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好动?还是那撩拨到不行的情话。”陈泽谦一想到这里,不自觉的低头傻笑起来。那日额头的那一吻,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微醺的感觉,让他有些上了头。
“在想什么呢?”薛丽不知何时,来到了别墅,看着院子里正在想得痴迷的陈泽谦,她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院子里满是灌木小丛,除一层有一层叠起的有意境的绿色,半点花星子都没有。
陈泽谦回过神,瞅着眼前并不想见的面孔,一分笑意也不愿留在脸上。“你怎么来了?”陈泽谦语气冷漠的问道。
“你这院子,到处灌木小树,连朵点缀的花都没有。也太单调了吧!”薛丽岔开话题。围着陈泽谦四处转悠。
“我不喜欢花,再说了,这与你好像并无什么关系吧!”
“怎么没有关系,万一......”
“没有万一。”陈泽谦斩钉截铁的说道,把薛丽还没有说出口的念想全部扼杀。
“连个幻想都不给吗?”薛丽生气坐下,紧靠在陈泽谦旁边,打算挽住他的手腕撒个娇,可这种事情,她明明才经历过没多久,果不然,这次陈泽谦依旧无情拒绝了她。
“薛小姐,我们两家的关系,只是生意伙伴,麻烦你把关系搞清楚,不要做无谓的事情。”陈泽谦起身便要离开。
“我被打劫了。”薛丽喊住他。
“你什么意思?”
“昨晚我回酒店时,房间里突然窜出几个劫匪,拿了我所有的钱财不说,还将阿香也给绑了去,如今我是害怕,才来这里找你的。毕竟,在这繁都,我只认识你。”薛丽佯装伤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说我的地方,有人打劫?”陈泽谦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自己的地方,什么样子,难道他还没个数吗?从未被动的地方,怎么就在她来了之后给劫了,还被绑了个人走。
“我可是受害者,如今阿香也不知绑去何处,生死未卜。”薛丽掩面哭泣,却一滴眼泪也没有落下。
“这件事我会让阿德去查,在我的地方闹事的人,看来已经是活腻了,想找个不一样的死法。”陈泽谦眼里的寒光,像一把利刃,直逼薛丽眼界。
“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恶毒之辈,只要阿香......能......平安回来就好,其他的......我并不是那么在乎。”薛丽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说气话来以变得结结巴巴。
“你在乎阿香?”陈泽谦冷笑道。
“当然了,阿香可是从小跟我到大,虽说是个下人,但还是有感情的。”薛丽口是心非,只为了赶快掩过事实。
“等下我就会让人送你回酒店,至于阿香的事情,我也会派人着手处理。”
“我不会回去的,我一想起那些事情,这心里就害怕得不行,再说了,万一那歹人又回来了怎么办!”
“我会派人去护你的安全,怕什么?”陈泽谦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我不管,我就是害怕,你的人是你的人,谁知道可不可靠,再说了,万一你派去的并不是那歹人的对手,那我岂不是要遭殃,我不管,我只信任你,要不,你陪我会酒店住好了。”
“我陪你?”陈泽谦显得有些无奈。
“可我没有办法,人家在这里就只剩你了,要不然你让我住在这里也行,就不用你随时随地保护我了,我在这里我也安心些。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找乱子,一定安安静静的待到宴会结束走人。”薛丽继续委屈可怜相,她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倒地耍赖,也要住进这栋别墅。
陈泽谦看着薛丽胸有成竹的样子,本想拒绝的,可转念一想,她为了自己的目的,已经想出了如此这般的招数,现在要再给她冷眼,保不齐以她的脾气在东城再做出别的什么出格事情来,到时候自己可能就很难收这个场了。
陈泽谦虽然有些不情愿,但目前答应她的条件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薛丽见自己的目的达成欢喜雀跃,看着已经上了二楼的陈泽谦,她连忙跑向客厅,吩咐下人拿上自己的行李就要上楼,却被管家白伟拦住。
“二楼是老板住的地方,客人的房间在一楼。”白伟谦谦有礼,一袭白色笔直的西装,和干净的脸面,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文人气质。
“怎么就不能住了?”薛丽有些不甘心。
“二楼是老板的禁地,除了我平时上去打扫,其他人都不能上去,请薛小姐不要为难。”白伟点头表示歉意,一副良善彬彬有礼的模样实在让人恨不起来。
薛丽无奈,只能眼巴巴的望了两眼楼上的风景,然后就跟着白伟来到一楼的客房住下,心想:“来日方长,既然已经住一起了,总会有机会。”得意神色,溢于言表。
