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目光落在文初日益渐大的小腹:“险些没有伤到你腹中的孩子。”
说完,谢怀枭便静了下来。
过多的解释就是掩饰,所以谢怀枭没再解释。
同时他更了解文初,已经对他起了疑心,不能在从话语上让他起疑。
文初轻轻叹息一声:“倘若我没猜错,陛下应该派人调查你身份去了,没有可疑之后,便会将你调到我身边,做贴身护卫,如此你这次计划便成功了。”
话音未落,文初又问道:“兄长以往是做什么的啊?”
又是一句试探。
谢怀枭似乎不将文初的试探放到心上:“怎么忽然改了对我的称呼了呐?”
文初疏离一笑:“那个称呼有些幼稚,像是少年人的称呼,我都二十多岁当爹的人了,唤着怎么都感觉别捏的。”杰伊文学网
谢怀枭抿了抿嘴,心中烦躁起来。
他习惯了掌控帝王,左右着帝王的一切,让他成为一个听话乖顺的傀儡在自己身边。
可如今他却脱离了自己的掌控,马上就要嫁给龙蜀国的蜀帝陆无晋,还让他要放低姿态,费尽心思的将他从陆无晋身边骗走。
最重要的他不是愚钝之人,不好骗。
“兄长从前是做什么的?”
文初见他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锦衣卫。”谢怀枭答道。
“锦衣卫!”文初重复,锦衣卫做事手腕凌厉,甚至堪称狠辣。
文初一只手支着下颚,细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兄长,那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谢怀枭厌烦被文初如此问话。
不过这一刻他只能忍耐。
“你身体不好,学不得武,又遇见钟意的人,十八岁那年,便嫁人了,然后生了玉儿。”
谢怀枭见不得文初太多无忧无虑,他顿了顿又道:“玉儿是早产儿,先天不足,这些年身体一直都不好,你便一直精心照料在他身边,什么也没做。”
玉儿的名字好似已经刻在文初的骨血里一般,即便是失忆,也像是出于本能牵扯着文初。
“玉儿?”文初眼底明显升起浓重的忧色。
见他如此,谢还枭心中冷笑一声,旋即又道:“你走后,玉儿很不好,他因想念你时常半夜惊醒,瘦了许多。”
“玉儿?”文初心头像是被一个弦拉拽的疼:“我想马上就见到他。”
谢怀枭心中气郁逐渐散去,可是帝王还不够痛苦:“玉儿想念你想的胃口也极差,身体越发病弱,发热也成了家常便饭,并且一连几日都不退热。”
“怎么还不退热!”宴商舟忧心忡忡的摸着玉儿发烫的小脑瓜,显然是没了办法去医治好玉儿了。
顾清方微蹙眉宇,望着躺在床榻上被高热烧的呼呼直喘的玉儿。
顾清方一直对玉儿也很好,尤其文初不在帝都,他一倒出时间,便赶来探望玉儿。
“玉儿这次高热比从前哪次都严重,再不退热,别是烧坏了身体。”皇上生死未卜,不能再让玉儿有丝毫闪失了。
宴商舟叹道:“我去把师父找来为玉儿诊病。”
自从柳明伊与南宫飞成婚后,宴商舟便不再向从前那般,没事就爱黏在柳明伊的身边。
他想着柳明伊有了家室,自然重心要放到家庭上,而不是他这个徒弟身上。
另有,还有南宫飞,让他着实瞅着不怎么顺眼,纨绔张狂,邪里邪气。
最重要的他不去看南宫飞,也是这几个月一直都守在玉儿的身边。
“也不知师父过的怎么样?”宴商舟嘀咕着,随后他换上了一身衣裳,骑着马离开了避暑山庄。
这今日宫中御医一直都在南宫飞进进出出,救治柳明伊。
那日南宫飞抱着流血不止的柳明伊去了就近的医馆,为柳明医止了血后,便带着柳明伊回了南宫府。
当然他如此做,皆是听凭南宫冥的意思。
柳明伊出现这种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真相,势必要为南宫家蒙羞,柳明伊如何丢人南宫冥并不在意,但柳明伊是南宫飞的男妻,丢人最大的必定是南宫飞。
他没料到慕容莲会用这种方法去离间二人,更没有想到南宫飞会如此疯狂暴虐。
南宫冥为了保住南宫飞的名声,已经花钱堵住了医馆为柳明伊诊治的医师们。
茶楼那边他也施加了压力,若有对南宫飞有丝毫不利的消息从茶楼中传出去,他就会让居枫茶楼消失。
至于柳明伊,南宫冥在乎的只是他腹中的胎儿,他们南宫家的血脉。
幸而经过御医们一天一夜的救治,孩子总算保住了。
“真是奇了怪了!”慕容莲盯着柳明伊卧室的方向:“流了难么多血,孩子居然没流产。”
身后传来脚步声,慕容莲转身看去,是南宫冥一脸深沉的向他走了过来。
慕容莲忙走上前去相迎,一脸谄媚的道:“真是老天保佑啊,您的孙儿保住了。”
南宫冥眉心深锁,沉声问道:“这都是你故意为之的吧?”
