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不清楚,可是魏家第五支和第六支魏攸明熟悉,他是第七支的人,自然很清楚来历。
“你爷爷是改名前叫什么你可知道?”魏攸明想顺着字辈推导,这两支没有后代传下来的不多,其实他也已经大概猜到是哪一房了。
楚易程看得清楚,示意林织摇了摇头,这种放钩子钓鱼的,最忌讳太明白,与其自己说明,不如让对方猜测推敲,这样对方才会深信不疑。
魏攸明故作神秘的说着,“你不知道,但我可大概知道他是什么字辈。”
林织不好意思催促,魏福度却轻轻踢了他一脚,“别卖关子了,估计要不是和你同辈,就比你大一辈,应该差不了。”www.jieyidazhiy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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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官爷您说对了,就是福字辈的,和您同辈。”魏攸明嬉皮笑脸的对着魏福度笑了笑。
他再接着说:“你爷爷应该是第五支大房小大房的人,我还记得那位应该叫魏立城。想当年他从娘胎就落了病根,出生后一直是病秧子,大家伙都以为他活不久,谁知道居然活到成年娶妻,只是娶妻生子后没两年就走了,说起来,你爷爷还是他的独子。”
周围的人听得津津有味的,蓝衣妇人抓紧问道:“都独子了,怎么也不认一个回来。”
这改嫁带孩子走,魏家可是得认一个回来的,这都是乡土习俗了。
“他们魏家家大业大,自己家瓜分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认回一个来争家产呢!”魏攸明可是知道这些事情,毕竟魏家第五支和第六支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富贵人家,能从魏家村搬到安宁城去住,他们的底细,村里人也是最为清楚的。
这些富贵人家的八卦事,听众们更为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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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快说说,那两支的人,究竟是怎么发家的?哪来那么有钱?”那黄衣妇人正嫌日晒,坐在驴车上闷得慌,屁股下的稻草都快被点着了。
说起这个,魏攸明故意叹了一声,话语间多了几份酸意,“唉,人家是真命好,安宁城靠河,走水路生意的人不少,可是这出河的我们都知道,真正的九死一生,比去当兵还难。当年他们兄弟俩家里是真的穷怕了,就去跑船,结果还真给回来了,这不,回来一趟,手上的钱都能直接在安宁城买下宅子,就搬过去了。”
魏福度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他一听就嘲笑了一声,“要不是当年魏家村的人欺负他们兄弟俩穷,连个媳妇都讨不到,他两又怎会冒险去跑船呢!又怎会有钱后,也不留在魏家村,直接搬走呢!”他们这一支早早就搬来水边镇,自然也和那兄弟俩没什么交集。
被魏福度揭了老底的魏攸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是他当年还没出生,都是祖辈的事,他也不好评价。
“总之,这兄弟俩就直接在安宁城定居至今,他两年轻时还很拼的继续跑船,要说也是河伯保佑,真让他们都回来了,几趟的河运赚来的钱,就够他们自己开了一家船行,现在就干脆雇人跑船,出去十次能回来两次,也都是赚的了。”
听到这哥俩的发家史,蓝衣妇人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唉,这都是祖坟冒烟,河伯保佑的,这跑船哪那么容易,九死一生的。”
“是啊,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后来这船行越开越大,老太爷还立了规矩,凡是当家的,都得至少去跑船一趟,所以他家现在的男丁也少得可怜。”提起这个,魏攸明就不得不感叹了,与其如此冒险,他还真宁愿老老实实在家种田,至少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楚易程也终于明白过来,他还想着说,为何这魏家族谱那两支的人,男丁却如此之少,成年后的死亡率也很高,原来和魏家的发家史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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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福度叹了一下,“那他们的男丁怕是要再少几个了,此次我两过去,就是去魏家要人的,三个男丁都在名册上,这不去跑船,也得服兵役呀!”
