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伊文学网>其它小说>傀儡皇上他要造反了>第一百零七章
  谢怀枭与宴商舟二人皆是愣住。

  文初又道:“你们是亲兄弟,不会有错的了。”

  宴商舟从愣住中回神,似是也反应到了什么,但他却丝毫兄弟相认的喜悦都没有,而是憎恶愤恨的瞪着谢怀枭。

  谢怀枭忽而晒笑起来,嫌弃不已的目光扫了宴商舟一眼后,盯向文初:“文初啊文初,你真够可以的啊,为了可以保你这小情郎安然,竟然厚颜无耻的什么谎都敢扯出来啊!”

  他不待文初说道,又道:“本王想你还不会忘记离间我们母子一番吧,毕竟你都说了本王与这个蠢货是亲兄弟,那他可不能是我母亲的孩子,得说本王是勒而兰的孩子吧……”

  “你的确是勒而兰的孩子。”文初情绪激动的打断了谢怀枭的话:“这是事实……”

  “事实?”谢怀枭又打断了文初的话:“文初,本王是低估了你的卑鄙了,本王若是勒而兰的孩子,为什么又在我的母亲身边长大?”

  文初不知内情,只能凭借猜想,他思忖片刻:“王氏应该是把你偷走了。”

  “哈哈哈。”谢怀枭大笑,十分鄙弃的对文初道:“连自己都没有十足底气说出来,还愚蠢的来诓骗本王,真是可笑至极。”

  “你才是大蠢蛋。”宴商舟激愤的破口大骂:“被人一个老妖妇耍的团团转,世间就没有比你更愚蠢的人了。”

  “居然敢骂本王。”谢怀枭脖颈筋脉突起,眼中翻腾着浓重的杀意。

  文初忙道:“你的母亲勒而兰已经来找你了。”

  谢怀枭抬眉:“好啊,将勒而兰找来对峙,看她又是怎样的一番说辞。”

  文初望进谢怀枭没有丝毫信任,甚至带着戏谑的眼神,人静了下来。

  一旁的宴商舟却忽然情绪悲愤的喊道:“我母亲已经被那个老妖妇杀了,她是在杀人灭口,就是怕被你发现你不是她亲生的啊?”

  “说话要讲求证据。”王氏被嬷嬷搀扶的走了过来,眼神带着几分哀伤的望着宴商舟:“枉我一心要收你为义子,你却联合文家小儿,如此加害我,”她说着,泪眼婆沙的望向谢怀枭:“还离间我们母子二人的感情。”

  见她如此悲伤,谢怀枭忙道:“母亲莫要伤心,儿臣不会听信他们对您的污蔑,他们离间不了儿臣的。”

  宴商舟被气的眼眶通红,怒不可遏的嘶吼道:“那特么是你杀母仇人啊,当年一定是她……”

  “不要含血喷人。”王氏犀利的喝道:“空口无凭,拿证据说事。”

  宴商舟道:“我当然有证据。”

  他说着,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母亲勒而兰的玉佩,却在你这老妖妇随身亲卫手中,是当日.你派亲卫杀了我母亲一行人时,那亲卫见这块玉佩名贵,便私底下收了起来,被我们发现了。”

  王氏无奈道:“一块玉佩竟被你们作为一番,可是谁会信,最基本的谁会信这块玉佩是勒而兰的,我与勒而兰情同姐妹,怎么不知晓她有这么一块玉佩呢!”

  宴商舟被气的前胸剧烈起伏:“你的亲卫也是证人。”说着,他看向谢怀枭:“你查去啊,看他们是不是在东城第三道街中一座民宅中杀过人。”

  “杀过。”王氏忽然说道:“可我不仅派亲卫在这里杀过人,还有西城,南城,北城,郊区,驿站都有杀过人。”

  宴商舟被王氏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说的错愕住。

  文初眼波轻闪,一直静默的望着王氏。

  谢怀枭满身杀意的盯着宴商舟:“本王都知晓了,本王御驾亲征的这段时间,帝都并不太平,各路乱党猖獗,预谋造反,本王走之前将虎符交个了母亲,母亲在家中为本王扫除隐患,却不成想被你这群卑劣的小人污蔑加害。”

  谢怀枭盯向文初:“今日.你出宫,就是为了污蔑我的母亲。”

  说着,谢怀枭心疼的望去眼中含着悲伤泪意的王氏:“本王的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的将本王养大,为了让本王成为人上人,他对本王的严厉,却被你们利用,不只一次离间,说本王不是她亲生的,”谢怀枭厌恶的盯向文初“几个月前,你曾经就离间过本王与母亲,孰料你还不死心,与宴商舟联合,借着勒而兰做题目,又大费周章的弄了这么一出戏码,离间本王与母亲。”

  文初不做言,听着这个无药可救的人,为自己的杀母仇人开脱。

  谢怀枭继续道:“那个亲卫已经被你们收买了,并且还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们,那个人是不是顾清方?”

