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旁观者清，一下子察觉盛皎对牧睢的态度有所软化，弹幕一条接一条，中心思想都是生怕自家白菜被猪供了。
『老婆这么容易心软，是很容易被坏男人骗走的[舔屏][舔屏][舔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臭男人就是不怀好意，老婆不要上当！！！』
『我好恨！我恨自己没能进这个本，绿帽子就戴在我头上，悲伤逆流成河，谁懂？！』
盛皎：……
所以为什么要喊他老婆啊？
盛皎又耻又恼地把弹幕屏蔽了。
一日日的，他不是脑袋沉，就是胸口闷，好好的赶路大半时间都在昏迷，时不时和牧睢说着话，就模模糊糊又睡过去了。
人鱼领地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盛皎跟着牧睢往领地中心的方向游了好几天都没看见一条人鱼，别人是地广人稀，这里是海广鱼稀。
他和牧睢早一点分道扬镳的打算完全被无期限地延后了。
其实他也可以感觉出来，牧睢是照顾他的身体才把赶路的速度放慢的，但还是好烦躁。
盛皎：身体不舒服，烦躁烦躁。
他拍了拍发热的脸蛋，感觉脑袋有点昏沉沉的，像是缺氧。
但他又不可能缺氧，系统商城出品的药丸贵虽贵，效果却是一等一的好，服用之后马上就可以在水下呼吸，再也不用担心会淹死了。
头晕是因为蛇毒又发作了。
也不知道苏沧是什么品种的蛇，蛇毒霸道得很，盛皎兑换了好几种解蛇毒的药，积分都要耗空了，也没减轻一点，还是021看不下去，制止了盛皎浪费积分的无用行为。
021：【留一点积分。】这个副本他给盛皎提供太多便利，主系统直接找上来警告了。
但笨蛋宿主一会不看着就容易走弯路，021有什么办法，只能收敛一点去给自家宿主提醒。
【……哦。】盛皎慢腾腾地看了一眼积分余额，只够他再买一粒伪装人鱼的药丸了。
盛皎水汪汪的眸子瞬间瞪大：！！！
怎么会花得那么快！？
盛皎感觉眼前一黑。
不行，他得去赚积分了。
盛皎说干就干，半夜就趁着牧睢睡觉偷跑。
他确认过了，牧睢闭着眼睛，呼吸均匀，肯定是睡熟了，这个时候最适合偷跑了，盛皎整条鱼弹射而起，点开小地图往标记着红星的方向游。
结果尾巴才甩了没几下，盛皎就昏睡过去了。
跟上来的牧睢：……？
牧睢垂下眼睛，看向在他怀里昏睡着的银白人鱼。
身材娇小的人鱼乖巧地窝在他的臂弯，脸色微微红润，微涨着嘴巴喘气，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柔软的嫩红色。
明明身处海底，牧睢却还是感觉盛皎软绵绵的吐息落在他的胸膛，带着潮乎乎的热气，往他每一个的毛孔里钻……
这种错觉一升起，牧睢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睡熟了的小人鱼脸往旁边蹭了蹭，无意识地寻找舒服的姿势，许是嫌底下的垫子太硬，小人鱼娇声娇气地哼了一声。
牧睢的眼神沉了下来。
抱着盛皎的手只不过紧了一瞬，小人鱼的眉头就马上皱了起来，呜呜咽咽地哼唧像撒娇，像告状：“疼……”
真是要命。
“唔……”
盛皎这一次昏厥是因为动作比较猛，身体一下子没适应才昏睡过去，很快，他又重新醒过来，一睁眼就和抱着他的牧睢对上了视线。
确认过眼神，是让他尴尬的人。
醒过来的盛皎更懊恼了，他就是不想再继续欠牧睢人情才要偷跑，怎么又被牧睢抱住了。
盛皎心里有点不甘心，甩动小尾巴还是想跑。
“呃……谢谢你啊。”盛皎细声细气的开口，撑着牧睢宽厚的胸膛，尾巴一提一甩，就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了。
盛皎甩了甩尾巴继续他的逃跑大业。