虽然魏家富贵,但这发家史都是用人命推出来的,几个人虽说羡慕,却也深知其中风险,现下听到这男丁还被征兵,不由得叹了口气,魏家这两支,以后指不定香火都难。
“那说不定你家还能被认回去呢!”魏攸明见气氛消沉,便对着林织调侃道。
林织连连摆手,赶忙撇清关系,“哎呀,这也与我这个出嫁女无关了。”
这是一个虚造的身份,她自然是得把关系撇清。
“按我说呀,那再滔天的富贵也得有命去享受,小娘子你有你这么一个疼人的相公在,未来的日子肯定很舒服。”那黄衣妇人捂住嘴笑了起来,那眉眼间的揶揄,都像是在暗示些什么。
林织毕竟还是未嫁女,忍不住低着头,假装害羞混了过去。倒是梅荣庆,全程都听着没吭声,却也听得认真,这一聊起自己,脸又开始红了起来,看向林织的眼神也躲躲闪闪的。
在驴车上的同行人看来,这对小夫妻的反应还真是有趣极了。
倒是楚易程狠狠的皱眉,看这梅荣庆左右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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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驴车摇摇晃晃中,安宁城也出现在他们眼前。
李车夫每天往返,和城门守城兵都早已十分熟络。他也直接停在安宁城城门口处,每个人掏出30枚铜钱给他当做路费,就都纷纷离开。
梅荣庆护着林织下车后,就自行去交费,林织感觉自己许久不坐车,浑身像是散架一般难受,就也不急着和梅荣庆争着掏钱,只是暗自记下,等之后再私下还他。
梅荣庆好歹在安宁城生活了一个多月,对这里还是非常熟悉,他走过来和林织说:“现在都是午后了,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要是累了,我们吃完我就送你回巷子休息。”
林织虽然浑身不适,可出门在外,却也清楚她能留在安宁城不过几天,得赶紧把事情办妥。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先,我真没事。”林织感激的对着梅荣庆笑了笑,他这一路上的照顾林织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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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段,随便在一路边摊点了两碗面,夏日炎炎,这碗热汤林织怎么也难以入口,强逼自己吃了一些,可是她的不适越发严重,梅荣庆看在眼里,劝说道:“我知道你惦记着知府的事情,这样,我先送你回巷子休息,我去帮你打听,正好我也要去找房牙,都得去知府那块。”
楚易程也忍不住劝了起来,“小穷鬼你别急,知府找绣娘没那么快,当下还是养好身体要紧。”他知道林织性子倔,凡事都想靠自己,便帮着劝说道。
看着这一路上梅荣庆不断的献殷勤,楚易程始终沉默不言,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这种感受楚易程还是第一次经历,他也忍不住思索着原因。
要说梅荣庆的家事,那怎么也比不上姚远或者李空照,可是他有一颗诚心,他对林织也是真心的,这样的男子在旁边不断献殷勤,楚易程都觉得林织早晚会点头同意的,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仔细想想,楚易程觉得只有这一种解释能说明他当下的心情。
他觉得或许是他一直都看着林织长大,从6岁就在她的身边,所以有种老父亲的感觉,所以看到梅荣庆的献殷勤,才如此看不过眼,有种自己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从来没仔细考虑过其他可能性的楚易程自认为想明白了,他也不得不努力适应这种难受。
自己家姑娘大了,总要嫁人,他还是得尽早适应才行,楚易程还自我安慰的想着。丝毫没想过,往后的自己有多少次深夜想起,都恨不得把这个曾经自认为是老父亲的他,脑子里进的水给泼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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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易程的劝说让林织决定不再逞强,她现在的情况也容不得她去逞强。
她笑着点了点头,谢过梅荣庆的好意,“那就麻烦你送我去梅宅了。”
但林织强硬要求得自己结账请客,才自认为好意思如此一直麻烦梅荣庆。
梅荣庆自认为嘴笨,说不出话来推脱,就还是按照林织的意思来。
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同龄女子请客,他挠了挠头,有些不适应的脸红,却也明白,这是林织与他的客套。他忍不住想着,若是以后林织与他多亲近,会不会就不至于如此了。到那时,他一定要在这家面馆,请林织再好好吃一碗面。
梅宅就在附近不远,梅荣庆把林织送到后,就赶忙去忙活自己的差事。
梅宅是梅掌柜当时来安宁城急着找个落脚地,随意买的一处宅子,地方偏远不说,面积也不大,不过两间屋子和正厅前院,一眼就看透。
林织看了看梅宅,之前是两个大男人住,基本上都是随意应付,她忍着难受挑了井水,收拾好两间房间,自己才找了一间靠里的躺下,撑不住的陷入熟睡中。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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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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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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