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伤不比萧承胤少,昨天又那般没命地跑了六里,现在腿还是酸的。但沈呈安向来不是那种卖惨的,把这些病痛都自己默默藏了。
萧承胤昨天被尖锐的粗壮枝丫伤了腿扭了筋,现在还站不稳。沈呈安见状,叫旁边的一名禁军过去,把萧承胤扶了起来,送到随行的一个马车上。
俩个人擦肩而过的那一瞬,沈呈安在他耳边冷笑了声,“废物。”
萧承胤停滞了一会儿,低眸看向他。
沈呈安抬眸,潋滟的眼睛微眯,笑意不达眼底,道:“本王说错了?”
他长睫轻颤,似是嫌弃地看着萧承胤,道:“马车仅此一辆,就给你这个病患坐了。本王不愿与你一起,嫌晦气。”
萧承胤微抿了下唇,没再理他,自己上了马车。
[主角仇恨值+10。]
沈呈安心里不自觉地疼了下,但又听到进度,稍稍顺心。
再努力努力,很快就能回家了。
他将唯一的马车让给了萧承胤,自己拉过一只马驹,拽了拽缰绳,要跨坐上去。
此时,萧承胤的宝马飞翩扯开了绳子,嘶鸣一声,低下头颅,蹭到沈呈安身边。
萧承胤共有七匹宝马,分别为追风、白兔、蹑景、追电、飞翩、铜爵、晨凫。其中这飞翩最有灵性。
飞翩的鬃发干净漂亮。它底底蹭着沈呈安,在他身侧辗转流连。沈呈安轻笑了下,道:“想陪我?”
飞翩低鸣着,把头低下,叫沈呈安上来。
它的躯体紧实柔软,比普通马驹骑着更叫人舒服。
沈呈安用手揉了揉飞翩的鬃发,心里刚犹疑,又听萧承胤道:“飞翩,过来。”
飞翩尥了尥蹄,不是很想听他的话。
萧承胤冷了眉眼,散放着威压,直直看着飞翩。
飞翩侧过了身,用长鼻抵着沈呈安的额头。
沈呈安见状,拍了拍飞翩的侧颈,低声劝慰道:“去吧。”
飞翩嘶鸣了一声,舔了舔沈呈安的手背,才颠着,跑到萧承胤身边。
立即有萧承胤的亲信上前,牵住它的缰绳。
沈呈安又拉了那普通马驹,踩住马镫,飞身上了马。
到了汛洲,有两三个士兵将他们接进了城。
沈呈安带着众人依次下了马,叫禁军护着萧承胤去驿站歇下,又叫人去瞧病,才入城见了张思林。
张思林是个削瘦的中年人,衣着朴素,颇有些仙风道骨。
沈呈安知晓,这人并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也不是那种会中饱私囊的。比起那肥郡守,他称得起一声清官。
他在朝堂上之所以那样说,完全是为了刺激萧承胤,推动剧情发展。
在原剧里,原主玩弄权势,张思林为了向秦王进谏,以死明志,一头撞死在了丹陛上。
但因着不是主线内容,沈呈安决定想办法保下他。若是日后有张思林在,也能替萧承胤牵制住李连清。
他一边负着手与张御史在汛洲的街道上走,入了县衙,一边道:“汛洲向来如此寥落?一路走过来,倒没看见有多少男丁。”
张御史恭敬地拱了拱手,道:“回王爷的话,汛洲所有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全去修筑堤坝了。”
“怪不得。”沈呈安笑道,“汛洲情况,比启洲好多了。”
张思林并无邀功之心,不卑不亢地应了声,又道:“还有,那郡守已经被羁押在了牢狱里,随时等王爷审讯。”
沈呈安淡淡笑了下,没应话。两个人正走着,忽地听到身后一声尖叫。
“王、王爷……”一名端着茶水的丫头惊的面色苍白,“你后面……”
沈呈安心里停滞了一瞬,耳边一声翁鸣。
张思林见状,忙蹙眉看向沈呈安后面。
沈呈安背部的白色衣料上已经洇透了血,红红的一片,甚是骇人。
“这是怎么回事?”张思林道。
沈呈安咳嗽了下,尴尬道:“应当是昨天受的一些伤…刚才应是不小心蹭裂了……”
张思林忙叫那丫头去找酒精金疮药等物,退了两步,正面站到沈呈安面前,拱手道:“现下灾民遍地,郎中着实不太够用。劳烦王爷移步寒舍,拙荆通些医术,或可为王爷医治。”
张思林的妻子李氏是有名的大夫。因着妙手回春,平日里被秦王特许了可以随着丈夫出行,替人诊病。
沈呈安笑道:“荣幸。”说罢,便尽量稳着步伐,随着张思林去了御史暂住的一处小宅。
这小宅寥落,枯叶落地,被人乱乱地扫在一边,堆成一座小丘。
李氏正给一个伤口溃烂的难民上药。她素颜素衣,白了一半的头发在脑后用一只钗子挽着,眉眼肃穆。
沈呈安扯住了张思林,等她给难民上了药,才上前,叫她给自己看病。
李氏恭敬给沈呈安行了礼,道了声“得罪”,让沈呈安把背部的衣物脱了,仔细给他瞧伤。
沈呈安的背后七七八八横着几道伤口,刚结了痂的血肉又裂开了,或深或浅,都在往外溢血。
李氏皱了眉,“嘶”了一声,道:“王爷这是刀伤?新伤旧伤,叠加了这么多……你受伤后,是不是也没有立时处理?”
