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杀贺宇,仅从这点,他问心无愧,只想尽快跟警察解释清楚,最好不被父亲知道,不然又是一顿臭骂。
每每想起父亲对他的严苛,他都希望哥哥快点出院,这样就能代替他挨骂了。
秋水苋吃完饭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袋水,准备分给办公室的同事们,正好看见陆子浩从车里出来,两人一阵寒暄后,进了局里,这一次,她的确没有为难陆子浩,而是将他带到了较为隐秘的冯伟办公室,关上门,沏来两杯茶,三人落座而聊。
秋水苋拿着笔和纸,翘着二郎腿,坐在侧位,冯伟和陆子浩相隔两米,正对坐着。
尽管氛围并不严肃,但他不喜欢这种地方,希望此番解释后,他们不要再来骚扰,否则,他只能请律师出面了。
沉默片刻,陆子浩缓缓抬起头,主动开口道:“有什么事赶紧问吧,公司还有事等我处理。”他打了个幌子。
冯伟端坐在沙发椅,双手交叉握着搁在桌上,从他进门就紧盯着他,目光凝重,透着威严:“陆先生,你应该知道我们这么着急把你叫来有什么事,想必韩小姐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在你家附近找到这样一段监控视频。”他打开视频推过桌上的手机,继续说道:“希望您如实陈述当时发生的事,以及前因和后果。”
因为早有准备,陆子浩神情淡漠,极力掩饰眼中的不耐烦,只希望事情快点结束,很快应答道:“没错,人是我打的。”
他想起那天贺宇威胁的话语,依然有些生气,他实在太嚣张了!
秋水苋旋转手中的笔,紧接着接话了:“仅仅只是打了他吗?”她睁大眼睛盯着他,目光尖锐,一脸狐疑。
听闻此言,陆子浩转过头,斜着眼,略显不快的看着她,回答道:“是的,就如视频显示的那样,我打了他,但很快我们就分开了。”
在陆子浩看来,秋水苋的质问完全就是自以为是的推理,若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可能态度没有那么轻缓,但她除了是女人,还是女警,想到这,陆子浩藏起眼里的不满,但很快被眼尖的冯伟察觉。
他紧盯着他,试图给他压迫和紧迫感:“陆先生,这次把你单独叫来,除了你的妻子,我们没有惊动任何人,如果你再不配合,我们只能改天穿着制服到您公司去请您,当然,也会叫上您的父亲,还有媒体。”他知道他的软肋,威胁道。m.jieyidazhiye.com
想起父亲那张更加威严的脸,陆子浩抱着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态,尽量收敛了傲慢与冷漠道:“冯警官,我没有杀人,这段视频并不能证明什么,我会把那天的经过都告诉你们。”
他转头看了看秋水苋,继续说道:“也希望你们了解事情的真相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只能请律师出面。当然,除非你们有了新的证据,证明人,就是我杀的。”
他很清楚警察不会再有新证据,可无论他怎么收敛,话语里依然透着出于问心无愧的不甘示弱,他并不担心警察调查贺宇之死,而是担心韩雪知道他打贺宇的真正原因。
可韩雪现在正在千里之外,他的心也无法沉静下来。
而贺宇也已经不在了,那个秘密也就随他而去,其他的,爱怎样怎样吧,反正他没杀人。
他偏着头,侧过脸,燃起一支烟,深吸一口,再吐出:“那天,是我叫他来的,他老来找我老婆这件事你们知道吧?”毫不避讳,手指叼着烟,虚着眼,问冯伟。
冯伟专注聆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是听韩雪这么说起过。秋水苋坐在旁侧,低着脑袋认真比划着。
子浩继续道:“一开始我没在意,因为我老婆这人我了解,她不会跟他有什么瓜葛,再者你们也知道,他是我高中同学,也算同窗一场吧,闹僵也不好,所以我就没盯着他,估计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来。”
他往烟灰缸里狠狠戳灭烟头,重新点燃一根,送进嘴里继续道:“后来,我发现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有点儿看不过去,男人嘛,有时候也会有那么一点醋劲,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就不好看了,小雪又是公众人物,免不了偶尔被记者偷拍个什么,若是这件事被媒体知道了,丢的不仅是我的脸,更是陆家的脸,所以我想着,找个时间吧。”吐了口烟气儿:“把他约到家里来,好好聊聊韩雪的事,也算是,警告。”
他掸掸烟灰,无奈的笑笑:“没想到,我的敬酒让他更来劲了。”正准备继续说时,突然被秋水苋话打断:“所以你就把他给杀了?”
陆子浩怔了怔,扭头看看她,虐待嘲讽的说:“秋警官,麻烦您听我把话说完,不要仅凭想象臆断。”
秋水苋正准备站起身发火,被冯伟一个眼神制止,他抬抬下巴,命令陆子浩:“继续说。”
原来女警也是个暴脾气,不跟女人计较,他回过头,从鼻孔呼出两道烟,继续说道:“谁知道他不吃这套,那也就算了,他明目张胆的挑衅我,说这辈子不会放过我,还说要把韩雪重新追回去,还说咳咳咳!”
他忽然意识自己说错话,假装被烟呛住,扯着嗓子大咳几声,很痛苦的样子,演绎的几乎令人无法分辨,接过冯伟递过来的水杯,小啜了一口,继续道:“本来之前骚扰我老婆我就看不惯,这下公然挑衅,我可受不了啦,冲过去就是两拳,打得他直叫饶,这才松手,是,我是生气,那天也警告过他要是再来,我一定找人收拾他,哪知道。”他轻叹一口气:“他当天就被人收拾了。”
一番陈词过后,他呼出最后一口烟,戳灭了烟头。
冯伟斜着眼睛和秋水苋对视了一下,紧接着问:“那那天他离开后你去了哪里?”