  文初淡淡笑了,一字一句的说道:“是陆无晋的人。”

  谢怀枭脸色一白:“你居然跟他联系上了。”

  文初脸上一直含着笑意:“一直没断过啊。”

  谢怀枭上前,一把扯住文初的头发要发作。

  文初却“啊”的惨叫了一声,双手捂住孕腹:“好疼。”

  说着,文初的身体摇摇欲坠,要倒下去。

  谢怀枭瞳孔一缩,忙松了手,去抱文初。

  “嘶……”谢怀枭脖颈陡然传来疼痛,紧接着有温热流淌下来。

  文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谢怀枭高冠上的簪子,将锋利的簪尖牢牢抵在谢怀枭的脖颈上,用力之大,簪尖以及没入了他的血肉,只要再稍稍一用力,就可以刺进谢怀枭的喉咙。

  与此同时,文初忙冲宴商舟喊道:“快到朕这边来。”

  因为陆无晋的关系,文初不用担心他们反拿玉儿来要挟他。

  说时迟那时快,宴商舟在侍卫涌上来时,奔到了文初身边,飞速绕到谢怀枭身后,一只手狠狠的锁住了他的喉咙,一只手托住文初的身体,防止他颤抖虚软的身体倒下去。

  文初早已经没了力气,虚脱的靠在了宴商舟托住他身体的手臂上。

  “都滚开。”宴商舟声音锐利的威胁道:“否则我捏碎这畜生的喉咙。”

  闻言,一群侍卫均是不敢上前半步,这时邢宵率领着禁卫军也围了过来,他对文初道:“皇上,您不要冲动,摄政王并未对你有过杀心。”

  “可是他对宴商舟有。”文初道:“朕断不能让他杀了宴商舟。”

  文初很清楚,经过这一番事情,无论是谢怀枭,还是王氏都不会让宴商舟继续活着了。

  “贱人。”谢怀枭被气得脸色铁青,咬牙道:“居然为了他,如此对本王……嘶……”

  “闭上你那张臭嘴。”宴商舟用膝盖狠狠地顶一下谢怀枭后腰,痛的他闷哼一声。

  “宴御医冷静。”邢宵忙道:“你们要什么条件,方才肯放了摄政王?”

  邢宵忠心于谢怀宵,又掌控禁卫军,王氏瞥了他一眼,佯装一副心疼的望向谢怀枭道:“不要伤害我儿啊!你们有什么怨恨,对我来就是了。”

  文初冷笑:“好啊,你来做人质,我们就放了谢怀枭。”

  王氏忽地出了一身冷汗,为了不让谢怀枭对她有所怀疑,说道:“好,我来做人质,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儿子。”

  “文初,你不要得寸进尺。”谢怀枭狠声道:“我母亲身体不好,做不得人质,你若是逼她做人质,我会让你下地狱。”

  谢怀枭话语像锋利的冰棱一般,戳进文初的心头,难受的同时,无尽的愤怒涌上心头,文初一巴掌甩在了谢怀枭的脸上:“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谢怀枭被文初扇了一巴掌,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顿时暴怒起来:“文初,你等好了,别再落到本王的手中。”

  文初无视谢怀枭,瞪去王氏,方才他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真想用王氏做人质,毕竟还是谢怀枭做人质最安全,王氏不会绞尽脑汁去想着救他。

  “老妖妇放你一时。”恐生事变,文初看向邢宵:“速速准备一辆马车,还有一捆绳索。”

  一旁,王氏心下松了一口气,她并不怕怀枭让她做人质,因为她可以断定,这孩子不会做出让她当人质的事情,这份亲情对他来说何其重要,她是怕文家小儿非要逼她当人质,她若是落在了他们手中,岂能好了。

  邢宵很快就找来一辆马车,宴商舟要挟着谢怀枭,与文初三人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宴商舟与文初合力将谢怀枭捆了起来。

  宴商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马车后,没有追来的侍卫,但他清楚,他们迟早要追来。

  放下车帘,宴商舟问向文初:“皇上,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文初看了一眼正怒瞪着他的谢怀枭,显然是不想让他听到他的打算。

  他对宴商舟道:“到了街市,你先下去给朕买些吃的,朕饿了。”

  说完,人闭上眼睛,靠在了车避上。

  谢怀枭望着帝王清冷的面容,提醒道:“文初,你能跑到哪里去,你可别忘记了,你的玉儿还在皇宫中呢!”

