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筝。
只见古筝静静的躺在甲板的案牍之上,檀香点燃,有隐隐仙气环绕,兰伊姑娘半坐着,青丝飘飘。
“铮……”
兰伊青葱玉指轻轻一拨,古筝便发出声来。
“铮铮……”
接连不断,动听,节奏,还有着熟悉,这正是名曲昭君怨,昭君怨即出,天下曲大部分黯然失色。
兰伊手法精妙,娓娓道来,神色娇媚,眼睛如丝,勾人心魄。
秦淮河上沉寂一片,被这悠扬琴声所吸引,古筝之音,阵阵回荡。
朱楧也觉得不错,暗自点头赞许,这水平在后世国风领域也有一席之位,看来这古代的花魁还是有两把刷子。
面对如此琴音,朱楧不由看了看了身旁的朱尚炳,果然不出所料。
朱尚炳眼睛闭上,两嘴角向上勾勒,一幅沉醉模样,这让朱楧有些汗颜。
四周一看,大都如此,朱楧汗颜。
“铮铮铮……”
伴随一阵高潮过后,古筝之音渐渐舒缓起来,最后一两次高调。
一曲终了。
“好!好!好好好!宛如天音,堪比仙曲,此生能听到此曲,实在是吾辈三生有幸啊。”
“兰伊姑娘这一首惊艳十足,不知后面两位姑娘会拿出什么,现在只希望别差太多就好了。”
“人美曲美,我已经被兰伊姑娘所深深吸引,兰伊姑娘今日必入梅春八绝!”
在场人毫不吝啬的拍掌叫好,更有甚者,直接表态,看来这现场气氛完全是被调动起来了。
朱尚炳这时候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显然还有点怀恋,对着朱楧滔滔不绝说道。
“怎么样,没骗你吧?这兰伊姑娘的昭君怨可是天下一绝,秦淮河上的天上仙音,这次真的是赚大了。”
朱楧淡淡的回答道,“还行。”
朱尚炳听后,显然觉得不可思议,震惊的看着朱楧,眼见脸色不红不白,神色平淡,只是有点点欣赏之意。
情不自禁的目光下移,脸色变得古怪,支支吾吾开口问道,“兄弟,你该……该不会得隐疾了吧?”
朱楧面色一垮,瞥了一眼朱尚炳,说道,“听曲子,至于吗?”
“维密、黑丝,知道不?等你见识到了,你就会知道这不过是小儿科,小把戏。”
朱尚炳吞了吞口水,他虽然不太明白这些词语的全部意思,但这些词语好像有魔力似的,实在令人心驰神往。
朱尚炳旋即顶了顶朱楧,一脸正经的说道,“那是,我错怪你了。”
说完,他又悄咪咪的问道,“那……什么时候,我有机会见识一下吗?”
朱楧心中大笑不已,想到这里也有些失落,毕竟,他也永远看不到了,实在可惜,可悲,可叹。
不过对朱尚炳,还是安慰道,“会有机会的。”
朱尚炳满意的点点头,大气说道,“那行,到时候,我出钱全部包了。”
忽然,秦淮河再次陷入寂静一片。
无他,因为梅春八绝才艺表演,第二位,要上场了!
是玉春宛的花魁秦仙儿。
在中间那艘游船上,秦仙儿无疑处于c位,换了一袭丝绸红袍,这一次,她要跳舞。
“淙淙淙……”
一声音响,秦仙儿扭动腰肢,舞蹈起来。
一袭红妆的秦仙儿,带着绝美容颜,眼神暗送秋波,嘴角欲言又止的模样不愧为红颜祸水。
在场人看呆了,瞠目结舌,没有一个人愿意眨一下眼睛。
当然,除了朱楧,他眼睛疲劳了还是要眨的。
“哇!是西域舞蹈,秦仙儿跳的是西域舞蹈,你看!”