他在前面东倒西歪的游，牧睢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追。
盛皎脸都憋红了，又气又恼，“你别跟过来！”
有些人天生就不擅长运动，就比如盛皎，手脚仿佛有自己的想法，好好走着路都可以把自己绊到，现在长了尾巴，尾巴也不愿意听他的，转换成人鱼四五天了，他还完全不会甩尾巴游泳。
心里越急，尾巴越不听使唤，盛皎一想跑快就翻肚皮，摇摇晃晃往地上冲。
牧睢及时把翻肚皮的小人鱼抱住了。
说实话，小人鱼这样笨拙地游姿，就算是牧睢也没想到盛皎是想要和他分道扬镳，牧睢以为是小人鱼自尊心比较强，半夜偷偷起来练游泳。
很显然，小人鱼没有驯服他的尾巴。
对上盛皎氤氲水雾的双眸，牧睢嘴里的说教不自觉就咽了回去。
“尾巴……”牧睢轻咳了声，简单指点了盛皎两句关于如何控制自己的尾巴。
盛皎照着试了一下，果然比他之前没头苍蝇那样乱游好，然后，他感觉更不好意思了。
牧睢不明白小人鱼怎么好端端地又和他闹起了别扭，小人鱼抿着唇，绷着脸，掰开他手，就要自己游。
但小人鱼力气小，掰不开。
盛皎的眼睛里水雾直接就凝实了。
见他要哭，牧睢下意识就松开了盛皎。
没想到，他才一松手，盛皎就往下沉。
盛皎：！！！
牧睢熟练地把小人鱼捞回怀里抱着，小人鱼这一次明显吓得不轻，小脸雪白，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
“没事了。”牧睢伸手扶住了盛皎柔软无力的身体，他不会安慰人，语气生硬地不行。
还在后怕的盛皎没有注意到牧睢语气的僵硬，脸白白地直摇头。
小人鱼手指细白又修长，指尖泛着花苞似的粉，紧张兮兮抱紧黑尾人鱼，努力地保持平衡，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沉到海底去。
突然，小人鱼呜咽了一声。
“呜……”怀里的小人鱼眼眶红红，像是要想流眼泪。
“怎么了？”
“没，没什么……”盛皎的脸色发红，眼眸噙着一泓水，齿贝咬着唇肉，身体怪异地佝偻起来：“你放我下来……”
有过相关经验地牧睢马上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他把小人鱼放在相对平滑的礁石上，绅士地背过身去。
被放开的盛皎无措地看了牧睢一眼，慌乱地摆动尾巴，双手像是想要捂住胸口，又顾忌着什么没有去捂，含胸驼背地游向礁石林。
不仅牧睢对这种情况十分熟练，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也一下子心领神会。
『老婆这是又涨*了？牧神，不是我说你，你康康你是怎么照顾老婆的，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帮老婆减轻一下负担[指指点点.jpg][恨铁不是钢.jpg]』
『什么？**？！让我来！让我来！我手法娴熟，舌头灵活，这种事情让我来最合适了！』
『呵呵，某小娘炮又来了，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作。不会吧会不吧？不会真的有男的喜欢这种类型吧』
『某些人又来勾引男的了，真恶心，还钓王呢，表子都有人夸，真是世风日下』
『就这就这？还第一玩家呢，居然就这？某些脑残粉不是吹得厉害吗？高岭之花不沾美色？还不是看见个男的都挪不开眼了，真是丢人现眼』
从来对弹幕无动于衷的牧睢冷下脸，直接把这些恶毒的弹幕拉黑，对其永久禁言。
……
真讨厌。
盛皎躲在礁石后面，咬着裙子的下摆，拧着眉，手上没轻没重地去擦又脏了一片的胸口。
漂亮的眸子氤氲着水雾，看起来湿漉漉的，惹人怜爱。
“呜……”
小人鱼哪里都嫩，软乎乎的像一块白嫩的牛奶布丁，他被自己弄得有点疼，喉咙里溢出了一点细碎的哭腔，怕被听到，又被含在嘴巴里，咽回肚子了。
