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柳慈同他打了声招呼,萧鸿隐转过身来,柳慈被他的倦容惊讶到。
“眼底发青,面色下沉……萧大人脸色这般差,可是积欲过度,强行压制且没能及时修养之状。”
萧鸿隐默默坐到台阶上,柳慈来到他面前蹲下,望闻问切起来:“大人感觉如何?若不然在下去抓些方子给大人补补。”
萧鸿隐烦闷得很,摆手回绝让他顾自做事去,柳慈临走前又嘱咐一句:“积怨伤身,大人切记。”
萧鸿隐于是愈发郁闷,坐在门前活像头丧家之犬。
日头渐渐上升,待过午偏西,在萧鸿隐撑着脑袋昏昏沉沉之时,身后房门终于被打开,贺砚枝伸了个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萧鸿隐歪坐在台阶上,贺砚枝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背,道:“莫挡路,屋里睡去。”
谁知萧鸿隐身子一歪差点儿从台阶上摔下去,贺砚枝赶忙伸手抱住他:“阿隐?醒醒。”
萧鸿隐没有睡着,趁势倒在了贺砚枝怀里。
贺砚枝晃了晃怀里的人,奈何对方只是疲惫地喘着气,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贺砚枝无法,只得揽过他的肩撑着他回屋。
来到床前,贺砚枝本想松手让萧鸿隐自行落到床上,谁知他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忽然使力,带着他一起摔到了床上。
“……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贺砚枝的头磕到萧鸿隐的肩,原本淤青的地方再次受到撞击,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听到他吃痛,萧鸿隐睁开眼,赶忙翻了个身撑在贺砚枝身上,小心查看他的伤势。
一时间天旋地转,贺砚枝转眼便躺在了床上,看着一只手伸向自己。
“疼不疼?”他看着那淤青愈发红紫,心疼地抬手去抚,随即对上贺砚枝的双眼。
漆黑的眸中水光流转,微微发红的眼尾惹人怜,萧鸿隐一时被迷了心窍,竟俯身轻吻在了瘀青处。
“!”
贺砚枝感觉到额上传来的温热,话未出口,身子就此僵住。
窗外晨鸟鸣叫个不停,屋内寂静无声。
温热在额上停留了几个弹指,离开后,头顶传来一阵酥麻痒意。
“亲一亲便不疼了。”
萧鸿隐亲完,指尖顺着贺砚枝的碎发将其捋至耳后,眼中满是温柔。
贺砚枝动弹不得,目光不由得躲闪:“你……哪儿来的歪理……”
“从前我娘就是这般安慰我。”萧鸿隐莞尔道。
他说得认真,贺砚枝一时语塞,躺在他身下不知所措,双手抓起被褥转而又松开,不敢抬头看他。
“恩……你先下去。”
萧鸿隐很是听话地挪开了身子,乖乖躺到一边。
贺砚枝从床上起身,急匆匆便往门外走。
“砚枝,你去哪儿?”
身后传来萧鸿隐的询问声,贺砚枝没有回头,径直出了屋子把门一关:“睡你的!”
透过影子,见贺砚枝关上门后在外头打坐,萧鸿隐得逞一笑,卷过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被子上还留有温度,萧鸿隐埋首在被子里,闻着属于贺砚枝的气息,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砚枝在门外打坐了许久,直到柳慈红着脸急匆匆从外头回来,路过时二人不巧都看到了对方。
“贺大人?”看到屋前换了个人,柳慈疑惑间将心事放到了脑后,脸色渐渐平缓下来。
“眼底发青,面色下沉……这不是萧大人的症状么,不过没萧大人严重,二位大人竟连病症都生得相似。”
柳慈一瞧见人有异样便忍不住望闻问切,他来到贺砚枝面前蹲下,奇怪道:“大人这伤为何又严重了?劳烦大人伸手,让在下好好瞧瞧。”
自从上回给贺砚枝搭脉,柳慈就对他身上的寒毒很感兴趣,以至于怀疑是这寒毒影响了瘀伤。
贺砚枝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摆手回绝他:“不必,柳大夫忙去罢。”
柳慈才想搭脉,被回绝后遗憾地收回手。
“如此,贺大人切记,积怨伤身……”
贺砚枝皱眉看了他一眼,柳慈默默告辞。
他起身往自己屋的方向走,可走着走着,抬头却差点撞上了墙,柳慈四下张望,这才发觉自己走过了。杰伊文学网
于是默默转身返回,远远一看,贺砚枝已经离开了。
柳慈回到屋里挨着桌子坐下,想给自己倒杯水,结果摸到凉凉的杯壁时,回想起娉瑶那冰凉柔软的指尖,手一抖将水洒了出去。
“书呆子你不知道……姓吴的他不仅敢瞪我还敢凶我!我不就不小心听到他和旁人说话,他就要派人跟踪我!我身边的丫鬟都被他打死了,现在的那些都是他的人……”
娉瑶的声音在柳慈耳边不停环绕,还有娉瑶扬言自尽,他无意间握住的她手的触感。
“书呆子……我好想逃……”
柳慈想安慰她,但仅凭几句话如何能解决娉瑶内心的痛楚。
他一介草民,又能做些什么呢?