昨天那般惊魂,沈呈安回去后只忙着给萧承胤包扎了,哪里有精力管自己,便扯了一抹笑,道:“还没来得及罢了……”
李氏是个已经近五十岁的妇人。在她眼里,沈呈安近乎和她的儿子一般大了。当即便不免有些心疼嗔怪:“王爷仗着年轻,也不能这般祸害自己…这刀伤虽未伤及性命,但要是不及时处理,发了炎症,也不是闹的……”
沈呈安不怎么在意。反正完成了任务,他也就回家了,也不是要拖着这副病躯一辈子,便笑道:“好婶子,莫要吵我,快替我看了罢。”
李氏叹了声,用白叠布给他擦了血污,又娴熟地给他消了毒。
她阅伤无数,一看这伤口,便知晓是怎么回事,道:“不是臣妾说,王爷也是,受了这伤,为何还要骑马…往常就算是将士出征,伤到你这种程度,也是要包扎后三天内不得骑马的…王爷又不必出征……”
沈呈安闻言,只笑了下,不欲解释。
萧承胤的伤比他的重得多,走都走不利索,怎么可能叫他去骑马。况且沈呈安又不能崩了人设,又怎么可能会跟萧承胤同乘一辆。
沈呈安用手支着膝盖,感受到背后酒精的冲刷,闷哼了一声,将冲到嘴边的呻吟咽回肚子里去。
他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渗出冷汗,浸湿了额发。
沈呈安抬眸看向在一边揪心看着的张思林,道:“张御史,你不必担心什么,本王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张思林回神,恭敬应了声。
沈呈安道:“你这次拿住了那郡守勾结山匪,伤害朝廷命官的证物,算是立了大功。过几日等朝廷的搜捕令下来,便去查抄那郡守的家…不出所料的话,朝廷拨下来的那一批白银大部分都在那郡守的私库里……之后你便领了令,用那些白银,主持启洲、汛洲两处的灾后修复。”
张思林拱手,道:“下官知晓。”
沈呈安又咳了下,道:“今日本王便回朝廷了。公子胤他应当会再晚两天走。
“你上疏的时候,除了详细交代你自己的功劳,本王的那份,劳烦你归功到公子身上……”
张思林一滞。
沈呈安笑着,“公子他是个有才能的。后面这几天,你就听他部署,不会出差错就是了。……劳烦了。”
张思林心神巨震。传闻里,沈呈安向来是个不择手段、凶神恶煞、满手鲜血的煞神,他对沈呈安的印象向来不好,甚至还上过不少奏折弹劾他。
但今日一见,沈呈安哪是传闻中那副引人憎恶的样子,反而是个令人钦佩的君子。
张思林只看沈呈安身上这伤,便也知是他引了那些山匪私兵往汛洲这边来的……如今张思林再三凝视着沈呈安瘦弱背部上纵横的刀伤,不禁红了眼,当即掀开下摆,对着沈呈安跪了下去。
沈呈安一愣,忙去扶他,道:“御史这是何意?”
张思林满眼盈着泪,在地上重重磕了两个响头,道:“王爷不知,下官早已不爽那郡守多日…但实在拿他无法,若无王爷孤身犯险,不知还有多少百姓要受他荼毒!”
“王爷的恩德…下官没齿难忘!今后王爷若有事务,下官愿受王爷驱使!”
沈呈安见他一脸严肃,不禁失笑,道:“不过是些小事……你若真想做些什么,以后就听阿胤的话吧。”
他将张思林扶起来,“你本也就是他的幕僚。本王不求什么,只求你对他的真心……你若感念本王今日所受的这些伤,就劳烦你把你的忠心和才学,毫无保留地献给阿胤,你可能做到?”
张思林再三保证。沈呈安笑得弯了眼,道:“不要将本王今日与你谈的这些告诉别人,只你们夫妻二人知晓便可了……”
说罢,沈呈安腹部猛然痉挛,他瞳孔紧缩,脸色又苍白了三分,当着张思林夫妻二人的面,当场咳出一口血来。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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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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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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