但是,你的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吧。”

  “没错,博士,所以,告诉我真相吧。”小哀说,眼中带着企求与紧张的神色。阿笠博士想起来,那天小兰拜托他帮忙保守秘密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眼神啊。

  既然如此,他只能,在心里对小兰说抱歉了,毕竟,小哀已经猜到了啊。

  “小哀,其实,这个手术,是一位美国教授研发的新技术,甚至是在你们之前,世界上没有人做过这样的手术。没错,我会说‘你们’,是因为,这个手术,是要两个人一起去进行的,之前,你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会愈发的衰弱而且很难控制,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其实,在你的身体刚出现‘药物失控’的症状的时候,小兰就来拜托我和新一,寻找可以治疗这种症状的办法,后来,你的‘药物失控’的症状主动停止了,可是身体却还是愈发衰弱,所以,我们一直在找方法去治疗你的身体,直到,我们在国外的医疗网站上看到了这条消息。所以,新一就拜托他的爸爸妈妈,优作和有希子女士,帮忙联系这位美国教授。”阿笠博士说,“说到这个手术,简单来说,这是利用功能磁共振设备,让两个人的脑电波产生对频,使两个人的身体之间产生一种‘共享’、‘共振’的反应,通过‘共享’、‘共振’的反应,让逐渐衰弱的身体被带动,产生类似于‘找回生机’一般的反应。而这个手术的确存在风险,一旦失败,两个人都会永远沉睡下去。如果手术成功,逐渐衰弱的身体可以慢慢的开始恢复,只是,这相当于,另一个人分出了余生一半的寿命给你,现在看来,她的身体与常人无异,只是会在以后比其他人更早的开始变弱,寿命也会缩短一半。而在手术结束之后,她会有明显的术后反应,大概要持续半个月左右,据那位美国教授所说,在大约前五天的时候,她每天会有至少十八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处于昏迷状态,然后,在第二个五天左右的时间里,长时间的昏迷可能会渐渐消失,而她会暂时双目失明,再是在第三个五天左右的时间里,双目失明的状态可能会逐渐缓解,而她会暂时行动吃力,大概是双腿发麻,行动受阻,第一天会像瘫痪一样的基本无法移动,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应该可以渐渐的恢复一些,不过,还是要借助拐杖才能行走了。这样过五天之后,所有的术后反应应该就会消失,她看起来应该就和其他人一样。而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尤其是前十天,她几乎是必须每时每刻都要待在室内温度不低于26℃的地方,因为,这个手术会让她身体抗寒能力降低到极致,之后,虽然可以离开室内温度不低于26℃的地方,但是,她的体温大概会在一段时间之内比常人稍低一些,可能会更加怕冷。其实,这些术后反应同样存在风险,因为,会在一定的时间恢复只是那个美国教授的估计,可是,如果过了一定的时间还是没有恢复的话,就很有可能真的会一直持续下去,也就是说,在半个月里,她有可能会一直沉睡不醒,可能会双目失明而无法恢复,也可能会一直行动受阻。而这个手术造成的身体创伤的确不大,只有胸前的那一处伤口,这是唯一的两个人都会有的伤口。所以,小哀,这样你应该得到答案了吧,这就是小兰和你一起去做的这个手术的基本情况了。不过,现在看来,那些术后反应,小兰都熬过来了。而且,那位美国教授也说,这个手术的影响不是不可逆的,好好调养的话,还是会有可能恢复的。”

  是了,这也就是小兰为什么会在手术结束后就不得不在半个月的时间里暂时离开小哀的原因。

  第一个五天里,小兰在手术后的第二天就从昏睡中醒了过来,而那时小哀还没有醒过来,而当小兰醒过来之后,妃英理就到小哀的病房里去了,其实,之前妃英理也一直守在小哀身边,听到小兰醒来的消息,才赶过来看小兰的。这是手术前,小兰就和他们就说好了的,小哀醒来的时候,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一定都要在小哀那里才行,并且,在小兰不得不暂时离开小哀的这半个月里,妃英理也决定要一直陪着小哀,只会在小哀入睡之后去看小兰,这样小哀才会相信,小兰是真的去参加关东空手道大赛了。而一直陪着小兰的是园子和世良。在妃英理看到小哀快要醒来的时候,园子、世良、新一、阿笠博士也赶到了小哀那里,因为他们也很担心小哀,并且,这样或许小哀就更不会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只是,在这五天里,小兰每天醒着的时间只有六个小时左右,其余的时间几乎都在昏睡,而且基本处于无法唤醒她的状态。毕竟,这是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手术。