“我冤枉啊!”慕容莲瞬间红了眼眶,一副可怜兮兮的道:“我哪里有那般大的胆子,在太岁头上动土,我只是按照南宫大人的吩咐去离间二人,孰料出了意外,没想到大都督那般激进啊!”
说完,慕容莲眼中滴下泪珠,一副弱柳扶风,瞧着让人心声怜惜。
南宫冥盯着他看了一刻,收回视线:“不要在南宫府守着了,回你该回的地方去吧。”
听他话,慕容莲当即跪在了南宫冥膝下:“我没有地方去了。”转瞬又道:“我用南宫大人给我的钱两,为自己赎了身,可那南风楼的楼主并不想放我走,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呢,只要我出了南宫家的庇护,他一定想办法将我抓回去的。”
说完,慕容莲偷偷瞟了南宫冥一眼。
慕容莲姿容秾丽,还会撩人,床上有自己的一套独特功夫,又不过二十出头,可是一个摇钱树,南风楼楼主岂能轻易放他走。
南宫冥盯了楚楚可怜的慕容莲一眼,没再做声,提步向着柳明伊的卧室走了。
显然是留慕容莲在南宫府了。
南宫飞不吃不喝的一直守在柳明伊的床前。
柳明伊清晨时,便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人也没有力气说话,更不想与南宫飞说话。
那日南宫飞暴躁狠厉一拳拳打在他头部的画面,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南宫飞见柳明人一直不说话,思忖一会后,率先开口道:“那日,是我鲁莽了。”
柳明伊依然静静不做言。
南宫飞沉默片刻,又道:“你与邢宵的事情,我不会去追究了。我也不会再与慕容莲有丝毫瓜葛。”想了想又补充道:“委实,我也一直没有碰过他,只是用他来气……”
“你给我一封休书吧!”柳明伊忽然开口说道。
大周国,两个人想结束婚姻,必须由男方同意写休书,柳明伊虽然也是男子,但到底是妻。
“不,我不写休书。”南宫飞红着眼跪在了柳明伊的床前:“柳哥哥,我错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对你施暴了。”
他顿了顿又道:“柳哥哥腹中还有我的孩子呢……”
“吱呀”一声,南宫冥阴沉着脸行了进来,看向南宫飞没好气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还不起来。”又到了一句:“丢人!”
南宫飞站起来,不愿意的瞥了南宫冥一眼,暗自嘟囔:你不也给我母亲跪过吗,我这都是与你学的。
南宫冥无心与南宫飞说话,他一脸严肃的看向柳明伊:“你就打消了与飞儿解除婚姻的念头吧,这辈子你生是南宫家的人死是南宫家的魂。”瞟了一眼柳明伊的小腹:“你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安然的生下来。”语气透出几分威胁:“孩子若是再有丝毫闪失,我定饶不了……”
“老爷子,”南宫飞忽然打断南宫冥的话:“你说话忒难听啊!”
“没出息!”南宫冥瞪了一眼南宫飞,行了出去。
柳明伊翻过身去,不想看到南宫飞。
南宫飞识趣的也出了房间。
南宫冥站在门外,并未走。
看见南宫飞出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太惯着他了!”
南宫飞瞅了一眼屋里,朝南宫冥摊手道:“我能怎么办,谁让我现在还喜欢他呢。”又道:“我刚把人打了,总得给个甜枣啊!”
南宫冥“哼”了一声:“都给人跪下了。”
南宫飞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朝意:“老爷子不也曾经给我娘跪下过吗。”
“那不一样。”南宫冥道:“我是在外做了错事,被你娘抓住了。”
已婚男子做的错事无外乎就是那种,南宫飞也早有耳闻。
南宫飞叹了口气:“我也想做错事,不想把心思都用在他的身上,可是没有我相中的人啊。”说着,抬手摸着下巴:“除非找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我才有感觉,然后做错事啊!”
