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元淡声道:“罢了,仅此一次,走吧。”
江赫低垂着眼,唇角上扬:“是!”
祭祀是一项很繁琐的仪式,先是迎神、跪九拜礼、祭官祝文、最后行三上香礼结束。
现在进行祭祀仪式第一项迎神,景文帝身着盛装缓缓走上高台,祭官随之送上一根火把,景文帝拿起火把点燃燔柴炉,紧接着沉重轰鸣的鼓声擂起。
数名戴着面具的人围着燔柴炉翩翩起舞,他们的手脚上都戴上银铃配饰,配饰随着他们舞动的动作泠泠作响,不一会,面具人停下跳舞,张开双手在燔柴炉前围成一个圈,仰起头歌颂。
苏景宁跪在人群中,好奇的盯着高台上的迎神仪式,疑惑的低声问道:“他们唱的是什么?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
林枫年语气温和的解释:“他们用的是一种古老的语言,他们在歌颂上天哺育世间万物的感恩之情,并向上天祈求南镜风调雨顺、百姓丰衣足食的愿望。”
“你连古语都听的懂呀?”苏景宁不禁感叹道。
林枫年抬眸对上苏景宁那仿若星星的眼睛,眉宇间浮现一丝笑意:“臣平日看的书比较杂,其中就有记录古语的书籍,在闲暇的时间翻了一下,略懂多少。”
不愧是女主未来的男人,真是博学多才。
“起!”祭官高昂的声音把苏景宁逐渐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腿有些发软,再加上繁琐的服饰太过沉重,苏景宁猛然起身重心有些不稳,踉跄的仰头往后倒去。
等苏景宁反应过来时,预想之中摔倒在地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林枫年担忧的目光,林枫年宽大的双手扶住他的两肩,他的背靠在林枫年的胸膛前,两人的距离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他隐隐闻到林枫年身上有股淡淡的清冷香。
幸好林枫年当时站在他身后,在他摔倒之际,急忙上前扶住他的身形,才避免了这场祸事的发生,不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摔倒,可想而知有多么的丢脸。
“殿下,你没事吧?”
苏景宁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一时间没站稳。”
掌心间温软细腻的触感让他微微晃神,一时之间,竟让他舍不得放开了。
“我已经站稳了。”苏景宁抬起那双顾盼生姿的桃花眼看向林枫年,疑惑他为何还不松开手?
林枫年被他看的心口一烫,掌心间的温软也变得烫手起来,林枫年连忙松开手,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下,定了定心神。
高台上,祭官手捧着一叠厚厚的祝文慢慢的念着,台下的苏景宁跪坐在地,掩嘴打了一个哈欠,宽大的袖摆垂覆而下,露出了他在阳光下白的耀眼的皮肤。
林枫年望着眼前白的晃眼的玉臂,修长的手指微微蜷缩,感觉指尖还残留着那温软细腻的触感。
过了良久,苏景宁纤长浓密的睫毛垂下,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低垂的头一点一点的,很明显是睡着了。
突然,激荡的鼓声再次响起,苏景宁被激昂的鼓声吓得一激灵,迷茫的缓缓抬头。
高台上,祭官手上厚厚的祝文终于讲完,就剩下最后的行三上香礼,先由景文帝上第一炷香,而后众大臣再上三柱香拱手三拜,祭祀仪式就能正式结束了。
苏景宁一想到枯燥的祭祀仪式终于要结束了,脑中的睡意立马被驱了个干净,挺直腰板,表现的很是认真的样子,如果没有看过他刚刚打瞌睡的样子,看起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景文帝伸手拿起祭官递上的香,并没有走上天坛中央的香炉前上香,反而转身走下玉阶,扶起跪坐的苏彦元,将手中的香放在他手上。
“父皇?为何......”苏彦元有些慌乱的看着手中的香。
景文帝微略颔首,温声道:“去吧,迟早要交给你的。”
苏彦元分寸只乱了片刻,立马便稳住了心神,拿起手中的长香,气度沉稳的踏上玉阶,清风徐徐吹来,墨发在风中飞舞,颀长的身形如修竹般修长。
高台下的大臣们面色各异,因为行三上香礼,按照祖制得由陛下上第一炷香,表于天子的赤子之心对上天的敬重,陛下让太子殿下代为上香,岂不是说明继承人之位已成定局。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道:“听闻陛下早已让太子代为处理政事,由此看来陛下有退位让贤之心,太子殿下离即位不远了。”
“嘘,即位之事岂是你们能妄言的,小心祸从口出,诏书未定,这些又能说明些什么?”