【动作错了。】021突然开口。
盛皎的动作有些急躁，又没有章法，该解决的问题没有解决，反而把自己牛奶白的肌肤弄得泛起一片红色，像极了被暴力蹂躏过的惨兮兮。
【什么？】充满雾气的眼睛眨了眨，盛皎茫然的问道。
他是怎么做到在脑子里说话也带哭腔的？021百思不得其解。
【轻一点。】
021声音有一点细微的停顿，像是说的有些艰涩，【你……我把教程发你。】
其实在盛皎第一次尝试的时候，021就已经给盛皎发过一次教程，但很明显，效果几近于无。
陷入羞耻的小人鱼根本没有心思仔细去看那些配着讲解图的文字，学得很七零八落的，疼了好几天才稍微不那么疼了。
面对牧睢盛皎不好意思撒娇，就脑子里对021哼哼唧唧，求安慰。
【这一次是视频版，你照着做就可以。】可能是想到小人鱼的前科，021的声音突然严厉了起来，【这次不许糊弄了事。】
【哦……】盛皎皱了皱鼻子，忍着羞耻去看教程了。
按照教程做果然顺畅很多，但还是会疼。
小人鱼长长地睫毛轻颤，秀气的眉头紧缩，一副委屈得想哭的模样，却又强忍着眼泪，固执的不让眼泪掉出来。
玩家服用药丸成为人鱼之后对海洋的亲和力会根据自身的体质有不同的等级提升，作为最顶尖那波的玩家牧睢甚至可以感知到海底水流的波动。
就比如现在，轻飘飘的，若有似无的水波，有一下没一下的传来，撩拨得人心浮气躁，血气沸腾。
牧睢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抱着盛皎时，看着瘦瘦小小的，该有肉的地方倒一点也不少，浑身上下软得出奇，嫩得要命，让人根本控制不住心底的情绪……
直播间的观众直接从盛皎躲到礁石后面起就一个个伸长脖子翘首期盼，馋得像百八十年没吃过肉的野狗。
『呜呜呜老婆在干什么，是我想的那个吗？呜呜呜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老公好馋呜呜呜呜』
『狗太阳的轮回空间什么时候开通付费视角！！？？老公想看老婆不穿衣服有什么问题吗？！！有问题吗？！！！吗？！！！』
『牧神牧神咱打个商量成不，你悄悄的，游过去，我们看看马赛克解馋就行[舔屏][舔屏][舔屏]』
这条弹幕一出，立马出现一堆的附和。
『对对对，咱就看看，不做什么』
『笑死，咱能对老婆做什么？又不像牧神就在现场，想做什么做什么[酸][酸][酸]』
做什么？
视线落在最后一条弹幕，牧睢的喉咙动了动。
从刚才起，应该说从盛皎挣扎着要躲到礁石后面的时候起，他就闻到了，从盛皎身上传来的……
香气。
甜得让人想要一口把他吞到肚子里。
强壮的黑色鱼巴焦躁地摆动了一下，造成了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不准过来！”小人鱼以为牧睢要过来，吓得直往礁石深处躲，一边躲，一边还不忘软软糯糯出声的警告。
他自以为是很严厉地在警告了，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小人鱼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委屈，又娇又嗲。
而且，大概是因为哭过了，听起来带着几分沙哑。www.jieyidazhiye.com
更勾人了。
粉红色的圆润肩膀微微耸着，躲在礁石后面的盛皎紧张地咬住下唇，淡色的薄唇都被他咬的红润了起来。
如果牧睢游近一点，就可以看见黑褐色的礁石林里，藏着一尾白得发光的小人鱼。
小人鱼手里攥着来不及换上去的衣服，面壁思过一样面朝礁石的方向，只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裸背。
“我不过去。”
牧睢皱着眉停在原地，被他抓住的礁石直接被碾成了碎屑。
咬着牙把那颗不安分的心压下去。
“我在原地等你。”
