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王府里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雪中,银装素裹。
景倾予便带着云景和白婳到了小院子里,陪他俩堆雪人。
云景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却仍旧兴致勃勃的拉着景倾予的手给雪人胖胖的身子加了一个树枝当胳膊。
景倾予一边附和着云景,一边却有些心不在焉的,眉眼间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自打那日云珞行把她从大理寺的牢房带出来后,她就再也没见云珞行。
说是宫里出事了,云珞行进宫了。
景倾予心里总是会有些不安,因为那天从大理寺牢房回来的路上那不明所以的刺客。
以及那草草了结的陆之平的案子。
这天果然要变了。
若是皇权动荡,那么景倾予又该如何自处。
身为回生录的拥有者,是否该为了万民而做出一些抉择呢。
“娘亲,娘亲你怎么不说话。”景倾予被手心里微凉的触感冰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
“我没事。”景倾予揉了揉云景的脑袋。
一旁的白婳拿着一个小雪球扔在云景的脚下,笑着出声:“阿景,快来和小姑姑玩雪球。”
云景虽然不睁眼视物,耳力却是极好的。
景倾予忙拿起一堆雪攥成小雪球塞到云景手里,小声道:“阿景给你。”
云景把雪球握在掌心里,白婳却仍然不自知,依旧大声吸引着云景来打她。
云景也就不客气了,小肉手握拳往上一扬。
“阿。”只听白婳一声惊呼,一个小雪球正好打中了她的肩膀,凉嗖嗖的还带着一丝麻木的微痛感。
白婳这才反应过来:“好呀,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负我,看我不收拾你们。”
话音落下,白婳团了团雪就丢向云景,两人你来我往的,一人一下。
正午阳光正灿烂,映照在三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美好的笑容,天真而美好,让人心情愉悦。
院子里树枝头还挂着未化尽的雪,景倾予三人也正玩的尽兴。
庭院小路上扫雪的仆役也被她们感染了,都咧着嘴看着三人嬉戏,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片欢乐中。
只是这欢乐却因着不请自来的人而打破。
福婶拖着富态的身子,捯着步子躲开积雪小心翼翼的往庭院里走,还未走近就听到了院子里的欢声笑语。
只是福婶面色沉重,似乎并没有被这笑声感染,反倒越发忧心忡忡。
王爷在宫中被绊住了脚,云飞被派出去寻找药材,云昆也随王爷进宫了。
如今府里连个能拦住那位的人都没有。
福婶满脸忧心脚下步子也快了,这边的雪也悉数被扫尽了,是以两三步就走到景倾予面前,低唤了声:“姑娘。”
景倾予闻言,停下手中握雪的动作,笑着像福婶望去:“福婶,怎么了?”
“姑娘,凌王来王府拜访,说是要见您。”福婶道。
“凌王?”景倾予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王云折。”福婶凑近景倾予,掩耳低语。
听到这个名字,景倾予心口咯噔一下,莫名的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云折这时候来摄政王府,目的肯定不简单,难道他也知道了回生录在自己手里。
景倾予扶额,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云珞行这边还没解决,又因为陆之平之死让身份暴露,原主的渣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又来了这个原主曾经死缠烂打的凌王。
“姑娘。”见景倾予走神,福婶又低唤了一声。
景倾予回过神来,一副要上刑场的哀怨样,点点头,迈着步子就要往院子外走。
白婳和云景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手中的雪球也都扔了,白婳扬声道:“景姐姐,出什么事了?”
