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没有回应,于是周允大着胆子推了推门,谁知门被轻易推了开。
他抬脚迈了进去,四下望去,却不见贺砚枝的身影。
“贺大人?贺……”
还没说完,周允只觉后颈一麻,整个人随即晕倒在地上。贺砚枝从门后出来,将孙瑞霖重新背起往屋外逃去。
左右孙瑞霖不见了周勰必然起疑,也不差周允一个。
贺砚枝背着人总算寻到了墙根,四下看了眼便足尖一点越过墙头,落地后快速找到了马车,吩咐车夫把人赶紧送回大理寺。
车夫也是赵吉特意安排的,除了身手之外也拎得清情况,接过孙瑞霖后闪进了巷子内。
巷子里停着另一辆马车,他与另一名车夫对过暗号后便与他交换了位置。
周府外停着的依旧是原来的马车,只不过车夫不再是原来那个车夫。
贺砚枝目送载着孙瑞霖的马车远去,随即翻回院子内去找萧鸿隐。
寻芳宴仍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着,周勰在院子里同宾客一块儿玩着投壶,紧接着有小厮悄悄来到他身后低语几句,周勰变了脸色。
“周大人可是不满意输赢,要不咱俩再来一局?”宾客笑呵呵对他道,周勰放下了箭拱手道:“犬子顽劣,一时竟不知跑去哪里,本官先行失陪。”
随后周勰在小厮的带路下离开后院,直奔兰亭。
贺砚枝回到了那处天井,轻松来到雕刻前,却不得进入的要领,急得下意识想用匕首撬开地砖。
正在此时,他忽而感受到地下传来的隐隐震动,好似什么东西松动了一般。
震感从此地脚下一路传至西面,贺砚枝判断后发现西面正是荷花池的位置。
“阿隐!”
他骤然间慌了神,直奔西面而去。
……
萧鸿隐引着守卫在地牢里绕了好几圈,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回到地面,往荷花池快速掠去。
守卫见追不上他,赶忙去唤了其他人,随后想起周允不见了,又慌乱地找人。
这一会儿功夫,萧鸿隐已经到了荷花池边。
一人高的荷花荷叶遮挡了视线,萧鸿隐想找到能启动机括的装置,但这么大一片池塘若是每寸都找过去,别说全身而退,能不能毁了地牢都悬。
萧鸿隐立在原地保持不动,屏息凝神。
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风将这一动静带到他耳边,萧鸿隐不动声色地往那处靠近。
透过荷叶间的缝隙,萧鸿隐看清了那两名守卫。
他们守在池中的沙地上,百无聊赖地望天,时不时相互抱怨几句,而他们脚边的空地上,则有一块隆起的小土堆,不起眼但却被萧鸿隐一眼瞧见。
该如何引开他们?
萧鸿隐捡了颗石子扔向湖里,他们只瞧了一眼,以为是池里的鱼,转而接着望天。
“……”
萧鸿隐只得再捡石子,不停地往一处扔,这才勉强引起二人的注意。
其中长胡子的守卫推了推另一个尖嘴的守卫,道:“那儿什么情况?你去看看。”
尖嘴不乐意:“凭什么我去,你去!”
胡子其实也懒得挪步,折中道:“要不咱一块儿去,反正就是个破土堆,一时半会儿丢不了。”
尖嘴同意:“那你先走。”
胡子白了他一眼:“计较。”
萧鸿隐躲在荷花后,等他二人离开,便趁机掠到沙地上,挖开土堆,找到了启动机括的铁环。
“大胆贼子!”
萧鸿隐正拉动一半,数道剑锋便擦着他的脖子而过,他及时松手躲开袭击,稳住身子后看见胡子和尖嘴正冷笑着将他前后包围。
他们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故意离开几步等萧鸿隐自投罗网,眼下二人前后夹击,必不会让萧鸿隐有机会逃脱。
“公子瞧着不像府里的人,敢问是同哪家大人混进来的?”尖嘴冷笑着向萧鸿隐逼近,未等他再次开口,萧鸿隐便拔出匕首与他厮打在一起。
萧鸿隐的动作快如疾风,尖嘴才挡了一击,身侧便又有刀锋划过,而对方不仅动作快,力道也十足狠,每一击都是下了死手。
眼看尖嘴有些挡不住,胡子赶忙拔剑加入,三人如三道飓风碰撞在一处,刀剑相撞擦出剧烈的火花。
“铛”的一声,胡子的剑被不明物挡了回去,他眨眼看向萧鸿隐,对方也略显惊讶,眼神落到了他身后。
胡子下意识回头,才瞥见一张好看的侧脸,双腿骤然传来剧痛,接着整个人被掀入水池沉了下去。
尖嘴听到动静,横剑护在身前,结果被人从背后一脚踹入池塘,临走前大喊:“你搞偷袭!不讲武德……咕噜咕噜……”
贺砚枝一脸无所谓地拍拍手上的灰,转而看向萧鸿隐,却见他已经拉动了铁环。
“走!”