  文初睁开眼睛,凉凉的望着他:“朕从未想过要逃跑,皇宫是朕的家,朕的家只是被蛮横不讲理的恶徒霸占了,朕迟早要夺回来。”

  不待谢怀枭说话,宴商舟充满情绪的愤恨道:“我真特么耻辱会有你这么个畜生兄长,更是为母亲伤心……”

  “闭嘴。”谢怀枭道:“都到了这种时候,还不死心的去离间。”

  文初叹道:“是我们太低估了王氏的阴狠歹徒,更低估了你的愚孝。”

  他说着,看向愤怒的好似要杀了谢怀枭的宴商舟:“到街市了,你去给朕买些果腹的吃食。”

  宴商舟老实的点头:“臣这就去。”言毕,瞪了一眼谢怀枭,跳下马车。

  文初又饿又累,倦怠不已,人靠在车壁上闭目休息。

  “你们跑不掉的。”谢怀枭豺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帝王,好似下一刻就要挣脱束缚,将帝王拆吃入腹:“整个大周国都掌控在本王手中,你是插翅难飞的。”

  文初眼也未睁的道:“谢怀枭你好烦人,絮叨死了,朕都说了,朕没有想逃啊!”

  谢怀枭猜不透文初究竟要做什么,一直试探他道:“那你要做什么?”

  他当然是要将宴商舟安然的送走,文初被谢怀枭问烦了,睁开凤眸,皱着眉宇看了他顷刻后,将靴子脱了,脱下足衣,便塞进了谢怀枭的嘴中,堵住他的嘴,阻止他说话。

  谢怀枭被气的面若菜色,眉尖直跳,却对文初无可奈何,只能噙着一份盛怒,瞪着他。

  宴商舟买完食物上了马车。

  将文初最喜欢的桂花糕送到他面前。

  文初真是饿极了,什么也没有说,接过桂花糕便低下头吃了起来。

  谢怀枭盯着帝王吃东西,恨不能将帝王吃了。

  马车依然在行驶着。

  文初一连吃了好几块桂花糕,宴商舟贴心的递来水袋,文初接过水袋,微微仰着头,饮了起来,

  白皙的脖颈微扬,露出喉结,轻轻滑动着。

  谢怀枭眸色渐暗,盯着帝王微突的喉结,脑中浮出的皆是淫.靡的肉.欲之事。

  他暗自谩骂自己一句,感觉自己是被帝王的美色迷了心智。

  …………

  一座古寨中,村民正在欢聚,庆祝他们的贵人苏醒过来。

  半年前,他们古宅三个月滴雨未下,再不下雨,庄家就会颗粒无收。

  他们不知找了多少个法师求雨,但却都没有用,地皮都被干旱的裂了缝。

  直到酋长家的少爷救回来一个人,自他进入寨子中的那一天,便开始下起雨,之后几个月都是风调雨顺,从未再遇干旱。

  不过这个年轻人却一直昏迷不醒。

  卜卦先生说,这个人是他们寨子的贵人,只要贵人健康长寿,古宅就会一直风调雨顺。

  寨子里所有的人都期盼贵人快些苏醒,生怕他就这么睡死过去。

  幸而经过他们的悉心照料,贵人终于苏醒过来,全寨人都为之高兴,庆祝了起来。

  酋长家的客房中,宇文桀躺在床榻上。

  这时一名少年行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丰收的水果,放到了宇文桀的床边,腼腆的看了一眼宇文桀后,羞涩的低下了头去:“宇文大哥,我想做你的男妻。”又道“这也是我们全族的意思。”

  宇文桀哭笑不得:“抱歉,我不能接受你,我家中已有妻儿,他们等着我回去呢。”

  …………

  马车一路极速行驶,出了帝都后,又行驶了百里,停在了一处山林前。

  山道崎岖狭窄,马车根本就无法行驶。

  三人只能下了马车步行。

  文初拴在谢怀枭身上一条绳子,拉着他走。

  暮色渐沉,文初又有孕在身,不能长途跋涉。

  只能找了一处山洞休息。

  宴商舟找来木柴生了火,一是为照亮,二是可以驱赶野兽。

  此刻,宴商舟拿出来干粮递到文初面前:“皇上饿了吧。”

