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儒阳见雁凌峰又沉寂下来,思索片刻,朗声说道:“诶,小兄弟,你何必如此心事重重!哈哈,也难怪,你年纪轻轻,却已成了叱咤风云的人物,不知这江湖上有多少人要取你性命,单单是老祖发下令旨,你可知道你这颗人头值多少钱吗?”
雁凌峰不假思索,道:“承蒙那位徐老前辈抬举,不过在下尘缘未了,这颗头尚不想出卖。”
烈儒阳放声笑道:“莫非你还要待价而沽,你这颗头如今可值三百两黄金,划算!可惜老夫平生不爱钱财,也不知道这些金子能买多少绫罗绸缎,置多少马匹田产,断然不会见财起意,哈哈哈......”
雁凌峰洒脱一笑,道:“晚辈当真受宠若惊,我身无长物,脑袋里也是浑浑噩噩,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我自己也恨之入骨!”他说到此处恨由心起,竟重重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清脆响亮。这一巴掌恰好将他打得清醒,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前辈,晚辈还有一事要向你请教。”
烈儒阳见他行为怪异,竟觉得意气相投,笑道:“说!”
雁凌峰急道:“不知晚辈在剑灵山中所作所为,是否......是否连累了独孤前辈?”
烈儒阳颔首笑道:“你能这么想,也不枉独孤岛主对你一片厚恩!你放心,即便有人知道你是独孤家的客人,你又并非受独孤岛主指使,即便是独孤岛主指使,又有谁敢说三道四啊!”
雁凌峰道:“旁人虽不敢过问,只怕贵派徐尘老祖……”
烈儒阳道:“杞人忧天!独孤岛主是何等人物,老夫实话和你说了,纵使老祖明知此事,也不会过问,因为这江湖上附庸南海九宫门之人,十之七八是冲着独孤岛主而来,便是说这南海九宫门有一半是姓独孤,你还担忧什么呢!”
雁凌峰豁然开朗,缕缕忧思终算解开了一结,回头见武奎和灵儿的马匹也渐渐赶了上来,不禁会心一笑,暗中忖道:“是啊,我何必杞人忧天!如今大家都能平平安安,也算天公庇佑!”然而心念一转,又想起了崔神甲,叹道:“只可惜那位崔先生无辜殒命,实在是我对不住他!”
烈儒阳沉声问道:“哪个崔先生?”
“正是贵派的崔神甲崔先生。”
烈儒阳眉头一皱,道:“崔神甲!他死了?老夫只知他去了重阳王府,这才一个月便……”
雁凌峰听他音容颤抖,显然是闻听老友死讯,心中难免悲恸惊讶,虽不知这二人交情深浅,但事由自身而起,难免自责惭愧,道:“不敢欺瞒前辈,这位崔先生原本救了我性命,却被家父和伯伯误会,才铸成大错!我正是因此而顶撞了长辈……”
忽听并驾齐驱的武尚邪说道:“小兄弟,你也无须难过,那崔神甲也并非什么善类,如他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南海九宫门也无几个。”
雁凌峰转过头,目光落在武尚邪身上,曾听许灵说过,此人正直忠义,是独孤神木心腹之人,更多了几分亲近,道:“无论怎样,他毕竟救过晚辈性命,伯父错手杀了他,何异于晚辈恩将仇报,弑杀恩公!”
武尚邪面色微沉,却安慰道:“烈老哥既然说你是君子,殊不知‘君子不究既往之失’,错杀了也好,总之曲孤峰手下这些亡命狂徒,杀得一人,拍掌成庆!杀得十人,大快我心!”
烈儒阳和武尚邪交情莫逆,听了此话不禁回首看了木星云一眼,只怕隔墙有耳,人心莫测,示意他点到为止。正这时,武奎忽然纵马追赶上来,道:“武坛主说得对,那姓崔的死有余辜!”