荷花池开始剧烈震动,萧鸿隐一把揽过贺砚枝掠到岸边,拉着他往府外跑。
与此同时,荷花池发出一声声坍塌巨响,闻声赶来的周勰脸色面如死灰,吩咐下人赶紧将宾客撤离。
不出片刻,原本宁静淡雅的池塘骤然凹陷下一大片土地,淤泥翻出水面,搅浑了清水,翻滚着散发出的冲天恶臭,向方圆十里逐渐扩散。
有受惊的宾客忍不住好奇前来瞧看,周勰下令将他们尽数拦在外头,随后同管家道:“快去通知西州王。”
好好的寻芳宴竟成了这副模样,周勰气得几乎要站不稳,他低下头,正好看见被池水冲上来的胡子。
命人拨开他的掌心,一颗金色的珍珠滚落至地面上,周勰眸色一冷。
“寺,正,大,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随后派人去查贺砚枝的底细。
……
萧鸿隐拉着贺砚枝穿过拥挤的人群,出了周府大门坐上马车后,这才回头瞧看府内的状况。
周府传出的动静极大,惹得街上百姓纷纷驻足围观,一边议论一边捂住口鼻,将街道挤得拥堵不堪。
车夫不得不甩起鞭子驱散人群,马车时不时就得突然停下,晃得贺砚枝很是头晕。
他想扒住窗沿稳住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握着,遂默默抽了出来。
“不是让你先走么,为何又回来了?”萧鸿隐心情不错,饶有兴致地靠在窗边。
贺砚枝斜睨了他一眼:“怎么,想和那两个人打到天荒地老?”
萧鸿隐莞尔道:“最多被他们牵制一会儿罢了,我只和你天荒地老。”
贺砚枝踹了他一脚:“油嘴滑舌。”萧鸿隐小声叫痛,脸上依旧笑着看向贺砚枝。
好不容易挤出街市,车夫加快了速度回到大理寺,二人下马车后径直去找赵吉,赵吉告诉他们人已经安置在厢房医治,无需担心。
“此事闹得太大,周勰定会查到我们头上。”
贺砚枝担心之后该如何应对,萧鸿隐安慰他道:“此事本就不宜张扬,即便他知道是我们干的,为了不把自己拉下水,他也不敢轻易动手。”
“话是这么说,可周勰背后有西州王,我们又如何保证斗得过他?”赵吉对他们成功救出孙瑞霖很是满意,但谁知却惹出了这么大麻烦,若贺昱成心要讨,太子根本招架不住。
“太子好歹是东宫之主,怎的如今连西州王都对抗不了?”贺砚枝明明记得按照原书的剧情,此时太子还不至于被打压到这个地步。
“唉,自从三年前的生辰纲一事后,太子的地位便大不如前了……”赵吉苦闷地叹气道。
贺砚枝下意识看向萧鸿隐,对赵吉问道:“此话怎讲?”
“当年多亏二位寻到生辰纲,官府快马加鞭将其送入京城,太子原本胸有成竹打算在圣上寿诞那日夺个头彩,谁知生辰纲被送上后却发现原本完好的珊瑚石缺了块角,圣上龙颜大怒下令禁足太子,而牵扯到此事的西州王也被罚俸三年。”赵吉解释道。
“缺了一角?”贺砚枝当时也没怎么注意,他看向萧鸿隐,后者摇头表示不知。杰伊文学网
“或许是那群水匪干的。”萧鸿隐假意提了个猜想,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幸灾乐祸。
若让生辰纲按计划进献博得龙悦,那所发生的一切便都失去了意义,所以他故意藏了块珊瑚石,不管怎么结局如何,总归能坑贺昱一把。
贺砚枝否定了他的猜想:“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
贺昱是人非神又岂会未卜先知,即便做了两手准备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或许也只是因为路上的磕碰才让珊瑚石损伤。
从前的事过去便过去,眼下只得走一步看一步。
三人沉默下来,书房被人敲响,是有主簿来送文帖。
“对了二位大人,先前提到的城内流民,下官原本想派人去安置,谁知这几日那些人却都不见了踪影。”
赵吉将文帖递给贺砚枝,贺砚枝想起周勰说的话。
“莫不是他干的。”
那些人本就无家可归,也不知周勰如何处理的他们。
“还是派人找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贺砚枝揉了揉眉心,待其他人退下后,他躺在卧榻上睡了过去。
萧鸿隐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靠着桌子慢慢也闭上了眼。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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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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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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