  文初的确是饿了,但他更清楚谢怀枭比他还要饿。

  他看了一眼谢怀枭,将手中的干粮分给了宴商舟一半:“你多吃些,好有力气明日赶路。”

  “谢谢皇上。”宴商舟眼中对文初是无法掩饰的心悦之情。

  谢怀枭始终沉默的不做言,但怕是已经咬碎了一口牙。

  二人吃完,宴商舟对文初说道:“皇上随臣到洞外去,臣有话与你说。”

  显然是不想让谢怀枭听到。

  说完,宴商舟瞪向谢怀枭,怒声警告他道:“这里是深山老林,会有食人的野兽出没,你最好不要耍花样,挨紧火堆些,谨防野兽溜进来把你啃的半死不活的。”

  文初看出宴商舟再愤恨着谢怀枭,也念及着二人的血脉关系。

  心中叹息一声,文初与宴商舟到洞外去了。

  到底是谨防山洞中的谢怀枭逃跑,没走远,停在一条河旁。

  “皇上,您是怎么打算的?”

  宴商舟一路都期盼着文初可以随他一同离开,可是这个期望很渺茫。

  “朕必须得留下来。”文初望着河岸旁的一艘木船:“朕不能抛下玉儿。”

  宴商舟眼中染上对文初浓浓的忧虑:“皇上如此招惹了他,他不会轻饶皇上的。”

  文初道:“朕趁此把他杀了。”他在宴商舟愣怔的神色下清浅一笑,道:“逗你呢!”又道:“朕若是把他杀了,岂不是让王氏如意了,彻底断了自己的路,朝野将会落在王氏的手中,那后果朕都不敢去想了。”

  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后,文初已经看透了王氏的野心。

  另有,自从知晓了宴商舟与谢怀枭是亲兄弟后,两个人都尽量躲避着谈及谢怀枭。

  只是这一刻不得不提了。

  文初又道:“按照原计划,你赶往西洲。”

  文初现在的处境,让宴商舟不想离开。

  文初也看出他心思:“走吧,不要让你的母亲含恨九泉,为了你的母亲,你也要让自己好生活着,尤其……”

  文初眼中升起情绪:“王氏必须要死,我们一起联手,你为了你的母亲,救赎你的兄长。朕为了玉儿,替父报仇,必须让谢怀枭看清王氏的嘴脸,证明他不是王氏的孩子,所以你必须去西洲,找出证据来。”

  宴商舟清楚文初更是为了他的安危着想,人终是忍不住落下眼泪来,重重的点头:“臣什么都听皇上的,即便皇上杀了臣的那个畜生兄长,臣也举双手赞同。”

  文初眼中含着泪意:“你到是大义灭亲了。”

  说完,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宴商舟心疼的拿出怕子为文初擦拭着:“皇上不哭哈,这个季节哭,脸上很容易干裂的,尤其晚上还这般寒凉,我们进山洞烤烤火吧!”

  “火?”文初陡然一惊:“坏了!”

  他忙看去身后的洞口,旋即又看向宴商舟:“赶快坐上船离开。”

  宴商舟道:“为什么啊,怎么如此匆匆?”

  文初没有时间去解释:“快走吧,就算是为了朕。”

  宴商舟还要说话,但在看到文初看他的眼神时,咬了咬牙,痛苦的转身走了。

  文初提着袍摆疾步向着山洞口走去。

  一进山洞,就见谢怀枭沉默的靠着石壁坐着。

  文初蹙了蹙眉心,走了过去,转过他的身体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捆在他身后的绳索已经被烧焦了一块。

  若不是绳索结实,怕是早已被火烧断了。

  这次要得亏邢宵给了他们一条如此结实的绳索。

  原来刚刚文初是反应到谢怀枭会趁着他与宴商舟不在山洞时,利用洞中的火堆将捆住他双手的绳索烤断,他武技高超,宴商舟根本无法打过他,到时他们做的一切将会前功尽废。

  他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谢怀枭被王氏利用,杀了宴商舟,杀了他的亲弟弟。

  此刻,谢怀枭漆黑而深邃的目光落在洞口,见宴商舟迟迟没有进来,问向文初:“怎么就一个人回来的?”

  文初收回神思,蕴含着复杂的情绪看向谢怀枭,他唇瓣紧抿,抬起手,毫无犹豫的就“啪”地一声,甩了谢怀枭一巴掌。

  文初是用了全力,谢怀枭脸颊上登时出现几道指痕,伴随着火辣辣的疼。

  谢怀枭当即咆哮:“文初你疯了吧?”

