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家都清楚不能让玉儿知晓罢了。
然,今日玉儿醒来的早。
小人一醒来就听见几名嬷嬷聚在一起,闲聊着这件事情。
玉儿虽然没有全听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大抵是明白了白容用文初的血治病。
文初身体不好病弱,玉儿从懂事开始就知道了。
他又听嬷嬷们说血是身体中的宝物,支持着健康,宝物被人天天取,身体一定不会再健康,还会生病。
玉儿心疼文初,便背着嬷嬷们,偷偷跑出东宫,一路找来白容这里。
白容望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眼中溢出阴鸷的笑来,他道:“小宝贝,想要为你父皇取血,可不能光是撸起小胳膊哦?”
闻听白容的话,玉儿澄澈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不明的问道:“玉儿还要做什么吗?”
白容起身,从柜子的抽屉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递给了玉儿:“还得用它呀!”
玉儿伸出肉呼呼白嫩的小手,接过白容递过来的匕首,仰起小脸望他:“用这个做什么啊?”
还是不清楚。
白容狠狠揉了揉玉儿的发髻,咬牙笑道:“你可真是笨的可爱。”m.jieyidazhiye.com
巫医候在文初的寝宫外,等着谢怀枭宣他进去取血。
他站在门外候了好一会后,里面终于响起谢怀枭的声音。
巫医忙推门进去。
他来到床边,从小几上端起盛满血的杯盅,同时目光不由看向文初。
人已经处在昏迷中,脸色毫无血色可言,生命力一看就很弱了。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
巫医想劝谢怀枭不要在如此取血,文初根本无法坚持一个月。
想起他已经托白容转告给谢怀枭过这件事了,便作罢了。
面前之人因为深爱着白侍郎,执意要坚持取帝王的血,感情之事有时真的很疯狂,他再多言,怕是要自讨没趣。巫医收回视线,端着杯盅离开。
寝宫外忽然响起噪杂声。
巫医端着杯盅,一出寝宫,便瞧见一名身穿铠甲的青年,带领着几名兵将,将阻拦他们的禁军杀个片甲不留。
尤其那身着铠甲的青年,满身煞气,好似要灭了整座皇宫中的人。这一刻他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正盯着他手中的杯盅上。
宇文桀盯着巫医手中盛满血的杯盅,眼中情绪翻滚,很清楚这是文初的血。
他猛地“咆哮”一声,挥起手中长矛,朝巫医刺了过去。
“啪嗒”一声,巫医手中的杯盏落地,他缓缓垂下头,望去穿透胸腔的长矛,转瞬血液喷涌而出。
宇文桀抽出长矛,霍地一脚将巫医的尸体踢开,丝毫不耽误时间的冲进了寝宫中。
谢怀枭转眸看向冲进来的宇文桀:“消息到是很灵通。”又道“兵将在战场上擅离职守,你比本王都清楚是犯下了何等大罪吧!”
宇文桀望着文初,心疼不已,更是忧心忡忡。
旋即他怒不可抑,手中长矛指向谢怀枭:“本侯爷是来救驾,何罪来由,是你这忤逆之臣,罪该万死,既然敢如此加害皇上。”
宇文桀的话音未落,大量的禁军和锦衣卫将寝宫团团包围,禁军指挥使白林手握长剑带领几名侍卫奔进来,将宇文桀围住,白林冷肃道:“安定侯擅离职守,身带兵器私闯皇宫,已犯下大罪,速速缴械……”
“一群走狗,别在这里乱叫。”宇文桀满是轻蔑的打断了白林的话,对谢怀枭说道:“本侯爷手中的兵力都在边陲,你也动不得本侯丝毫。”
“安定侯说的确实如此。”谢怀枭淡淡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起伏,让人完全听不出说他的情绪来:“不过你也无法动本王分毫了。”
宇文桀视线落在他怀中昏迷的文初身上:“但本侯可以把皇上从皇宫中带走。”转瞬又道:“又名御驾亲征。”
历朝历代都有皇上为国御驾亲征,现在大周国与龙蜀国交战,文初身为帝王,御驾亲征再正常不过。
尤其文初去了边疆,还能挽回被谢怀枭陷害,在百姓们心中失了的民心。
最重要的,宇文桀不会让他真到战场上去,会保他安然。
闻听宇文桀的话,谢怀枭深邃眸子微微一眯,眼中似有寒光射出。
显然宇文桀要带走文初这件事,让他感觉到了危机性。
御驾亲征这件事,他阻拦不得,倘若强行阻拦,宇文桀会将此时宣扬出去,加以利用,到时在百姓眼中他便失去了声望,这些年的努力,怕是要功亏一篑。
成了别有用心的乱成贼子。
他又不甘心如此放走皇上,别说一个月了,一个时辰也不甘心,他要他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他身边。
这个时候更是杀不得宇文桀。
这次他能堂而皇之单枪匹马回来,便是料定他不能杀他,战场上不能缺了他。
思及至此,他放下怀中昏迷的文初,起身离开了寝宫。
禁军侍卫们也随之撤走了。
离开文初的寝宫后,谢怀枭径直去了东宫。
东宫空空如也,不见玉儿身影,谢怀枭忽地心烦气躁起来,疾步出去,要去寻玉儿。
没走几步,看到白容抱着玉儿走了过来。
他一副温软的神色中都是对玉儿的宠溺。
“怀枭,玉儿好乖巧,好可爱哦。”白容抱着玉儿停在了谢怀枭近前:“我好喜爱玉儿啊!”