房间里,陈泽谦对于刚才的事情,心里略显不爽,眉眼间的怒气让他急于找个人发泄,碰巧,白伟上楼送茶水,陈泽谦二话不说,上前就动手,白伟似乎早就料到此样情景,放下茶水,应付自如,两人在屋子里,拳脚较量,不多久下来,一痛宣泄,两人酣畅淋漓,相视一笑。
“你这臭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我要一个不注意,就可能枉死在你的脚下了。那我岂不是死得太不值当。”白伟递过来一条擦汗的毛巾,然后埋怨道。
“要不然我请你干什么。”陈泽谦带着玩笑的意味说道。
“合着你绞尽脑汁把我从穆老爷子那儿骗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当拳靶子,出气筒的?”白伟将毛巾砸了过去,正中目标。
白伟原是穆家别院的副管家,跟着张伯一起管理别院的大小事物,因其掌事能力不错,拳脚功夫也相当厉害,那时穆天还有意培养他成为张伯的接班人,可后来在一次两家一年一度的聚会上,他被陈泽谦看中,费劲九牛二虎之力,将其归入了自己的队伍,成为了他别墅里的管家,家里的大小事务,全由他操办,井井有条,从未让陈泽谦操心半分,两人亦是主仆,也是朋友,
“或许是吧!”陈泽谦站起走向阳台,那里是他君临天下的高地。
“是是是,我算是入了自己爬不起来的坑了,随人泼土。”白伟说话间递上茶水,“再不喝得冷了。”
陈泽谦浅尝一口,赞美了几句,白伟满意浅笑,然后离开了房间。
陈泽谦看着远处的山坡,绿意盎然,沁人心脾,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远处巍峨山峰给来的安静气息,逐渐沉迷了进去。夕阳将他安静的侧脸印进了精美的画册里,这一刻,就连天边的那朵云彩也为他着了迷,要不然,怎么会红了脸。
住进山间别墅风苑的第二天,薛丽一早就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她要在陈泽谦面前展示自己温柔可人的一面,虽然只是讨好的假象,但是做事要做足,前一晚她就找好了自己的帮手,别墅的管家白伟,白伟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应了她的求助,毕竟,要是放任她一人在风苑胡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白伟一大早就被薛丽拖到了厨房,面对里面的各种用具,薛丽难以下手选择,在询问了一旁站着的白伟后,才小心翼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刀来,打算切一个西红柿,做个三明治。
“你觉得泽谦会喜欢吗?”薛丽拿起西红柿就切,白伟瞧见连忙阻止。
“他喜不喜欢我不知道,可你要是不洗一下再切的话,可能他就真的不太喜欢了。”
“这个还要洗啊!”薛丽一脸茫然。
“薛小姐,我们就是说,既然从未做过,不如就不要做了,你看这刀,多锋利,要是伤着手了,那可得流多少血。”白伟一脸平静的说着,环抱双手,准备看笑话。说是怕对方受伤,实则却是害怕对方将厨房给弄得乱七八糟,难以收拾。
薛丽一听,有些害怕的将刀扔到了一边,然后转身对白伟说道:“既然你怕伤了我,那白先生来做吧!”
“我做可以,那我们老板吃的时候,我应该说是我做的呢?还是说是薛小姐你呢?”
“当然说是我呀!不然我叫白先生来干嘛?再说了,你一个下人,不就是做这种工作的吗?”薛丽嘴里的嘲讽意味,就如她身上的味道,味浓又廉价。
白伟浅笑一声,并不生气,“薛小姐想得真周到,我立刻去办。”说罢,便在厨房动起了手,一番有序的工作下来,三明治稳稳摆在盘中,秀色可餐。
碰巧,此刻陈泽谦起了身,正下楼,瞧见薛丽端着三明治走了出来,本想上楼躲藏,却被她一口叫住。陈泽谦有些无奈,但要想有安宁的日子,还是得忍。
陈泽谦接过三明治,吃了一口,味道熟悉,他看了白伟一眼,白伟无奈一笑,陈泽谦立刻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薛丽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急忙邀功,把所有功劳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说话间还自主将身子靠了上去,陈泽谦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侧身躲开,然后将剩下的三明治扔在了碗里。
“不好吃吗?这可是人家好早就起来做的。”薛丽佯装委屈。
“味道太淡了,我不太喜欢。”陈泽谦直接无视她的情绪,厌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我也去。”薛丽上来就要挽手,可陈泽谦怎能让她如愿,一把推开了她。
“你看你今天心情很好嘛。昨天不是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自己有多担心阿香,这才一晚上,你这心情就平复得如此之快?”