  “朕没有疯。朕这是让你也尝尝被打耳光的滋味。”文初神色凌厉的瞪着谢怀枭“你曾经每次打朕时,朕的心都在滴血,所以朕在为自己报你曾经打朕的耳光之仇。”

  说着,文初抬起手又“啪”地一声,甩了谢怀枭一个巴掌。

  谢怀枭简直要气疯了:“文初,你特么等着,看本王怎么收拾你的。”

  文初冷笑:“朕早已被你折磨的麻木了,不怕了。”略顿“这第二耳光是为你欺骗朕少年时感情而打的。”

  听文初如此说,谢怀枭眼中的盛怒僵住。

  文初神色拢上伤感:“朕少年时心中眼中都是你,你那时对朕太好太好了,让朕活在那虚伪的美好中,然后你却给了朕重重一击,让朕直接坠落到深渊中。”

  文初眼中蒙上一层厚重的雾气:“朕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心悦上了你。”

  谢怀枭因被帝王打了耳光的愤怒,在这一刻,皆是消失殆尽,莫名的,心头拢上一层恐惧,谢怀枭愣松的望着文初:“原来你一直……心悦本王?”

  文初摇了头:“不是一直,只有那一段时间,朕现下对你的只有无尽的恨,你亲自摧毁了朕对你的爱。”

  “啪”地一声,文初又给了谢怀枭一巴掌:“这一耳光是因为你侵犯朕打的……朕……”

  文初痛苦的无法再说下去,他整理一番自己的情绪,才道:“朕有能力,一定会杀了你,虽然你我并不是真正的仇人,虽然你是宴商舟的……”

  “不是。”谢怀枭一用力,忽然挣断了身上的绳索,猩红着眼道:“文初,你是无时无刻不在离间本王与母亲的感情,别以为本王不知晓你是在报本王杀了你父亲的仇恨。”

  文初视线落在地上从谢怀枭身上段落的绳索:“谢怀枭你可真够能卧薪尝胆的,白白挨了朕三个耳光。”

  谢怀枭伸出双手,捏在文初单薄的肩头,摇晃着他,咬牙说道:“文初你斗不过本王的,本王都说过了,你少年时,本王就已经研究怎么弄你了。”略顿“即便让那宴商舟跑了又如何,他一个小白人,毫无势力可言,还能找来军队与本王对抗不成。”

  谢怀枭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文初,现下已经没有人可以帮助你了,宇文桀有军权,可是他早死了,陆无晋他一个敌国的帝王,也就只能给你几个小兵小卒,待本王回去,便会将帝都中潜伏的那几个人揪住来,在你面前一一杀死。”

  文初望着谢怀枭忽然笑了:“你真可悲,中了王氏的毒。”

  “不要污蔑本王的母亲。”谢怀枭恶狠狠的吻了下去,咬破了文初的嘴角。

  还想要作为一番时,邢宵带着侍卫追了过来。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谢怀枭派出大量的军力去绞杀宴商舟。

  帝都中也派出侍卫查找那根本不存在的陆无晋派的人。

  文初已经无法与顾清方联系,终日被监视着。

  整个人好似笼罩在昏暗的天空中,不见一点光明。

  腹中的胎儿已经七个月了,文初的身体渐渐的开始吃不消了。

  柳明伊为文初诊查完身体,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抚了文初几句。

  但文初在他眼中看到了忧虑,不过人也没有问什么。

  人起身去寝宫外散步。

  这个时间段,玉儿在午睡。

  文初便没有去东宫,而是漫无目的走着。

  走了一会,王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王氏瞪着文初,阴毒一笑,用只能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文初道:“文家小儿,即便你知晓怀枭不是我亲生的,是我偷了勒而兰的孩子,充当报仇工具,还杀了他的母亲,又能怎么样,他不信你啊!”

  文初抿着唇瓣,蹙眉瞪着他。

  王氏一副洋洋得意的刺激着文初:“短命鬼,连三个月的寿命都不到了,你还能作出什么妖了,待你死了,哀家会想办法让你的玉儿随你去的,让白容的孩子做太子,怀枭坐上皇位后,哀家就是太后了,哈哈哈!”

  文初也跟着笑了:“谢怀枭又不是真傻子,现下他被愚孝蒙了眼,但总有一天他会开始怀疑你的,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当时那群杀勒而兰的侍卫,始终是你的隐患啊!隐患啊!只等谢怀枭开始对你有疑心时,去彻查,总能查出些意外的,哈哈哈!”

