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是要做什么?
怎么与、与魏昀那夜一样的反应?难不成……
温宓思来羞愧,面颊飞起醉人的红霞。
她自然知晓夫妻敦|伦之礼,出嫁前家中也有婆子教导过,甚至嫁妆里还有尊「压箱底」的欢|好玉雕。
可成婚后她从不曾与魏昀同房,那夜他想强来,也被她挣脱出去。要说真章…她到底青涩了些。
此刻被他压在身|下,温宓难免羞红脸颊,娇躯发软,双目失神片刻,轻喃道:
“二哥…不可以的。”
他抬起颤抖的指尖,强忍冲动想要抚摸她的眉眼,却不料被她偏头躲过。
“……”
他钳制住她的双手,缓缓压低身子,贴在她耳边道:“若非因缘巧合,你本该是我的妻。”
温宓的发髻已然凌乱,他微抿薄唇,抬手将她的珠钗摘下。
“二、二哥,你不要这样,我、我怕…”她长睫颤动,眼中已然泛出水光,面容酡红,我见犹怜。
“戴着它,待会儿你要难受的。”宁桦说了一句,额角青筋直跳,显然已忍到极致。
他抬起身,伸手捉住她的足腕——
“!!”温宓大惊,顿时挣扎起来,泪水唰地从眼眶中涌出,难堪地嘶声道,“你放开我!求你,求你!”
宁桦动作一顿,似乎被她眼泪所摄,怔怔地抬起手来,抹去她眼下的泪。
温宓眸光颤动,听见他低低叹道:“宓儿,你是水做的么?”
“你不是我的宁二哥,他从不这样孟浪…”
宁桦紧绷的身躯微微一僵。
他的脸颊被阴影吞没一半,温宓看不清他的态度,只觉得他的手在慢慢收紧。
“宁萱珠在茶水中下了药,待我发觉,为时晚矣。”
这是在向她解释?
温宓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褪去玄衣,满心哀恸一点点堆积,把眼泪哗哗逼了出来:
“我不是勾|栏卖笑的娼|妓,你堂堂储君,想要什么样女子没有,为何独独要糟践我?为何独独要糟践我?!”
「糟践」二字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宁桦头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断裂,汹涌的欲|望决堤,顷刻就填满了他的双眼!
下一瞬,他抬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上来,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衣裳,解了半天解不开,他便直接强硬地撕开!
一道道裂帛声在温宓耳中有如魔音萦绕。
她崩溃地哭叫一声,见他探手,整个人都颤栗起来,“不、不要…二哥!二哥!”
下一瞬,她瞳孔猛缩,只觉得神魂俱灭,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宁桦却蓦然僵在那里,沉默半晌,缓缓收回手。
“宓儿,你…”
温宓颤抖着,使尽吃奶的力气把怔愣凝滞的人推开,捡起一旁凌乱破碎的红袍护在身前,用急促的、犹带哭腔的声音哀求:
“你放了我,今日的事我只当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宁桦双目漆黑,紧紧凝视着她,没有回她,只是说:
“他待你不好。”
温宓泪眼婆娑,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怪物,仓皇地套上残破的衣裳,然后往外逃去。
事到如今,她已顾不得会被旁人撞见,所幸邀月宫周遭僻静无人,她慌慌张张,竟逃到了莲溪宫。
因是阿姐生前居所,皇上便保留原来的摆设,又安排了几个宫人每日洒扫。
还有阿姐的陪嫁丫鬟阿菊,自阿姐去后,她一直守在这儿,不曾离开过。
温宓找到阿菊,向她借了女红针线,自己把碎裂的官袍细细修补了一番。
阿菊惊道:“三姑娘,发生了何事?”
温宓眼底湿透,一抬眼,便是滢滢的水色,抬手抹去泪痕,笑道:
“不慎刮破的。”
阿菊犹疑,“果真?”
“你这丫头,怎么连我也不信了?”温宓轻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可想回家去瞧瞧?杜鹃正说想你呢。”
阿菊摇头道:“回家自然是想的,只是奴婢不能丢下姑娘。”
温宓垂目,一时不慎,指尖竟被刺破,飞快渗出圆润的血珠来。
“啊,三姑娘!”阿菊连忙拿帕子为她擦拭,目光向上一扫,竟发觉她白皙的细腕圈圈红痕,不由惊颤,“这是…”
温宓一惊,赶忙向下拽了拽衣袖,柔声哄道:“方才滑倒,我以手撑地,想必是伤着手腕了。”
“三姑娘哪骗得了我,”阿菊的眼泪流了出来,“那分明就是男子的指痕!”
温宓一僵。
阿菊见状更是哭,“姑娘若还在,如何能见您这样委屈?必要跟那人拼命去!”
温宓没有再否认,只是轻声道:“若有人问起,只说我今日是来看望阿姐。”
说罢起身,穿上补好的官袍辞去。m.jieyidazhiye.com
都说触景伤情,再在莲溪宫多待一刻,她恐怕要哀痛得喘不上气。
她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出宫,见着同僚还能笑着见个礼。
可她心里的创痕,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愈合了。
……
翌日宫里传来消息:
三公主疯了。
不仅衣冠不整,还拔剑想要砍杀嘉辰妃与皇帝,被御前侍卫给按下了。
整个京城都议论纷纷,觉得这位心高气傲的公主终于恶有恶报,自食其果。
宁萱珠疯了,温宓本该是最高兴的一个,可她却面色平静,浑似不知一般,眉眼还透着苍白之色。
还没等她平静多久,宁萱珠就被震怒的皇帝给扔到了按察司,谕旨说道:
「三公主疯癫成魔,狂言妄语,多所骇闻,命按察司验其虚实。」
温宓垂目,缓缓收起谕旨,还未接近宁萱珠,就因她狰狞的面色顿足。
她嘴里发出刺耳的尖笑:“温宛啊温宛,害死你的人不是我!你来找我索什么命!你该去找那个姓周的贱|人!你该去找她!”
温宓心中刺痛,手指缓缓收紧颤抖,一抬眼,冰冷的泪水沾了满脸,双目痛恨。
她低头,无助地扫过自己细白娇嫩的双手——
什么时候,她也会做这种卑鄙龌龊的事了?
什么时候?
一滴泪跌落掌心,她倏然攥紧手,缓缓靠近宁萱珠,轻声问道:
“你说说看,是谁害死了我的姐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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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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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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