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看着那满满的一小碟子蛋糕,又看了眼吃的正欢的容惜,“我可没有被一屋子人看着吃的习惯。”
“而且,你们又不是没见过没听过,值得眼睛不眨的盯着我吗?”
屋里的人一阵尴尬,好在旁边有帝少宴,他知道少年的意图,也知道少年只是不喜欢被人用审视研究的目光看待。
帝少宴给好友递了个眼色,然后又替他们解释:“我给他们说我这辈子都不愿意结婚,有你这个孩子就足够了,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看你吧。”
少年瞅了瞅四周成双成对的人,再看看形单影只的帝少宴,把一勺抹茶蛋糕放进嘴里,味蕾里的茶味清香顺着喉口直达心里。
“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有这种心思,不然我不介意帮你征婚。”
“我们都可以帮忙!”
神风看了眼说话的人,好像是没怎么见过,转眼看着帝少宴,“他们好像都挺乐意的。”
“你呢?”帝少宴递给他一张纸巾,“你乐意吗?”
神风顺手接过,“乐意至极。”
帝少宴摇头失笑,“口是心非。”
转而对着刚刚开口的人道:“有那时间操心我的事,还不如和倩玉早点生个孩子。”
旁边的女子不乐意了,立刻表态,“你说事就说事,别带上我啊!再说了,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了!”
这一对佛系的夫妻也真是没谁了,天天嚷嚷着不要孩子,又那么喜欢孩子,真的不知道怎么想的。
容景见帝少宴看他,也同样表示,“除了容惜,我也不会再有别的孩子。”
“那不行!”
说这话反对的,不是旁边的温雅,而是容惜本人,一听这话他觉得蛋糕也不香了,直接走到容景面前教育他,“爹地,你这个思想很危险!而且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怎么可以食言!”
容景摸摸他的头,“我和你妈妈商量了,只有你就好。”
“我不要!”容惜红了眼眶,丝毫不顾及旁边还有人在,“我死了你们怎么办!”
容惜的情绪很激动,温雅和容景攥着他的手,“容惜,我们答应了不会用那个方法治疗,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们这一个心愿呢?”
“那太爷爷呢?”
容惜已经弱了情绪,他看着容景,只见容景柔和的笑着,“你太爷爷对你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他早就同意了。”
容惜也跟着笑了笑,这边气氛突然升温,而神风望着他们的笑脸,对着帝少宴道:“你和他们怎么认识的?”
帝少宴本想喝酒,又考虑到少年,端起少年的果汁喝了一口,问他:“你知道他们是谁?”
“知道的不多。”神风回答,“容景是听夏胥说过一些,岁欲顷是在清苑那里了解过,再有婳月弯弯,她和三三有过合作,余下的几位我就不知道了。”
帝少宴点头,给少年一一道来,“我的母亲盛沅和容家的容锦曾是好友,年少时两人时常相聚,母亲去世以后,我曾去容家小住,也就认识了容景。刚刚说话的那个你可能眼生,但他的妹妹你下午有见过,他是路知念,旁边是他的妻子倩玉,也是你说的婳月弯弯。至于岁欲顷,他是我在大学时的舍友,上下铺的兄弟,而他也是下一任国际议事会的成员代表,他的未婚妻原沐兮原名葭绮,是七媛之一。”
“再有最后两对,你应该认识的。”帝少宴没有错过少年的疑惑和不解,“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虞安淇和斐隰染,莫启言和云思栎,名字的出处。”
闻言神风看了看冲他打招呼的四个人,“他们是华尔街的国风少年?”