盛皎警惕心可强了，没有马上信，而是悄悄偷问021，【他没过来吧？】
把自家宿主看光光的021：【没有。】
“哦。”盛皎松了一口气。
换掉被弄脏的衣服，盛皎生疏地摆动尾巴想要从礁石后面游出来。
这一段时间他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昏睡过去的，也没时间好好熟悉自己的尾巴，又急着出去，他一急，连像之前那样摆动尾巴都不会了，尾巴直接蹭到礁石上面。
“呜……”
好疼。
盛皎捧着自己的尾巴眼泪汪汪。
注意到这里动静的牧睢犹豫了一下，游过来，把蜷在海底的盛皎捞起来抱着。
“好痛……”盛皎乖乖地蜷在他的怀里，眼尾早就红成了一片。
“哪里疼？”牧睢问，视线不受控制地往小人鱼的胸口偏了一下。
是那里疼吗？
“需要帮忙吗？”牧睢一脸正直地问道。
盛皎不清楚牧睢要怎么帮他，他实在是疼坏了，摇摇头又点点头，颤着音开口：“尾巴尖疼。”
不同牧睢看起来就强壮有力的黑色鱼尾，盛皎的鱼尾是珍珠一样的白，只有尾根的部位有点泛红，那里皮薄，布着毛细血管，敏感得不行，只是稍微一刺激，嫩呼呼的小尾巴尖就可以红一片。
更何况是撞到礁石上，直接鳞片都撞掉了好几片。
牧睢的视线在小人鱼的鱼尾上凝住了，银白的鱼尾柔顺地垂着，每一个鳞片都完美无缺，本该是这样的……
但此刻，小人鱼的尾巴尖黏答答的耷拉着，掉落鳞片的部位发红流血，让人心疼得恨不得把小人鱼的尾巴尖含在嘴里温柔舔舐细细安抚。
“撞到了？”牧睢艰难地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问。
“……嗯。”小人鱼闷闷的应。
他大概是第一条把自己的尾巴撞到礁石上的人鱼了。
但牧睢没有嘲笑他，反而主动提出要教他怎么使用尾巴。
“我教你游。”
牧睢这么说，还示范地游了一遍。
俗话说，老师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盛皎看得很认真，学得也很认真，轮到他来实际操作就不行了。
不是肚皮仰着往上浮，就是尾巴垂着往下沉，被尽心尽责的牧老师一把捞回来。
小人鱼软得像一滩水，嫩如牛乳，还香喷喷，甜滋滋的，让人抱着就不愿意松开。
有那么一瞬间，牧睢的心里确实闪过一个阴暗的念头。
他想要盛皎永远都学不会尾巴的使用，这样，就会永远抱着他黏着他，依赖他……
但看着沮丧万分的小人鱼，牧睢又舍不得了。
他恨不得把小人鱼捧着宠，哪里舍得让他受一丝委屈。
“可能是我教你的办法不对。”
牧睢游到盛皎身后，双手搂在盛皎的小细腰上。
他一直都知道小人鱼的腰细，但没想到居然只要两只手就可以掐过来。
牧睢愣了一下，托着盛皎的腰肢带动他浮起来，修长的黑色鱼尾缠绕上盛皎的银白鱼尾。
“你跟着我的尾巴摆动，我会抱好你不会掉下来。”
半路出家做人鱼的小美人完全没意识到尾巴对于人鱼而言是多么私密的位置，别说是缠了，就是被摸一下都属于性骚扰。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占便宜了的盛皎此刻正全神贯注地感受尾巴的摆动。
隐约地，盛皎感觉有些不太适应，敏感娇气的尾巴被卷着尾巴学游泳的时候直接就被磨红了，又疼又麻。
牧睢直播间的观众大呼过瘾
『咱就是说，牧神占人家小男生的花样是越来越多了，不得不说，多来点，我爱看』
『没想到牧神你浓眉大眼的，心居然那么脏，老婆要被坏男人骗走咯』
而盛皎直播间的老公粉气得原地爆炸，臭男人占别人老婆的便宜占个没完了是吧？！
牧睢适时松开小人鱼的尾巴，“来，你自己试试。”
思想简单的盛皎马上就被转移了注意力，如临大敌地自己摆动尾巴。
好像真的有效果。
但一着急小尾巴又会缠到牧睢尾巴上，然后又前功尽弃。
盛皎内疚地要哭出来，都是他太笨了，牧睢这么教他了，他都学不会。
“慢慢来。”