“我当然担心,我只是不想让我悲伤的情绪影响到你们,才努力隐忍的。”薛丽见自己被看穿,连忙解释。
“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真是辛苦你了。”陈泽谦说着反话,嘲讽意味十足。然后离去,薛丽有意想要跟上,但又觉得有些不妥,自己好不容易才进了凤苑,可不能因为一时贪念纠缠而前功尽弃。她留恋的看了一眼陈泽谦远去的背影,回了别墅,瞅着在她眼前来来往往,忙碌的下人,她本想与她们混一下熟络,以后也好再展开别的计划,但无奈,并没有人理会她,毕竟刚才的三明治事件,足以让所有人看清一切。于是她只能无聊的去了院儿里,想找找别的乐子,打发打发时间。
作为东城唯一的一家医院,所有设备、装修、医务人员,无一不是当今世上的顶流装备,加上受上头的指示,穆锦一在医院里得到了极好的照顾,第二天便醒了过来,穆鱼之自然也是相当的欢喜,还抱着刚醒来的锦一鼻涕眼泪的哭了一会儿,惹得锦一如小女子一般娇羞起来。而这一切都被赶来的陈泽谦看见,看着二人拥抱嬉笑。醋意大发,推门进去。
“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陈泽谦阴沉着脸,对着二人说道。
穆鱼之瞧是自己喜欢的人来,立马松了怀抱,欢喜站了起来。
“大叔,你来啦,昨天的事情,我还没谢谢你呢?”
“不用了,我瞧着你俩挺欢喜的,也不用在意这一两句谢谢的说辞。”陈泽谦坐了下来,脸色非常难看,这醋,不知给吃了几桶,才能有这脸色。
“大叔怎么了嘛?是谁给你找事情了,我给你解决,就当是我的报恩了。”鱼之拍拍胸脯,像个要做大事儿的男子。
“我又不是救的你,怎么他一男人不能还这恩情,非要你来还?”
“这恩情我自然会还,但你也不需要这样说我家鱼之,她也只不过是好心而已,不至于让你发火吧!”
“你家鱼之?她什么时候是你家的了?”陈泽谦因对方脱口而出的亲密关系,吃醋发了火。
“大叔你这么大声干嘛,锦一他才刚醒呢。”鱼之听着俩人的谈话,瞬间就来了气,这大清早的,才刚说上几句话怎么就胡乱发起脾气来了。
“我只是说了他一句,你就袒护他了?”陈泽谦瞪着眼睛,又委屈又生气,这丫头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对自己还那样,现在就因自己一句撒气话,就这么凶自己,莫非自己还没床上那个重要?这算哪门子的爱情。
“我怎么袒护锦一了,明明是大叔你,进来就说话带刺。”鱼之得理不饶人,继续怼道。完全看不出陈泽谦吃了醋的脸色。
“我懒得跟你说。”说罢,起身气愤离开了医院,弄得鱼之原地一脸蒙。
“这人到底来干什么的,难道就为了来我面前撒个气吗?”鱼之有些委屈,本来瞧见陈泽谦来,心里还挺高兴的,没想到结果竟是以这样的局面收场。“他自己还火上了,我自己还委屈呢。”
锦一看着眼前鱼之委屈巴巴,欲哭的样子,心里着实心疼,想起身安慰,却因伤口弄疼了自己。
“你起身做什么,要拿什么吗?我给你拿就是了。”鱼之有些责怪的说道,言语有着些许自责的语气。
“我这不是看着你有些难过嘛,就忘了身上的那点伤了。”
“我才没有难过,本来就大叔的不对,他自己倒还生起气来了。”
“你为何叫陈泽谦大叔,你俩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不过才回繁都几天而已。”锦一抛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对于鱼之看他的眼神,他心里有些醋意。
“大叔我早就认识了,在小时候的那场两家聚会上,不过他认识我却是在这几天里。”杰伊文学网
“小时候?鱼之,你这......”
