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里的玉佩到桌前,仔仔细细的按照纹路,将玉佩上所雕的那一块地形图案描摹下来。
然后又将那块玉皮使了巧劲儿按回到玉上,想了想,将玉揣在怀里,又带了五百两银子出了宁府。
既不能-那边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打草惊蛇,也不能再让这种危险东西留在自己身边了。
得还给对方,还得让对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脚步不停,直接进了京城里最大的赌场。
“有没有人在啊?”他摆出一副纨绔的嘴脸,“小爷我想玩个大的,可有人一试?”
赌场白天几乎没有什么人,有个管事的见他来了,立马走上前来,分明是赔着笑脸的,态度却隐隐强势道:“这位小公子,咱们赌场白天没有散局,想玩,等到晚上再来吧。”
宁霄嗤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两百两银票,往桌上一拍:“这些,玩一把够不够?”
其实这两百两,若是放在赌场中一些比较隐秘的大盘里也不够看的,但若是在大堂中的散局里,确实已经很多了。
那管事的看了看两张银票,脸色明显缓和下来,但仍要问一句:“小公子为何不能到晚上再来?”
宁霄一副纨绔嘴脸摆了十成十,指着自己:“认识我吗?”
宁府小公子虽然前二十二年里是个傻子,但京城百姓还是有所耳闻的,更何况他们这些地方本就耳目众多。
再加上最近宁小公子突然恢复了神智,风光大娶,宁府沿街摆宴,谁都能讨一杯酒,好多老百姓都摇摇的看过一眼。
而且他同宁姥爷长得又有六七分相似。
管事的点点头,道:“认识,宁小公子。”
“认识就行。”宁霄一拍胸脯,“知道我刚娶亲吗?”
管事的点点头:“知道。”
“知道我是谁,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白天来吗?”凌霄一拍他的肩膀,语气里饱含怜悯与同情,“我那么大一个香香软软的夫人,晚上哪有空来你这破地方。”
“再说了,我夫人管的严,这种地方不要说晚上,他根本就不让我来这种地方。”宁霄边说边摇头,语气里却是止不住的骄傲和炫耀。
管事的:“…………”
但是宁霄长得俊美,穿的又华贵,装个纨绔的样子不在话下,倒是真唬住了赌场的管事。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问道:“咱们是这个,做生意,实在是没有办法,散局确实白日里不开,但若是宁小公子手上的筹码足够,里头还有更大的局,要不要进去看看?”
宁霄知道,一般这种大一点的局,都要熟客才能进入。
赌场管事的现在这么说,明显是想从自己身上捞一笔油水。
但左右今日来,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也不太在意输赢。
他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仍然摆出一副纨绔摆阔的样子,哼了一声:“怎么,看不起小爷?小爷身上有的是钱。”
“是是是是。”赌场管事的陪着笑脸,“宁小宁小公子身上怎么可能没有钱呢?”
他一躬身,将人往里领。
宁霄跟在他后面,大摇大摆的进了赌场。
他也不算概率,也不谨慎行事,只管闭着眼睛吆喝跟牌,俨然一副傻大款的样子。
不一会儿,就把身上带的银票和所有碎银全部输了个精光。
“接着来啊。”他恶声恶气的喊了一声,从怀里掏了掏,也掏不出什么东西,便顺手将重新系在腰间的玉佩给解了下来。
他挥手叫来一个侍立在一旁的赌场小伙计:“去去去,帮我跑一趟,把这玉佩当了,最少也得当个八百两回来。
赌场的人大多都识货。那小伙子接过来一看,就知道确实是块好玉,当下也不多停留废话,直接出了赌场,不一会儿就捧回来八百五十两的银票:“宁公子请。”
宁霄毫不犹豫的从他手中接过来,冲场上大喊:“咱们接着来啊!”活脱脱一副浪荡纨绔的样子。
等着再开的人也不疑有他,接着同他玩了起来,还没一会儿,宁霄手中的这些又输了个精光。
宁霄装出一脸晦气的样子,一跺脚:“嗐,今天是运气不好,改明儿再来。”
那赌场里的人早把他当成了散财童子,闻言自然高兴:“宁小公子下次再想来,提前说一声,想玩什么局,小的们都给你留好。”
宁霄一边往外走,一边朝后招手,嘴上说着“下次一定”,心里想的是“滚你妈的,再也不敢了”。
他跟书锦在一起,连带着开始抠门省钱起来,今日一共一千三百五十两,花的他心疼的很。
实在是这玉佩太过危险,不敢留在手里头。
他出了赌场后,又回宁府库房中支了些银两,然后脚步不停的前往京城中比较大的几家玉器店。
把书小锦送给他的定情信物玉佩给当掉了,总要再补上一个。
不然小气吧啦的书小锦该生气了。
生气伤身体。
书锦帮着宁老爷对完了账单,忙完一天的事情,同宁姥爷说了一声,便出了铺子的门往家赶。
他今日答应了宁霄,要同他一起吃晚饭。
一想到某条咸鱼今日可能在床上瘫了一天,他便翘了翘嘴角,心情好的不行。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不会待会儿还是不敢讲给自己听吧?