一个大臣捋着胡子缓缓道:“安王殿下贪玩成性,不成体统,逸王殿下这些年没有什么大作为,平平无奇,无功也无过吧,况且,逸王殿下的母妃,丽妃娘娘曾谋害过皇后,如此看来,太子殿下继承大统,是最好的选择。”jieyidazhiye.com
众大臣连连点头附和。
苏宇恒双手攥紧双手,因为握太过用力,指缝中溢出丝丝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玉石地板上,他死死盯着高台上的身影,眼中蒙上一片阴翳,阴冷的神色尽显。
父皇当真是偏心至极,路全都为苏彦元给铺好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苏彦元去上香,可不就是了宣告众人,他苏彦元就是将来要荣登大统的人,也从旁敲击的提醒了他不要觊觎皇位。
是因为他近来在朝中的动作被父皇察觉了吗?可是凭什么?凭什么他不能做那个继承大统的人?父皇把皇位留给了苏彦元,把宠爱留给了苏景宁,可曾留过半分东西给我,他凭什么不能争?
既然父皇对他无情,也别怪他不顾及父子之情了,父皇不想将皇位传给他,他就靠自己去取,靠自己去争!苏彦元和苏景宁又算得了什么,我要将他们狠狠的踩在脚底,一点点将他们给碾碎。
夜晚,停了一日的雪花从天空纷纷飘落,再度把已经消融残雪的大地银装素裹起来,安王府在各处点起了红灯笼,不一会,便亮起了成片的红红星火。
一个侍女爬上木梯,手中摆弄着一个大红灯笼,低头询问道:“叶儿姐姐,你看看这灯笼挂好了没有?”
叶儿站在屋檐下,举目望去,一个个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在冷风中飘摇晃动,透着红红的光晕。
叶儿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快下来吧,别摔着了。”
侍女缓缓爬下木梯,望着眼前的晃动的大红灯笼,不解问道:“叶儿姐姐,殿下为何要王府里挂满红灯笼啊?”
叶儿笑着说道:“殿下觉得安王府看起来太冷清了,除夕是辞旧迎新的日子,该热闹起来,所以吩咐我们挂上红灯笼喜庆喜庆,还有啊,殿下准许你们今日不必去伺候了,让你们好好过个年,乐呵乐呵。”
侍女听了这话,顿时欢天喜地笑开了花:“多谢殿下的恩典,殿下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苏景宁百无聊赖的放下手中的话本,披上一件大氅缓缓走到窗边,窗外白茫茫的雪花漫天飞舞,院子里高高挂起的灯笼被纷扬的雪花模糊的只能看见红红的光点。
寒风带雪卷入屋内,苏景宁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眼眸微微低垂,今年的除夕貌似比往年的冷清,往年的除夕是怎么过来着?
往年除夕,都是萧玖顾陪着我一起待在屋里守岁,那时候,他也如现在一般,抱着个暖手炉窝在美人榻上看话本,萧玖顾则在一旁为我倒倒茶什么的。
今年他跟往年一样看着话本,怎么就感觉到冷清了?难道是因为少了萧玖顾?
苏景宁摇了摇头,驱散脑海中浮现的黑色挺拔的身影,喃喃道:“怎么说,都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一时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也不知道他在北朔过的如何?听元哥哥说,他好像已经当上太子了,看来混的还不错嘛。”
不过,他怎么记得萧玖顾爬上太子的位置,好像是在半年后啊,而且,元哥哥还说了萧玖顾利用雷霆手段跟秦王一派达到制衡,在原剧情里,萧玖顾一直在隐藏实力,暗中蛰伏了一年,才将秦王一派拔除干净。
在这蛰伏的过程中,萧玖顾在明面上可是一直受着秦王的压制,这跟描写的剧情不符啊,看来剧情又崩了,剧情每到萧玖顾这,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一去不复返了。
走廊外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苏景宁迅速关好门窗,快步走回美人榻上,掀开被子盖在腿上,抱起桌上的暖手炉塞在怀里,拿起桌上的话本放在眼前,装作很认真在看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叶儿手里提着一个木漆食盒缓缓走了进来,刚走进屋便顿住了脚步,转身查看了一下屋内的窗户,疑惑道:“窗户都关严实了,怎么屋内还会这么冷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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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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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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