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完全亮起,天边只有一丝晨光熹微,昨日下的一场小雪未化完,琉璃绿瓦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霜雪,遍地都是白茫茫一片。
叶儿口中哈出白色雾气,双手合十相互搓了搓,意图搓热缓解冻红的双手,突然感到身上一暖,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外披了一件不属于她的衣服。
转身一看,长川手提着镂雕朱漆的灯笼,穿着一身玄衣站在她的身后,原本披在他身上的披风,此时落在了叶儿身上。
叶儿语气轻快的问道:“你怎么在这?王府今日不是你当值吗?”
长川低头将叶儿身上的披风系好,抬头后伸手将叶儿被寒风吹的凌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今日除夕,想给你送些东西,怎么身上穿的这么单薄?鼻子都冻红了。”
叶儿张开双手,在长川面前转了一圈,今日叶儿穿了一件散花碧绿的袄裙,显得叶儿活泼又俏皮,如同霜雪里的嫩芽,生机勃勃的撩动着长川的心。
“这是新裁的衣裳,好看吗?”
长川将叶儿紧紧的圈在怀里,低头温柔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声音暗哑道:“好看!”
叶儿心中如同流淌着一涧暖暖的春水,缓缓抬起头,白净的脸上也渲染的淡淡的红晕,伸手拉住长川的袖口问道:“今日除夕,你怎么穿的黑沉沉的,一点也不喜气,也从没见你穿过亮色点的衣裳。”
“嗯。”
叶儿听见长川的应声,有些听不明白他的“嗯”是什么意思,注视着他那冷峻的面容,也不再纠结这简短的回答。
“你刚刚说要送我点东西,是什么东西呀?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长川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长条木盒,修长的指尖触上木盒的边缘,缓缓将木盒打开,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支翡翠玉簪,簪头镂雕着梨花纹理,镶嵌了几颗圆润白珍珠,簪身玉质通透,成色极好。
长川把梨花翡翠簪轻柔的插在叶儿乌黑的发髻上,翡翠玉簪上亮圆的珍珠在青丝上闪烁润泽的光芒,更衬的叶儿肤若白雪,俏皮可爱。
叶儿上手摸了摸发间的簪子,眨巴了两下圆溜溜的大眼睛:“这簪子看起来就很贵重,你不会把月俸都用来买簪子了吧,快退回去,我不要了。”
叶儿说着就要把头上的簪子给取下来。
长川拉住她拔簪子的手,用另一只手的指腹在叶儿冻的通红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嘴角轻扬,浅浅一笑道:
“我在殿下手下侍奉了这么多年,手上还是有不少银两的,至少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都还没嫁过来呢,就开始管着我的账本啦。”
“回头我把房中的账本都给你送过去,我账本都给你了,你人什么时候嫁过来啊?”
叶儿又羞又恼,脸瞬间涨红,轻咬下唇,瞪了长川一眼,眼眸中潋滟秋水:“谁要嫁给你了。”
长川长臂一揽把叶儿圈在怀了,那双湛黑的眼眸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叶儿,声音低醇,似酒甘洌:“阳春三月,桃红梨白之际,我娶你可好?”
叶儿清澈的目光看着他,缓缓绽开一抹笑意,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来娶我。”
长川双手捧着叶儿的脸,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捧起世间最宝贵的稀世珍宝,长川深深凝视着叶儿,目光缱绻温柔,缓缓低下头,当那微薄的唇瓣即将要触碰到那抹娇嫩的红唇时。
突然,长川毫无防备的被叶儿推开了几步,长川站稳脚跟,茫然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叶儿拆开披风塞到长川怀里,提起裙摆,转身就往苏景宁的院子的方向跑去,边跑边喊着:“天快亮了,差点忘了除夕的祭祀仪式,殿下还未起身,快来不及了。”
不一会,叶儿的身影渐渐离开长川的视线,独留长川怀中抱着一件卷成一团的披风站在光秃秃的树下,寒风轻轻吹过,有些寒风瑟瑟的孤寂感。
屋内,香炉里的檀香烟雾幽幽飘散,琉璃灯罩中的蜡烛只剩最后一截烛芯摇摇不定的燃烧着,发出极微弱的淡光,低垂的幔帐被映的朦胧半透。
叶儿推开漆木大门,轻车熟路的绕过梅花屏风来到床榻前,叶儿抬手撩起烟色幔帐挂在帐钩上,没了朦胧的纱幔遮掩,露出床榻上横卧着颀长俊美的身影。
如瀑一般的青丝铺散枕面,青色的被褥将睡着的人紧紧包裹,显得从被褥里探出的脸如白玉一般,精致又娇小。
叶儿柔声轻唤几声:“殿下,时候不早了,该起身了,要去祭祀仪式,殿下!”