“对啊,那时,我就喜欢他了,其实这次回来,多数原因也是因为大叔,我真的是太想念他了,所以用尽筹谋,甩开那些父亲派去监视我的,这才回来见了大叔一面。”鱼之说起爱意,满面春风。
“你......喜欢他?”锦一心头一紧,不由的疼了起来,压抑的气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嗯,喜欢。”鱼之害羞的低下了头,完全没有注意到锦一那有些难受的脸色,他等的人,亲口告诉他爱上了别人。
“他可是陈泽谦,东城的太子爷,父亲是不会同意的,你不应该......”锦一话还没说出口,鱼之就打断了他的话。
“不应该什么?不应该违背父亲的那些条条框框的束缚吗?锦一,你知道我这些年在外面怎么过的吗?孤苦伶仃,他从不关心,他只关心我对他还有没有利用的价值,都能把我的人生毁到那种地步了,我又为何要听他的,而不是如了自己的心愿?”鱼之提起父亲,心中的怨恨再次燃起,她的人生,这次她要自己掌控。
“鱼之,或许父亲做那些只是想让你在事情应付上更得心应手?毕竟,像我们的家族要只是一张白纸,肯定活不过几日。”锦一并不想打破家里的安静日子,但他更不想鱼之因为忤逆父亲,而受到什么伤害。又或许,他只是想借此关系来让鱼之远离陈泽谦,毕竟,爱情这种东西,向来都是私有物品。
“是吗?那我真的应该要谢谢他了,毕竟要不是他,我还真不会落到这种田地,”鱼之扒开衣服,露出后背,三个子弹伤痕映入眼帘,锦一张大嘴巴,心头一紧,说不出话来。
“这疤痕是老天看我可怜,将我推回人间时,留下的礼物,你知道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被一群歹人追杀的时候,那种绝望你体会过吗?要不是忠叔拼了命的护我,我早就死在了外面,回不来了。”鱼之一个字一个字的述说着自己的悲伤往事,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她眼里,过多的,不是仇恨,而是一种悲伤。
锦一难受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他心底的阳光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雷雨交加,冷风与悲伤和鸣。
“鱼之......”锦一想要安慰,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可以安慰的词语,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鱼之假装自己的无所谓,以笑面对,然后借口买东西,夺门而出。
鱼之漫步街头,她需要平复自己那风涌的心情,所有的悲伤难过,她已经习惯自己一人面对,那些不堪的懦弱妥协,像席卷而来的巨浪,冲刷着日久积累的伤口,被盐腐蚀的血痕,血流不断,感觉不到疼痛的心,这是她唯一受用的技能,没心没肺,活着,随自己开心就好。过去,它只能是过去,未来,才是想要的人生结果。当天空阳光洒下时,她脸上的笑像染上了一层钻石色彩,美轮美奂,如落入凡间的仙子。
鱼之慢慢在微风中,输出自己糟糕的情绪,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却不想迎面一个匆匆的人影跟她撞了个满怀,对方竟然是薛丽口中被歹人绑走的阿香,只见她蓬头垢面,脸色惨白,还没来得及说抱歉,就晕了过去,鱼之有些慌乱将其扶起,喊了几声却没有回应,就求助了在旁看热闹的人群,打了急救电话,随后,步行出去的鱼之,乘着救护车回到了医院,因为没有找到其家人,鱼之自然就成了她的临时监护,东奔西忙,一大圈下来,她才想起还在病床上的锦一。
推门进去,瞧见一陌生男子,鱼之正想询问,却看见锦一一脸不悦的神色,话到了嘴边又给挤兑了回去,来人是陈泽谦派来的,各种营养食品堆了一桌,还特地嘱咐鱼之有些东西是她的。鱼之拿过东西,开心得像个孩子,还让来人带话,说自己原谅大叔了。来人先是一愣,随后应了声,便回了去。瞧着鱼之高兴的模样,锦一不忍心叨扰,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这种苦楚也只能自己担着,毕竟在他的心中,眼前的人开心就好。
这时,医院护士忙慌找来,说是刚才送进来的人已经醒来,鱼之没来得及给锦一解释一句,就跟随护士出了房间。