  第二个五天里,小兰醒着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逐渐恢复了正常,这样看来,她熬过了第一种术后反应,不会一直陷入沉睡了。可是,小兰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不清,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之内,就完全看不见了。这五天的时间,起初小兰并不习惯双目失明的生活,所以,世良会一直陪着她做任何事情,不过,只是过了两天,小兰就可以自己尝试着在病房里活动了,反正这个时候,她也不能离开病房。而在小兰暂时双目失明的第二天,小兰接到了一个电话,世良告诉她,是小哀打给她的电话。于是,在小兰接起电话之前,世良按照她们之前商量好的,世良快速从电脑里调出了小兰以前参加关东空手道大赛的视频,打开视频,开始播放之后,小兰才接起了小哀的电话,所以,小哀那天听到的那阵关东空手道大赛赛场上的喧闹之声,是来自于视频里的声音。只是,这个时候,小兰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小哀放心,因为,暂时双目失明的她,没有办法出现在小哀面前,甚至没有办法去悄悄探望她。在那五天的时间里,小兰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在心中描摹着小哀的样子,而让她最开心的就是从大家那里听到有关于小哀的消息了,她总是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心中却思念着离她很近只是暂时无法相见的人。

  第三个五天里,小兰的视觉渐渐恢复正常,这也是在一个小时之内就恢复如初的。这样看来,她又熬过了第二种术后反应,不用担心自己会永远双目失明了。只不过,在接下来的半天之内,小兰就发现,自己的双腿好像是失去了感觉一般,起初根本是无法移动,而在一天之后,感觉渐渐重新出现,只是仍然行动吃力,只能依靠着拐杖行走。不过,好在这个时候,她已经不必每时每刻都待在医院为她提供的这个室内温度一直保持在26℃的病房里了,虽然离开病房太久她也会觉得十分寒冷,不过,暂时离开一点点的时间还是可以的。她的眼睛恢复正常以后,她想要马上见到小哀啊。虽然这个时候还不能出现在她面前,但是,她可以在晚上,在小哀入睡之后,从病房的门上的玻璃那里悄悄的看着她。

  没错,在小兰可以依靠拐杖行走的第一天的晚上,小兰就在世良的陪伴下去探望小哀了。

  “小兰,你就放心的去看姐姐就好,妃阿姨说了,姐姐现在每天晚上都会睡得很熟,不会忽然醒来的。”世良说,她正陪着小兰走在去往小哀的病房的路上。

  “嗯。”小兰笑着说,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期待。

  走到小哀的病房门前的时候,小兰透过玻璃朝里面看去,只是一眼,小兰就再也不想移开眼睛了,那时,小哀正在熟睡,小兰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哀,一分一秒都不想错过。她深深思念的人啊,即使现在只分别了十一天,但是足以让彼此挂念的她们思之如狂。

  小哀,我好想走到你身边,我知道,你也在等我,可是,现在还不可以,再等一等好了,我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了。

  小兰原本想再多待一会儿的,因为,就算只是隔着门看着小哀,她也想要看得更久一点啊。她想要待在离小哀最近的地方。

  只是,这个时候,小哀却忽然醒来了,小兰看到小哀微微颤动的睫毛,就立刻微微屈膝,没有让小哀看到她。

  小兰知道,小哀一定是感觉到她在这里,就在小哀身边。

  可是,这样一来,小兰也不得不回病房了啊。虽然还想再看得更久一些,小兰这样想着,脸颊有些微微泛红。“不过,就像妈妈说的那样,小哀的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样就好了。”小兰想,嘴角不由得向上扬了扬。

  “小兰,这样你就可以放心了吧。”

  “嗯,小哀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呢,这样就太好啦。”

