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找到她时,那妓子已经逃离追杀好一阵了,早已经奄奄一息。
钟卿让云越给她医治,安置在一庄私人别院里,待到人醒过来便交给太子,由太子带到御前说明真相,至此,郭宥一事才算真正告一段落。
只是郭宥早在狱中便得知父亲的死讯,一时悲痛欲绝,不能自已,出狱后便回家奔丧守孝,拒不见客。
而温家,由于温柏年已经疯傻,靖文帝网开一面,没有将其赶尽杀绝,将他们一家流放到北荒边境。
临走前,温也被特许去看了妹妹,温也眼见着妹妹憔悴的容颜,眼眶不可抑制地红了,哑声道:“是哥哥不好,哥哥没能护住你。”
温令宜鼻尖也是红的,闻言猛地摇头,悄声道:“哥哥说的哪里话,我在狱中一直被照拂得很好,未曾吃苦,想是哥哥为我耗费了心力。”
“父亲做出那样的事,只希望宣王不要因为我们牵连了你才好。”
温也心中难受异常,令宜心性单纯,从未想过害人,却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他握紧温令宜的手,把包袱塞到她手中,“北荒寒凉,常年冰封,里头给你带了冬衣和一些盘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温令宜接过包袱,发觉温也在包袱下把一张字条塞进她的袖子里,温令宜对上温也的目光,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连忙把字条藏好,面色如常道:“哥哥也是。”
押送的队伍就快要启程,队伍后头却跑过来一人。
“温小姐,请留步。”
郭宥一身缟素,头上孝布还未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温也有些惊讶,转头看着温令宜,后者也是一脸错愕。
温令宜是知道郭家的事的,见他这番模样,行了一个礼,“郭公子。”
郭宥经过父亲身死一事,也再不似从前那般天真,气度沉稳了许多,面上可见出哀凄,可是面对温令宜还是有些局促。
郭宥先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对温也行了礼,再对温令宜说:“恕在下唐突,只是时间紧迫,在下有一事相问。”
温令宜:“公子请讲。”
郭宥看了温也一眼,有些赧然,后者会意,“你们聊。”
说罢便退至一旁。
郭宥问:“在下贸然相问,小姐可有心上之人?”
温令宜一愣,俶尔脸色微红,“不曾。”
郭宥闻言,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给她,“在下曾含冤入狱,在狱中得小姐仗义相助,敬佩小姐风骨,也钦慕......钦慕小姐已久。”
郭宥道:“这是我家的传家之宝,父亲曾把它交于母亲,与母亲伉俪情深,许一世一双人。现在,我、我想送给你。”
谁知温令宜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郭宥和温也都想去搀扶她,温令宜却道:“公子还请收回成命,令宜担当不起公子厚爱。”
“这……温小姐,有什么话你先起来再说。”
温令宜却把头埋得更低了,“郭公子可知......令尊的死是我父亲一手造成的?”
郭宥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中,温也也僵住了。
道上风大了些许,刮在人脸上吹得生疼,郭宥头上的素白孝布在风中猎猎作响,眼前场景如此真实,可他仍觉得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温令宜攥紧了五指,哑声道:“我也是才知道,公子被设计陷害一事,其实都是我爹献计,是......是温家害了公子,害了令尊。”
郭宥缓慢地垂下手,看向不远处队伍中疯傻的温柏年,又看向温也。
温也叹了口气,朝郭宥拜了拜,“对不住,郭公子,此事确实因我父亲而起。”
他有些不忍,“若是郭公子心中难平,温也愿听候公子发落,只是令宜生性纯良,未曾涉足党派之争,温也斗胆,还请公子莫要迁怒家妹。”
“哥哥,不要再为我开脱了,你已出嫁,母家做的事与你无关,令宜当日曾受公子一饭之恩,无以为报,现今想来心中悔愧不已,”温令宜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令宜,辜负公子错爱了。”
郭宥愣愣地看着温令宜,心中茫然,又觉得荒谬。
手中玉佩无力脱手,铿锵坠地,郭宥也不去捡,踉跄地后退几步,也顾不上拜别,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温也把温令宜扶起来,后者脸颊上已经淌满了泪水,“哥哥。”
温令宜捡起地上那枚玉佩,擦了擦上面染的灰尘,玉质还如之前一般完好,并未有碎裂的痕迹。
温令宜把玉佩交给他,“哥哥,替我还给他吧。”
“令宜,你……”www.jieyidazhiye.com