阿香醒来,倚靠床头,回答着医生的询问,瞧见护士带进来的鱼之,想起身感谢,却被鱼之拦了下来,并表示自己的救助并没有什么大不了,阿香看着眼前善良的鱼之,再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禁红了眼眶,眼泪不由得控制,啪嗒啪嗒流了下来,鱼之瞧着心疼,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阿香犹豫三分,将自己的遭遇托盘而出。
原来薛丽为了能和陈泽谦住在一起,不惜派人假扮歹人,将阿香掳走,可阿香被掳走后,那些人却直接将她丢弃在了外围,身无分文的阿香是走了一夜的路才拐回了繁都内圈,疲累不堪的她是在撑不住了,就直接晕倒了在鱼之的怀里。阿香庆幸自己得上天垂怜,遇到了像鱼之这样的好人。
“你家小姐怎么这样对你,她自己如此,却是让你遭殃受罪。”鱼之愤愤不平,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样子。“等你好些了,带我去见你家小姐。”
一听要找自己家小姐理论,阿香慌了神,连忙解释自己没事。
“千万不要找,这样的话,我可能还得受更多的罪,阿香真的没事,鱼之小姐,我求你了。”阿香边哭边说,把那份可怜和骨子里得卑贱都发挥到了极致。
鱼之本想再说些什么,可瞧见她那样子,又觉得,自己要是再说,这还不得委屈到哭晕过去。可转念,她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阿香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有些慌张的解释道:“刚才听见护士说起了你,所以才知道的。”
“是吗?”鱼之半信半疑,但也没放在心上。一个名字而已,哪儿听来的都一样。
看着鱼之放下了心,阿香起身就要离开,鱼之瞧着她病恹恹的样子,连忙阻拦,而阿香的解释却是想尽快回到自家小姐身边,鱼之万般劝阻,但无奈她心归似箭,就由了阿香离开,可她心中的担心却久久放不下来,回想阿香说的遭遇,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打算好人做到底,送她到她家小姐身边才要作罢。就这样,阿香提供了她在薛丽口中得知的凤苑地址,两人打车前去,峰回路转,却在山外被拦了下来,一问才知道这里是她心爱大叔的家,她瞬间来了兴致,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笑脸让警卫通报。警卫虽有些疑惑,但还是打了电话通报。
一听是鱼之要来,向来稳重的陈泽谦竟然有些慌了神,就连白伟递过来的茶水,他都没有接稳,摔碎在了地上,白伟瞧着他的模样,感叹一笑。
“看来我们这房子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
“你胡说些什么,不就是个朋友而已。”陈泽谦才不想被白伟抓了小辫子,急忙解释。
“朋友?对对对,女朋友嘛,我知道。”白伟得逞模样,转身离开,留下陈泽谦在原地些许慌乱。
因为得了允许,鱼之与阿香换了山里开出来接的豪车,来到了凤苑门前,白伟早早便在那里等候,待到鱼之下车时,他笑脸迎了上去。随后就将两人带进了院儿里。陈泽谦坐在亭子里,故作镇定,悠闲的喝了口茶,鱼之一瞧见陈泽谦,欢喜的蹦了上去。
“大叔!”鱼之大声喊着,一脸兴奋来到陈泽谦面前,陈泽谦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想如从前一般冷若冰霜,却发现自己的心热似火球,根本就冷不下来。
“别叫大叔,我也大不了你多少。”陈泽谦小声嘀咕,撇了一眼在远处偷笑的白伟。
“那......叫泽谦?”鱼之坐在对面,双手撑起下巴,两双如星的大眼忽闪忽闪盯着眼前陈泽谦,一步也不肯挪。
“也行。”陈泽谦犹豫片刻,假装挣扎后才同意。
“可是我不要哎,我叫你名字,别人也叫你名字,岂不是显得我在你这儿也很普通,我不管,我就叫大叔。”鱼之有些调皮的说道。
“算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陈泽谦语气略带生气,但心里却早就溃了防。
两人四目相对,两人如情侣一般说着俏皮的话,暧昧如清晨的迷雾,从亭子中央蔓延开来。