明明全身都泡在海底，牧睢还是出了一身的汗，他需要用全部的意志，才能克制自己卷着盛皎的尾巴，把小人鱼拖到海草堆里的冲动。
盛皎完全不知道会长大人忍耐得额头都冒了青筋，得了安慰就又重新振作起来练习。
不知道是牧睢教得好，还是他多少还是带点游泳天赋在里面，又练习了几次，居然磕磕绊绊的掌握了一点。
盛皎自觉把握到那种感觉，接下来只需要自己一个人好好巩固就可以了。
细腰扭了一下，尾巴灵活地一甩，小人鱼就从牧睢的手心里钻出去了。
“谢谢你。”
牧睢缓缓收紧空荡荡的手心，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失落。
但他向来情绪内敛，表面上还是神色淡淡，“不用谢。”
顿了顿，牧睢往盛皎身上偏了一下，递给他一套衣服。
盛皎视线顺着牧睢看过去的发现下移，脸瞬间涨红了。
他剩下的积分不够再买新衣服了，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洗……
犹豫了一下，盛皎还是接受了牧睢送的衣服。
小人鱼脸红红地抓着更换的新衣服躲到海草后面去换。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盛皎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黑尾的人鱼靠在礁石上，看见小人鱼出来，又送他一套配套的饰品：“你穿这个很好看。”
“谢谢你啊，”盛皎摇摇头，没收下。
衣服是没办法，其他的，盛皎不愿意欠牧睢太多。
牧睢沉默地收回手，过了一会，他开口道：“先吃饭吧。”
正好折腾了一个晚上，盛皎肚子也饿了，乖乖点了点头：“哦。”
他们这几天都是遇到什么鱼群就吃什么鱼，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人鱼的缘故，盛皎对生鱼肉的接受度比他想象的要高很多。
在吃过的鱼肉里面，盛皎最喜欢吃的是一种透明的小鱼，肉嫩嫩甜甜的像吃果冻。
本来是很普通的一个早晨，抓鱼，吃鱼，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的鱼特别多，盛皎游得又不是太熟练，直接被鱼流带着消失在牧睢的面前。
“盛皎！”
牧睢马上追上去，穿过惊慌失措的鱼群，他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海。
盛皎不见了。
牧睢的脸色瞬间变了。
小人鱼那么好看，还笨笨的不会游泳，如果遇到坏鱼，跑都跑不掉……
也确实像牧睢担心的那样，盛皎现在慌得不行，他被鱼群挤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
没等他从这个惊吓里回过神来，他又被几条大鱼裹挟着到了一个特别暗的地方。
鱼群游走了，只剩下盛皎一条人鱼，弱小可怜又无助。
“有……有人吗？”盛皎怯生生地喊，声音在海底孤零零的。
突然，盛皎听见有个声音说“有啊。”
一只手忽然搭到了他肩膀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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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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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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