许是累了,陆子浩换了个姿坐姿,很配合的回到道:“他走了我就回家了。”
秋水苋突然抬起头:“谁能证明?”
他转过脸:“我老婆,韩雪,我回家后大约一个小时吧,她就到家了。”
“那之前的一个小时谁能证明?”冯伟追问。
忍耐多时,陆子浩终于表现出不满:“没人能证明,警官,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
为了获得更多的线索,冯伟继续说:“陆先生,通过检验,贺宇正是在这一个小时之内被杀,如果你不能提供不在场证明,你的嫌疑依然很大,我们还会继续调查,如果有需要,也会再次去公司请您。”
陆子浩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片刻,却不露声色,一改往常面对韩雪那张柔情蜜意的脸,冷漠道:“问完了吗?问完我走了。”
秋水苋站起身,一脸肃穆道:“可以,不过下次我们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陆子浩已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冯伟:“随时欢迎,不过希望你们能拿着证据来。”说完头也不回,双手插兜,大步离去。
秋水苋走到桌边,望着缓缓被带上的门,转身对冯伟说:“没想到他这么不羁,以前真没看出来,就这么结束了?”
冯伟靠在椅背上,怔怔望着门口,摇头喃喃自语道:“不对,他没说真话。”
不知为何,尽管他看起来义正言辞,话语也透着些诚恳,但他依然感到不对劲,突然醒过来似得,警觉道:“都记下来了吗?”
“记下了,录音也录了。”秋水苋点点头。原来她手里握的不仅是支笔,更是一个小型录音机。
“行,继续监视调查!”
冯伟站起身,和秋水苋一起出了办公室。
陆子浩做完笔录回到家,给早就失联的手机充上电,却忘了开机。
他依然没有担心警察的调查结果,只是此刻内心生出一丝内疚,他有点后悔那晚打了贺宇,让他临死前还挨一顿揍,感到有些抱歉,除此之外,他想起打贺宇的真正缘由,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这事还有没有别人知道?若是被不安好心的人告到韩雪那,她还会相信他吗?
他惶恐,但还没有发生的事,又不愿多想,一整天让他焦头烂额,他没有主动给韩雪打电话,而韩雪打来,也是关机。
他想在她到家之前忘了这件事,调整好状态,继续生活。
——
这天晚上,韩雪安顿好方志龙后,回到房间立马给陆子浩打电话,想了解下案子的进展,躺在床上连打好几个都是关机状态,但因白天太过疲劳,想着明天就能回去见到他了,就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两人收拾好行李,搭乘最早班的飞机,飞回本市。
刚开机,韩雪就接到冯伟打来的电话,不知道打了多久才打通,他约她到星巴克坐坐,说是关于陆子浩的事情,很紧迫,两人约好了时间,等待见面。
临别时,韩雪嘱咐方志龙回去按时吃药,这几天不用去公司上班,在家好好休息,方志龙笑着说他可没那么娇贵,韩雪皱眉假怒,逼着他休息几天,不好拒绝,这才安心的看着他上车离去。
自己则拦了一辆的士,直奔指定地点。
推开门,一股浓郁的咖啡味扑鼻而来,刚下飞机本就有些迷糊的韩雪被这味道刺激得耳鼻全开,头脑十分清醒,看见早已到来坐在一角的冯伟,想起了子浩的事,心里担忧,目光由清澈变得暗淡。
“你好。”她坐到冯伟对面,跟他打招呼,很快又环顾四周,看有没有记者尾随,清早她穿得如此低调,还戴着墨镜,见很安全,开口问道:“冯警官,我先生怎样了?”
声音压得很低,像做贼一样。
冯伟大清早找她,是不相信陆子浩的话,希望在他俩还没见面之前,第一时间向韩雪证实,见她开口,也就不客套了,直奔主题:“韩小姐,陆先生昨天的笔录很不乐观,虽然监控显示在贺宇被杀之前很短的时间内,陆子浩见过他,而且还打了他,但他绝不承认杀了贺宇,从笔录来看,我们发现他的陈词有漏洞,估计有撒谎的可能,希望你能劝他,让他主动如实交代,我们可以以自首论,法律会酌情处理,也许能少判几年。”
韩雪以为一大早冯伟要告诉她什么好消息,以为说洗清了陆子浩的嫌疑,没想到却是一离间计,没好气的说着:“冯警官,我先生早就告诉我,他没杀人,而且昨天他应该也向你们解释了打人的原因,想必你们也有记录,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可以随时再问,或者您继续查,但你让我劝他自首,对不起,不可能,因为我坚信,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是清白的。”
“韩小姐,可在他打完贺宇之后的一个小时内,没有人可以证明他在家或者其他任何地方,那就很有可能是他利用这段时间进行凶杀,如果他自首,可以从轻处理,若是被我们找到证据,可就没人能帮忙了!”冯伟紧锣密鼓道,对这个案子,他十分上心。
韩雪突然笔起身子,郑重的说道:“好歹您还是警察,可能?我相信法律不会用“可能”两个字去判刑,等你们找到证据再说吧!我相信他没有杀人,如果有,我也认了。”
没等冯伟接话,韩雪愤然离去,她实在不想听他们胡乱猜疑,怎么可以这么办案。
冯伟靠在椅背上,看着韩雪消失的身影,想着不愧是两口子,连脾性都一样,看来还得继续调查,一点捷径都走不了。
喝了口咖啡,拍拍身子,也起身离去。他约了秋水苋一起去贺家附近再看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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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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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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