苏景宁皱了皱秀眉,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让我再睡一小会,就一小会。”
苏景宁把被子盖在头上,翻了个身,背对着叶儿,又睡着了。
叶儿见苏景宁重新睡了回去,也不再唤他了,她对赖床的殿下早已见怪不怪了,只见她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
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的侍女们听见掌声鱼贯而入,侍女们手中都端着一个托盘,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
叶儿唤来守在门口的侍卫,把苏景宁从床上拉了起来,手中端着铜盆的侍女随之上前,叶儿将帕子粘湿拧干,仔仔细细的为苏景宁擦脸。
苏景宁白净的脸蛋触及温热的湿帕,秀眉微皱,不适的别过脸,被湿帕这么一折腾,那迷迷糊糊的脑袋也清醒了不少,长长的睫毛轻颤,睁开朦胧的双眼。
苏景宁伸手拿过叶儿手上的湿帕,没睡醒的声音慵懒的说道:“我来吧,老用这招真没意思。”
叶儿轻笑道:“殿下老是赖床,叶儿也是没办法嘛,虽然这招没意思,但管用就行,殿下这不是起身了吗?”
苏景宁洗漱完后,起身走到屏风后面,侍女端着托盘缓缓上前,托盘上摆放着祭祀穿的衣裳和饰品,叶儿拿起繁琐的衣裳,一件件给他穿戴好,然后把绸缎般的长发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绑成马尾。
侍女拿出一块半人高的铜镜举到苏景宁面前,镜中人穿着湛蓝色绣着银丝花纹衣裳,颈脖跟腰间挂着许多银铃流苏,祭祀服上佩戴银饰有平安辟邪之意。
红色的发带顺着青丝垂在脸旁,额间也戴上了银制额饰,给姿容盛极的容貌更添些许飘逸气息。
苏景宁左右转了转,身上的银铃流苏随着他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叶儿痴痴感叹道:“殿下穿这身祭祀服饰真好看!殿下长的太美了!”
苏景宁伸手就给了叶儿一个脑瓜蹦:“说了不能夸美,要夸也要说你家殿下俊,
叶儿揉了揉额头,嘟囔着道:“可殿下确实长的好看嘛,叶儿说的是实话,对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什么事?”
叶儿拿出一个牛皮纸包着的点心,和一对厚厚的护膝:“殿下,趁现在还没去天坛先吃几块点心垫垫肚子,还有把这对护膝绑在膝盖上,这对护膝我封了好几层棉布,可软了,这样祈福时跪着就不疼了。”杰伊文学网
苏景宁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意,抬手在叶儿脑袋上摸了摸:“叶儿有心了,不是说时候不早了吗?还不快走,点心路上吃吧。”
叶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起来,连忙催促道:“对对对,快走了殿下,祭祀仪式快开始了。”
寒意散尽,旭日东升,地上的残雪隐隐有融化的迹象,一路静谧无声,唯有车轮碾过雪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天坛位于宫内的前殿,是历代皇帝每年祭天祈福之地,苏景宁一路紧赶慢赶的来到天坛,还好在祭祀仪式开始之前赶上了,大臣跟祭官已经各就其位。
苏景宁刚踏进天坛,大臣皆跪下行礼,恭敬道:“拜见安王殿下!”
数名大臣异口同声行礼,声音在空旷的天坛传成回音,苏景宁干笑了几声,虽然自己算是赶上了,但身为皇子的自己是最后一到场的,数名大臣的眼睛盯着他,莫名有些心虚感。
苏景宁虽然心里在风中凌乱,但表面上显的十分淡定,清了清嗓子道:“起来吧。”
说完,不等大臣起身,便快步走到自己位置上,还未等苏景宁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
苏景宁扭头一看,惊讶发现身后轻笑之人竟是林枫年,参与天坛祭祀的人,除了皇室宗亲外,还有朝堂上的众大臣可参与,林枫年既不是宗亲,也无官职,为何会出现在这?
“林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林枫年还未开口,就被不远处缓缓走来的苏彦元先为苏景宁解答道:“林公子可是科举考试的新科状元,你成天都待在屋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自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新科状元!林枫年不是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的吗?难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喜欢上女主了?
虽然在原剧情中,林枫年为了守护女主,放弃了他不想受到任何束缚的意愿,进入了他最不喜的官场,但这段剧情是在最后的阶段发展的,这也提前的太快了吧。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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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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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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