在场人有人惊呼一声。
果然,秦仙儿动作如西天壁画飞天,姿势豪放不失优雅,魅惑而不为过度。
红衣飘飘,袖子飞舞,忽然有长腿露出,高挑纤细。
看的众人面红耳赤。
一舞毕,佳人掩嘴偷笑,含情脉脉。
“此舞只应天上有,不知何时下凡尘。美轮美奂,漂亮!秦仙儿姑娘实在美艳动人。”
在场人的呼声大涨,称赞连连。
看着呼声震天的架势,比之前兰伊的表演还要更胜一筹。
朱楧撇撇嘴。
这原因很简单,秦仙儿的舞蹈抓住了众人的喜好,若是让别人写诗支持,那她就赏一点甜头。
引得众人争相争斗,她这梅春八绝之位,便是稳了。
一旁船上的兰伊,见到此番情景,不由暗骂,“这个狐媚子!居然使出这种手段。”
最后,怡春苑的玉若姑娘登场了。
只见那萧玉若怀抱琵琶,慢慢的走到了台前,对着台下众人行了一礼。
显得略微有些生涩,甚至有些不适应。
“咦,竟然是琵琶!”朱楧惊讶的说道。
也不怪朱楧惊讶,不管是前世今生,琵琶都是公认的难弹的乐器。
只因琵琶是对手部力量、左右手配合以及脑部协调性要求比较高。
有些人长耕不辍地练习与积累,可能八年,可能十年,可能二十年,可能一辈子都弹不好琵琶。
“小女子萧玉若初次参加花魁评选,今日就为各位献上一曲,以求得妙语佳句。”
说完之后,便慢慢坐了下去,怀中琵琶摆好。
整个人的神情就变得有些肃穆。
起手一弹,朱楧的脸上就浮现出一抹笑容。
将军令!
朱楧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少女倒是有几分意思,居然在这花魁评选之时,没有选择夕阳萧鼓或者阳春白雪这样应景的曲子。
反而别出心裁,居然用如此充满杀气的曲子来竞争花魁。
看起来萧玉若心不在此。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如此的敷衍了事。
朱尚炳在旁边一听,就皱了一下眉头,“这玉若姑娘倒是奇怪,花魁评选竟然用这样的曲子?”
此时的曲子已经由缓入急,如果仔细去听,就感觉如千军万马正在交战正酣。
萧玉若这首曲子颇有神意,听的朱楧连连点头,伸手一击掌赞道。
“真是没有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子,竟然能够弹出如此杀伐之气来,看起来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这一次花魁大会算是没有白来。”
这话说的朱尚炳直摇头,拿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这来青楼都是寻开心的,这花魁弹将军令却是不应景。”
此时朱楧听得正入神,根本就没有回话。
看向台上的萧玉若,眼中也是露出赞赏之色。
跟别的花魁不同,此时台上的女子光洁如玉的脸上只是略施粉黛,略显稚嫩脸蛋上专注不已,或皱眉或肃然,好像将全副身心全部投入其中。
虽然说台下之人对于此曲多有一些非议。
不过也有明眼人开口赞道。
“这怡春苑的花魁一手琵琶弹的真是不错,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清脆不绝,而且杀伐之气跃然于心中,听过不少将军令,此一曲可谓上佳!”
有人赞同,自然也有人反对。
“杀气是有了,不过难道他一个小娘子还要提刀上阵杀敌不成,胸中要这么多杀气干什么?要的就是柔情似水,顾盼犹怜,上真杀敌的事情还是交给那些军汉吧。”
这话一出,周围哄堂大笑。
朱楧在远处听到这话以后皱了一下眉头。
三位花魁都亮相后,一众梨园子弟则身穿戏服上场,演戏助兴,将气氛再次烘托至高潮。
为了让文人世子能够更好地填词作曲,花四娘唤来一群侍女,在岸边用白色长纱围了一圈,并让侍女举着灯笼布置好纸墨笔砚,专等才子填上新词。
这也是花魁评选的老规矩了,刘三吾与练子宁在众人瞩目中,进入长纱范围,含笑看着跃跃欲试的文人士子,似有鼓励和期待之意。
花四娘含笑环顾全场,“可有哪位大才先一展才情。”
“我先来!”一名杜姓秀才越过众人,站在长纱边上,示意侍女记录,
只见了杜姓秀才,站出来之后来回踱了两步,眉头略微皱起。
稍微平复精神,沉吟片刻,随后脸色一起,似有所悟,只见其便朗声道说出一首诗句。只见了杜姓秀才,开口念道。
“步出城东门,遥望江南路。前日风雪中,故人从此去。我欲渡河水,河水深无梁。愿为双黄鹄,高飞还故乡。”
从这诗中也能看出来他也是不得志之人,希望有一天能够一飞冲天。
随后他低声吩咐几句,这首诗便送给了群芳苑的兰伊姑娘那边。
刘三吾乃是爱才之人,捋着胡须连连点头。
“诗才不错,这位学子颇有才情,若今后能够用心苦读,必有高中榜首之日。”
杜秀才,听完之后脸上露出激动之色,连忙躬身行礼。www.jieyidazhiye.com
“多谢大学士赏识,学生今后必定会更加努力,定不辜负大学士教诲!”
练子宁也是微笑以示赞许,随后缓缓看向场中其他士子,开口问道。
“上来就是一篇佳作,看起来今日诗会必定会大有收获,不知道接下来谁来赋诗一首?”