帝少宴点头,“没想到神风真的认识。”
神风却摇头,“我只是听过,当年父亲去过很多地方,他总是去追去找,后来才知道父亲资助了两对情侣,父亲回去以后,一直都是他出面资助。再后来,听说他们四个人放弃了家族继承权一直待在华尔街。”
“我们来是想看看你啊~”
虞安淇笑吟吟的说着,“我们和帝少宴因为合作认识,所以才能知道你的踪迹。”
神风指了指自己,“看我?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国宝。”
莫启言亦是容颜清美,“我们遇到他的时候,他总是告诉我们,人生的困境很长很长,但我们都是幸运的,有可以陪伴自己度过困境的人。所以,也是那时候起,我们四个才坚守住自己的心,走到现在。”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云思栎回答了他,“我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宛如一个贵公子,见到我们争吵不休的场面他却告诉我们,彼此守护才会一直支撑着自己立于不败之地,胜与败也不是外界的评定,而是自己的心。他说,他也有一生相护的人,一个一生所爱,一个一生牵挂,他所牵挂的这个人从来不是负累,过去、现在、将来,这个人倾注了他们两个所有的爱,他只希望他的牵挂能够安稳度过一生,无灾无难,无病无痛,无怨亦无悔。”
神风笑了,望着那四张清俊的面容,“我知道,我都知道。父亲和他都在努力,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你们不用试探,我比任何人都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神风望着这一屋子的人,不算旁边已经玩嗨的江相微几个,这一屋子人都是榜上有名的,商业、国际政界帝少宴都是不缺人的,这也说明了帝少宴的人脉圈子确实很强。
只是他不懂,如果是为了容惜的病,那也不必请岁欲顷,岁欲顷作为下一任的国际议事会的成员代表在没有正式公函下发之前,是不能离开议事馆的。再有,国风少年,没有目的的请他们过来,他是不信的。
“所以,这场聚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帝少宴无奈了,看着岁欲顷道:“你赢了。”
岁欲顷喝了口苦咖啡,“你也没输。”
两人的对话旁人知不知道意思神风不知道,但就他自己而言,他是云里雾里不知道的。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呢!”
帝少宴不好意思说,倒是岁欲顷十分坦荡。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刚刚和他说,他不知道的,有人会知道。仅此而已。”
神风看着帝少宴,“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你要不要说明白?”
“你猜到了,对不对?”
帝少宴的笑,帝少宴的无奈,帝少宴的欲言又止,还有帝少宴的细腻心思,神风好似明白了。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的事情你们不能去左右,也无法去更改。”神风指了指吃掉一半的那个抹茶蛋糕,“就拿这个蛋糕来说,在你看来我是喜欢,在我看来它只是经你之手带到我面前。父亲教导我,事物的看法是不一样的,但是本质却又是相同的。你想要保护,同样的,我自己也在努力,生活不易,且行且珍惜,你想说的是这个?”
见他不语,神风看了眼已经稳定下来的容惜,又道:“你不用想那么多,你的圈子很好,你的朋友也很好,能够认识他们,对于你我来说,都是好的。”
“所以呢?”
帝少宴亲昵的摸了摸少年的头,“你怎么想的?”
神风依然平静,“他总是说我现在想的太多了,以至于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所以,我不想事事拘于心里,放眼望去,现在未来,心之所向,便是心之所在。”
岁欲顷笑了,“你没输,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你的位置。”
神风白了岁欲顷一眼,“虽说我脾气收敛了许多,但你这么毫无避忌,我真的会忍不住!”
“小祖宗!你能让人省点心吗!”
一听他要动手,帝少宴瞬间就阻止他,把他固定在他的座位上,让他无法离开。
“我哪不省心了?”
“你哪里让人省心了!”
“帝少宴,你不讲道理!”
“你不让人省心。”
“帝少宴,你无理取闹!”
“你不让人省心!”
“帝少宴,你恃宠而骄!”
噗——
一个恃宠而骄,不仅帝少宴笑了,就连看热闹的其他人也笑了,自然也包括容惜,他们都被少年的‘豪言壮语’给惊到了!
“帝少宴,你再笑,我就把你扫地出门!”
帝少宴弹了弹他的脑袋,“差不多就可以了,你再这样我就给你请语文家教了!”
神风看也不看他,走到岁欲顷座位旁的沙发躺了下去,“我困了,要睡觉!你自己看着办吧!”
岁欲顷看了下说睡就睡的少年,又看了下帝少宴,“你家这个真的是够傲娇的。”
帝少宴拿了个薄毯给少年盖上,“神风他,其实很好哄的。”
看了眼容惜,对岁欲顷道:“他猜到了,但他就是不说明,是因为他知道有些事情说出来,未必就是好事。他不怕死,他只是不敢死,他会斟酌容惜的事情,就是他对自己最大的让步。”
岁欲顷凝眸尔视,“这一趟,不虚此行。”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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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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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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