温令宜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苦笑道:“命该如此,明明早就知道结局,还要骗自己硬撑着走下去,得到的无非是必然的悲剧,我不想整日提心吊胆度日,也不想让他知道真相后恨我。”
押送的队伍已经在催了,温令宜不舍地看向他。
温也眼眶微红,嘴角却含笑,“去吧,哥哥看着你走。”
温令宜含泪点点头:“哥哥,保重。”
温也看着队伍中那些曾经巴不得他死的那些人,方氏母子三人皆是一身狼狈,个个眼里含恨地瞪着他。
而他已经痴傻的父亲,眼中却是一片混沌,没了往日的勾心斗角,倒像是个不谙世事的稚子。
他不知道自己从前做过什么,也不知往后要去哪里,只是跟随着人群,茫然向那道城门走去。
押送的队伍渐行渐远,这一面,许是永别。
“公子,回去吗?”云越在他身后问道。
温也回神,长叹一声,“走吧。”
不远处的拐角巷子里,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多时了。
温也上前踏上轿凳,掀开帘子,钟卿正坐在软塌上等他。
钟卿见他进来,微微躬身,笑着向他伸手。
温也迎上他的目光,鬼使神差的,顺势拉住钟卿的手,借力上了轿。
业已入冬,轿内早早地熏了暖炉,温也一进去就感到不同于外面的温暖,顺势把披风解下。
钟卿把怀里的手炉递给他,看他情绪低落,便将人搂过来,温声道:“怎么了?”
温也从前只觉得自己是被钟卿所强迫,被他搂着抱着都是有几分抗拒的,但此时此刻却觉得,在经历满心疲惫后还能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一件多么令人安心的事情。
温也靠在他的肩头,低声喃喃道:“景迁,温家没了……”
钟卿将手放在他的脸颊上,温暖的大掌包裹着他,“你还有令宜,还有我。”
温也鼻尖一酸,垂下眸子,“我从小就知道,他不喜欢我母亲,更不喜欢我和令宜。在我少时的记忆中,他也不曾给过我半分温暖。
因为大哥在学堂受到了先生夸奖,他便高兴得抱起了大哥,不住向旁人夸耀他的大儿子,而我只能躲在廊柱后面偷偷看。
其实我小时候很羡慕大哥,因为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抱过我……”
温也声音有点低哑,听得钟卿心里闷闷发堵,想象着那个小小的少年躲在暗处满脸歆羡地看着父亲抱起哥哥,轻而易举就得到了他这辈子都得不到的来自父亲的爱。
可他甚至连走上前去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拖着寂寥瘦小的身影,落寞离开。
钟卿一言不发,却是搂紧了他。
“我十一岁那年发了热病,昏迷了两天,母亲一边要照看令宜,一边还要照顾病中的我,期间,父亲从没来看过我一次。
长大后,却在宣王看上我时,毫不犹豫把我送了出去。”
温也哑笑一声,“他从未把我当成他的孩子,久而久之,我也当自己没了这个父亲。”
他吸了吸鼻子,“我以为今天这样,是我想看到的。”
他以为他恨温柏年,恨到可以不顾他的生死,可是真的看到他变成这副模样,心里却比谁都难受。
钟卿低头,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他知道,温也原本没有他表面上说得那么冷酷无情,他的阿也其实很善良,他一直都知道。
“人非草木,何况那是你的父亲,你会伤心并没有什么不对。”
温也会伤心,是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但他也是有底线的,并没有仗着钟卿现在宠他,就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或许更多的,他是觉得委屈,委屈这么多年里从来没得到过来自父亲的疼爱,而现在,父亲已经成了个傻子。
委屈之上,又添了一抹遗憾。
温也抬眸看他,泪水划过脸颊留下浅浅的痕迹,眼尾晕着一抹淡淡的红,眼中带着几分委屈和难过,这副脆弱可怜的模样,看得钟卿又是怜爱,又忍不住想……
钟卿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他的耳垂,“别难过了,你缺什么,我以后都给你加倍补偿回来好不好?”
温也鼻子一酸,不想让钟卿看出自己被他哄到心坎上了,别扭地避开他的视线,“别拿你那招来唬我,以前还不知道哄过多少蓝颜知己……”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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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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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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