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好意思再追根究底。毕竟是杨月救了我和喻飞影,太过较真,倒显得不好了。或许,他也许用了什么不好说的方法吧。
“遥儿,”杨月一句话又将我拉回了神,抬眸观察了番天色,“大概未时,我们就可以到达北晟国的江岸了。下船之后,我会派人将你和喻飞影送往行馆,你就不必等本王了。北晟不比南裕,乖乖呆着,别乱跑。听到没?”
我在他温柔的眸光中乖巧的点点头,他笑得如沐春风。
航船靠了岸,在北晟使者的隆重迎接中,杨月一袭正装,明黄的锦袍在阳光下格外美丽,墨发在他身后轻轻荡起,那温润识礼的模样,又不失尊贵之气,面上挂着难测深浅的笑意。眉宇之间尽显众人难以直视的帝王之气,嗯?帝王之气……
他一个病弱王爷,哪来的什么帝王之气?
不久,杨珂随杨月一起上了岸,在北晟百官的簇拥下,上了华美盛大的轿撵,一路官兵随行,浩浩荡荡的离开江边向北去了。
我也安安稳稳的等着杨月安排的人,将喻飞影抬上马车,住进了行馆。为了以防万一,进了行馆之后,我就一直守着喻飞影,生怕一个不小心再叫人暗害了。
钟大夫也说他这两天会醒,可奈何我怎么跟他说话,怎么吵他,就是半分没有苏醒的迹象,弄得我的心里直打鼓。
“你快点醒好不好?不然,我把你的宝贝笛子扔进御风江里去!”我趴在床边,只手撑着下巴,拍着床板,恶狠狠地向他威胁着。
可整间屋子除了我自己响亮的回声,就只剩下他平稳的呼吸声。郁闷死了!
住进行馆的整整一天,杨月也没有回来,大概在宫里接受宴饮,被美女环绕接风洗尘吧!唉,谁让人家是王爷,身份尊贵,哪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比的?真是人比人该死!
晚间,我在昏暗的烛灯下,给喻飞影喂了药,又用温水给他细细的擦了脸,擦了手,终于累的又趴在床沿睡着了。
不知多久,似从远方传来一声久别的轻唤:“笨蛋女人”,清润又温柔。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随即进入了更深的梦乡中。在梦里,喻飞影醒了,他依旧一袭青衣翩然,眸光却比往日更加清澈灵动,似乎还隐隐有了我的身影。就那样不羁的轻笑着,长身玉立在随风扬起的垂柳树下,那墨发也肆意的荡着,刮在眼前,迷乱了他的视线。
他歪着头,唇角的轻笑,在柳枝摇曳里若隐若现,声音却动人心魄的好听:“孟芊遥,从此,我的女人只能是你。我同意,你跟我走了。”
说着,温柔地向我远远的伸出手,耐心的等待着我向他走过去。这是我暗暗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天人般的男子,轻风拂柳,温情脉脉,最简单的告白。
我也在另一边向他伸出手,缓步向心上的人儿走去,脚下轻缓,心却恨不得立时奔到他面前,狠狠地抱住他!还要向他撒娇,让他好好抱抱我!谁让他以前总是推开我的!
阳光柔柔的落满身,暖意驱赶走了连日奔波的疲惫和多日悬心的惧意。
我一动,搭在身上的暖意顺势滑落,我下意识一把捉住即将落在地面的东西,捻了捻,嗯?是薄毯,还残留着我身体的余温。是谁半夜里搭在我身上的?
我从床沿坐起,定睛一看,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上哪里还有半分人影!我瞬间又惊又喜,只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这,他是醒了吗?