……
贺砚枝打坐久了腿麻,在柳慈离开后便起身去寻刘单。
贺砚枝敲了门,被刘单迎进去后,将所想的计划同他说明。
“三日后矿洞将派半数的人手运金,届时洞内人手不足,倒是个可乘之机。”
刘单询问了一些细节:“敢问大人,矿洞内护卫大约有多少人?”
贺砚枝想了想,道:“人五百,剑三百,刀两百,其余铁具不计。”
于是刘单取出图纸,请贺砚枝将矿洞内部地形画出来。
贺砚枝提笔蘸墨,按照记忆在纸上画出各处通道以及迷阵的走向。
笔尖划过白纸,留下不轻不重的墨迹,简单的线条将内容勾勒而出。就凭这几条直线和弧线,刘单竟将画上意思理解得差不多,感叹贺砚枝笔法惊妙。
但贺砚枝画完整体框架后,却对护卫的分布感到模糊,停笔思考了起来。
他陷入了沉思,并未察觉身后传来的动静。
右手忽地覆上一只温暖的手掌,一股力量带着他在纸上继续画了起来。
贺砚枝知道是何人,但还是愣了愣,任由对方握着他的手动作。
萧鸿隐标出了护卫的位置,于是纸上的空白处多了几个朴素的圆圈。
“每处十人到二十不等,依据记号大小而定。”
萧鸿隐同刘单道,后者当即明了,拿了地图到一旁记了起来。
图画完了萧鸿隐还不松手,贺砚枝也没有出声提醒。
“砚枝觉得,派多少人合适?”
萧鸿隐的声音自头顶传来,贺砚枝看不见他的神情,想了想道:“三十车金数量庞大,他们总归要走半数人马,派三百人应不会出错。”
“这可说不准。”
萧鸿隐轻笑一声:“砚枝可记得那二人说的?”
贺砚枝垂下眼眸,萧鸿隐笑着看向他。
“三十车金子,至少得挖上半个月。”贺砚枝想起了这一关键之处,抬眼去看萧鸿隐,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
“不错。”萧鸿隐松开了手,取了凳子挨着贺砚枝坐下,面向他道。
“他们不可能全数运走,胆子大点就先运一部分并借机中饱私囊,胆子没那么大就想办法处理得粗糙些,以石代金,装满三十车便走,重量便会减轻不少。”
“砚枝想乘虚而入,恐怕不妥。”
贺砚枝放下笔,点头道:“那依你说,可有别的法子?”
萧鸿隐支起胳膊撑着脑袋看向他,道:“简单,分出一部分人去劫车,让他们腹背受敌。”
贺砚枝只当他在玩闹:“运金的队伍得出了伴山才有机会动手,即便他们遭了劫,如何通知矿洞的人?又如何保证后方的人定会前去援救?你莫不是在唬我。”
萧鸿隐见他认真的样子,勾起了嘴角道:“砚枝莫急,我可没说就凭这次便能拿下矿洞。”
贺砚枝不解地看向他,从对方意味不明的眼神里,他好似意识到了什么。
“砚枝难道不觉得,矿洞的防卫过于简单了么?”
萧鸿隐了解贺昱,依贺昱的心机,若这金矿对他真那般重要,绝不会让旁人这么轻易就发现。
而贺昱如今故意让二人打探到了线索,只能说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鸿隐这句话仿若一柄剑,斩断了贺砚枝如麻的思绪,他猛然想起一个重要的情节点。
——造反。
“贺昱另有目的,这金矿是他特意用来吸引我们的注意。”
贺砚枝回想原书情节,记得贺昱在把太子赶出东宫后不久,便开始着手准备篡位。
而因着篡位十分顺利,且是结局剧情,贺砚枝看的时候一晃而过,压根没记住多少,若不是萧鸿隐提醒,他万万记不起这一茬。
贺砚枝话音刚落,见萧鸿隐神情自若,仿佛早就知道了一般,心下那股隐隐的猜测几乎快要破口而出。
“贺昱既已设了宴,我们怎可拂了他的意。”萧鸿隐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喝着。
贺砚枝忍下内心的冲动,微微开口:“你是说,将计就计。”
萧鸿隐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道:
“至于其他的么。”
“就要劳烦公主和柳大夫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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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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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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