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帆和纪沧海并肩走在路上,凌云帆问:“会不会觉得在餐馆帮忙很辛苦?”
“不会。”纪沧海回答。
凌云帆:“雄哥他们都挺喜欢你的。”
纪沧海语气淡淡:“毕竟是免费劳动力。”
凌云帆扶额,无奈地笑了笑:“不是的,嗯……不全是的,如果雄哥不喜欢你,就算是免费劳动力,他也不会要你的。”
“这样啊。”纪沧海侧头看着努力说服自己的凌云帆,嘴角勾出淡淡的笑意。
凌云帆又问:“那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纪沧海:“我的感觉并不重要。”
“怎么可能不重要。”凌云帆当即反驳出声,拽了纪沧海的手臂一下,“很重要,快说,不许说客套话。”
纪沧海忖量片刻,说道:“我觉得他们是对未来充满期盼、能从生活中寻到热情的人们,是我想成为的那类人。”
这句话明明如此平淡,其实藏着深沉的悲伤。
只是悲伤太过绵长,以至于已经让人麻木,所以纪沧海说出这话时,语气并没有任何起伏。
听到这个回答,凌云帆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心脏抽紧了一下。
“嗯……其实我是想问……”凌云帆犹豫着,斟酌着,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将想问的话问出了口,“我现在给雄哥他们打电话,你还会觉得不舒服吗?”
纪沧海一怔。
他转头看向凌云帆,发现凌云帆也在看自己。
眸光相碰,温柔的暖橘灯光和璀璨的星辰交织,在两人眼底缓缓铺开。
“会吗?”凌云帆又问了一遍,“说实话。”
纪沧海沉吟,想象了一下如果凌云帆现在给郑雄打电话,自己会有什么感觉,然后他说:“还会有点烦躁,但是……”
“但是好像不会觉得愤怒和难过了。”
“是吗。”凌云帆笑了笑,素秋晚风微凉,轻抚他的发梢和衣角,他伸手拍拍纪沧海的后背,“有进步,再接再厉。”
纪沧海:“可是会觉得烦躁这事,可能一辈子都改不好了。”
凌云帆朗声笑道:“是吗,那就不改了。”
纪沧海看着凌云帆明亮的眸,感受到心脏在胸膛强劲有力地跳动着,高高跃起,轻轻落地。
“云帆,我喜欢你。”纪沧海说。
纪沧海说得很轻,顷刻被疾驰的车和过路的人的嘈杂覆盖,消散在夜空中。
但凌云帆听见了。
因为他时刻注意着纪沧海,聆听着纪沧海说过的每一句话。
凌云帆说:“我知道。”
他还说:“我就是因为知道,才把你带回出租屋的,所以别再做那些令我寒心的事了,别再把我关起来,就算我生重病躺在床上都不愿放我离开牢笼,如果不是你的父亲救我了,我现在估计都烧成傻子了吧。”
“什么?”纪沧海一怔,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在说什么?我父亲救了你?”
凌云帆:“对啊。”
纪沧海笃定地说:“纪蜚不可能救你的。”
“啊?”凌云帆愣了愣,“可是那时候……”
两人沟通了一下,这才发现彼此间还有这样一层误会。
再次体会到纪家‘和睦友好’的家庭气氛,凌云帆表示自己真是湿手摸电门,人麻了。
凌云帆神情复杂地看着纪沧海:“你变成这样的这性子,不是没道理的。”
纪沧海沉默了一下,缓缓伸手握住凌云帆的手腕,他没敢使劲,只是虚虚地圈着,他低着头,半长的刘海落下阴影遮住眼眸。
他轻声:“那天,我是真的想带你去医院,所以我是不是……也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凌云帆看着纪沧海,片刻后,手腕微微用力挣脱了纪沧海的掌心。
纪沧海:“……”
然后下一秒,凌云帆牵起纪沧海的手:“谁说你无药可救了?走了,赶紧回去了。”
手掌被紧握,纪沧海能感受到凌云帆手心无比真实的温热,那丝热度迅速在他浑身游走,最后填满他的胸膛。
纪沧海眼眸泛起星星点点的光,勾起嘴角:“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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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出租屋,各自冲澡准备休息。
凌云帆是后面一个洗的,他吹干头发,从热气腾腾的卫生间走出,一眼看见纪沧海坐在打好的地铺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等什么呢,赶紧睡吧。”凌云帆打了个哈欠,“要我帮你关灯吗?”