  王氏脸色变得不好起来,阴鸷的瞪了文初一眼后离开了。

  白容腹中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此刻人恣意的坐在桌旁,享受着各种希贵的补品美食。

  此刻,他舀了一勺燕窝放入口中,却马上吐了出来:“今日的燕窝口感怎么这般差啊?”

  宫娥忙为他擦拭嘴角:“昨日换了御厨,所以熬制的手法可能不一样。”

  白容气愤的说道:“为什么要换御厨?”

  宫娥回道:“御厨的母亲病危,他回去尽孝道,听闻御厨是个顺子。”

  “把他召回来。”白容道:“尽孝道,哪里有我腹中的孩子重要。”

  宫娥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白容看向一直低着头,候在一旁的一个太监,没好气的说道:“伺候我用餐。”

  太监抬头笑道:“奴才遵命。”

  “师兄?”白容忽地泌出一身冷汗来,压低声音:“你怎么还敢来。”又道:“你没跟着我父亲他们去边城?”

  赵刚来到白容近前,极其暧昧的说道:“舍不得你啊。”说着,他看向白容的孕腹:“这个孩子是我的!”

  谢怀枭坐在御书房中,失神的望着玉玺。

  这几日母亲居然在私底下处决她的亲卫!

  还有,他的虎符,自他从边城回来几个月了,母亲也一直没有提过要还给他。

  母亲到底要做什么?

  谢怀枭揉起眉心。

  从未有过的心慌茫然。

  柳明伊去药房配药,他方走到门口,便听见两个药童的话语。

  “你怎么这般不知晓小心啊,将药散落了一地,都找不到,不够数了。”

  “你怕什么,不够数就往里面加别的药,这种事情咱们又不是没做过,七个月前,皇上的药不就是被咱么换了其它药物顶替,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被发现,皇上不也好好的,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柳明伊紧蹙眉宇,推门行了进去。

  文初手中捏着大周国的《史籍》,翻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一直都没有放弃找证据证明谢怀枭不是王氏亲生的。

  可是他不能出宫,想找出证据简直希望渺茫,宴商舟那头也是了无音讯。

  至于手中的《史籍》,老版的已经被谢怀枭毁了,新版上什么证据都没有,只能提醒着他,大周已经建国二十六年多了,马上就要从他手中异主,最重要的是……

  文初苦恼的呢喃:“朕只剩下不到三个月的寿命了,不铲除他们,朕的玉儿该怎么办啊?”

  “父皇,”玉儿屁颠颠的跑了进来,亲昵的扑进了文初的怀中,用毛茸茸的小脑瓜亲昵的蹭着文初,有些委屈的说道:“父皇都忘记了玉儿今日过生辰了。”

  文初恍然,将玉儿抱坐在大腿上,歉意的说道:“是父皇的错,居然忘记小玉儿的生辰了,我的小玉儿已经整五岁了呢!”

  谢怀枭跟着进来,轻嗤了一声:“连自己孩子的生辰都记不得,太不称职做父亲了。”

  文初声音透着自责:“是呀,朕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呢!”

  谢怀枭盯帝王瞅了几息,对他道:“再有两个月,就是臣的生辰,这次你可别忘了。臣的二十九岁生辰。”

  “二十九岁?”文初猛然一怔,又马上低走看去《史籍》,他翻到大周建国时间的那一页。

  谢怀枭拢眉:“你在看什么呐?”又道:“像是在发神经一般。”

  玉儿不高兴了:“伯伯,不准骂父皇啊!”

  文初像是完全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饱含着情绪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大周建国的时间。

  谢怀枭宠溺的揉揉玉儿的小脑瓜:“是伯伯不对,以后伯伯都不会……”

  门外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还有厮杀的声音。

  谢怀枭和文初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

  紧接着殿门被推开,宇文桀一身银色铠甲,手持长剑行了进来。

  文初神色一亮:“安定侯居然没有死。”

  宇文桀向文初施礼道:“臣没有死,臣时刻记得自己的使命。”桃花眼中迸射出鹰一般锐利的精光扫向谢怀枭:“诛杀乱臣贼子。”

  谢怀枭面色平静,撩起眼皮望着宇文桀:“你的军力还在边城,虽然你用蛮力闯进了皇宫,但帝都的军力都捏在本王的手中,所以你这只是在自寻死路。”

  说话间,邢宵已经带着禁卫军,将宇文桀包围,但邢宵眼中却闪过复杂的神色。

  宇文桀这时道:“我没有将边城的军力调回来,是不想波及到百姓,让大周国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下,危害无辜的性命。”

  谢怀枭抬眉,轻蔑道:“所以你想用什么与本王对抗?”