白容说着,怜爱打断用额头贴了贴玉儿小脸。
玉儿埋着小脸,不说话,也不反抗,有点蔫哒哒的。
这个人说了他没有取父皇的血,要他不让相信传言。
那把匕首,他说是在与他开玩笑,具体开什么玩笑,他也不懂。
玉儿年龄尚小,对于大人们的所作所为,一时还无法彻底能理解。
白容清楚谢怀枭宠溺玉儿,纵使有多想伤害玉儿,也不敢明目张胆,让玉儿真拿着匕首割自己的手腕。
他更要在谢怀枭面前表现的非常喜爱玉儿,如此谢怀枭会越发重视着他。
谢怀枭将玉儿从白容怀里接了过来。
看向白容:“巫医被宇文桀杀了,你的病……”
“容儿都听父亲说了。”白容神色温软,都是体谅谢怀枭之意:“为了大周国,不让怀枭难做,容儿别说放弃这次治疗疾病的机会,生命亦可以为了怀枭放弃的。”
谢怀枭道:“你的病本王会想其它法子,终归不会不管你。”他说着,看了怀中一只静静的小家伙:“你身体不好,先回吧。”
白容听话的离开,心中却是妒恨着玉儿,觉得是玉儿抢了他与谢怀枭的相处时间。
见人走后,谢怀枭垂下眸子,抬手宠溺的捏了捏半晌都在故意不理他,与他置气的小家伙,声音是少有的轻缓:“玉儿怎么了,为何不理伯伯啊?”
玉儿伸出小手推开捏他脸蛋的大手,然后气哼哼的朝谢怀枭怒了怒小嘴,小脸一扭,不给谢怀枭看,继续生气。
谢枭怀脸上噙着温和的笑,继续哄玉儿道:“玉儿不理伯伯,伯伯可会伤心,躲到被窝里哭泣的。”
“那样伯伯会好可怜的,玉儿那么乖顺懂事,怎么舍得看到伯伯伤心可怜呐!”
他这么一说,玉儿再无法端的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小手边抹着眼泪,边哭道:“伯伯一点都不可怜啦!父皇才可怜啊!伯伯欺负父皇,将父皇的血……”
“是谁告知玉儿的?”谢怀枭声音依旧和缓,眼底却有浓重的杀意掠过,“伯伯这般爱玉儿,怎生会去伤害,欺负玉儿的父皇,教玉儿伤心!”
玉儿停止了哭声,忽闪忽闪天真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瞧着谢怀枭,回答他的问话:“玉儿是听嬷嬷们说的,玉儿早起便听到嬷嬷们在一起谈论啊!”
谢怀枭抱着玉儿向着东宫走着,哄他道:“玉儿是听错了,伯伯这就抱着玉儿,去问问嬷嬷们。”
玉儿跑到白容那里后,几名嬷嬷便清楚自己闯了大祸。
随着白容回来后,便都心惊胆战的等在东宫中,绞尽脑汁想着补救办法。
谢怀枭抱着玉儿进来后,几人见了他眼色,都对早晨说的话,矢口否认。
玉儿到底是太小,这一刻小人已经懵掉了。
白容那里也对玉儿说,他没有取玉儿的血,他更是表现的对玉儿一副关爱宠溺。
玉儿小脑瓜里和了浆糊。
谢怀枭见玉儿还是有些不相信,便又道:“一会伯伯带着玉儿去见你父皇,你父皇总不能说谎欺骗你了。”
玉儿对文初不能有丝毫的怀疑。
谢怀枭陪着玉儿用完早膳,抱着小家伙去了文初的寝宫。
文初已经清醒了过来,与宇文桀交谈了一番,决定与宇文桀去边疆,而这一次去边疆也能是一举两得。
宇文桀私自从战场上回来一事,已经传到了老侯爷耳朵里。
当然这得拜谢怀枭所赐,宇文家家教严明,宇文桀无奈只能先回去一趟。
宇文桀走后不久,谢怀枭便抱着玉儿进来。
文初忽略谢怀枭,将玉儿接了过来。
因为身体虚弱,文初只能卧床休息。
玉儿躺在文初怀中,小脑瓜在他身上亲昵的蹭着。
谢怀枭在一旁,望着如此温馨的画面。
玉儿与文初亲昵了一会,方才想起来正事,仰起稚嫩的小脸蛋,声音软软糯糯的问向文初:“父皇,伯伯有没有欺负您,取您的血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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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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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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