闻听自己儿子的话,南宫冥眯起眼睛,他听闻武陵山有一位医师,可以用另类医治法,帮助人得到他想要的模样。
只不过需要的医药费可是天价,一般人承受不起。
南宫冥正想着,小厮来禀报:“老爷,门外有一名自称是少夫人徒弟的人要见他。”
南宫飞:“是宴商舟。”
南宫冥沉声道:“不见,以后谁来见少夫人,都不见。”
柳明伊出了这种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尤其是他那边的人,更不能让他们知道。
南宫飞把柳明伊打成那般,到底是心虚,也不想让宴商舟进来见柳明伊。
他对小厮道:“你对他说少夫人与少爷清晨刚离开,去游山玩水去了,不定在哪里。”
听自己儿子做事开始细心起来,南宫冥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宴商舟没有见到柳明伊,眼下只能去找院判,毕竟帝都中的好医师就那么几个。
民间的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已经给玉儿看过了,开的药,与他开的一般,根本退不下玉儿身上的高热。
玉儿是太子,院判不敢怠慢,为玉儿诊看完,开出的药方,与宴商舟没有太大的区别。
没有柳明伊在身边,宴商舟已经焦头烂额,没了办法。
邢宵也无奈的直叹气。
顾清方望着被烧的浑浑噩噩的玉儿:“我得去边城一趟,希望到时有皇上的消息,能让……”顾清方红了红眼角:“能让皇上来得及见太子最后一面!”
“啊……”文初从梦中惊醒过来,白皙的额间都是冷汗。
“做恶梦了?”陆无晋坐在他身边,拿出帕子轻轻为文初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文初红着眼眶,脱口而出:“我好想回家。”
陆无晋为文初擦汗的动作一顿:“你……恢复记忆了?”
文初摇了头,望着顶梁说道:“我梦见我最重要的亲人,快要……”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着起来:“快要死了,等着我回去!”
说着,一滴清泪从他的眼尾流下,滴落到真丝枕头上,缓缓晕开。
陆无晋握着帕子的手蜷了蜷,片刻后道:“只是梦而已,你……没有家人。”
文初凤眸轻转,蒙着一层泪雾的凤眸睨向陆无晋:“是啊,我没有至亲,对吗?”
“朕忽然想起还有要事没有处理。”陆无晋起身,仓促的离开。
纵使欺瞒文帝让他心中有愧,可他也不能放文帝离开。
文初坐了起来,无力的靠在床头,整理悲伤的心情。
那个梦,让他难受至极,好一会都缓不过来。
文初静静的坐了好久,直到房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他才缓过神来,抬眸看向走近他的谢怀枭。
他手中拿着一只牛皮纸袋。
显然文初的注意力也被这只牛皮纸袋吸引了过去。
谢怀枭打开牛皮纸袋:“是你最喜爱吃的桂花糕。”
他说着,拿出一块递给了文初。
文初因为失忆,已经忘记了自己喜欢吃桂花糕,接过谢怀枭手中的桂花糕,静静瞅了几息后,送到唇瓣,咬下一小口。
入口即化,软香酥甜,清新不腻,的确很好吃。
文初一边吃着,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确很了解自己,也一定与自己相处过不短的时间,但为何他却越发觉的他们之间不似亲兄弟的那种感觉。
至于是什么感觉,他苦思冥想许久,都没有想明白了。
谢怀枭也在不动声色的留意着文初的神色,感受到文初在打量着他。
他似乎一直低估了帝王的警觉精明度。
没想到帝王一旦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再想攥在手中,便没那么容易了。
他需要尽快将帝王骗离这里,不然迟早要被帝王看穿他在欺骗他。
文初边吃着手中的桂花糕,边思忖着,他是否需要故意拖一拖时间?
毕竟任何含着隐瞒欺骗的事情,时间一长,都会或多或少的露出马脚来,只要自己留心,定会被发现。
不过……
文初无法抑制的想起玉儿来,更是想起适才他做的恶梦。
心弦被扯着疼痛起来。
谢怀枭又拿出一块桂花糕,状似不甚在意,实则是故意牵扯着文初说道:“玉儿随了你,也甚是喜爱吃这桂花糕。”
谢怀枭不断用玉儿试探着文初,试探着即便文初知道真相后,他能否用玉儿威胁住文初,跟他乖乖回去。
文初还哪里有胃口吃了,他朝向他递来桂花糕的谢怀枭摇了摇头:“我不吃了。”
之前做的恶梦,让文初出了一身的冷汗,粘腻不堪的,极为不舒服。
文初起身下了床:“我去沐浴。”
言毕,文初从谢怀枭身边走过,却听谢怀枭道:“我现下已经被陆无晋任命为你的贴身护卫。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文初淡淡一笑:“那便劳烦兄长了。”
这种客气,就是一种疏离,让谢怀枭心中很不舒服。
文初没想到谢怀枭一直跟着他进了浴室,他放要说话,谢怀枭先他一步道:“从前你沐浴时,都是由我来为你搓洗后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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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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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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