  “用你的身世。”宴商舟走了进来,他一脸严肃的盯着谢怀枭:“我带来一个人,他可以将王氏那隐藏的不堪罪行都讲出来。”

  谢怀枭嗤道:“这是又找来一个人演戏吧,你们说本王会信吗!”又道:“但本王可以十足的相信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文初抱着玉儿望着正在对峙的几人,看似谢怀枭站了上风,但却感受到宇文桀和宴商舟身上的那份坚定。

  “你杀不得我们。”宇文桀道:“薄疏国和龙蜀国已经大军压境,你敢动我们吗?”

  谢怀枭脸色一变,转瞬眯起眼眸,嗤道:“想诓骗本王没那么容易,尤其薄疏国,素来与本王无交恶,为何如此!”

  “交恶?”宴商舟眼眶涨红,蒙着泪雾,痛恨的咬出这个两个字,旋即无法压抑住情绪的嘶吼道:“你所为的母亲,杀了薄疏国皇上一生挚爱的王后,算什么?告诉我,算什么啊?”他在谢怀枭微愕下声嘶力竭的又喊道:“那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是必须要报的血海深仇啊。”

  说完,宴商舟再无法忍受的哭了起来:“……唔唔唔……你这蠢货,帮着自己的杀母仇人助纣为虐,还要杀了我这个亲弟弟啊……”

  听了宴商舟的这一番话,谢怀枭有些懵然,但马上神色阴冷起来:“欺骗,你们除了欺骗,就是欺骗,说出这些,什么大军压境都是在欺骗,都是在自保。”

  他的话音未落,有内官匆匆送来一封边疆急件。

  谢怀枭忙打开信函望去,字迹一眼他就认得,是他留在边城心腹的字迹,内容是薄疏国联合龙蜀国已经大军压境,战事一触即发。

  一个龙蜀国的军力便已然让谢怀枭吃不消,再加上一个薄疏国,谢怀枭必输无疑。

  可是?

  谢怀枭指尖颤抖的捏着信纸,开始思索着宴商舟刚刚说的那一番话的真实度了,可是人脑中却无法捋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初也有些糊涂了。

  宴商舟抹了一把眼泪道:“我父皇就在宫外,让他进来,把一切讲给你这畜生听,让你清楚王氏那张真实的嘴脸。”

  谢怀枭道:“让他进宫。”看向邢宵:“将我母亲也带过来。”

  “你还叫他母亲?”宴商舟被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狠狠的跺脚道:“真是无药可救。”

  谢怀枭眼角泛红,却并未做言。

  玉儿清澈的眸子望着在场的所有人,然后小手搂上文初的脖梗,趴在文初的耳边,悄悄的说道:“父皇,伯伯和宴叔叔,还有宇文叔叔在吵架啊!”想了想又道:“还很严重,会不会打起来呀!”

  文初温柔的哄玉儿说道:“没事的,不会打起来的,玉儿先回东宫吧。”

  “不得。”玉儿小脑瓜摇的跟拨浪鼓:“玉儿不走,玉儿要陪着父皇。”

  说着,玉儿已经泪含眼圈,小家伙鲜少有如此固执的时候,文初清楚小家伙是怕……

  文初低下头,揉了揉脸,整理着情绪。

  这时王氏走了进来。

  她视线直接落在宴商舟的身上,眼底泛起浓重的杀意,旋即又看了一眼文初和宇文桀,先发制人的说道:“你们一群人,这是又要演绎什么戏码,离间我们母子啊!”

  她说着,慈爱的看去谢怀枭:“我相信我们的母子情坚不可摧,无人能撼动,无论你们演绎什么戏码,怀枭都不会相信的。”

  文初起唇方要说话,有人先了他一步道:“是你一直在演绎卑劣的戏码。”

  说着,涂乐走了进来,他身边还跟着陆无晋。

  文初望见陆无晋神色微滞,他万万没有料到陆无晋会来帝都。

  陆无晋对文初憨态可掬的一笑,他发现喜欢一个人,什么冲动的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了。

  王氏没见过涂乐,不知他是谁,神色犀利冷傲的瞪向涂乐:“你是谁?居然刚在宫中撒野。”

  “寡人是勒而兰的夫君,是为了寡人的王后报仇的。”

  寡人,王后,报仇!王氏眼眸一颤,转而“哈哈”笑了两声,用来掩盖不安与惊慌:“又再演戏,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是勒而兰的夫君?”