他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看到转角的一家当铺时,便烟消云散。
那当铺挺大,临近门的第一个柜台上摆着一块很眼熟的玉佩。
是他送给宁霄的那一块。
当时那块玉佩被他护在怀里,浸透了他的体温,他早就熟悉上面的纹路。
一模一样。
书锦脚步一转,直直的走进店铺里。
“这是哪里来的?”他指着玉佩,问当铺的伙计。
“今天早上送来的,好像是……”伙计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宁府的小公子在赌场里输了钱,送来抵债的,不知道怎的,到现在了还没赎回去。”
“照理说,宁府那么有钱,不应该呀。”
书锦听他说宁霄赌博,有那么一瞬间,如坠冰窖。
宁霄是不喜欢赌钱的,自从他穿过来了之后,根本就没有赌过钱。他自己也对书锦说过,因为他在穿书之前每日强大的工作强度,工作需要对风险的精准把控,让他不喜欢在日常生活中再去面对赌博类的概论游戏。
宁霄当时还非常夸张地做了一个要吐的姿势。
喜欢赌博的,只有原著里那个想要对书锦用强的混混,那个牛哥。
虽然宁霄已经又换了一个身体,但是…………
书锦明知道这不可能,但是一产生这样的联想,便总觉得心里不安宁。他稳了稳心神,想要回宁府中同宁霄问清楚。
眼下的事情则是要先赎回这块玉佩。
他指着玉佩问伙计:“当时宁霄来抵押的时候你们这边给了多少钱?”
伙计翻了翻账单,道:“八百五十两。”
他认得面前这位公子便是宁府小少爷前些时日娶回家的夫人,便以为是受宁霄公子所托来拿回去的。
书锦听他说的数,正打算掏钱,旁边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这玉佩我要了。”
是个眼神令人不太舒服的公子。
书锦皱了皱眉,好生道:“这位公子,总也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说是八百五十两,便是八百五十两,我掏了,这玉佩便是我的了。
那公子混不吝的一笑,问伙计:“宁小公子当的,是活当还是死当?”
伙计挠了挠头,显然对于眼下的情形也有一点出乎意料。他诚恳道:“当时是赌坊的伙计来换的,并未说清是活当还是死当。”
他们主要是按照宁府的财力,默认宁小公子当的活当,还是要来赎的。
“所以说,其实宁小公子并没有说清楚。”那公子有一点咄咄逼人,“就算是我今日赎买走了,他也不占理。”
“这位公子,虽然道理上是这样,但是……”书锦还想再说,那公子却没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一锤定音道,“这一块我要了,两千两,你当铺卖不卖吧?”
抒情瞳孔微微一缩。
这玉佩根本不值这么多钱。
玉佩当时是他挑的,心里头有数,大概是九百两的样子,宁霄能当到八百五十两,其实并没有亏什么。
只是这位公子要花两千两来收也太夸张了。
除非,这玉佩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别的价值。
书锦还想再同他商量商量,谁知道这公子说到做到,直接掏出两千两的银票拍在台子上,眼睛里是势在必得的笑意:“这玉佩,我要定了。”
书锦虽然情感上不舍得这块玉佩,但是理智告诉他,两千两并不值得,更何况,他身上并未有这么多钱。
他扯了扯嘴角,很勉强地保持了礼貌,冲掌柜道:“那我便不要了。”一转身,出了当铺。
他面上虽平静,心中却隐隐有些气。气宁霄沾了赌博,又气他轻而易举地当掉了自己的心意。
他要回家向宁霄问清楚,今天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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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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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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