“不用的。”纪沧海说。
“那灯你自己关,我去睡了。”凌云帆说着往房间走去。
“云帆。”纪沧海喊了一声,“晚安。”
“晚安。”凌云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身影瞬间消失在纪沧海视线外。
纪沧海看着紧闭的门,有些失落,他深呼吸稍稍平复了下心情,亲了亲刚刚被凌云帆牵着的手掌,随后关灯休息。
夜里,纪沧海被一阵异响吵醒,听着像是铁链拖地的声音。
纪沧海缓缓睁眼,看见朦胧的月光下,一个人站在凌云帆房间门前。
纪沧海本以为是凌云帆起夜上厕所,他想起身帮凌云帆开灯,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胸口似被石头压住,闷闷得喘不过气。
纪沧海再一抬头,发现那人已走到地铺前。
是凌云帆。
他手腕捆着深深勒进骨肉里的铁链,他一哭,眼睛留下两行血。
血滴在纪沧海身上,逐渐汇成血海,淹没纪沧海,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又不能挣扎。
纪沧海隐隐约约听见凌云帆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先是在凄厉地质问,不知多久,变成了慌张地呼唤。
“纪沧海!”
焦急的声音冲进血海传到纪沧海的耳朵里。
纪沧海猛地从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回不过神来地大口喘着气,见客厅灯光明亮,凌云帆跪在地铺旁,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
见纪沧海醒了过来,凌云帆松了口气:“呼,可算醒了,你又做噩梦……欸。”
纪沧海坐起身蓦地伸手,将凌云帆的手扯到眼前,检查他的手腕。
凌云帆的手腕曾经被手铐铐过,但此刻再看,已经没有任何痕迹,肌肤光滑,没有伤口。
纪沧海缓缓吐气,可这并不能纾解他的胸口的闷。
“对不起。”纪沧海垂头,前额抵在凌云帆手腕上,声音因噩梦带来恐惧而微微颤抖,“云帆,对不起。”
凌云帆想了想,起身关掉客厅的灯,走回地铺边,在纪沧海身旁躺下,伸手将人抱进怀里,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好了,不怕了,今晚就这么睡吧。”
纪沧海手臂环住凌云帆的腰,紧紧回抱着他,埋进他怀里,疲惫地合上眼睛。
翌日,凌云帆因为手机放在房间,完美地错过了闹钟。
他醒来后一看时间,发出一声惨嚎,蹦起来飞快冲进卫生间洗漱换衣服,把同样刚醒的纪沧海看得一愣一愣的。
八分钟后,外套只穿了半边,手上拎着包的凌云帆边穿鞋边往外跑。
好在他跑之前没忘记跟纪沧海说一声:“我去学校了!”
纪沧海:“云帆,路上慢点。”
回答纪沧海的只有关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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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帆踩着铃声冲进教室,找了个空位坐好,拿出课本,拍拍脸颊,开始专心上课。
明明已经大四,但凌云帆因为要补学分每天的课程都排得很满,他辗转几个教室上课,当天最后一堂课结束时,已经五点半了。
凌云帆正想着是直接去好再来餐馆还是回出租屋一趟时,收到了学弟的电话。
“学长啊!”学弟的惨叫声一如既往的响亮,“参赛用的游戏出BUG了,你快来啊!”
凌云帆赶到学弟们的寝室时,发现那名Omega学弟不在,只有另外两名学弟在。
凌云帆询问了一下,另外两名学弟说他这周有事回老家了。
凌云帆松了口气,坐到学弟的电脑前开始检查BUG,一检查发现是令人头疼的大问题。
三人又是改代码又是调试,等最后修好BUG后,已经是十二点半。
“辛苦了。”凌云帆挨个拍拍学弟的肩膀以资鼓励,“等比赛结束后我请你们吃饭。”
学弟感动落泪:“学长!瓦大喜Loveyou思密达!”
“萨瓦迪卡,达咩love臣妾呦思密达。”凌云帆拎起包要走。
“嗯?学长你要回去吗?我记得你是住校外吧。”一名学弟开口,“都深更半夜了,就住我们宿舍吧。”
另一名学弟也说:“就是啊,睡一晚呗,我们寝室有空床啊。”
“没事,谢谢你们。”凌云帆谢绝,“我觉得有些不放心,还是回去了。”
说完凌云帆挥挥手,快步离开了学弟们的宿舍。
学弟疑惑:“有什么不放心的?”
另一名学弟:“可能养了猫或者狗吧,要回家投食吧,好了好了,累死了,早点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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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云帆已经马不停蹄,但毕竟出租屋距离学校还是有点距离,所以当他站在出租屋门前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凌云帆估计这个点纪沧海已睡了,想着开门时放轻动作,不吵到他。
但是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时,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一只手从门后伸出,握住凌云帆的手臂,将他猛地拽进屋里。
砰的一声,出租屋的门被重重关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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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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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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