  陆无晋将手中的盒子递到涂乐手中,涂乐从盒子中拿出三幅卷轴打开。

  谢怀枭视线一一落在那三幅画像上。

  第一幅画像他见过——是王氏和勒而兰在一起的画像,看来当年画师一共画了两幅,每人一副作为留念。

  第二幅是勒尔兰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男娃娃,那个男娃娃像极了谢怀枭儿时。

  第三幅是勒尔兰,涂乐和五岁的宴商舟。

  谢怀枭转眸看向王氏,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王氏仍然在狡辩:“只是三幅画像,能代表什么!”又道“就算他是勒而兰的夫君,又能说明什么啊!”

  谢怀枭道:“可他们说本王是勒而兰的孩子啊!”

  “没有证据只是诬陷我,离间我们母子。”王氏还在绞尽脑汁的狡辩,这时文初将手中的《史籍》丢到了王氏脚边:“证据给你。”

  谢怀枭目光落在那本《史籍》上,俯身捡了起来,与此同时文初质问王氏道:“当年朕的父亲在断崖前打败枭瑾夜时,你已经身怀六甲,”看向谢怀枭:“王氏口中的你这个儿子,当时还在他腹中,不假吧?”

  王氏和谢怀枭都没有说话,的确是如此。

  文初抬手指着《史籍》对谢怀枭道:“去看大周国建国的日期,再对上你自己现下的年龄。”

  谢怀枭脸色惨白的望着大周国建国的日期:“大周国建国二十六年零九个月,而本王却二十八岁零十个月。”

  文初道:“当年建国不到两个月,就发生断崖之事,而当时王氏已经身怀六甲,你的年龄根本就无法与她腹中的孩子年龄对上,你居然比那个孩子大了一岁大多啊!”

  文初一只手抚上孕腹,眉宇轻蹙了下,继续道:“当年王氏腹中的孩子死了,所以她偷了当时的好姐妹勒而兰的孩子,目的已经显而易见了,就是利用你,将你充当报仇的工具。”

  文初情绪难掩激愤:“你我并无仇恨啊!却被她利用的,变成了真正的仇人了!”

  老底被揭穿,王氏脸色毫无血色,身体踉跄不稳,却还在垂死挣扎,不停的摇头:“我没杀勒而兰,我没杀勒而兰啊……”

  顾清方押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对宇文桀点了点头后,道:“这是安定侯从一群杀手中救下来王氏曾经的亲卫。”

  王氏瞪着几名亲卫道:“当时哀家让他们杀的只是叛党。”狠声质问几人:“你们哪只耳朵听我说让你们杀勒而兰了。”

  “没有。”亲卫道,但几人齐齐看向勒而兰的画像,“但我们可以确定我们杀的是画中之人。”

  王氏赤红了眼,疯了一般的指着面前之人:“你们都在演戏加害哀家,”看向谢怀枭:“怀枭,你不要相信……”

  “够了。”谢怀枭眸色通红,一点点渗着眼泪,“我是有思考能力的,你握着虎符不给我,疯了一般的暗杀着亲卫就已经让我怀疑了,如今这些人只是确定了这件事,并且证据确凿,你让我的一生变得如此不幸,从我的母亲身边偷走了我,将我养成了一个心理阴暗,只有仇恨之人,把我充当成报仇的工具,让我杀了一位善良的帝王,不停摧残伤害着一个曾经满眼满心都是我的人,我也是那么的心悦着他,然后却被那无须有的仇恨,折磨的在痛苦与矛盾之间挣扎,将我爱的人,伤的体无完肤,我……啊……”

  谢怀枭忽然情绪崩溃的大喊了起来。

  宴商舟也失声痛哭起来。

  文初视线被泪水模糊,终是无法再忍,悲寂的低泣起来。

  玉儿望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在悲伤的哭着。

  惊慌失措的也哭了起来。

  涂乐恨不能将王氏就此千刀万剐了,但有一个幼儿在,他生生忍下了。

  这时柳明伊带着两个药童进来,在看到这一幕时,人怔了一下,旋即注意到到文初明黄色的袍摆有血迹,脸色跟着一白,还不待他说话,文初捂住孕腹:“疼……好疼……”

  说着,人便向着地上栽倒了下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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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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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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