  世良看到,看到小哀之后,小兰眼中的笑意都更深了几分。

  世良陪小兰回到病房之后,她们也准备要休息了。

  “小兰,谢谢你。”世良说。

  “可是......为什么呢?”小兰说,世良忽然跟自己这样说,小兰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你,让姐姐的身体慢慢的好起来。”世良说,眼泪有些无法忍住了,“妈妈也说,让我替她谢谢你,毕竟,姐姐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宫野家里唯一的亲人。如果......这一次如果姐姐......姐姐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那我们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其实,应该是我要谢谢世良和赤井阿姨、赤井先生、羽田先生吧。”小兰微笑着说,“谢谢你们之前一直在找小哀,小哀有这样爱她的亲人,真的是太好了。”

  的确,世良自从知道了小哀的身体状况以来,赤井玛丽和世良、秀一、秀吉都一直担心着小哀,也一直在为小哀寻找治疗的办法。现在,小哀的身体渐渐好转,他们也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又过了四天左右的时间,小兰的双腿也渐渐开始恢复,行动也不再那样吃力了,慢慢的可以不再借助拐杖也能行走了,其实,也只是在一天之内而已,小兰的双腿也恢复正常了。于是,这样看来,她已经熬过了第三种术后反应,她也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永远行动受阻。

  也直到这个时候,小兰才能回到小哀身边,于是,她立刻回来了半个月的分别,现在她一刻也不愿意多等。虽然之前,她们也不过是待在同一家医院的两个病房里。

  只是,低于常人的体温和胸前的伤口却一时无法恢复,小兰也只能尽力的在小哀面前掩饰着。

  小哀听着阿笠博士说的这些,所有人都在和小兰一起隐瞒她的真相,双手有些止不住的颤抖着,她知道,那是小兰给她的超出自己生命的爱意与极致的温柔。

  “为什么,当时没有人拦着她......”小哀声音颤抖着说,心痛到了极致。

  “小兰在听到关于这个手术的消息时,没有任何犹豫的就做了这样的选择。”阿笠博士说,的确,那时的小兰,在听到这个手术有可能让小哀的身体恢复的时候,她眼中的惊喜与决绝,仿佛所谓的风险全然不在她在意的范围之内。“小哀,你知道的,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拦得住小兰做这样的选择,也没有人忍心去拦着她,好像那就是她在或许会失去你的绝望中唯一的救赎。”

  “小兰......”小哀轻轻说着,心中再也无法平静。

  “小哀,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其实,在醒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因为我知道,小兰不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离开我。”小哀笑了笑说,“除非,那个时候她有着不能见我的理由。”

  没错,其实,小哀从来就没有真的放下过自己心中的不安。那是她们之间的感应,没有道理,却从不会出错。其实,这样的念头曾经无数次的闪现于她心中,直到看到小兰惊慌的躲避,虽然不能猜出所有的一切,但她心中几乎是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小兰一定在隐瞒着什么,而且,是为了她。

  这用来躲着她的距离,不是疏远,而是守护。

  “小哀,其实,小兰之前拜托大家,无论如何都不要告诉你这件事的,没想到,你还是猜到了。”阿笠博士无奈的笑了笑说,“不过,小哀,小兰这段时间所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希望能永远不让你知道这一切,所以......”

  “我懂的,博士。谢谢您告诉我这些。另外,拜托您,不要告诉小兰,还有大家,我所知道的一切。”小哀说,眼中带着心痛而又满含爱意的笑。

  “放心吧,我知道了。”阿笠博士笑着说。

  过了一会儿,阿笠博士告辞离开了房间。

  此时,这里暂时只有小哀一个人。

  小哀将头埋在臂弯里,“小兰......傻瓜......”小哀啜泣着说。

  小兰原本就已经很怕冷了,可是,现在还要在这渐渐转暖的天气里,忍受比以往的冬天还要沉重的寒意,甚至在十天左右的时间里,都只能待在室内温度不低于26℃的房间里。其实,小兰,我知道的,那一天,我刚刚触碰到你的手的时候,你就慌张的躲开了,除了不想让我发现这一切,小兰还怕自己会冰到我,对不对?

  沉睡不醒、双目失明、行动受阻,这些都很让人害怕,对不对?甚至还有无法恢复的风险。可是,小兰却全部都一个人熬过来了,而在你承受这些痛苦的时候,我却没有陪在你身边,甚至,对此还是毫不知情。

  胸前的那一处伤口,是我们都有的。只是,我安静的等待着它的愈合,而你却慌乱的想要掩藏它,掩藏它可能会带来的一切真相。什么时候,小兰也学会隐瞒这些了呢?