在场的众位读书人,听了杜秀才的诗之后,底下议论纷纷。
不得不说这首诗已经是做的相当不错了。
这些人要么是自负才学不足,要么就是苦苦思索。
一时之间场面竟然冷了下来。
就在此时朱济熺一看身边的杨铭,使了一个眼色。
杨铭会议马上站起身来对着刘三吾和练子宁行了一礼。
“学生这里偶得一篇诗作,还请两位大人斧正。”
说完之后他就开口念道。
“南山一桂树,上有双鸳鸯。千年长交颈,欢爱不相忘。”
既然是在这种场合,这一手绝句就更加应景。
而且读起来朗朗上口,通俗易懂。
众人马上爆发出来一片赞赏之声。
杨铭得意的向四处拱了拱手,随后傲然示意诗送到玉春苑的仙儿姑娘那边。
就在此时,朱济熺的眼睛直接转向了朱尚炳,轻轻努了努嘴。
杨铭见到之后便转过身来,几个大步走到朱尚炳几人面前。
朱尚炳看的正热闹,就碰上这遭,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早就发现自己在哪,来着不善!
杨铭却没有给朱尚炳反应和拒绝的机会,对着朱尚炳行了一礼,朗声捧杀。
“听说秦王世子颇有才名,今日时逢盛会,小生抛砖引玉在前,恭请世子佳作问世。”
所有人都愣住了,往常花魁评选,不是没有指名道姓的斗诗,但都是相熟年轻人之间的游戏,从未有人强行到别人面前激将,更何况是对藩王世子。
更何况,花魁评比,一般都是在友好和谐的氛围下进行的,杨铭这一举动,便让刘三吾与练子宁脸色都不太好看,刚才诗作生起的好感顿时消失殆尽。
“你!”
朱尚炳再无方才潇洒嬉笑的模样,脸色一青。
此人既无盛名,又无功名在身,区区一介白身,竟敢在这种场合挤兑自己。
眼见朱济熺一脸快意,朱尚炳心中更是惊怒不已。
朱济熺,你当真养了一条好狗!
这摆明了就是挑衅,这口气怎么能够咽得下去?
无奈他自幼不好读书,背首诗都脑壳疼,对于吟诗作赋,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见朱尚炳迟迟未回应,杨铭嘿然一笑,“罢了,算小生唐突,想是世子还在思索,明年今日再静候佳作!”
一句轻飘飘的话,看似无意,却是以退为进,话中讥讽之意,昭然若揭。
众人再看朱济熺,恍然大悟,原来这杨铭是他的人。
作为世子,朱尚炳也是极好面子之人,众目睽睽之下,并不想露怯,更别说在朱济熺面前,这么退缩了,以后还能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朱尚炳咬咬嘴唇,就要莽一波,刚要开口,却被一只手拦住。
朱楧挑了挑眉,拦住自家小侄子。
“古人云,诗作乃天成,做诗讲究的是灵感,怎么能够强迫呢?既然没有人站出来,那么我就来一首,也算给今天的诗词大会增添几分文气。”
说话口气可是一点都不客气,众人一听都纷纷望了过去。
心说哪个人口气这么大,只是看到此人之后,众人便马上偃旗息鼓了。
因为此人乃是大才子解缙,自小就有“神童”之称,五岁能背诗、七岁能属文,十二岁熟读《四书五经》,是名副其实的大才子。
只听到他开口悠悠念道。
“陶生岩畔草青青,唐介坟前江水声。两岸鹧鸪啼不尽,画船挝鼓过全城。”
此诗跟李太白的早发白帝城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还是出自于解缙之口,这就是质量的保证,众人纷纷夸奖不已。
刘三吾抚须笑道,“缙绅几月不见,文采更加斐然,更有精进了。”如此亲热,显是认识其已早。
“是极是极,今日又得一名作矣,当浮一大白!”练子宁也是忍不住拍手称赞。
花四娘忍不住款款走到解缙身前,带起一阵香风,期待的看着解缙,“不知解大才子要将大作赠与哪位姑娘。”
作为东道主,花四娘自然不好直言相邀,但看起神情,分明是希望能够花落怡春苑。
解缙出尽风头,洒然一笑,“兰伊姑娘极合我眼缘,自然是佳作配佳人。”
说完,解缙没有理会一脸失望的四娘,一招手,就有侍女捧着诗,送到群芳苑的兰伊姑娘那边。
杨铭气恼不已,刚才被解缙这么一打岔,让朱尚炳躲过一劫。
朱济熺心中有些不爽,端着酒喝了几杯之后。
看到场面再次静了下来,心中就有了主意。
这大才子,解缙都已经做过诗了,而且在此之前。
几首诗作都算是上上之选。
如果这个时候逼着朱尚炳出来作诗,肯定能让他出个大丑。
拿定主意之后,他就举杯看了过来。
朱尚炳心中暗叫不好。
就听朱济熺有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今日既然是诗词大会,我看秦王世子身边友人诗会上一言未发,想来是瞧不上众人的诗词了,怎么?难道这三位花魁都没有一位能让你赋诗一首?”