武尚邪见他巧言令色,并未领情,在他心中,若说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剑灵山这二人比之崔神甲当真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为人直爽,自然不愿与这等大恶之人同伍,若非差事在身,绝不会屈尊同行,当下瞥了他一眼,快马加鞭,话也不说便赶到了众人前头。
武奎心中虽有不悦,笑容却依旧僵滞在脸上,转头向雁凌峰说道:“数日不见,你可变了凤凰,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雁凌峰听他话无好话,审时度势,绝不想多半字计较,也学着武尚邪的模样,扭过头默不作声。
武奎接连吃了老少两人的闭门羹,心中大觉尴尬,正要责问雁凌峰,怎料头顶的冲天发揪被许灵一把抓住,道:“小矮子,你若再敢刁难哥哥,我定将此事告诉爷爷!如今还不知小叔叔下落如何,你还在此风言风语……”
雁凌峰听许灵话音哽咽,禁不住心生自责,正要劝慰灵儿,可坐下马行得甚急,颠簸之下无计回身,忽听烈儒阳说道:“二公子怎么了?灵儿不必担心,无论如何,有独孤岛主出手,二公子定会化险为夷!”
武奎也道:“是啊大侄女儿,烈坛主说得是,有师叔出手,百事无忧!乖侄女儿,快松开我吧,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叔叔不是!”
许灵听脚下蹄声震地,看身侧物影攒飞,只觉得和爷爷叔叔南北相背,越离越远,一时间百爪挠心,五内俱焚,见武奎齐胸高的发揪在身前摇来晃去,早已不耐烦之极,恰巧听他出言责难雁凌峰,一气之下才抓起来猛摇,直等愤懑之情发泄殆尽,这才向前一推,难言心中苦楚。
雁凌峰挂念之极,却不能近身安慰,扬声说道:“灵儿,你叔叔吉人天相,定不会有事!”
武奎又纵马追上,道:“烈坛主,我和师哥曾来过大名府,向西北再行七八十里路,有一处镇子叫郭家坞,若不出差池,咱们今晚便在此过宿,如何?”
烈儒阳略作沉思,颔首道:“也好,咱们不急着赶路,今儿个又是仲秋佳节,正好赏月!”
武奎道:“那好,我师哥在二十里外断后,若无追兵过来,咱们便在郭家坞落脚。乖侄女儿意下如何?”许灵无心计较琐事,神不守舍地颔首答应,任马蹄飞转,思绪更加凌乱。
一路无话,等到落日熔金之时,头前的三匹马、五个人便已赶到了郭家坞。这集镇三面环矮山,一面临清潭,纵马远看,斜晖普照层林,山川排闼送青,秋日晚景着实美不胜收。镇子虽说不大,也有千余人口,今日更是张灯结彩,七八里外便能得见一二光景。
这两位坛主乐得清静,不愿旅居闹市之中,便在镇口一里外找了家客栈,给了那掌柜的几颗散碎银两,包下了客舍。掌柜的喜上眉梢,自然好好招待,烧菜饮马,绝无差池。
木星云赶来时天色已暗了七八分。是夜天公作美,月如玉盘凝霜,挂在南天外、柳梢头,映衬着靛蓝如洗的天幕,恰有飞鸟临枝呖呖,这一画风景足以令人忘却烦恼,今宵有酒今宵且醉。
木兰花慢中秋
可怜今夕月,向何处、去悠悠?
是别有人间,那边才见,光影东头?
是天外空汗漫,但长风、浩浩送中秋?
飞镜无根谁系?嫦娥不嫁谁留?
谓经海底问无由,恍惚使人愁。
怕万里长鲸,纵横触破,玉殿琼楼。
虾蟆故堪浴水,问云何、玉兔解沉浮?
若道都齐无恙,云何渐渐如钩?
作这首长短句的是南宋词人辛弃疾。辛词风格豪迈,意气蓬勃,兼得风骨婉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往往神情毕露,让人拍案叫绝。
这首《木兰花慢》虽写中秋,然而稼轩别出心裁,绝不趋同常人但写中秋之辞非咏怀古今、表述乡思不可,而是笔锋折转,一连抛出七八个疑问,问这月亮时圆时缺,时隐时现,究竟有何玄机,莫非是夜间悬于天幕,白日沉于沧海,等到了中秋这一天,被沧海洗尽铅华,月色才显得格外明亮?
中秋节在汉晋之时初具雏形,唐时才得以成就,到了有宋一朝更是盛极。历朝历代中秋习俗多种多样,登台舟游,饮酒赏月,观灯拜月,往往竟夕乃止。郭家坞虽不大,但节日喜气却不逊色于大名府,华灯初上,吹拉鼓噪之声便充耳不绝,远远看去一片祥和景象。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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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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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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