可,我抬头看了看窗外,此时正是清晨,又身在北晟国土,他能去哪儿?我生怕刚刚醒过来的他再不知天高地厚的到处去趾高气扬的惹祸,忙一阵风的溜出去找他。
出了房门,饶了两道回廊,来到一处满植月季花的小院,花香四溢,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甜味儿,连阳光都是金色的,温暖和煦。
小院中央是一片池塘,池塘中的水清澈见底,水面上竟半片杂草烂叶也不见,清润的水气漂进鼻腔,没有一丝腥味。
池塘对岸是一个小小的假山,假山后应是一处雅致的凉亭。我站在这边,却正好因为这假山遮挡了我的视线。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凉亭里是个可以藏人的好地方……
我选择隐蔽的走廊挪过去,又将自己的身体隐在假山后,探出半个头从假山之间的缝隙里观察凉亭的情况。不过,我努力调整了半天,只瞟见了两个貌似有点眼熟的青色和灰色的衣角,还是两个男人……
呃~不能那么邪恶!我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又偏过头去,又耳朵对准那个缝隙仔细听。嗯,声音倒是熟悉的。
“少主日后行事,便要多加谨慎为好。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稍有不慎,恐有性命之忧。”说话人话里话外透着恭敬的态度,只是这浑厚的声音,钟大夫!
他在叫谁少主?
另一人颇为不屑的开口:“我的事,就不劳师叔费心了。若说起性命之忧,此次北晟途中的事,还真是多亏了师叔了。”
这是喻飞影的声音,清亮有力。这么长时间以来,这是第一次听到喻飞影开口说话,虽然离得远,但那股熟悉亲切的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去。
不过,师叔是什么鬼?钟大夫不是杨月的随身侍医吗?毛时候变成喻飞影的师叔了?还口口声声叫喻飞影“少主”?这信息量,也不是一般的大啊!
听喻飞影这话里的意思,貌似对钟大夫救了我俩并不感激,反而有一丝……嘲讽和敌意。这些江湖人行事,肿么那么个性?
钟大夫尴尬一笑,“呵!少主说笑了。能为少主做些事,是在下的荣幸。”
“你怕是说反了吧?你的主子不是杨月么?为他做事分忧,才是你的本分吧?还有,别叫我什么少主,我也不是什么少主。”
“少主说的是。在下虽脱离聚生门多年,但总归情分还在。一日是少主,便终生是少主。”
这个钟大夫,平时不声不响,居然这么会拍马屁!
沉寂半晌,喻飞影又说:“你和我师伯是亲兄弟,怎的性格这般大相径庭?他对我这个师侄可是从无半分尊重,时时惦记着门主之位,紧的很呢!”
“兄长脾性急躁,不似我这般与世无争,还望少主莫要与他多做计较。”
“与世无争?”喻飞影一字一顿的说出,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冷笑一声,“你?钟子阜,你辅佐杨月,敢说为的不是这锦绣河山,位极人臣?你们那点心思都收起来吧,再耍什么乱七八糟的手段,我保证,让你们全都回不了南裕。”
喻飞影声色浅浅,听得我心上弦猛的一颤。这是赤果果的威胁啊!强者为尊,杀伐果决,果然这才是鬼魅君子本来的样子。
诶?喻飞影的武功不是……?难不成即使他失了一半的武功,也足够他装逼耍帅又玩人了?我不禁无语问苍天,不公平啊!
等等!他说不让钟子阜耍手段又是毛意思?他们耍什么手段了,我怎么不知道?jieyidazhiye.com
钟子阜似乎再没说什么。我隔着那几株花草,隐隐看到钟子阜向着喻飞影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等到钟子阜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反应过来,应该马上跑!
转身猫腰跑了两步,后脖领被稳稳地拽住提起,又轻轻松手落下。
“往哪儿跑?”清晰的声音在耳边极近的地方缓缓萦绕开来。
我踟蹰转身,那如画的眉眼近在咫尺,微微含笑的波光盈盈的双眸与我直视相对,让我再也无法淡定。心中突然翻涌起万丈巨浪,淹没了所有的理智与言语。眼眶顿时酸涩起来,但我忍了忍,我知道我不能哭,他醒了便是最好的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要不然,他又会说:你哭的样子,好丑。
“怎么不说话?在后面偷听了半天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微微歪着头,唇角自然勾着那无比熟悉的轻笑,一眼便已似过千百年。我总感觉,等了他太久。我再也不能自已,一把死死抱住身前人,将头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属于他独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别推开我!”我几乎是颤抖着吐出这句卑微的乞求。
他身体明显一僵,果然任我抱了一会儿,居然只手抚上我身后的长发,温柔地摩挲起来,又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前所未有的沉稳温柔:“笨,不会推开你了。想抱多久都可以。”
我一惊,从他怀里钻出来,不可置信的怔怔盯着眼前人:“你,说什么?”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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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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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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