不过好的东西,怎么会没有人惦记?薛丽本在厨房准备东西,却听下人们议论着鱼之的到来,她心里顿时警觉了起来,丢下手中的活儿,急忙来到了院儿里,阿香一看自家小姐出来了,开心得迎了上去。薛丽看到阿香,脸上一丝惊慌闪过,随后又假装久别重逢的戏码,抱着阿香大声的哭了起来。
亭子里的两人被恶声惊醒,缓过神来,鱼之一瞧见薛丽,便认出了她,想着她之前在御天大楼对自己的恶言相向,心里就已经证实阿香所言并非虚假。
瞧见鱼之二人到了跟前,阿香连忙介绍鱼之给薛丽认识。
“是你?”薛丽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了双眼,“怎么到哪儿都有你,阴魂不散。”
“阴魂不散?你是做了什么孽,才招来恶鬼缠身的。”鱼之一脸鄙夷的看着她。
“泽谦,你看她。”薛丽瞅到机会,就往陈泽谦身上凑,不过还真是个不吸取教训的脑袋,陈泽谦完全没有搭理他,而是关心起一旁的阿香来。
“阿香,你没事吧!你不知道,阿德为了你事情,昨天至今,都没有休息。”
“是阿香不好。”阿香低头自责。
“又不怪你。”鱼之插了一嘴,将阿香拉到一旁,让她去屋内找人打电话通知阿德,阿香点头,便进了屋里。
“我的人,怎么能让你差遣,说干嘛就干嘛。”薛丽瞧不得鱼之目中无她的样子,抓着事情就不撒手。
“大叔,我们走吧!”鱼之对她厌恶至极,完全不想搭理,拽上陈泽谦就往屋里跑,将薛丽一人丢在了院儿了,让她独自撒气。
薛丽瞧见自己恋想之人被拉走,岂能放过,一溜烟也跟了上去,一旁的白伟瞧着三人如此场景,不禁感叹到平静生活就此结束。
三人相继回了屋里,薛丽瞧见阿香此刻正与三两下人混熟络,正想上前发难,却不想阿香先一步自顾害怕起来,径直躲到了鱼之身后,嘴角发抖碎碎念着:“小姐,阿香知错了,下次不敢了。”
薛丽一下成为了众矢之矢,大家的异样眼光,让她委屈上头,拉上阿香,想让她替自己解释一番,半道却被陈泽谦拦下。
“她已经害怕到发抖,你还要责罚她吗?你昨日住进来时,可是为了阿香的安危哭得梨花带雨,怎么,这人刚回来了,你就要撒气了?”陈泽谦抓住薛丽的胳膊,厉色责问于她。
“我没有?她这都是装出来的,泽谦,你不要相信她。”薛丽从未被阿香如此对待,她脸上闪过一丝惊恐神色,对着陈泽谦委屈的说道。
“你怎么对待她,我可是从很早前就已经看清楚了,收起你那副可怜相,因为装得一点也不像。”陈泽谦松开薛丽胳膊,一脸嫌弃,却在转头看见鱼之的那一刻,又泛起了爱意的涟漪。
薛丽看着两人暧昧的神色,气急败坏,又瞧见众人一副鄙夷的神色,自知已经解释不清,愤然离去。
躲在鱼之身后的阿香看着薛丽气愤回屋的样子,脸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快速划过。刚才还吓得发抖蜷缩的身子,此刻也放松舒展开来,她握住鱼之的手说着自己万分的感谢,甚至还想跪下来给二人磕个头,鱼之吓得连忙将其扶起,这大礼,二人可是万般不敢接受。
“以后你要是受了欺负,就跟我家大叔说,他罩着你。”鱼之指着陈泽谦给阿香当靠山,陈泽谦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自己这儿还没说话,怎么就成靠山了。
“其实我们家小姐也不是那么坏,她就是脾气不太好而已。”阿香解释间,瞅准下人端来茶水的机会,用脚使了绊子将下人绊倒,她趁机上去解救时,故意露出了自己手臂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阿香一边道歉,一边故意遮掩。鱼之她们果然上当,为阿香愤愤不已,听不得阿香的半点解释。
“你怎么那么傻,都被虐待成这副模样了,你还帮她解释。”鱼之心疼的看着阿香满是伤痕的手臂,气愤至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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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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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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