“婳婳,你先带着阿景回院子里吃点心,我有事去一趟,马上就回来。”景倾予面上露出笑意,她并不想让云景和白婳担心,也不想让他们二人招惹上云折。
毕竟,云折这般堂而皇之的冲她而来,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这趟浑水还是由自己来淌吧。
景倾予回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袍,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戴好了面纱,才在福婶的引领下往正厅走去。
景倾予落落大方立在正厅前,那双桃花眸轻扬向厅里望去。
只见正座坐着一个红衣男子,明明生的俊俏,却浑身带着股邪气,眉眼生生让人感到一股邪佞的妖冶。
似乎是察觉到了景倾予的审视,男子也抬眸望过来,那一眼,凉透脊背。
景倾予面上依旧冷静,迈步进了正厅,对着云折大方行礼,语气淡漠疏离:“参见王爷。”
明明是同样的嗓音,却是丝毫不同的语气,之前的献媚与如今的疏离,仿佛换了一个人。
这让云折不免有些诧异,他扬眸仔细打量着立着的景倾予。
半年前的宫宴,这人一张黑丑而不自知的脸,却穿着艳粉色的纱裙,涂着粉嫩到不行的胭脂,越发显得那张黑煤球脸让人作呕。
如今面前的景倾予,淡蓝色广袖衣裙衬的整个人越发清丽,虽然清纱遮面,但露在外面的肌肤却是白皙细腻,与那张黑丑的脸相距甚远。
“过来。”云折勾唇斜倚在梨花木椅上,招手让景倾予走近些。
景倾予有些忌惮的立在原地,眸中全是戒备,她不知道云折此行的目的,更不能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真相。
此人心思深沉,又与原主纠缠甚深,景倾予并不敢肆无忌惮的表露自己。
云折并没有什么耐心,见景倾予仍站在原地,面上有些不悦,邪佞的勾唇一笑,起身向景倾予走去。
一步两步。
景倾予感觉到那压抑的气势越靠越近,她垂在一侧的手慢慢收紧,刚要开口,就听到耳边响起阴恻恻的声音。
“怎么,之前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本王,如今傍上了摄政王,反倒瞧不上本王啦,离这么远作甚?”云折垂手立在景倾予身边微微俯身靠近。
景倾予对这般突如其来的靠近浑身不是,却还是并未表露,只是轻笑着向后移了几步,俯身行礼:“景倾予少不更事,唐突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景倾予知道面前的人是害得原主被赶到乡下自生自灭的罪魁祸首,可依照她如今如履薄冰的处境,根本不敢与云折有半分瓜葛。
看着景倾予畏缩嫌弃却并不害怕的模样,云折觉得好笑,“哈哈哈。”狰狞的笑声自景倾予耳边响起,瞬时散满整个正厅。
景倾予感觉到腰间一紧,那双手似乎带着浸透全身的寒意,擒住她的腰身,生生让她顿在那里,半分不敢挣扎。
“少不更事就能给本王下药,爬本王的床吗?”云折笑道。
什么?
这事她可没干过。
景倾予大大的眼睛了写满了疑惑,这是什么狗血文里的女炮灰下药爬床的情节?
居然让她遇到了,而且还是个替罪羔羊,她可是勤勤恳恳啥也没干的合法好公民,那都是原主干的。jieyidazhiye.com
景倾予又不能说这与她毫无干系。
如果景倾予不承认这些事是自己干的,那不就明摆着告诉云折自己不是原主。
我有问题,我是妖孽。
快来抓我!!
云折望见景倾予眸中的疑惑,便知此事定然有鬼,不然一个人性情不会变得如此彻底。
就算景倾予深受打击,感情易变,可是从里到外仿佛换了一个人绝对不是因为简单的打击。
似乎除了回生录,云折不知道还能如何解释这种怪异。
云折眸中深意汹涌,两年了,傅莳然和裴玦早已尸骨无存了,回生录终于再次出现了。
可是也已经于事无补了,镇北早已被放弃,成了邻国的附属地。
如今的境地,就算强大聪慧如傅莳然恐怕也无法改变。
而且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傅莳然和裴玦了。
云折嘴角的笑越发邪佞,无论是两年前还是两年后,最后的赢家也只会是他。
“皇兄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些。”突如其来声音打断了云折的思绪。
他扬眸看去,只见逆光处站着一个人影,分明是云珞行,云折觉得却又不像。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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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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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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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凌王云折免费阅读.https://www.jieyidazhiye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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