这话用心何其歹毒,看样子要是朱楧不答应下来。
不仅是看不起众人,还看不起花魁了。
朱楧心中焦急,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转过头来眼巴巴的看着朱楧。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当真是吃饱了撑着。
朱楧吐槽了一声,也知道朱济熺这么说是不怀好意。
既然有人不想让自己安安静静的看戏,那就好好戏耍他吧。
朱楧缓缓走到长纱前,略微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他们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现在会站出来。
这要是做的诗好了那还好说。
要不然的话有美玉在前,岂不是丢人现眼?
于是议论之声纷纷响起。
“真是没有想到这秦王世子身边,还真有人不怕丢脸。“
“说的不错,居然珠玉在前,还敢卖弄自己的才学。”
“这也不看看之前做诗的,可是我们解大才子!难道他不认识?”
“很有可能秦王世子是被晋王世子给逼急了,索性破罐子破摔让一个随同来顶包。”
这么一说,在场众人都觉得肯定如此。
于是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看秦王世子这边怎么接下来,准备怎么应对。
刚才萧玉若一曲将军令让他畅快淋漓,从而心中涌现出来了,无限感慨。
于是就想到了一首绝世好词,那就是后来杨慎的临江仙。
咱现在杨慎还不知道在哪里,那就干脆借来一用。
不过这诗词也不能白念,于是微微一笑说道。
“既然是作诗,自然要有彩头,如果在下要是做得好,那么得到此诗作之人,应该能够评得上今日的花魁了吧?”
虽然说不少人都有自己心仪的姑娘,不过在这其中诗作乃是重中之重。
更何况朱楧这话摆明了,他对自己的诗作很有信心。
太狂妄了,不少人怒目一视,觉得此人太过狂妄。
等于说把解缙也比他不如。
朱济熺正要看他们的笑话,于是站了起来,大包大揽。
“良词赠佳人,只要你有本事做得出来,这件事情就依你,想来两位大学士也是没有意见把。”
刘三吾和练子宁苦笑着拱拱手,被卷入漩涡的感觉并不好,但此时沉默是金,无声胜有声。
要的就是这句话。
朱楧心中暗道,于是张口就念道。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曲念罢,场上之内一片寂静。
连解缙,此时脸上也是露出一抹潮红。
众人震惊之时,就听朱楧拿起诗词声朗声说道。
“今日此诗作,就送给玉若姑娘了。”
这倒并不是他有所偏爱,而是在场的三个女子。
朱楧只跟萧若玉有过接触,对这个善良的少女感官颇好。
自然来了个顺水推舟。
花船上的玉若刚刚弹完琵琶,樱唇娇喘,只觉得说这句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蹙着眉头看向岸边,灯火阑珊之间,却是只看到一袭白衣,不甚真切。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好好好!”
杨慎的诗出来的时候,刚好是杨慎奋斗一生,看万事最透彻的阶段,一时感慨,写下的千古名句。
刘三吾已是古稀之年,自然对诗词中的人生哲理理解的更加透彻。
“仅凭这一句,公子这首诗,便已是全场第一了。”
练子宁加了一句。
“不知公子姓名,如此大作,定可流芳百世。”
两位大学士双重认证,再加上词曲却是雄浑浓厚,感慨万千,众人却都无意见。
朱尚炳喜出望外,手中的折扇收起又放下。
他不太懂诗词,看场上众人的表情,就知自己这十四叔这首诗已是技压全场,横扫群雄了。
朱济熺大恨,本来笃定朱尚炳必定颜面扫地,狠狠煞他威风,却没想到却杀出来个程咬金。
但见两位大学士都极力推崇,场上众人都是深以为然,便知今日在朱尚炳面前再难讨好。
再看自己带的所谓湖广名士杨铭,便觉是个废物,转身推开众人,拂袖而去。
杨铭为难的看了下左右,神色踟蹰,终于还是追了上去,引来一阵嘲笑声。
解缙此时轻轻摇头,淡然一笑。
“江山代有人才出,今日我算是有幸见识了。”
说完之后,洒然一笑飘身而去。
众人一看大才子都表态了,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于是怡春苑的萧玉若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今晚的花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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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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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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