  还有,那分给我的,余生一半的生命......“求求你,不要夺走她。神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求求你,请你将我的生命分给她,让我们一起活下去,让我们一直在一起。求你,不要夺走她。”你那天晚上的祈祷,居然,成了真啊。

  小兰,那天晚上,你来到房间外了,对不对?只是在躲着我,怕我看到小兰借助拐杖行走的时候......

  小兰,难怪你,这些天在梦里都要躲着我,其实,小兰,那个时候,你也在这个梦境里,对不对?只是,你躲在离我很近的地方,你看着我,却让我无法找到你,因为,你怕我在梦境中看到你也会发现异常,对不对?在我们一起进行手术的那天,我们一起做的那个梦境,那个在天崩地裂之中也不愿放开我的手的你,那个为了我悲伤绝望、泣不成声的你,却在那个梦境之后就躲着我了。

  这些天,明明小兰才是最惧怕寒冷的人,却想要将所有的温暖都留给我。你和妃阿姨计划好,妃阿姨一直陪在我身边,园子来看我的时间大概比去你那里还要多,我知道,大家是在担心我,也都是小兰想好的,对不对?为了让我相信你真的是去参加关东空手道大赛了,为了让我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也不用太孤单。

  小兰当时究竟是怎样的决绝,才让你在为我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没人觉得自己能拦得住你,也根本就不忍心去拦着你?

  余生一半的生命,是你为了我们相守的一生,交与宿命的代价;沉睡不醒、双目失明、行动受阻,是你为我熬过的所有痛苦;那冰到让人心碎的手,是你忍受着极致的寒冷却怕冰到我一点的温柔;胸前的伤口,是我们都有的,是你想尽力掩饰,却也以此将一切镌刻于永恒的印记。你心中忍受的同我一样的思念之苦,是你用天使的羽翼为我遮挡悲伤的证明。

  你所承受的、拼尽全力隐藏的一切,是你在将我带离地狱门前时,被地狱门前的荆棘砾石刺伤的伤痕。

  即使我还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只是,小兰,从此以后,我仍会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因为只有这样,小兰做出的努力不会白费。而我,从今以后,怎能舍得不珍惜你从自己的生命中分给我的时光,那是我们相守的一生啊。

  那天午后,小兰在小哀用过午餐、帮小哀取过水来洗漱之后,不知不觉将头枕在臂弯里,枕在小哀的枕边睡着了。小哀看到小兰已经熟睡,刚才一直掩饰得很好的心疼,再次充斥于她的眼中。此刻,小兰熟睡着,像是安静的守护在她身边的天使,没错,从她们初遇的那一刻开始,小兰就一直这样守护着她,以最温柔决绝的方式。

  小哀轻颤着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小兰的手。

  小兰的手还是很冰啊。小哀这样想着。于是,她用双手将小兰的手轻轻包裹着,握着世间她最珍爱的宝物。

  小兰却在这时忽然惊醒,然后下意识的就想要将手从小哀的手中抽出来。只是,小哀却仍然紧紧的握住小兰的手,用最温柔也最让小兰无法再将手抽开的力气。

  “小哀。”小兰说,明显的有些惊慌。

  “小兰,不要紧的。”小哀说,眼神温柔宠溺,“小兰从小就很怕冷,所以,交给我就好。”

  小兰怔了怔,随即也不再惊慌,她安静的靠在小哀的身上,感受着小哀带给她的温柔与暖意。她们依偎在一起,有时安静的相互陪伴着,有时随意的聊天,她们眼中都带着对彼此深深的爱意。这样的时刻,小兰在之前每一个只能悄悄看着小哀的梦里,期待了很久了。在这半个月的梦境中,小兰总会梦到小哀在寻找她,可她却只能躲在小哀看不到的地方,因为,她担心即使是在梦中,自己低于常人的体温和胸前的伤口,会让小哀察觉到她尽力掩饰的一切。

  直到小兰要回家去准备晚餐的时候,才站起身来。

  “小兰。”小哀说。

  “怎么了,小哀?”小兰说。

  “小兰从小就很怕冷啊,所以,不要再一个人忍受寒冷了。”小哀说。

  小兰愣了愣,心中一动,她看向小哀,小哀的眼中,是那样带着疼惜的温柔。

  “嗯。”随后,小兰甜甜的笑着,点了点头。

  走出房间的时候,小兰的眼中仍有些惊讶的神色,不过,更多的却是心中了然的笑意。

  她们就是这样,只是一句话,有时甚至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彼此心中所有的想法。那是不必全然明说也全部懂得的心意相通。

  之后,小哀的身体渐渐的恢复了,而到痊愈,差不多用了半年的时间。

  这半年,小哀一直在住院治疗。大家也时常会来探望。虽然身体恢复的过程也并不是完全的顺利,有时小哀也会忽然发高烧,在起初的两个月里,小兰在陪小哀散步的时候,小哀的身体还是会有些虚弱,身体会忽然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小兰一直陪在小哀身边,小哀忽然发高烧的时候,小兰会守在小哀身边,替她降温,直到高烧退去,这个时候,小兰却有些感谢自己此刻低于常人的体温,这样在她拥住小哀的时候,小哀的身体也会舒服一些。小哀的身体忽然发软的时候,小兰会背小哀会房间休息。当然,小哀的身体自然也是在慢慢的好转。对于她们来说,最值得安慰的自然是不必再担心那不知何时会来的生离死别。

  小哀出院的那一天,是了,大约小哀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医生为她检查身体后,宣布她的身体已经痊愈的时候,小兰的眼中快要滑落的泪水,小兰的泪水包含在深深的笑意中,是那样的让她心疼。妃英理、毛利小五郎来接她们回家,他们走到医院的草坪上,小兰忽然站在那里,哭得泣不成声。小哀的心像是一下子被揪紧似的,她知道,这是小兰深藏了太久的担心和悲伤,在听到她已经痊愈的那一刻,在她终于可以离开医院的那一刻,再也无法掩饰了。

  小哀抱住小兰,她们在草坪上的长椅坐下。

  “小兰,没事了,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小哀轻声说,声音中也有些哽咽,“小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也在她们身边坐下,和她们相拥在一起,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的眼中此刻亦有暂时不想忍住的泪水。这样的泪水,是经历了险些生离死别的伤痛之后,那样特殊的慰藉与喜悦。

  在小哀走进她阔别了大半年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时,小兰打开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灯光。

  “小哀,欢迎回家。”小兰说,眼中是那样愉悦轻松又满含爱意与温柔的笑意。

  永不断绝的爱意与相守的执念,是你带我回家的路。

  即使宿命难违,我也不愿接受这分离的命数。

  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们紧握的双手仍未松开,今后也会一直相握在一起。即使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我生命的另一半,亦是灵魂的另一半,我永远属于你。

  春去秋来,日夜轮转,红线相牵,命中注定,此情永恒,相守余生。

  《风的啦啦啦》

  迎着海风,

  感觉着你,

  银白色的海浪似乎将我们俩溶入其中,

  就这样让时间停止吧,

  城市看起来是那样遥远渺小,

  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选择的人是你,

  在闪耀的季节之中,

  在得来不易的未来之中,

  不要犹豫,

  相信眼神不会骗人,

  风呼呼地吹着,

  那似乎要满溢出来的不安,

  那将眼泪偷偷隐藏的昨天,

  全都已是遥远的回忆,

  现在我可以说出口,

  风呼呼地吹着,

  隐形的不安接踵而来,

  唯有一件事,

  几乎就要放弃,

  浪花声掀起内心的波澜,

  对你的思念翻涌而至,

  变成充盈内心的光芒,

  闹别扭的那段时间,

  和你共游的海滩,

  始终未曾改变,

  风呼呼地吹着,

  牵着的手再重新握紧,

  感受着真实的心情,

  你就是我重要的人,

  现在我可以说出口,

  风呼呼地吹着,

  你对我灿烂地笑,

  不知为何,

  突然想要拥抱你,

  迎着风,

  现在再一次,

  怀揣着炙热的感情,

  我选择的人是你,

  在闪耀的季节之中,

  在得来不易的未来之中,

  不要犹豫,

  相信眼神不会骗人,

  风呼呼地吹着,

  那似乎要满溢出来的不安,

  那将眼泪偷偷隐藏的昨天,

  全都已是遥远的回忆,

  现在我可以说出口,

  风呼呼地吹着。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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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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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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